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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质全文惊!主角太凶残,要想活命只能靠苟

林棠锦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惊!主角太凶残,要想活命只能靠苟》,是网络作家“裴岸宋观舟”倾力打造的一本古代言情,目前正在火热更新中,小说内容概括:他娘的!一觉醒来她居然穿书了,还要命的成了炮灰女配!原主活不过六十章,年纪轻轻就被判处腰斩。我滴个乖乖,这要她穿过来有什么用?书中男女主角都是心狠手辣之人,背景过硬惹不得。若想活命,便只能靠苟!躺平摆烂,你们宫斗我看戏,能苟一天是一天。...

主角:裴岸宋观舟   更新:2024-07-14 19: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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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岸宋观舟的现代都市小说《优质全文惊!主角太凶残,要想活命只能靠苟》,由网络作家“林棠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惊!主角太凶残,要想活命只能靠苟》,是网络作家“裴岸宋观舟”倾力打造的一本古代言情,目前正在火热更新中,小说内容概括:他娘的!一觉醒来她居然穿书了,还要命的成了炮灰女配!原主活不过六十章,年纪轻轻就被判处腰斩。我滴个乖乖,这要她穿过来有什么用?书中男女主角都是心狠手辣之人,背景过硬惹不得。若想活命,便只能靠苟!躺平摆烂,你们宫斗我看戏,能苟一天是一天。...

《优质全文惊!主角太凶残,要想活命只能靠苟》精彩片段


如此对话之后,夫妻二人陷入尴尬,一个病弱吃不快,一个索性三下五除二,吃得七七八八,擦嘴之余丢下一句,我上值了。

带着阿鲁就出了门。

留下一桌子残羹冷炙,影响宋观舟胃口。

她索性也丢了勺子,表情回到恹恹之态,反观荷花莲花得知能在四少夫人跟前伺候,马上双膝跪地,磕了三个头。

“少夫人且放心,奴婢姐妹二人定然尽心尽力伺候主子。”

宋观舟疲以应对,只说道,“我身边诸事,暂且你二人管来,来日这院里还得补上几个,到时候你二人要知进退,我不喜丫鬟婆子争风吃醋爬高踩底,你二人实心伺候,我自然不会薄待。”

如若两年后逃出生天,也会安排好与她有缘之人。

荷花莲花忙不迭的点头发誓,“奴婢二人得主子看重,定然不敢起那门子的外心。”

如此话来,宋观舟软了身子,莲花荷花扶着她上了床榻,却被她拦住,“与我洗头发,这几日实在难耐。”

小萧氏带着楚姑姑及贴身丫鬟桃枝、柳枝进来时,看到的就是炭盆子旁仰坐着的宋氏,长发落在身后,两个面貌蜡黄的丫头正抱着布巾擦拭。她浑身上下,换了素青色织锦交领上襦,下着绵缎金雀报喜纹间裙,内着同色垮裤。

脚上趿拉着宝蓝翻云纹高头履,整个人搂着个铜手炉,闭目养神。

只是她白皙颈项间,还是一道道青紫伤痕。

萧引秀微叹,如此出众的容貌,也不得裴岸宠爱,又有何用。

“弟妹如此闲情,想来是身子好转,可还有不适之处?”

宋观舟闻言,睁开双眸,瞬时星光熠熠,那张瘦削的鹅蛋脸,再憔悴也挡不住的风情马上铺满一室。尽管不想,还是勉力起身,依照着脑子里的记忆,行了个万福礼,“二嫂万福。”

萧引秀小步疾行过来,扶住她,“快歇着,哪里就要起身来,如此客气,真是不把我当一家人。”说完,又招了楚姑姑上前,打开她手上捧着的鎏金珐琅嵌石榴石首饰盒,“观舟且看过来,这是你二哥费心寻来,本是说献给母亲做寿礼,哪知她老人家嫌样式娇俏,特让我给弟妹你送了过来。”

