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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都市连载
宋玄如嫔是《撞见天子后,她被宠爆后宫》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三日京”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她只是宫中一位没有地位的宫女,一朝被皇帝看中,纳为妃嫔。一开始,她小心翼翼,生怕惹怒了谁。后来,她宠惯六宫,人人都与她为敌。她本不愿参与宫斗与后宫为敌,可奈何那些人处处紧逼……皇上:“朕想立你为后。”她:“皇上请三思,臣妾出身宫女,实在身份卑微。”那又如何,他想给,就没有给不出去的道理。...
主角:宋玄如嫔 更新:2024-04-30 03: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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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玄如嫔的现代都市小说《畅销书目撞见天子后,她被宠爆后宫》,由网络作家“三日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玄如嫔是《撞见天子后,她被宠爆后宫》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三日京”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她只是宫中一位没有地位的宫女,一朝被皇帝看中,纳为妃嫔。一开始,她小心翼翼,生怕惹怒了谁。后来,她宠惯六宫,人人都与她为敌。她本不愿参与宫斗与后宫为敌,可奈何那些人处处紧逼……皇上:“朕想立你为后。”她:“皇上请三思,臣妾出身宫女,实在身份卑微。”那又如何,他想给,就没有给不出去的道理。...
那只手刚要碰上去,门外突然传出了一阵动静。
风雨当中,一个小宫女在外头无助地哭喊着,杂音太大,没能听清她在说些什么。
月离再去看时,宋玄伸过来的那只手已然收了回去。
没过一会儿,佩兰快步走了进来,跪下禀报:“皇上,文山宫的宫女来报,说小公主起了高热,情况危急。”
宋玄的脸色微沉下去,他站起身往外走,声音冷凝:“可叫了御医。”
“回皇上,御医已经赶过去了。”
月离赶紧给自己披上一件披风,跟着对方的脚步出了门,心中轻叹一声,今日怕又是得打一场硬仗。
到了文山宫时,那大殿上已经站了不少人,如嫔正在一旁哭,看那憔悴的神情似乎悲痛不已。
外面正下着大雨,雷声滚滚,这屋子里却有些闷热。
月离跟着宋玄一踏进殿内就迎来了不少目光,她急忙站到一旁去,低下头拢紧了自己的衣裳。
如嫔的神色悲怆,看见宋玄时仿佛看见了主心骨,身子一矮就跪到了他跟前,泪意涟涟,哭诉着:
“陛下,救救公主,求陛下救救她——她还那么小……”
宋玄微蹙着眉,叫人将她拉起来,冷着脸沉声问一旁的宫女:“谁伺候小公主的起居。”
两个宫女和两个嬷嬷一同跪了下来,口中大呼着饶命,趴在地上说话都不利索。
其中一个圆脸的小宫女抬起头,白着脸惊惶道:“陛下,小公主先前还好好的…奶娘喂了奶就准备把公主哄睡,小公主很快、很快就睡着了,可是等奶娘再去看的时候小公主她……她已经起了高热,浑身发烫——”
陈皇后慌张赶来,她也是病体,如今脸色有些不好,神色却严厉,盯着跪下的宫人厉声问:“可是你们没注意开了窗叫公主着凉了?”
底下的宫女齐声摇头,另一人慌忙道:“奴婢们离开时特意查看了门窗,是关好的——想着只是去吃个饭的功夫,谁知——”
一旁如嫔的哭声在殿内轻轻响起,月离往那边窥了几眼,不过昨日下的旨意让她禁足,今日便一副心神大恸的憔悴模样,若当真是意外那么月离无话可说,但若是故意为之……
月离不得不警惕起来,当初她曾当着面看见如嫔下令打死宫女,也是这般雷雨之夜,那血腥味儿久久不散。
想到不好的记忆,月离心中浮上恐惧,后脊生出一股凉意,撑着佩兰的身子也开始轻轻发抖。
“娘娘?”佩兰察觉到了她的不适,轻轻问了一句,“娘娘您怎么了?”
没人注意到这边,可是有人却突然出声关怀道:“月姬妹妹这是不舒服吗,看着脸色很难看啊。”
月离一怔,顺着声音的来向看见了梅姬的脸,她神色似有关怀,但此刻出声关怀她实在不是善举。
果不其然,几乎所有人将视线转到她身上,她抿了抿唇,在下一道雷声响起的时候浑身禁不住猛地一颤。
想到之前下棋的时候她也是这般反应,慌乱又强忍着害怕——害怕打雷么。
宋玄别过了眼,冷脸看着周围,肃声道:“都是死的不成,还不给人看座。”
宫人们赶紧拿了椅子来,将殿内的几位主子的位置安排好,李贵妃的眼眸不经意看向坐在位置上被披风包裹着的娇小女人,没说什么。
殿内几人神情各异。
没过一会儿,御医从里面走了出来,跪下还未参见就听见宋玄止了他的话:“小公主如何了?”
