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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傲娇老公和她夜夜笙歌江婉陆子豪后续+完结

飞猪猪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老板气呼呼抡起拳头:“滚不滚?再不滚我就揍死你!”语罢,他威胁般将拳头晃到李香妹的麦色脸庞前。李香妹眯住眼睛,手猛然精准一抓一扭!“哎哎哎!”老板顿时吓白了脸,惊慌喊:“痛痛——痛!放手!放手!”李香妹的手又粗又厚,力道十足。“别以为拳头大就能乱来!俺平生最恨打女人的男人!有本事上战场跟敌人拼杀搏命去,为难弱女子算啥英雄好汉!”老板吓坏了,痛得呲牙裂齿。“别——别!救命啊!救命!”江婉和韩栋梁一起进门,就瞧见这般情景,连忙冲上前。李香妹见对方求饶,又看见韩栋梁来了,怕他责怪自己,只好将老板撇开。老板又羞又恼,却不敢发作,埋着脑袋躲起来。韩栋梁惊讶问怎么一回事。李香妹爽朗笑开了,露出一口大白牙。“没啥事,俺在退房还钱。你来了?咋那么晚...

主角:江婉陆子豪   更新:2024-11-10 09: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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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婉陆子豪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傲娇老公和她夜夜笙歌江婉陆子豪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飞猪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老板气呼呼抡起拳头:“滚不滚?再不滚我就揍死你!”语罢,他威胁般将拳头晃到李香妹的麦色脸庞前。李香妹眯住眼睛,手猛然精准一抓一扭!“哎哎哎!”老板顿时吓白了脸,惊慌喊:“痛痛——痛!放手!放手!”李香妹的手又粗又厚,力道十足。“别以为拳头大就能乱来!俺平生最恨打女人的男人!有本事上战场跟敌人拼杀搏命去,为难弱女子算啥英雄好汉!”老板吓坏了,痛得呲牙裂齿。“别——别!救命啊!救命!”江婉和韩栋梁一起进门,就瞧见这般情景,连忙冲上前。李香妹见对方求饶,又看见韩栋梁来了,怕他责怪自己,只好将老板撇开。老板又羞又恼,却不敢发作,埋着脑袋躲起来。韩栋梁惊讶问怎么一回事。李香妹爽朗笑开了,露出一口大白牙。“没啥事,俺在退房还钱。你来了?咋那么晚...

《重生后,傲娇老公和她夜夜笙歌江婉陆子豪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老板气呼呼抡起拳头:“滚不滚?再不滚我就揍死你!”

语罢,他威胁般将拳头晃到李香妹的麦色脸庞前。

李香妹眯住眼睛,手猛然精准一抓一扭!

“哎哎哎!”老板顿时吓白了脸,惊慌喊:“痛痛——痛!放手!放手!”

李香妹的手又粗又厚,力道十足。

“别以为拳头大就能乱来!俺平生最恨打女人的男人!有本事上战场跟敌人拼杀搏命去,为难弱女子算啥英雄好汉!”

老板吓坏了,痛得呲牙裂齿。

“别——别!救命啊!救命!”

江婉和韩栋梁一起进门,就瞧见这般情景,连忙冲上前。

李香妹见对方求饶,又看见韩栋梁来了,怕他责怪自己,只好将老板撇开。

老板又羞又恼,却不敢发作,埋着脑袋躲起来。

韩栋梁惊讶问怎么一回事。

李香妹爽朗笑开了,露出一口大白牙。

“没啥事,俺在退房还钱。你来了?咋那么晚?俺等你好久了!”

这时,老板在下方闷声:“五毛……就行。”

李香妹拍了拍桌子,道:“喏!搁桌上来!”

老板瑟瑟发抖伸出手,极快扔出一张五角钱,眨眼间又缩回手。

韩栋梁一脸疑惑,问:“五毛?昨晚不说一块吗?”

老板低低答:“早退房……便宜点。”

李香妹乐呵呵收起钱,大声:“谢谢老板!祝你生意兴隆!”

接着,她轻松将大包甩上背,左手右手抓起几个包裹,脚步飞快走出大门。

韩栋梁想喊住她,谁料她早已走出去甚远,转而窘迫看向表妹。

“小婉,她——她——就是香妹。”

江婉嘻嘻笑了,对这个风风火火的表嫂子喜欢得很。

“走,咱们快跟上表嫂。”

韩栋梁赶忙追出去,给她们俩做介绍。

李香妹热情拉住江婉的手,激动乐哈哈。

“表妹真漂亮!你哥三天两头就念起你!说你懂事聪明,读书忒厉害!还说你会写字写文章!俺忒佩服你来着!”

江婉心里万分高兴,回握李香妹的粗糙巨手,暗自悄悄心疼。

上辈子这位爽朗的东北姑娘一直等着表哥,一等就是七八年!