楚姑姑已捧着首饰盒走近半步,宋观舟得以看了全貌。

虽说面上不显,心头却不得不说这古代富贵人真是舍得血本,也惊心制作精良甚是漂亮。

妆奁盒中躺着一支花丝金凤吐蕊钗,两处碧玉镶嵌蓝宝石华盛,一对碧玉耳坠,一对嵌珍珠宝石金手镯,一串嵌珍珠宝石金项链,精巧之余更添富贵。

宋观舟看完,伸出可怖的右手,轻轻覆下首饰盒盖。

“多谢母亲同二嫂一片爱护之心,只是观舟愧不敢当,上元一事本就是观舟失了分寸,带罪之身哪能受此恩赐。”

她纤手一推,婉拒了这些贵重首饰。

萧引秀柔声细语劝慰,“这次弟妹伤了身子,我既是管了内院,也有失察之嫌,这些薄礼不过是讨四弟妹你个乐子,如何就收不得了。”

只怕有命收,无命戴。

“是我闯祸,连累了二嫂,如今二嫂这么说来,我本就是心头愧疚,二嫂与母亲这般疼爱,我更是羞愧难耐,心意我领了,还请二嫂拿回去吧。”宋观舟推脱,最后露出手腕,上头可怖的伤痕,止住了萧引秀一心送礼的心。

她眼神微凉,“看来弟妹还在生我这个失职嫂子的气。”

……呵——!

“那我留下这耳坠,二嫂也莫要寒碜我,这已是没脸了。”

宋观舟低下眉眼,似乎是无尽的歉意,说话间泪光点点,惹人怜爱。

萧引秀内心不齿,面上却还是亲姊妹的做派,“这对嵌珍珠宝石镯子也拿着,不然我定然不依。”二人推脱几许,眼见头发都要干了,却还是客套,最终还是宋观舟不敌萧引秀,又留了一对镯子。

二人看似亲密,又说了许多贴心话。

“老四若是还不回房来,你告诉我,我且打到他门上,真是瞎了眼,如此娇艳的娘子放着不管,却是流连那些秦楼楚馆,不成样子。”

宋观舟从头到尾低眉顺眼,“他自有章法,我身子不好,……不急。”

“如何不急?”

萧引秀以过来人自居,“你也过门两年有余,是该养个孩子。这后院里烦闷,有个孩子胜过万事。”

“四郎是同二哥抱怨子嗣之事?”

“倒也不是,他如今二十有三,同辈之人不少都做了爹,心里定然是着急的。”

话音刚落,宋观舟脱口而出,“不如请嫂子掌眼,与他寻个妾侍回来?”

“啊——?”

萧引秀瞠目结舌,以为宋观舟被仙大娘子跳神驱邪过了头,曾经醋坛子一个,如今却又过分大度,她一把拉过宋观舟的手,却不小心牵动了宋观舟手腕上的伤,在她倒吸一口气时,萧引秀也憋着一口气。

“你这是……,往日舍不得老四,如今又要给他纳妾?”

宋观舟暗道糟糕,马上反应过来前后人设不对,索性牵起袖口,掩眼拭泪,“二嫂不知,就四郎那等人才样貌,我如何敢独占独宠,凭的还让他嫌恶我,只是纳个他喜爱的妾侍进来,我也能日日里看着他。”

噗!

吐血!

宋观舟恨不得马上把萧引秀撵出房门,别再让她说这些昧着良心的话语。

萧引秀满脸同情看着她,长得漂亮又如何?拢不住夫君生不出嫡子,往后再多风光,也盖不住她的忧愁。

她叹气连连,“好妹子,你呀,就是鬼迷心窍。爷们喜爱温柔小意,这房中不过你夫妻二人,你多与他服软,拢着先生个嫡子出来,至于妾侍丫鬟的,来日方长,不急一时。”

男人纳妾的心,拦得住吗?不过是早晚的事儿。

她与裴辰,从头到尾就安分了三五个月,知道她有了身子,房中几个姑娘立马就被沾了身。

哭闹何用?

