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高禹川沈瑶初的现代都市小说《追回夫人后,疯批他宠妻上瘾畅销巨著》,由网络作家“白真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追回夫人后,疯批他宠妻上瘾》是作者“白真菜”的代表作,书中内容围绕主角高禹川沈瑶初展开,其中精彩内容是:飞行员!”比起沈瑶初浑身都是地雷,徐小兰对慕以安就自在多了,还开起了玩笑:“你这是夫唱妇随呢,高禹川当飞行员你也必须跟上,怎么,你怕高禹川飞到天上跟人跑了啊?”慕以安和周希希的表情有些僵硬,两人不约而同地回头偷偷瞥了沈瑶初一眼。周希希表情冷冷的,夹枪带棒地说:“可不是,总有些女人喜欢趁虚而入的。”听到周希希说话刺沈瑶初,苏晓护雏的劲儿......
《追回夫人后,疯批他宠妻上瘾畅销巨著》精彩片段
就在他们要擦肩而过的时候,徐小兰喊了一声:“慕以安?”
……
沈瑶初没想到有一天还需要和慕以安演一演虚假的同窗情谊。
一连遇到同学的徐小兰已经完全藏不住眼底的兴奋,咋咋乎乎地说:“天呐,最近也太好运了,一下子就和三个老同学碰面了。之前就听说你当上飞行员了,真了不起啊,女飞行员!”
比起沈瑶初浑身都是地雷,徐小兰对慕以安就自在多了,还开起了玩笑:“你这是夫唱妇随呢,高禹川当飞行员你也必须跟上,怎么,你怕高禹川飞到天上跟人跑了啊?”
慕以安和周希希的表情有些僵硬,两人不约而同地回头偷偷瞥了沈瑶初一眼。
周希希表情冷冷的,夹枪带棒地说:“可不是,总有些女人喜欢趁虚而入的。”
听到周希希说话刺沈瑶初,苏晓护雏的劲儿马上出来了,往前了一步,毫不客气地反击:“那是,有些女人,别人都结婚有孩子了,还要上赶着去勾引别人老公,所以女人不能太善良了,看紧点有什么不对呢?”
周希希皱着眉,不爽地抬手指着苏晓的鼻尖:“你说谁呢?”
苏晓耸耸肩:“明明知道我在说谁,还明知故问,你是故意的吧?想慕副驾难堪吗?”
听到苏晓点名慕以安,怕一切挑明,沈瑶初赶紧阻止。
“晓晓,别说了。”
苏晓从看到接吻照以来,一直在忍,现在被人欺负到头上,她是忍无可忍了。
她径直走到慕以安面前,气势汹汹:“慕副驾,你就这么喜欢和别人的老公接吻吗?”
周希希见苏晓故意找麻烦,马上上前撒泼:“你什么意思啊?说谁呢?”
苏晓冷笑,转头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完全被吓傻的徐小兰说:“你手机里同学发的照片,麻烦调出来。”
徐小兰听话的找出了那张接吻照。苏晓低头看了一眼,眼中是难以掩饰的恶心,她举着徐小兰的手机给慕以安和周希希看。
“解释一下吧,慕副驾。”苏晓说:“是失忆了?忘了高禹川现在是沈瑶初的老公吗?”
这句话一出,徐小兰瞬间错愕到了极点,眼神里充满了茫然,她机械地转头看了沈瑶初一眼,冷静了片刻,终于把早上到现在的一切事情都捋明白了。
沈瑶初顾不得徐小兰的惊讶,眼看着越来越多人围上来,沈瑶初不想被人看热闹,只能上去站在苏晓和慕以安之间。
“有什么事我会私下解决,别在这里让别人看笑话了。”
苏晓却是不依不饶地:“你就是太要脸了,有用吗?耐不住别人不要脸!”
“说谁呢!你说谁不要脸?!”
周希希上来就用力推了苏晓一把,苏晓没有想到周希希会动手,毫无防备,竟然被她推倒在了地上。
苏晓从来都是有仇必报的主儿,被人推到地上,这口气她怎么忍得下,马上爬起来就冲上去要和周希希扭打到一起。
苏晓:“一个不要脸的小三还这么嚣张,看我今天不把你们都撕烂!”
