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满释放出来的时候,我已经55岁了。
家中人口不少,都知道我今天出狱,却无一人来接。
我回到家后,他们正在庆祝小侄女的十八岁生日。
妹妹和我的丈夫站在一起,他成了我的妹夫。
“你妈被你气进了ICU!
都怪你这个晦气的东西!”
父亲指着我的鼻子骂。
妹妹找我要钱,说这么多年都是她照顾双亲,而我因为牢狱之灾没有尽孝,合该拿钱。
她似乎忘了,我是为了帮她从家暴男那里逃出来才入狱的。
我去医院看妈妈时,她已昏迷很久了。
在唯一清醒的时刻,她说了两句话。
“对不起,孩子。
“带妈妈回家。”
我忍着巨大的悲恸替妈妈拔了管。
爸爸的拐杖狠狠砸在我背上:“不要脸的东西,一出来就害死你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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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生活,一切都还来得及。”
送我离开时,警员这么对我说道。
我点点头,朝她深深鞠躬,踏出铁门的那一瞬间,阳光刺得我睁不开眼。
10年了,我终于回到了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世界里。
社会发展得很快,我局促地观察着周遭,按照记忆摸索着回了家。
我站在门口就听见了里面传来的欢声笑语。
我拿出钥匙,却发现老旧的钥匙门锁早已换成了智能锁,我在里面时看到过,很新潮,可我不会使用。
我局促地举着手,最终选择敲门。
开门的是我的妹妹秦娩之,她今年也有45岁了,可她一丝老态也无,整个人眉眼艳丽,气质清爽又干净。
“是你?”
她迟疑地看着我,回过头对屋里说,“爸,那人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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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没有让我进去的意思。
我安静地站在门口,双手垂放在身体两侧,微微低着头。
几双脚出现在我视线里,分别是侄女徐茵和我的丈夫何承业,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