还不是得上些手段,听话乖巧识时务的就多留几日,如若那沾了点爷们恩宠开始翘尾巴的,看她不打死发卖。

宋观舟假意咳嗽起来,实则也确实疲惫,挣扎着委屈道,“那朱宝月身份低贱,不然我这院子里收出一间两间的厢房,倒也能安下她,省得四郎日日里往那满月楼跑。”

——宋观舟,你真是大方!

萧引秀只怕再说几句,自己就被气死,这是驱邪驱过头了吧。

“一个妓子,哪能脏了府上门槛,这话你万不可再说。”

直到送走主仆众人,宋观舟才冷了面容,蜷缩在床榻上,欲要睡去。

孙琳这会儿也从厢房进来,看她面朝幔帐躺下,小声问及荷花,“少夫人今日如何?”一大早,她就听到了正房里有些动静,本要来探宋观舟身子情况,却看到裴岸和世子夫人前后入院。

她只能静坐客房,直到正房清净,世子夫人离去,她才走了进来。

宋观舟听到她来,艰难起身,孙琳见状一步上前扶住她,“少夫人且慢些。”待宋观舟坐起来,靠在软枕上才松了手。

“多谢你,孙姑娘,这几日定然辛苦你了。”

荷花搬来黄梨木鼓凳,孙琳落座在床榻跟前,“少夫人说的哪里话,且不说我就是吃这碗饭的,到底也是少夫人心底孤勇,闯出生天。”

这几日凶险程度可见一斑,不过此刻看来,倒是往好了来。

这句话说到了宋观舟心底,她噩梦连连,仿佛是另外一种昭示,告诉她只能在这里苟活。

寻死的心,随着越来越艰难的活着,更没有那么勇敢。

“孙姑娘客气,宅心仁厚救死扶伤,令人钦佩。”

孙琳连呼不敢,又说了宋观舟身子的情况,“身上有几处鞭痕太深,恐会留疤——”话到此处,宋观舟低垂眉眼淡笑起来,“无妨,能留条性命,已是我那仙去的父母在天保佑。”

权贵之家,孙琳也是第一次见到十八岁的主子奶奶被折磨得遍体鳞伤。

她遵照父亲叮嘱的少言多看,但还是安慰起来,“其他伤口看似可怖,却不碍事,只是甲盖的话,手上需三四个月,脚上要更长一些……”

宋观舟伸出双手看了看,心里嘀咕,原来她也能做红岩的江姐。

想到此处,眼眶湿了起来,现代社会何曾受过这样的伤害,来到这里不过两日,就受了大罪。

可惜,无人依靠,只能咽下委屈,接受国公府的“封口费”。

孙琳的到来,也意味着换药。

昨日里锅上的棉布,今日又与血肉粘在一处,换完一个脚趾甲,宋观舟已经大汗淋漓。

她咬着唇,再疼也不呻吟半句。

荷花莲花于心不忍,劝道,“少夫人,您若耐不住就喊出来吧。”

宋观舟抹了把汗,虚弱摇头,“喊了更疼。”

喊给谁听?

跪断腿时哭喊了几声,换来了什么,她此生铭心刻骨。

此刻,国公爷裴渐提着鸟笼子,哼着小曲儿打韶华苑门口走过,旁边芳姨娘并几个丫鬟婆子抬着火盆、茶具,跟在后头,浩浩荡荡往梨园走去。

“芳儿,你昨日去探老四家的,如何?”