“回皇上,公主年纪小,吃了些不好克化的食物才引起了高热,微臣已开了方子,着人去煎了药,小公主喝下两剂退了烧便不碍事了。”
宋玄听了却冷声质问:“不好克化的食物是什么。”
如嫔也看向他,双眼已经哭得红肿,口中低低喃着什么。
那御医沉吟片刻,回说:“应当是糯米。”
小公主不过几个月大,哪能吃得下糯米这种食物。
话音刚落,如嫔睁大眼睛摇着头,说话间哭腔已经止不住了:“陛下,臣妾初为人母定是尽心照料小公主的,这种东西旁人不说臣妾都知道不能给公主吃,臣妾不知何人从从何处弄来的这些东西给公主吃!”
槐夏跪在地上磕着头,应和道:“回陛下,娘娘一向不爱吃糯米,所以文山宫极少向御膳房要这种东西,实在不知小公主是从何处吃到的——”
皇后侧目看着她们,皱着眉问跪下的宫女和嬷嬷:“你们是照顾小公主起居的,可曾给公主吃过不该吃的东西?”
“本宫可告诫你们,若是老实说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大殿上响起一阵哭求,纷纷说着没有。
声音太吵,混杂着屋外的雷声,叫宋玄的思绪更乱下去。
他猛地一拍桌,瞳孔微沉,眉眼间尽是冰冷,寒声道:“来人,把这四人拖去慎刑司,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放出来。”
慎刑司那可是进去了就出不来的地方,即便是出来,那也是只剩下半条命。
电光火石之间,那圆脸的小宫女猛地往前爬,高声道:“奴婢知道了——奴婢知道了!”
皇后轻轻挥手,叫太监稍退。
“你知道了什么?”
那圆脸小宫女额头生出了细汗,神色恐慌,她抬头看着皇后,颤颤巍巍道:“回娘娘,奴婢想起来…奴婢当时关了门最后走的时候看见有一个宫女是朝着小公主的殿门去的。”
“当时、当时正是饭点,奴婢觉得奇怪,但也…也没在意,若是小公主当真吃了别的东西,那、那定是那宫女所为——”
如嫔好似已经不会说话了,她看着那宫女,突然抽抽噎噎跪倒在地上,朝着宋玄的方向跪下磕头,哀戚道:
“陛下——小公主还那么小,求陛下还公主一个公道——”
宋玄淡漠着一张脸,叫人把文山宫的所有宫人都叫过来。
陈皇后赶紧让人把如嫔扶起来,温声安抚着:“你是公主的母妃,你若是出事了公主该怎么办?快起来,别把身子哭坏了,陛下定会还你公道的。”
丽嫔看着眼前这一幕,敛下眸中一抹讥讽的笑意,视线不经意瞥向坐在角落里安安静静的月离,如果她没猜错的话,今日这出戏是对着这位刚得宠的月姬来的。
月离无形中只觉得心中一凉,她抬起头,只看见丽嫔朝她看了一眼,心中顿觉不安。
那边的圆脸宫女已然指认出了那宫女。
“奴婢、奴婢冤枉——”那宫女立马跪在地上,慌张地喊冤。
“玲珑?”如嫔看着那张脸,惊愕道。
玲珑脸上已经急出了泪,她朝着如嫔的方向跪下,哭喊着:“如嫔娘娘,奴婢没有、奴婢没有害小公主——”
“求陛下、娘娘明鉴——”
如嫔深吸了一口气,声音有些沙哑:“陛下,这是前阵子刚来文山宫的宫女玲珑,臣妾看她做事勤快便让她去服侍小公主,谁知……”
“奴婢没有、没有害公主,陛下明鉴……”玲珑还是只有这一句。
宋玄沉默着不语,直到一旁的陈皇后开了口。
“来人,搜身。”
那玲珑顿时面如死灰,神情更加慌张起来,却挡不住几个小太监的力气,终于从她身上搜出来一个还剩下半块的糯米糕。
白色的糕点滚落到地上,被人拾起交给宋玄看,宋玄微微扬起手让人拿给御医。
御医轻轻掰了一点碎屑,闻了闻味道,神色一凝,躬身答:“回陛下,正是此物!”
如嫔猛地上前,狠狠推倒了那宫女:“本宫带你不薄,你作何要害本宫的孩子!”