周希希:“谁先来谁后到,到底谁是小三?趁虚而入不要脸!”
苏晓直往前冲,眼看着就要和周希希打起来,慕以安突然出手,一把拽住了苏晓。
一个平日看病开药的女大夫和定期体能训练的女飞行员,力量悬殊自然不需要说。
苏晓抽了半天都抽不回自己的手。
慕以安拧着眉警告道:“你再动手,我就不客气了。”
她努力地调整呼吸,终于将鼻端那股酸意压了下去。
为什么要这么麻烦?因为她痴心妄想。她想留下和他交融的血脉,想这个世界上也有一点能证明他们关系的证据,她想就这样留在他身边,想看看日子久了,他有没有可能会爱上她?
……哪怕只有一点点。
可她此刻终是明白了,高禹川把所有的爱都给了慕以安,对待其他的女人,他的心就像岩石一样冷酷,她永远也不可能捂热。
她抿着唇,努力有风度地牵动唇角:“抱歉,是我的失误,让大家都不开心了,好在快结束了,我会尽快处理的。”
高禹川见她态度这般恭让谦卑,漆黑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沈瑶初,这是你的真心话吗?”
“什么?”
“说以后不见面了,结果没多久就来问我要不要这个孩子。当我决定要这个孩子了,你又要拿掉孩子,结束这段关系。”高禹川的眸色越来越深,如同冰冻的深潭,毫无温度,“沈瑶初,你在耍我吗?”
高禹川剑眉紧皱,他来回踱着步,半晌终是烦躁地沉下头,从口袋中拿出香烟,在手心磕了磕,烟盒里掉落了一支出来。
打火机按动的声音十分清脆,火苗幽蓝,不一会儿就点燃了香烟。他浅浅啜了一口香烟,烟雾朦胧,他瞳眸里的冰冷却没有丝毫缓和。
呛人的味道让沈瑶初感觉到喉头干干的,有种想要咳嗽的感觉。
这是沈瑶初怀孕以后,他第一次在她面前抽烟。
“这是我最后一次问你。”他顿了顿声:“沈瑶初,这是你的真心话吗?”
他低沉的声音进入她的耳朵,将她心里建设的一切一切都击得七零八落。
她抬眸,他的轮廓在烟雾中,好像隔了一层的朦胧画面,似梦似真,她分不清。
胸腔里藏着的情愫,她垂了垂眸:“你确定,你想听我的真心话吗?”
沈瑶初似笑非笑地问:“你想和我过一辈子吗?”
话音落下,高禹川许久都没有回答。
沈瑶初能感觉到他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她缓缓抬起头,两人隔空相望,他微微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沈瑶初以为他会说些什么,可他什么都没有说。
那样的安静,到底还是让她醒了过来。
她心里凄然一笑,刚才她到底在期待什么?
“开玩笑的,别害怕。也不是相爱结婚的。”她抬眸对高禹川笑了一下,倔强地不想让她看出她此刻的伤心,只是声音里有些不易察觉的沙哑:“就这么结束也挺好。高禹川,希望你和慕以安白头到老。”
别再分手了,别再让她以为有机可乘。
别再给她任何一点痴心妄想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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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高禹川分别,沈瑶初没有直接回家。
周红丽最近精明得像微表情专家,总能从蛛丝马迹里发现她的异常。她不想被周红丽看出什么,决定平复了心情再回去。
坐出租车离开港区,到了鹿港最热闹的商圈。
穿行在摩肩接踵的人群里,沈瑶初才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世界这么大,只要离开高禹川的范围,她还是可以隐藏自己的。
在商圈里漫无目的地转着,沈瑶初突然听见身后有人喊着她的名字。
“沈瑶初?”