芳姨娘年岁二十三四,样貌倒不算是什么大美人,却胜在小家碧玉,性子柔和。

“回老爷,昨儿去看且在睡着,身上看不着,但脖颈上倒是挨了好几鞭,好端端的肌肤之上,一道道青紫,看着渗人。”

裴渐高高瘦瘦,虽说年过花甲,却耳不聋眼不花,背直腿健,看上去比实际岁数怕是小上个十来岁。

“唔!看来是受罪了。”

芳姨娘杏仁一样的眼睛,锁住春水,温柔欲滴。

“老爷,不瞒您说确实是受了罪。”说着伸出燃着千层红的纤纤玉指,“十个手指头都是针眼儿,奴家去看时,那手指甲盖上都是青紫,孙姑娘说那是淤血。至于脚上,甲盖都背拔了,啧啧,也是四少夫人能忍,若是奴家怕是哭喊得不行。”

裴渐面上肃穆,微微叹息,“若是再不识相,往后比这更为凶险。”

芳姨娘不解,歪头娇憨说道,“应该不敢了吧,吃一堑长一智,四少夫人历来聪慧伶俐。”

“小聪明罢了。”

裴渐带着一干奴仆美人,远远走去。


宋观舟的脚趾伤口,三天换一次药。

每到换药时,孙琳就会进府来,这一日大早上,天气回暖,孙琳荆钗布衣,背着药箱从角门进来,“少夫人气色红润,这几日将养得不错。”她放下药箱,与宋观舟问了好。

“还好,倒是孙姑娘是一人来的?”

看着药箱就不轻,还是实木结构,孙琳身形不算矮小,但瘦弱。

“自然是一人来往,现在入了春,许多咳喘病患都来问医求药,父亲与兄嫂都忙不及,再者也不远,二三里地。”

说完,还从药箱里拿了一瓷罐物件,双手递了过来。

“这是一昧新调制的香膏子,去年我搜罗些腊梅花,加上许多药材,调制出来的药香。我看少夫人眼角怠懒,想来夜里睡不踏实。不如临睡前熏起来,有助眠清心之用。”

宋观舟接了过来,打开盖子,一股夹带着中药的味儿就扑面而来。

“原来孙姑娘还会制香,真是能人巧手。”

孙琳笑了起来,“药香不分家,许多香料本就是能入药的,我寻思着这也是一门生意。”

“那我并多谢孙姑娘了。”

换药是痛苦的,扯到伤口又弄得血淋淋,十指连心,自然不好受。

但宋观舟忍了疼,一场换药下来,虚汗淋漓。

因为那场封建迷信的迫害,现在宋观舟已经学会痛苦时不哀嚎了,代价太大,但也让她深刻的知道,她无娘家依仗,在这公府里如履薄冰。

毫无资格撒娇卖痴。

如果曾经还有点本钱,但上元节这么一闹,几乎失了全部。

外头裴海求见,荷花出去说了宋观舟正在换药,裴海回答,“许娘子先送了几个人过来,世子夫人说本就是给四少夫人使唤,四少夫人掌眼即可。”

荷花进去禀明裴海来意。

宋观舟还疼得没有缓过来,这会儿浑身乏力,只得让荷花传话。

“海叔,少夫人说海叔看着挑拣就行,只图手脚麻利,勤快踏实就行。”

裴海有些头大,“这……”

荷花眨巴着眼睛,有些呆滞的看着裴海,“少夫人换药,疼得很,恐怕是没有精力选这些。”

既如此,裴海只能自行决断。

幸好裴岸外出与秦庆东小聚回来,听说人来了,倒也不管其他,坐堂屋中正位上,招呼人来。

许娘子听说四公子亲自选看,嘴上赶紧应承,一转身就敲打大大小小十来个婆子丫鬟,“这处主子宽厚仁爱,国公府比之前你们在过的也是富贵多了,一个个的打起精神,主家若是看上,可是你们的造化。”

说完,才同儿媳拢着一堆人,排队来到书房所在的景舒苑。

几个插着草签子的小丫头只抬头看了一眼坐在堂屋主位的裴岸,脸皮一热,马上低下头。

堂上公子,富贵风雅,长得又是颜如白玉,温文尔雅。

许娘子倒是见过好几次裴岸,熟门熟路行礼请安,又呵斥一帮子丫鬟婆子照葫芦画瓢,有几个小丫头年岁不大,也没见过什么世面,吓得腿一软,直接给裴岸磕了几个头。

许娘子一个个介绍,说了年岁来历,裴海遇到合适的多问几句。

从头到尾,裴岸都不言语。

最后留下来两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说是南边遭了雪灾活不下去,逃难到京城来卖身的。

再有两个媳妇子,三十来岁,身形倒是不错,看上去老实木讷,一个识得几个字,另外一个能做一手好菜。

裴海有些嫌弃,“这个年纪,如何被前头主子买了出来?”