月离的神色自那糕点滚出来时就微微变化,她攥紧手,算是明白今日这场闹剧才刚开始了。
陈皇后叫人把如嫔拉开,质问那魂不守舍的宫女:“此物矜贵,不是你一个小小的宫女能拿到的,说吧,谁指使的你。”
玲珑似乎也察觉如今的情形不利,她嘴唇轻颤着,目光畏惧地扫向四周,最后停在了最角落的月离身上,猛地朝着月离扑过去。
“娘娘——娘娘救我!救救奴婢——”
此话一出,四周反应各不相同,如嫔的双眸像是淬了毒一般,死死盯着月离,看那神色似乎要想将她剥皮抽筋一般。
宋玄的眸色淡淡,抬起头看着她,那神情也看不懂,不知是信或是不信。
皇后则皱起了眉,为难地看着这一幕,却还是冷声质问玲珑:“你可要想清楚,诬陷宫妃是为死罪。”
如嫔握紧了拳头,直直地朝着宋玄跪下,抬头时眼泪已经顺着眼眶淌下来:“陛下,臣妾自知得罪了月姬妹妹,但不知她的心肠如此歹毒,竟对一个不及半岁的婴孩下手——她好狠的心啊陛下——”
月离从座椅上站了起来,朝着宋玄跪下,单薄的身子在披风下瑟瑟发抖,她小脸惊惶,被这突如其来的指控惊得连声音都小了,只是不住地摇头,苍白道:“臣妾没有,臣妾没有害公主,没有——臣妾根本不认识此人!。”
玲珑往前猛地抓住月离的手,指甲狠狠地扣住她的手臂,疯了一般:“娘娘救我——这糕点是您给的啊,奴婢房间还有许多,都是您给的,您还说一个不够——”
“对,对对——您还给了报酬,您给了奴婢一支银钗,说事成之后还有赏赐!”
“您忘了吗娘娘——”
月离被掐的手臂疼,一时间眼眶都憋红了,她被佩兰护着抽回了手,垂下眸时已然不敢再靠近玲珑。
宋玄轻轻抬起手,玲珑被人架着跪在地上,殿内一片混乱,他闭眸沉声轻呵道:“再吵就拖下去把舌头割了。”
殿内瞬间安静下来。
宋玄睁开眼,看见月离正跪在远处,门外的风毫不留情地打在她身上,那双眼睛望过来的时候满是信任和无助。
他转过视线,看着玲珑:“你说月姬给了你一支银钗,在何处。”
玲珑颤着双腿,手心里都是汗,哆哆嗦嗦地道:“奴婢害怕被人发现,所以、所以都是随身携带着的……”说着,拿出了一支精致的银钗。
月离记得那的确是自己的东西,她刚封位,各宫送来的礼多,一些东西她就放在了库房,这支银钗她记得是李贵妃赏的,她没敢用,一直放在库房中。
李贵妃轻轻瞥过去一眼,哎呀一声,疑惑道:“臣妾记得这是臣妾送给月姬妹妹的。”
月离轻咬着唇,抬头看向神色不明的宋玄,无助地眨了眨眼,说:“臣妾一直都将各宫娘娘给的礼物好好存在库房之中,这支银钗臣妾并未用过,也不知为何它会出现在这儿。”
“你不知道?你都不知道那谁还能知道!”如嫔厉声喝道。
陈皇后淡淡看着她:“如嫔,你逾矩了。”
如嫔这才反应过来,窥见宋玄淡漠的眼神,赶紧垂下头,没再吭声。
“银钗是你的,那糕点呢,可是你给的。”宋玄未必不知道今日这出戏是对着谁来的,其实仔细一想就能知道其中的破绽,但他没点出来,而是正色问着月离。
月离的眼眶已然红了,她摇着头,唇色都有些白,张口似乎想说些什么,却没能开口。
“回皇上,那些糕点澜月阁前两日的确要了些,但是娘娘说她不爱吃,所以就都分给下人了,之后再没有找御膳房要过。”
月离突然抬起头,眼眶里的泪终究是落了下来,她茫然地看向宋玄,轻音道:“陛下,那支钗臣妾与您说过,贵妃娘娘给的东西太过贵重,臣妾接了有些惶然便问过您,您当时说让臣妾把东西收好,臣妾听了话的,又岂敢抗旨将那东西给旁人。”
李贵妃的神色微变,这件事说起来就是太过凑巧,但是若有陛下参与其中那么事情就复杂了。
果不其然,她听见皇上冷声开了口。
“来人,把这几人关进慎刑司,仔细审问,不准叫人死了。”
“陛下——”如嫔惊愕地开口,还未说完就瞥见宋玄冷漠的视线,她浑身一颤,脚下一软。
月离看着到她面前的人,偷偷给自己擦干了眼泪,借着佩兰的力气起身。
“回去给你家主子煮碗姜汤,别着了风寒。”说完这句话他便走了,留下殿内几人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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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离的病在第三日就已然大好,陈嬷嬷说她是身子底子好,若换个人定要十天半个月才能好起来。