她应声回头,看到个人不确定地反复打量着她,没一会儿,她又惊又喜地说:“真是沈瑶初,老公,快来啊,我碰到同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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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眼下的情形,她大约是都看了去,他为慕以安出了头,不知她是想象得什么情形。高禹川发现,自己竟然不想被她误会。
见她要走,他几乎是下意识就喊出了她的名字。
“沈瑶初。”
三个字清脆掷地,让在场的人都循声望了过去,只有被叫的当事人沈瑶初没有。
夕阳西沉,夜色将临,两种光亮过度着日夜奇妙的交替,停机坪被染成残红蓝紫,好像一幅浓墨重彩的油画。
沈瑶初走得很快,没有一丝犹豫,背影很快就消失在廊桥里。倒是她身边的那个男中年人,回头偷看了高禹川和慕以安几眼。
高禹川回想着她眼中最后那一抹不加掩饰的厌恶,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
沈瑶初这是,讨厌他了吗?
沈瑶初其实觉得自己是挺可怜的,老同学见证她的老公和前女友接吻,同事领导见证她的老公给前女友出头。
一路走着,她都被主任用同情的眼神看着。要是眼神有温度,沈瑶初怕是身上都是烧灼出来的洞。
想想自己的处境,确实是很值得被可怜。
但是主任小心翼翼一路哄着她的样子,又让她有点出戏。
换过期药的时候,他甚至都没让沈瑶初弯过腰,善解人意地说:“你坐下休息一下,我马上就好。”
要知道以前,主任怎么可能帮她们下面的人干活,都是他坐着喝茶,把她们指挥得团团转。
等工作做完了,路过机场那家贵得要死人的鲜榨果汁,主任又说:“要不要喝点东西?也渴了吧?”
沈瑶初本来是真的不想宰主任,可这种机会,也有点千载难逢。
于是她“可怜兮兮”地点了牛油果雪梨,想到苏晓平日也被他磋磨得厉害,又黑着心多点了一杯。
主任还有别的工作,回中心就走了。
沈瑶初拎着两杯鲜榨果汁,一边走一边给苏晓发信息。
「68一杯的牛油果雪梨,主任请客,我送来?」
苏晓很快就回复了:「真的假的?主任请这么贵的?为什么啊?」
沈瑶初:「主要是买来安慰我的。」
苏晓:「因为昨天群里的事?」
沈瑶初:「说来话长,送哪里?」
苏晓:「会还没散,送门口来吧。」
回了个“OK”的表情包,沈瑶初刚收起手机,就看到走廊中间,慕以安正站在她对面。
她似乎是等候多时的样子,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沈瑶初,眼神意味深长。
沈瑶初有些抗拒和慕以安说话,她手上的牛油果雪梨里面是加了冰块的,要是放久了喝,会冲淡果汁的浓稠味道,不是那种新鲜的果香了。
她轻吸了一口气,直接走了过去,经过慕以安的时候,她往左让了让。
两人就要擦肩而过时,慕以安突然转身,叫住了沈瑶初。
“沈医生,我是来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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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瑶初拎着两杯果汁,直挺挺地站着,看都没有看慕以安一眼,她得承认,她有点燥,看到慕以安,就想到她和高禹川的种种,就有种生理不适。
中心外的天空已经呈现出夜幕初降的模样,小树林的小径里没有灯,只有黯淡的星子和冷黄的月亮投下的微弱光亮,勉强能让她们看清彼此的表情。
沈瑶初的手机开始震个不停。
苏晓:「人呢?不是都到了吗?怎么没看到你?」
苏晓:「喂,沈瑶初,怎么回事啊,人呢?」
苏晓:「你逗我的吗?会都开完了啊?」
苏晓:「……沈瑶初,要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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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瑶初总是知道该在什么时候停下来,用什么词和态度,让人意兴阑珊,不想再往下聊。
果然,她一退,高禹川也不再说下去了。
不自然的安静在两人之间漾开,两人又恢复了那种微妙而虚假的平和。
高禹川几不可察地动了动肩膀,随后双手插兜,“我送你回去。”
对待一个孕妇,高禹川的该有的照顾还是有的,哪怕双方有些不愉快,他还是送了她。