其中一个识字的媳妇子跪下规矩的磕了三个头,“奴的丈夫嗜赌,本也做些小本生意,后头赌得倾家荡产,膝下本有两个孩子,闺女早已卖了,大儿他尚且舍不得,于是把奴典卖,后头日子到了他没钱赎奴,东家主母嫌奴碍眼,转卖出去,几次三番来到京城,且求主子收留。”

长得貌相平平,言语说话间也没有自怨自艾之态。

仿佛生活给予的痛楚,在生死存亡之际,只有近乎平和的麻木。

另外一个擅厨事的有些结巴,跪下来只说了句,“丈夫不喜,休了奴家,奴家无处可去只得卖身求个活路,请主子收留。”

挑来选去,也不过就这四人能入眼。

许娘子带了四人同账房那头做了契书,又吆喝着四人按了手指红戳。

“是你们命好,得主子收留,往后多点眼力见。”

交代几句,带着未被选中的婆子丫鬟出了门,裴海寻了裴岸,得了首肯,“我去二哥二嫂那里说了,楚姑姑和桃嬷嬷会来教授她们些内宅之内的礼数,宋氏入门匆忙,带来的陪嫁之人也散得差不多。”

都是耕读人家出来的丫鬟婆子,心柔面软,不过几个月,就被人挑唆宋观舟打发出去。

连个贴身丫鬟都没有留住,这么一看,裴岸都觉自己这房夫人真是非一般的蠢笨。

临近休息时,裴海又来禀告。

裴岸身着中衣,唤了他进去,主仆二人落座之后,裴海才说道,“四公子,世子夫人那头刚才遣了楚娘过来,向您举荐了个人。”

“何人?”

“不知四公子您是否还记得,先前世子夫人跟前的陪嫁丫鬟珍珠。”

裴岸略做回忆,微微颔首,“不是早陪了小子出去,有个三五年了。”要说这姑娘,府内上下还真是无人不知,珍珠长得较一般丫鬟好看,同小萧氏从小一块儿长大,本是存了媵过来做通房丫头的,哪料到这珍珠抵死不从。

恰逢小萧氏有孕,与裴辰正是情浓之时,哪知裴辰转身就要收了珍珠。

珍珠本就无意做什么房中人红袖添香,何况这会儿小萧氏才初初显怀,于是回绝了裴辰。裴辰一气之下,找了小萧氏斥责几句,大致说她善妒狭隘,难做得一府主母。

说得小萧氏气急败坏,哭了一夜,天亮就见了红。

珍珠吓破了胆,幸好小萧氏卧床休养几日,稳住了腹中胎儿,不然她只怕也得丢了小命。

因为这事儿,小萧氏存了疑心,如若不是萧家根骨,她只怕就把珍珠送到裴辰床榻之上。但是回头一看,珍珠较之她而言,甚是娇艳,裴辰三番五次想要上手,都被珍珠回绝。

如此刚烈,不止惹来裴辰厌恶,就连小萧氏心头也不舒爽。

我的夫君,伏低做小都求不来的温存,而你却不做回事儿。区区一个丫鬟,真是矫揉造作。她心一横,趁着裴辰伴驾秋猎时,干脆把珍珠配了李庄头家的病秧子,生米做成熟饭,待裴辰回来知道后,大发雷霆却也于事无补。

这些年,珍珠就跟着病秧子在庄子里过日子,从不敢来府中请安。

两年前,病秧子害了肺痨死了,也没留下个一儿半女。

李庄头老俩口也老了,想着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儿媳妇守在跟前也不是个事儿,才在腊月里来府里寻了裴海,有幸到了小萧氏跟前磕头请安。

顺口说了珍珠的事儿。

小萧氏听到这回避多年的名字,心头情绪极为复杂,当听说病秧子已经死了两年,忍不住一叹,“膝下也没留下个一男半女吗?”