之后她便去了云台殿,到的时候看见有个公公正在训宫女的话,她走上前,没发出太大的动静。
只是这么一个人站在一旁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人略过去了。
只见那公公略微抬头看见了月离,又见她是提着东西来的,猜到这人是谁了。
“哟,这位姑娘是前几日刘公公交代调来云台殿当差的吧?”王喜笑着道,言语间给一旁干站着的宫女使了个眼色让她赶紧走。
月离不知他的态度为何这么温和,但她也不愿意得罪人,于是也就低垂着眸说:“奴婢月离,见过公公。”
“好好好,月离姑娘随我来吧。”
王喜这人虽然人品不怎样,但胜在会看人也会看人眼色,之前得刘公公交代便猜到来的女子该是有所不同的,如今乍一看见月离,心中更笃定了几分。
他走上前将月离引进云台殿的侧殿,顺着角落的小道往里走打开梁下的一间小屋,示意月离:“月离姑娘,此处便是你的住处了。”
月离有些微愣,立马反应过来,转头问刘喜:“敢问公公,此地是只我一人住吗?”
王喜没否定,反是点头:“此地是陛下的云台殿,没有陛下的准许,无人能住进来。”
见月离面上有些惶然,他又道:“你也不必太过忧心,洒扫云台殿的宫人都住在下人房中,也只有每日晨时才到云台殿。”
“你把东西放下,咱家就带你去正殿瞧瞧。”
正殿分为前殿和后殿,前殿也就是月离上次进去的地方,不巧在里面撞见了皇帝,而后殿则是皇帝休憩的地方。
月离跟在王喜身后低着头往前走,踏过台阶走进去的时候她仿佛又闻到了浅浅的,熟悉的熏香。
“月离姑娘,以后你就负责整理云台殿的书架,每日下午整理一下,再将这个书架擦拭干净就好。”
“这些都是陛下的书册,你可要小心些,可不能弄坏了,不然麻烦的可不只是你。”
这些话月离自己心里都明白,她想了想,这些事情也不算难,甚至可以说得上是轻松,于是低头应了声好。
“行了,待会儿给你把钥匙,你去绿翡那儿领一身衣裳,明日就可上差了。”说罢,王喜也不再多言,带她出来,顺便把门合上。
下午,月离见到了王喜说的宫女绿翡。
云台殿的宫人不同于其他宫中的宫人,衣裳是淡蓝色的,衬得人皮肤白皙,腰线做得很细,袖口和裙摆都绣着小花,除了衣裳,宫女的发髻都是一致的,配有两只簪花。
绿翡看着有二十来岁,只是冷着张脸,好像不大好相处。
“你叫月离?”绿翡上下打量着她,声音不大不小地响起。
见月离答是,她收回了视线,伸手指着一旁桌上放着的东西,“那些都是你的,拿回去吧,要是有缺的就来告诉我。”
“你识字,可会写?”
月离点了点头:“会写几个字,但不全。”
“会写就行,每日晨起便随我去侧殿抄书。”绿翡说完去看她的表情,本以为她会摆出不愿意的姿态,谁知却看见月离连声应好。
绿翡还高看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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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山宫内,如嫔略看了眼镜子里的脸,语气淡淡地道:“果真是没问错?”
“弘善听得真真的,说是那宫女被调去了别的地儿,具体什么地方也不知道,想来是个偏僻的宫殿。”
“这调任来的可真巧了。”如嫔不把这话放在心上,伸手抚了抚发髻。
“娘娘有所不知,前些日子下了场大雨,那宫女去内府拿了东西赶回去,东西都弄湿了不说还摔了一跤,听说病了几日,陈嬷嬷大概是觉着她当不起这份差事,这才调她走吧。”
如嫔闻言笑了笑,缓声轻道:“倒是个知事的。”
她垂眸看看梳妆台上陈列的一排金钗,最后将视线落在最中央的一个镶嵌蓝色云纹与红色宝珠的发钗上,伸手轻轻点了点:“就这个吧。”
“是。”
第二日月离起了个大早,她昨晚上没睡好,估摸着再过段时间天就该亮了,便撑着床起身,洗漱穿戴好就走了出去。
现在不过卯时刚至,她出门的时候已经看见了三两个小太监正在院子里洒扫,黑灯瞎火的也不知道看不看得见。
她粗看了两眼,没看见昨日的王喜公公和宫女绿翡,吸了口气,缓步走了过去。
“姑娘起的这般早,前头的早饭还未备好,姑娘不若回屋再等等?”