晚上风有些大,他绕了点路,比平时多耗了些时间。
沈瑶初一路什么都没想,只是安静地看着车窗外,偶有进隧道,突然从车窗反光里看到高禹川的侧脸,她都会不自然地僵硬一下。
好不容易到了,她要下车时,耳畔突然传来高禹川低沉的嗓音。
“等等。”
她回过头,没有任何防备,他已经突然俯身过来,这毫无预兆的接近让她有些愕然,身体下意识地僵了一下。
他指了指安全带,原来是她的包带和安全带的卡扣卡住了。他对她做了个“低一些”的手势,她无声地配合坐了回去,两人的距离变得很近。
车窗紧闭,也没有放音乐,车厢里安静,她甚至可以听见两人呼吸的声音。
他神情专注地解着卡在一起的卡扣,气息若有似无地落在她左侧耳廓和毛衣领露出的一点点皮肤上,让她有种松软无力的错觉。
很快,卡扣就被他解开了,她松了一口气,扯回了自己的包带。
“走慢点。”他说。
不敢再看他,沈瑶初转身开车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得承认,她无法抵抗他一时兴起的细心照顾,明明她最清楚,那只是他基本的教养,没什么特殊的意义。
走出几步,心中还是五味杂陈,当她再度回头,他的车已经混入车流,好像海市蜃楼一样,短暂出现,很快消失,就像他偶尔对她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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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裂缝的水泥路上,两侧林立着修得高低错落的自建房和几栋单位的宿舍楼。左转进老旧的小区,六层楼的步梯旧楼外墙灰败,感应灯灰暗,隔音效果差,家家户户都有说话声传出,刺鼻的炊烟从楼栋不知何处的缝隙传来,让这房子在热闹鲜活的市区里,显得格外沧桑颓败。
沈瑶初还没走到自家单元,就在楼下看到了坐在石墩上的苏晓。
沈瑶初没有想过逃避,只是此刻她确实还没想好要怎么和苏晓说这些事。
沈瑶初走到苏晓面前。沉默了片刻,才小心翼翼地问:“等很久了?”
“本来准备回家,想想还是放不下,就过来了,才到没多久。”苏晓抬起头看向她:“你呢,和谁一起回来的?”
苏晓一贯聪明,沈瑶初也知道这事不可能再瞒下去。她也不愿意再撒谎了。撒谎很累,撒一个谎,要撒更多谎来圆。
“高禹川。”
苏晓定定地看着她,声音有些颤抖,很显然是经过了几番挣扎:“瑶初,你能给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吗?”
她深吸了一口气,抿了抿嘴唇说:“我怀孕了。”
“什么玩意儿?”苏晓眼中被“背叛”的痛楚马上被震惊取代:“你在说什么呢沈瑶初?”
“我怀孕了,高禹川的,所以我们领证了。”
“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
苏晓气极了,声音都拔高了一度:“我说你和高禹川,是什么时候的事!”
沈瑶初低下头去,看着自己的脚尖,白色的鞋面上不知道在哪里蹭了一条黑色,突兀又难看。
她动了动脚,将弄脏的那只鞋往后藏了藏,随后,用低低的声音说:“两年前,刚入职航医,同事带去喝酒碰上的,那时候你还在中心医院。”
苏晓皱着眉:“然后呢?两年前到现在,这么久,为什么你从来没说过?你有没有把我当朋友?我甚至还在帮你和夏河洲牵线,你把我当成小丑吗?”
见苏晓越说越激动,沈瑶初马上摇头否认:“不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瞒着你。”
“我只是不知道怎么说。”沈瑶初抬起头,看向苏晓的眼睛,努力扯出一个笑容,那笑意里却有几分自我厌弃:“又不是谈恋爱,只是性伴侣罢了。”她停顿了一下:“可能年纪大了,身体也有点空虚了,就这样保持了两年。”
苏晓的表情始终纠结一团,越听越生气:“这种关系是怎么搞出孩子的?你是不是疯了?你该不会想着有了孩子他就会爱你吧?咱们都是一个高中的,你应该很清楚,高禹川心里有人!”
苏晓的话让沈瑶初觉得丢脸极了,这些事她比谁都清楚,可她还是让自己陷入这种境地。
从小到大,她都是大家眼中乖巧懂事、循规蹈矩的女孩。
她这辈子只做过两件冲动的事,一是和高禹川保持了两年上不了台面的关系;二是和高禹川结婚。
从一开始就是错的,可她不想承认,她移开视线,嘴硬说着:“他自己收入高,他家也有钱,彩礼能给18万都不还价,我是看中他条件好……”
苏晓沉默地看着她,将她的不安和强撑都看在眼里,始终不置一词。许久,她才说:“不要骗我了,你高中就喜欢高禹川,对吧?”
