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见爸一面吧，他……快不行了。”
秦娩之哽咽起来。
18
我到达医院的时候，父亲躺在床上，唉声叹气。
他半眯着眼，虚弱地叹着：“吾之一生，无愧天地、不欠儿女，唯霁禾，是吾心之所憾。
霁禾，再等等我，我就快来陪你了……”
我翻了个白眼。
“爸，你别这样，姐姐要来看你了，她一定会出钱给你治病的……”秦娩之说着，低下头抹了把眼泪。
“外公，你说了要看着茵茵出嫁，看着茵茵生小孩的，你要说话算话……”徐茵哽咽着说道。
我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我都说了祸害遗千年，您老当益壮，死不了。”
“你……不孝女！
咳咳咳！”
父亲一听，坐起来就想抽我，却被我伸手挡住。
“我都问过医生了，你们就别装了。”
众人一阵沉默，我朝秦娩之和徐茵挥挥手，示意她们先出去。
然后我拿起旁边的苹果，一边削皮，一边和父亲说起了话。
19
“你知道我这十年怎么过的吗？
“我每天五点半就会提前起床，因为想避开所有人先解决大小便需求。
“按时三餐，饮食清淡，保持运动，每天上午9点和下午3点，我都严格按照工间操的动作标准出操15分钟，因为我想让自己健健康康地出来，好好孝敬我妈妈。
“我什么活儿都愿意干、愿意学，我不知道有什么用，可是这样暗无天日的日子，不这样打发时间，我还能怎么办？
“我明明有父有母，有丈夫有孩子，还有个妹妹，可是唯独只有我，十年无一人探望。
连信件都少的可怜。
“不过幸好，熬出来了。”
我将苹果递给父亲。
他沉默着接过，却没有吃。
“我知道你无法理解，因为一直以来你都强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