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并不如我们看到的那样......
我叫黄晓龙,村子里的人都说我是天煞孤星,我出生的时候,母亲便难产死掉了,一岁的时候,奶奶在割猪草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割到了自己的脖子,也一命呜呼。
两岁时,爷爷插秧倒在了水田中再也没有起来。
我被父亲拜托给了大伯一家,但我三岁时,大伯家的儿子偷偷去河里游泳时淹死了,大伯便将我赶了出去。让我一个人生活在爷爷的老房子里,只是每天给我送饭。
可惜这样并没有逃脱厄运,我四岁的时候,大伯在送饭的途中摔倒了,头撞在一颗石头上,死掉了。
大伯母很害怕,直接回了娘家。
在外打工的父亲,没有办法,只能将我接到了身边。
只是在我五岁生日的那天,父亲从工地的脚手架上摔了下来,砸在一堆的钢筋之中,几乎无法分辨。
幸好,这里并没有关于我的传闻。
父亲的一个同事借口是我的亲戚,将我和父亲的赔偿款一起带了回去。他对我并不好,吃不饱,还要被打,但他的家人很多,让我活到了11岁。
11岁的时候,他死了,不过与我无关,因为他是上吊自杀的。
只是即便死了,他的眼睛依旧没能闭上,死死的看着我,充满了怨毒和悔恨。
我在他的尸体边待了三天,才因为臭味被邻居发现,于是我被送入了孤儿院。
孤儿院的人更多了......
我17岁的时候,终于被赶出了孤儿院,那一年,孤儿院起了大火,死了多少人我并不清楚,但我知道,一切和我无关。
毕竟,我,只会让每年死一个人。
有时候我在想,或许,我真的是天煞孤星。
我用父亲的补偿金和他同事的存款,在老城区最偏僻的巷子里买了一栋二层的小楼,除了买菜,再也没有出去过。
这样或许没有人因我而死吧。
可惜,在我18岁生日那天,远在千里之外的大伯母意外掉进了半米深的水沟,淹死了。
那是我最后一个亲人,无论她承不承认。
接下来的时间,我几乎没有再出门,本以为会这样独孤的老死在这二层的小楼中,却在我20岁生日那年,发生了意外。
那天下着雨,我在家里和往常一样打着游戏,至于生不生日,对我来说并不重要,甚至,我有些恨自己的生日。
但在晚上12点,我的生日即将过去的时候,几乎从未响起的大门,传来了敲门声。
门外是一个穿着黑色雨衣,将脑袋也全部笼罩其中的人,看不清楚长相,看到我打开门,也没有任何的动作,但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不断的在我身上打量。
那种目光很奇怪,完全不同于其他人的恐惧,漠视,而是热烈,那种热烈的感觉,我从来没有在其他人的身上感觉到过。
我们彼此隔着门框对望,就在我快要忍不住的时候,对方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他很高兴,笑得剧烈的咳嗽起来,捂着嘴的手指缝中不断有鲜血滴落。
他笑了很久,才伸手将帽子拉倒脑后,露出一张熟悉而陌生的脸。
爷爷?
我下意识想到了爷爷,虽然记忆有些模糊,但记忆中,爷爷就是这样的模样。
那人嘴角流着血,脸上却带着压抑不住的笑容,终于开口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一定会成功的,哈哈哈。”
莫名其妙的人,莫名其妙的话,我伸手就要关门,却被那人用手挡住。他看上去起码也有70岁左右,但力气却很大,我怎么也没有办法将门关上。
“你是谁,你要做什么?你知不知道,靠近我是找死?”我的语气很冷淡,见多了人们看到我时的疯狂,即便这人的行为有些奇怪,却也无法影响到我。
那人再次笑了起来,依旧笑到咳嗽,这次他没用手挡,大口大口的鲜血直接喷到地上,炸出一团团血花。
“晓龙,我是你二大爷啊。”
二大爷,我有二大爷?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可念头刚刚出现,脑海中却闪过十几岁时在二大爷家生活的画面,真的是我二大爷。
“您,您是二大爷。”
我急忙将二大爷引进屋,没有人比我更加渴望亲人,却害怕亲人。
那一刻,我甚至有些怕二大爷听到过我的传闻拒绝,幸好,他走进了屋里,还很自来熟的找了个地方坐下。
“晓龙,你想解决自己身上的事情吗?”
我当时惊讶莫名,看着他的目光充满了激动,甚至还有点怨恨,有方法,为什么不早点找到我,告诉我。
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想法,二大爷道:“只有你满了20岁,才能解决这件事,所以,我只能在你20岁的时候过来。”
“可,可我18岁之后,没有死人啊。”
“真的没有吗?”
二大爷的反问让我愣住了,的确,我不知道答案。
二大爷继续道:“去年的今天,也就是你19岁生日的那天,我的儿子出了车祸,今天,我的老伴随着电梯一起坠落,现在尸体还在医院。”
我愣住了,一个是对自己命运的无奈,一个是对二大爷淡然的奇怪。
二大爷说话的时候,语气没有任何的变化,就好像再说别人的故事,不,不对,哪怕是说别人的故事,也不会如此的淡然。
“二大爷,我......”
二大爷摆手打断了我的话,再次问道:“晓龙,你想解决自己身上的事情吗?”
“想。”
我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而二大爷再次笑了起来,这次,吐的血更多了,将整张桌子都几乎染红。
“咳咳,咳咳,想就好,咳咳,想就好,那你接下来按照我说的做,只要7天,7天之后,你就不会再害别人了。”
7天吗?
我心中激动,谁不渴望正常人的生活呢。
“二大爷,我要做什么?”
面对我激动的询问,二大爷接下来的话,却让我的脸色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