李庄头的老婆子躬身谦卑答道,“都怪我那短命的儿不中用,曾是有过,月份尚浅又滑了。”

如若珍珠不做裴辰的通房丫头,看在大小一起长大的份上,小萧氏是能与她寻个好亲事,做个管事娘子,再奶上淩哥儿或是桓哥儿一年半载的,今后必然荣华富贵。

可惜萧引秀发现裴辰喜爱她这个丫头,便再见不得珍珠那张脸。

哪怕珍珠谨小慎微,往日里还会敷粉抹脂,自世子爷有了这心,并再不敢收拾打扮。

尽管如此,天生丽质难自弃。

小萧氏有了些不忍,让楚姑姑跟着去庄子上探望珍珠。

回来后,楚姑姑伏在小萧氏耳际嘀咕道,“说来也怪,这李庄头家待她如珠似宝,这些年田间地头不让她去,风吹不到雨淋不着,竟然养得比往日还更美艳。”

如此,小萧氏歇了召她回来的心思。

几日后,庄子里的房子着了火,人倒是无碍,唯有珍珠伤了脸,楚姑姑又领着府医亲自去了一趟庄子上。

回来才点头说道,如今半张脸甚是可怖,问了张大夫,就是好了起来,也再不复从前五分。

萧引秀叹口气,叫回来吧。

楚姑姑拦住,“不祥之人,就算回来也不能放到您的跟前,您就算再念着旧情,也得想想两哥儿。”

萧引秀愣住,“那怎么办?说来珍珠不曾有半分对我不起,倒是我——”

“夫人,您说什么呢,您对她掏心掏肺,她不是应该向着您嘛。”楚姑姑拦住萧引秀的自责,“年后再说,我看她伤势还得将养些时日。”

正月之后,李庄头的老婆子又送了些干货进来。

恰逢韶华苑里要补缺个姑子,想到宋观舟那没有脑子的行事做派,索性同楚姑姑说了这个想法,楚姑姑第一反应自然是不行。

“珍珠曾是夫人您跟前的人儿,如今放她身边,以她那针尖大的心眼子恐怕以为你是往她院子里塞人呢。”

何况,珍珠还是破了相的寡妇。

如此不吉,放到妯娌跟前,岂不是故意送了些说辞给那宋氏。

“我自是知道,但珍珠曾经也是我娘跟前富养出来的姑娘,管家行事都是一等一的好,如今老四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去外头采买,能采买到这样的?笑话。”

萧引秀叹道,“左右我也知道,是我心急了些。”

如今裴辰身边有名分的妾侍不过两个,但没名分的丫鬟倒是不少。

有时候觉得多了珍珠一个,没准儿还多了个帮手,可更多的想法就是这恶心她的事儿,可以是天下间任何一个狐狸精,却不能是与她拉着手长大的珍珠。

楚姑姑还想再说几句,萧引秀心意已决,“你去海叔那里游说一番,如若老四执意不要,那宋氏也嫌弃,再做打算。”

裴岸听完裴海说了珍珠这几年的境遇,不禁多了几分感叹,“我那老舅母跟前养出来的丫鬟,确实不错。就冲着她能抵住我那二哥的诱惑,守住本心,已是少有的心性。这样吧……你明日里把人带到宋氏跟前,她若不留再说。”

裴海一愣,“四公子,四少夫人那性子……,怕是容不下如今的珍珠。”

毕竟珍珠是世子夫人跟前的人儿。

裴岸叹道,“你问问再说,她如今猫一日狗一天,性子变幻多端,脾气秉性更为冲撞,身边若有珍珠护着拦着,倒也不是坏事儿。”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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