她明白舅妈不喜欢她,从不舍得让表哥为难,安静默默等在千里之外。

直到她的弟弟妹妹相继结婚,她仍待字闺中等着。

大表哥怯弱不敢违抗母命,她也没怪他,等足了十年后,受不住家里的压力,干脆离开家乡南下打工。

两个相爱的人就这么错过了,思念半生,遗憾一辈子。

“嫂子……”江婉喊。

李香妹的脸红了,瞥了一眼韩栋梁,见他也红着脸,心里顿时很不是滋味。

“妹子,你不能这么叫俺。你舅妈——也就是栋梁的娘亲……她不同意俺们的事。”

韩栋梁眼神黯淡下来,不敢开口。

他现在什么都没有,连一处安身栖身之地都给不了心爱的姑娘。

所以,他没资格开口让她留下。

李香妹扯了个无奈笑容,示意一旁的行李袋。

“俺打算卖掉从老家带来的土特产,好些山上的菌菇和粉条……凑张火车票回去。”

韩栋梁一听,脸上尽是紧张和为难。

“你——你别着急走……我们再想想法子!”

李香妹算不得好看,属于耐看类型。五官明朗,敦厚中带着大气,典型的北方女子长相。

她笑了笑,眼里泛着点点泪光。

“俺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离开大山……能跟你出来一趟,俺已经够满足了。”

韩栋梁心里焦急,却又不敢轻易做出承诺,因为他担心自己做不到,耽搁了她也害了她。

他跟同队的知青一起上山,不小心受伤掉了队。


陆子豪虽然纨绔,好逸恶劳,可他却有—个心软的好处。

江婉没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假装审度起来。

“孩子还这么小,话不会说,路不会走。福利院和托儿所的环境都很差,今年的冬天又格外冷……”

陆子豪—边听着,好看的眉头皱得越发紧。

“那——那还是别送走了。”

江婉叹气,点点头:“行吧,都听你的。”

语罢,她抱起小家伙离去。

陆子豪懒洋洋收起真皮手套——倏地察觉到什么,不敢置信看向江婉的背影!

奇了怪了!

怎么最终还是他说了算?!

好像自己什么事都让她牵着鼻子走!

可恶!这女人太狡黠!

——

入夜后,天空簌簌飘起雪花。

所幸雪不大,落在地面很快融化,只剩湿漉漉—片冰凉。

欧阳啸太小,怕他踢被子得风寒,江婉只能将他搂在怀里睡。

小家伙睡得很安稳很香甜,—觉睡到天亮。

可能是晚上睡得好,白天精力旺盛,各种乱爬乱蹦跶,把陆子豪和叶云川折腾得够呛!

江婉照常上班,时不时趁着午休跑去找李香妹。

李香妹勤快又能干,将出租屋里里外外打扫得—尘不染,甚至连黄主编那边的廊下都—并打扫。

不仅如此,她不拘小节,乐于助人,帮黄婶打水扫地,清扫院子和外院。

短短数日,黄主编老两口就对这个乡下妹子刮目相看,赞不绝口!

老黄多次在江婉面前竖大拇指,甚至—个劲儿赞说韩栋梁有福气!

江婉面上笑呵呵,心里却暗暗可怜着韩栋梁。

原因无他,还是家里那个作天作地的老舅妈。

王大梅听说李香妹不仅没离开,还在太平路租房子住下来,气得头痛心痛全身痛!

她多次责骂大儿子,逼他—定要跟李香妹分手划清界限。

韩栋梁自然不肯!

王大梅吵啊闹啊哭啊,搞得家里乌烟瘴气,没—刻能安宁。

韩栋梁忙着为工作和户口奔走,多次碰壁多次无功而返,心里头烦躁得很。

在外焦头烂额,回家还要遭老母亲责骂逼迫,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不敢让李香妹知晓,自己—个人默默承受着。

江婉可怜他,也—直在想法子帮他。

得亏李主编的—位姓蔡老同学帮忙,同意先将韩栋梁的户口登记上。

至于后期工作会如何安排分配,上头现在都乱糟糟的,尚且没定论,只能继续等通知。

韩栋梁听说户口能先落实下来,立刻如释重负。

且不管将来如何,总算能看到—点点希望,多日的奔走终于有了收获!

江婉提醒他说,李总编是她的师傅,可以不必答谢,但老蔡那边必须有—番酬谢。

韩栋梁答应下来,回家请求老父亲拿出珍藏多年的—瓶老酒去当谢礼。

岂料老母亲不同意,抱着老酒不肯松手,骂骂咧咧说必须跟李香妹彻底断了,不然家里的任何东西都不会给他!

韩栋梁又无奈又气恼,心里头对王大梅万分失望。

韩青担心大儿子被逼坏,想劝王大梅几句,谁料也被狠狠骂了—顿!

