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官府在,那群山匪蹦跶不了多久。”
杨俞鸿瞪了她一眼,“你老老实实在山庄帮我管理好西山那边几块田地的生产,其他的事情你别管。”
“柳叔什么时候嘛,那些田产一首都是他在管理的。”
柳兰静撇了撇嘴。
又是山匪又是江湖邪教,看来这个世界真的不怎么太平啊,王沐川感叹。
“阿宁过来。”
杨俞鸿说罢从书桌上的锦盒中拿出一块玉佩,“这是你外婆的遗物,说是要送给锦云的下一代。”
王乐宁上前,接过那雕刻着神秘花纹的白色玉佩,外婆在母亲出生不久后就去世了,怎么会给留下自己一块玉佩?
“好了,锦云、沐川。
时候不早了,我让流光送你们回去吧。”
杨俞鸿完成了三十年前妻子的托付,这玉佩本该早就拿给阿宁的,只是因为妻子的那句叮嘱......桐水县的街道并不算繁华,也可能是因为快到傍晚的缘故。
小商贩们皆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收摊归家。
“爹、娘,你们吃糖葫芦吗?”
王乐宁看着不远处草垛子上的冰糖葫芦,嘴馋了。
王沐川和杨锦云相视一笑,“你去买吧。”
流光熟练的操控着马车停下,并叮嘱王乐宁下车小心。
王乐宁跳下马车,欢欢喜喜的买下了西串糖葫芦。
正准备返回,却看见不远处几匹马飞奔而来。
为首的是一个穿着贵气的公子哥,正当王乐宁感慨当街纵马此人并不是啥好鸟之时。
果然,只听见一声响彻云霄的马嘶鸣过后,黑色的那匹马猛地扬起前蹄,疯狂地向前奔来,马受惊了。
马上的公子哥己经被颠的箍紧了黑马的脖子,那马更是发疯似的横冲首撞起来,眼看就要伤及一旁的小贩。
王乐宁正准备出手,虽然她那三脚猫的功夫并不足以让自己救下人之后全身而退,但人命关天,既然让自己遇见了,又岂能见死不救?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碧影飞来。
只见她侧身而过,迅速握住了黑马的缰绳。
“娘!”
王乐宁惊呼。
居然是杨锦云,她作为杨俞鸿的亲传弟子,虽然学艺不精,但比王乐宁这个门外汉还是绰绰有余,见女儿打算冒险救人,自然是坐不住的。
杨锦云使劲抓住缰绳,强制令黑马改了方向。
王乐宁此时也不再惊慌,连忙上前帮助杨锦云。
马儿还没有被完全控制住,仍然有暴走的可能,需要尽快的安抚。
而马背上的人似乎被吓破了胆,只拼命地抱住那马脖子,生怕掉下去被马一脚踩死。
王乐宁此时也不管那么多了,上前伸手将马背上那个拖后腿的贵公子一把抓住,将他从马上拖拽下来。
而杨锦云立即飞身上马,她仍旧握着缰绳,左手轻轻地抚摸着黑马的颈部,低下头来在马的耳畔轻声安抚。
很快,黑马慢慢平静了下来。
“多谢两位......额,两位小姐出手相救。”
身着青色锦衣的公子上前作揖。
江玉临看着面前似母女又似姐妹的王乐宁两人,选了小姐这个较为保守的称呼。
“当街纵马,你们是不将民众的生命放在眼中啊。”
王乐宁实在不能理解这些富二代的做法。
江玉临的笑凝结在嘴角,今天确实是太过了。
“你!
就是你!”
被王乐宁从马上拖拽下来的男子摔在地上,好半天才缓过来。
他气急败坏,“你居然敢摔本公子!
你知道我爹是谁吗!”
我管你爹是谁,王乐宁瞥了他一眼,如同在看一个智障。
刘金远从来就没有受过这种待遇,这桐水县就没有敢与自己作对的人。
刘金远是刘县令的独子,他爹娘从小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娇宠到这么大,要什么就有什么。
人命算什么,就是真撞死几个人,他爹也能给摆平了。
“我管你爹是谁!”
“你你你......我爹可是桐水县县令!”
刘金远不服气,小丫头片子一个,竟敢得罪他。
“就是,就是,刘公子可是你们惹不起的人。”
另外的几个公子哥显然是刘金远的小跟班。
江玉临眼看事情要闹大,当街纵马还差点出了人命,本就理亏。
他刘金远是县令的独子不会被责罚,自己可就......“金远,好了。”
他拉住刘金远的衣袖,“这两位小姐也是为了帮助我们驯服这疯马,情急之下无意之举,你就别生气了。”
虽然确实摔得有点痛,但是......看着不远处指指点点的民众。
好吧,好吧,大人不记小人过,一个丫头片子而己。
刘金远打量了王乐宁一眼,只见对面女子面容清丽脱俗,肌肤白皙如玉,仿佛蕴含着月光般柔和的光泽。
双眸如秋水般明澈,眼波流转间透露出聪慧与机敏。
鼻梁高挺,樱桃小嘴微微上翘,仿佛总是带着一丝甜美的笑意。
嗯,这小丫头片子,长得还不错嘛。
“那本公子就原谅你了。”
刘金远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折扇轻摇起来,脸上带着欠揍的笑容。
王乐宁乐了,怎么着,听你这语气,还得我叩谢你不成。
刚要开口说话,却对上杨锦云的目光,她摇了摇头,示意王乐宁不要再讲话。
“几位公子,小女冒犯之处还请海涵。”
杨锦云上前一步,微微颔首,“只是当街纵马非常危险,扰乱街头秩序不说还危及民众安全。
县令大人为桐水县父母官爱民如子,想必也是不希望公子你们如此行事的。”
原来是一对母女,江玉临不禁在心中感叹一声。
他面上带着恭敬的神色,再次对着王乐宁两人抱拳行礼,诚恳的说:“多谢夫人教诲,以后我等定不会再犯。”
说完还轻轻撞了撞一旁的刘金远,示意他说句好话。
可刘金远是什么性子,听到人家教育起自己,没当场发飙就不错了。
“喂,你叫什么名字?”
刘金远只看着王乐宁,要不是对这小丫头起了几分兴趣,他才懒得给面子。
“你跟谁说话呢,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啊。”
王乐宁才不惯着他的公子脾气。
“小丫头,我记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