苏晓的话,瞬间揭开了她隐藏多年的少女心事。
她眼神闪烁,本能地否认:“我没有。”
苏晓皱着眉,望着沈瑶初的眼睛里流露着些许不忍。
“那一年我们一起编的手绳,我看到高禹川戴了。虽然当时全班都编了,但是你的那一根有一个胶团,是我给你烧收尾不小心烧到的,不会有第二根一模一样的。”
苏晓停了几秒:“我一度也以为他是不是对你……可是没几天,他就和慕以安在一起了。”
“我平日里爱和你八卦,不过是因为高禹川与我们无关。”苏晓说着说着,声音哽咽了:“我真的没想到,大家传的那个cheap girl,就是你。”
“高禹川是不会爱上你的,瑶初,不要把自己搞得那么狼狈。”
她眼中有细碎的星光,和她赌上了一切的期待。
“下周六你有时间吗?和我闺蜜吃个饭。”她的声音带着激情过后的喑哑,忐忑而羞涩地说:“我们说好了,有男朋友就会带给对方先看看。”
沈瑶初话音落下,高禹川没有立刻回答。
之后的几秒,是沈瑶初人生最漫长的几秒。
黑暗的房间里,她能听见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和他逐渐烦躁的呼吸声。
他的身体僵了一下,虽然没有立刻推开她,但她还是能感觉到他在逐渐脱离她,以一种不动声色的姿态。
片刻后,他的呼吸平息下来,重新变得克制、冷静,甚至带着点漠然。脸上凝聚着一层晦暗不明的情绪,凛冽的眸子半阖了一下,沉声说道:“我以为,你和别的女孩不一样。”
沈瑶初再傻,也听得懂他话里的意思。
满心的期待瞬间被撕碎。
一颗真心被人狠狠践踏,再扔进了最冰冷深邃的极海。
铺天盖地的羞耻感让沈瑶初几欲晕厥,她死死咬着嘴唇,才能强撑着不倒下去。
她身上不着寸缕,只能紧紧抓住被子,将自己裹得紧紧的,唯有裸露在外的肩头,好像在刺骨的寒风中被冷雨浇淋,又冷又刺,逐渐变得僵硬而麻木。
和她的心一样。
她恨自己到了这时,还要伪装。明明心痛到难忍,却还是强撑着嘴角,对他笑着,假装平静地说:“我开玩笑的,别太认真。”
他意味深长地瞧着她,仿佛能洞悉一切。他望着她的眼神,不见一丝感情,只有过分的冷静和疏离。
他停了几秒,才不疾不徐地开口
“我不是好男人,不要喜欢我。”
沈瑶初耳畔一片嗡鸣,脸部的肌肉也变得不自然的僵硬。她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死寂一般的沉默在屋内弥散。
他起身开始穿衣服,衣料摩擦发出窸窣声音,这是此时屋内唯一的声响。
他遒劲有力的后背微微发力,就能看到肌肉隔着衬衫微微隆起。方才她还紧紧地抱着他的后背,以那样亲昵的时刻。此刻,他扣着扣子,用清冷的声音和她说话,清醒而抽离,仿佛方才与她亲密结合的男人,不是他。
沈瑶初始终感到恍惚。
他穿戴完毕,回眸看她,那双幽邃的眸子,此刻好像无边冰冷的深海,漂浮着许多碎冰,让她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以后我不会找你了。”他顿了顿声,低声说:“这段时间,是我的失误,抱歉。”
“……”
他离开了,房间里安静了下来,她才终于放纵了自己的情绪。
她为自己感到羞耻,为自己做的一切、说的一切而感到羞耻。
她将脸埋进了被子里,无声地哭着。
连痛苦,都充满了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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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高禹川确实说话算话,没有再找过她。
开始的几天,她时不时就要拿起手机,查看有没有信息进来。
那个仿佛按下骤停健的对话框在提醒着她的犯贱。
江航鹿港分公司规模很大,偌大的港区里,很多部门几年都可以不见一次。
但航医和飞行员却不能。
沈瑶初再怎么逃避,还是可能会碰到他,他们的工作本来就是有交集的。
那天,高禹川来做航前例行检查。他与同机组的人一起来的,一行也有十几人。他走在人群的最后,但那出挑的个头和容貌,让人无法忽视。
走廊一整片的落地玻璃折射着太阳的光,落在他的上半脸,让人看不清他的真实情绪。空乘组的姑娘时不时凑过去和他聊几句,他的眸光始终冷冷淡淡,不针对谁,除了慕以安,他对所有的女人都一样。
慕以安向前走了一步,两人的距离就这么拉近了些。
“沈医生家里,后来有为难你吗?”慕以安望向高禹川,面带愧疚:“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你要不是为了我,也不会和沈医生的妈妈起冲突。”
慕以安话音未落,就被高禹川打断了。
“这是我的事,你不用担心。”
高禹川清冷客气的模样,深深刺痛了慕以安。
慕以安倔强地说:“不,现在是我们三个人的事情了。”
“沈医生已经决定打掉孩子离婚了。”慕以安喉头有些哽咽:“以后你不用被那个孩子绑架了,一切都结束了。”
听到慕以安的话,高禹川的表情蓦地一沉。
“你说什么?”
