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不满地问道。
顾曼愣了一下，随即扯出一个勉强的笑。
“你来了。”
“请你离开。”
我的语气里已然带着愤怒。
顾曼苦笑一声。
“我知道，你永远都无法原谅我，今天，我是来告别的，我要移居去国外了。”
我算了算日子。
是，林帆要刑满释放了。
我冷哼一声，讥讽地说：“恭喜啊，终于能在一起，不过你可要看好了他，三年前我把他送进去的时候，他可扬言出来就杀了我呢。”
顾曼转头看着我，因为带着墨镜，我看不清她的表情。
“不会了，我们不会再回来了，他已经改好了，他说以后做个小生意。
他还说谢谢你，谢谢你过往不究，还给我一笔钱。”
顾曼顿了顿，低下头。
“秦皓，我好孤独，离开你后我想开始新的生活，可是后来遇见过的每一个人，好像都没有真心对我，我知道我们没可能了，我要和林帆离开了。”
所以呢？
这是想让我挽留吗？
我面无表情地听她说完。
气氛突然变得沉寂，顾曼知道我和她没话说了。
抿了抿嘴唇，说了句“再见”。
见她转身要走，我一把扫开她摆在墓碑上的各种东西。
她身形一颤，最后还是一言不发地走了。
16后来，我去国外出差。
晚上去邮轮参加晚宴的时候，我看到了正在给宾客送酒的顾曼。
她面色憔悴，看着瘦了一大圈。
她看到了我，不自然地整理着头发，显得有些局促。
“好……好久不见，秦……秦总，啊，后面……那是你的舞伴吗？
很漂亮。”
顾曼用力挤出一个笑。
我冲她礼貌地点了点头，没有否认。
其实，那是我的秘书。
应该是感觉有些自找没趣，顾曼也点头笑笑就走了。
看着她消瘦的背影，我知道，林帆大概率又去赌了。
宴会结束后，宾客们陆陆续续离开。
正想随着大部队离开，顾曼拦住了我。
她眼神空洞，语气里带着几分乞求，“秦皓，咱们可以聊聊吗？”
看着顾曼六神无主的样子，我指了指宴会厅一个角落的座位。
她的眼神突然有了光，跟着我坐了过去。
“怎么了？
最近过得不顺心吗？”
我率先开口。
听到这句话，顾曼彻底绷不住了，捂着脸小声哭了起来。
我静静看着她。
“秦皓，你还恨我吗？”
她没有把手拿开，依旧捂着脸，小声地问我。
恨吗？
其实我也不知道。
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早就应该释怀了。
如今看到她这副模样，还是有些替她感到悲哀。
一个从小被娇生惯养起来的大小姐，如今却也干起了服务人工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