刚走了三步,身侧陡然冒出了声音,她先前未注意到还有这么个人立在这儿,吓了一跳,很快缓过神,听明白他的话,犹豫着问:“本来也没打算再睡了,闲来无事想着出来看看,可有什么要我帮忙的?”
那小太监站在那儿也不做事,像是监工一般,咧着嘴笑了下,周围太黑,月离没看清他的神色,只听他话中有笑意。
“姑娘说的哪儿的话,这都是些粗活,哪能劳烦姑娘去干,绿翡姐姐每日辰时起,等她起身了她自会来找姑娘。”
“姑娘还是回去再睡会儿吧,云台殿的事情可不轻松呢。”
回到粱下的那个小房间,月离呆坐在床上莫名觉得有些冷,她不傻,自然看出来了宫人们奇怪的态度,那日闯进云台殿也并未看见有人驻守,但是这些人却像是知道些什么,对她的态度不像是对一个平常的宫女,客客气气的。
她心中苦笑,能知道些什么呢,大概是以为她入了陛下的眼被陛下藏娇在此处了。
自己想了想,越发觉得荒谬。
就在房中坐到辰时,她听到门外传出响动的时候就知道是绿翡来了,于是推门出去。
绿翡仍是昨日的那副装扮,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已是辰时,今日的天气似乎不错,虽是早上却已经有了太阳,初春的阳光并不刺眼,柔和地打在月离那张娇嫩的脸上,白皙地仿佛能透出光来。
“用过早饭了没?”
“还未曾用过。”月离老实地回答她。
也许是看她行为举止挑不出一丝错处,绿翡浅浅点头,让她跟着先去用早膳。
宫人们住的地方是云台殿外的一所配殿,地方远又偏僻,从配殿到膳房都要走许久才能到。
月离并不清楚当朝天子还是太子时候的事情,只是后来听说陛下不喜人打扰,所以才在云台殿修建之时特意没让人修多的偏殿出来。
“你昨日睡得可好,看你面色有些苍白,是不是不习惯。”绿翡走在前面,头也未回,就这么不咸不淡地问了句。
月离不清楚她问这话的意思,想了想,还是答:“没有不习惯,只是昨日夜里凉,奴婢夜半冷醒了两回。”
说起初春的天,绿翡状似无意地说:“眼瞧着就到四月了,这天说变就变,前两日还下大雨呢,今日就艳阳高照,白日里热得慌,夜里却冷得很。”
她走在前面,淡蓝色的宫女服裙摆随着她走路的姿势摇晃着,头上钗的小珠花牢牢地固定在她的发髻上。
月离没回她的这句话,默不作声地跟在后面走,没多时就到了膳房。
用过早膳后她又跟着绿翡回到云台殿,之前她很少走这条路,自然也不知道白日里云台殿干活的宫人还不少,三两个弯着腰在侍弄花草的,一些擦柱子和台阶的,还有殿内擦拭灰尘的,加起来也有十来个人。
刚踏进门槛,殿内一个高瘦的小太监就低着身走了过来,脸上挂着一个讨好的笑,语气有些刻意亲近:“绿翡姐姐今日来得早,瞧这些不懂事的东西,没让这灰尘惊了姐姐吧?”
他的声音耳熟,月离猜到这是早上那个黑灯瞎火里没看见脸的太监。
“张公公可真会开玩笑,灰尘而已,能叫我怎么惊了。”绿翡脸上也带了一丝笑意,说着就将视线转向他身后的那些架子。
“姐姐去吧,我特意吩咐了这些手脚慢的东西让他们先将姐姐今日要用的书拿出来。”
“有劳张公公了,只是今日还是得我自己来。”绿翡说完,伸手将身后的月离拉到身侧,“这是新来的宫女月离,王公公特意嘱咐了要安排些轻松的活,公公认一认,也免得日后见了不识得。”
月离被拉到前面,大大方方地跟着绿翡的话叫了声张公公。
张公公细细打量着她,说:“今儿早晨还看见了月离姑娘,姑娘可还记得。”
“自然是记得的,公公劳累,天不亮就起了。”
“姑娘才是,姑娘初来云台殿,若事务上有不熟悉的地方只管与咱家说。”
月离应了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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