逆着光,他的瞳孔越来越黑,目光扫过慕以安,里面带着寒天雪地一般的冷意。
港区的飞机一架一架的起飞,音爆的声音刺刮着耳膜。
高禹川清寂的声音混杂其中,慕以安没听清。
“你刚才说什么?”
高禹川紧抿着嘴唇,一字一顿地问:“她说要打掉孩子?”
“沈医生吗?”慕以安以为高禹川不信,笃定地说:“她已经和我明确地说了,要打掉孩子离婚,我会赔偿她,她也同意了,你不用有负罪感。”
高禹川脊背绷得紧紧的,放在两侧的手缓缓攥握成拳。清寂的双眸里仿佛烧灼了的火,藏着压抑的暴怒气息。
脑海中晃过沈瑶初提出结束的画面。
不论是孩子,还是和他的婚姻,对她来说,都是可以用来换钱的东西吗?慕以安和她说了多少钱?她连孩子都可以打掉?
高禹川的拳头越握越紧,此刻他急于去求证,再也没有耐心继续说下去,声线冰冷:“我先进去了。”
高禹川转身的瞬间,慕以安紧紧抓住了高禹川的胳膊。
她眼眶红红的,从衣领里轻轻扯出从不离身的项链。
精致的项链在慕以安蜜色的皮肤上相得益彰,衬得锁骨线条健康秀美。
那是一条白金的O链项链,上面有一只萤火虫造型的吊坠,栩栩如生,阳光照射下来,折射着微闪的光芒。
慕以安是那样坚毅自信的女孩,此刻也暴露出了自己的脆弱和软肋。
她的肩膀轻微的抖动,声音也有些颤抖。
她不甘地问:“高禹川,你还记得,你对我的承诺吗?”
高禹川的视线落在那条萤火虫项链上。
沉默瞬间在两人之间弥散开来。
一对曾经无话不谈的情侣,此刻无话可说,这让慕以安红红的眼眶里,是满溢的委屈。
她脸上出现了鲜少会出现的挫败和脆弱。
看到那条项链,曾经的很多美好,如同蒙太奇的画面,在高禹川脑海里闪过。
和慕以安的过去,有过至纯至真的初恋情结,也有撕心裂肺地分合痛楚。在高禹川心中的重量不言而喻。
见高禹川的眼神中有了一丝动容,慕以安上前一步,抬眸望向他,哽着声音说:“禹川,我有多爱你,你难道不知道吗?沈瑶初和你才多久?她对你的心能比得上我吗?她随时都可以放弃你,我不能,我永远不能。”
她凝视着高禹川,泪光在她眼眶里闪烁。
“回来吧,禹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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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瑶初是过敏体质,一到季节交替,就容易发荨麻疹。春夏之交,天气像拥有了人类喜怒无常的脾气,昨天还接近30度,一场雷雨过后,大风过境,温度又降到了20度,潮湿滞闷的空气让她身上又开始痒了,后背和手上都起了成片的红包,肉疙瘩一样凸起,痒得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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