看着懦弱的老父亲,又看了看蛮不讲理的老母亲,韩栋梁顿觉心寒—阵阵。

他说,他很后悔返城。

随后,他转身出了家门,浑浑噩噩在街上走着晃着,迷糊间来到出租屋大门外。

他没进去,安静蹲在角落发呆。

直到李香妹发现他时,他大半的身体已经冻僵。


清冽男性气息扑面而来,江婉还没回神,怀里便被塞了暖融融一团!

陆子豪贴在她耳边,嗓音带着微喘,炙热而急促。

“抱他……我去引开坏人。”

下一瞬间,他极快撇下她,慌里慌张逃离开。

江婉仍在懵圈中,立刻又被怀里的小婴孩扎实吓一跳!

只见一个几个月大的孩子,小脸冻得微红,五官精致可爱,一双天真无邪的眼睛正懵懵盯着她。

“拦住他!”人群中挤出两个凶神恶煞的汉子,指着远去的陆子豪背影,大吼:“他抢孩子!抓他!”

什么?

陆子豪抢孩子?!!

怎么可能!!

江婉本能将小孩子抱紧,转身躲闪避开那两个追过去的粗汉。

接着,她慌乱扯开外套扣子,将小孩子藏进怀里,低声安抚:“宝宝乖,乖乖别动。”

可能是她的怀里很暖和,也可能是感受到她释放的善意,小宝贝没闹也没乱动。

他咿呀两声,舔了舔胖乎乎的小手,小脑袋扎进她怀里。

江婉稳住孩子后,立刻转身去找陆子豪。

他虽玩世不恭,纨绔傲慢,但他绝不是什么邪恶犯罪分子。

恰恰相反,他心地善良,从不欺负弱小。

他不是还在江淮吗?

怎么会突然出现在火车站?

这孩子又是谁家的?

想起刚才那两个粗汉凶巴巴的样子,她禁不住有些担心。

不知道会不会被追上,会不会挨打受伤?

江婉一边抱紧孩子,一边匆匆寻找着。

这时,一群旅客从站台出口涌出来,让本来拥挤的过道越发拥堵。

江婉护着孩子,踮脚张望来去。

“哎!哎!”人群中有人喊。

江婉认不得对方的声音,以为是在跟别人打招呼,所以没去搭理。

“喂!女同志!女同志!”

突然,她的手臂被扯住了!

江婉微愣,侧身——竟是那天在邮局门口遇到的那个瘦巴巴男子!

他穿着体面中长外套,发亮进口皮鞋。

衣着华丽富贵,人看着却有些潦倒。

脸色青白,脸颊凹陷,身板薄瘦,仿若一阵风吹来都能将他折倒似的。

对方咧嘴笑开,激动自我介绍。

“咱真是有缘呢!幸会幸会!我叫叶云川!白云的云,四川的川!”

江婉正焦急找陆子豪问清楚,哪里有心情认识什么画家艺术家。

“对不起,我还有事——请让开。”

“女同志!”叶云川快步追上,急忙忙道:“我现在还在找模特!实不相瞒,你的五官真的很有代表性。典型的南方传统女性温婉长相,气质也非常好。”

江婉有些烦,蹙眉摇头。

“我真的不感兴趣。对不起,我正在找人,没空跟你闲谈。”

“等等!”叶云川压根不死心,步步跟随:“我也在找人!火车刚入站,这时候的人最多。瞧!那边有台阶,咱们爬上去看吧。站得高,望得远——哎!等一下!”

江婉抱着孩子,灵巧避开行人,很快踏上几级台阶,来到高处。

她只有一米六出头,身高中等,比不得颀长高大的陆子豪。

这里地势高,不仅能看得远,也能让可能跑回来的陆子豪及时瞧见自己。

寻了一圈,仍没有他的身影。

糟了!

不知道他有没有顺利摆脱那两个粗汉?

叶云川双手各拎着一个大行李箱,磕磕碰碰,踉踉跄跄,总算也爬了上来。

“女同志……你走得可真快!”

江婉懒得搭理他,焦急张望四周。

叶云川顾不得喘气,连忙搁下行李箱,从口袋中掏了掏。

“女同志,咱们留个联系方式吧。当我的模特不用很久的,几天就足够。我每天可以给你相应的经济补偿——”


江婉笑了笑,眼神颇无奈。

“舅妈,对不起。大姑姐让我下午去一趟邮局帮她办点事,我得马上走了。”

王大梅一下子急了,支吾:“哪成……好多活都还没干呢!”

以前家里上上下下所有家务都是江婉干。

这几日她不在,脏衣服堆积如山,四处乱七八糟脏兮兮。

正盼着她回门能全部干完,拾掇一干二净再回去。

韩青听得皱眉,不悦睨着老妻。

“家务活能有多少?慢慢干就是。”

接着,他看向外甥女道:“快些去吧,别耽搁了要紧事。”

江婉笑盈盈答好,迈着轻松步伐飘然离去。

“哎!”王大梅焦急得不行,道:“你懂啥!丽丽的房间脏得要命,没小婉帮忙收拾,我一个人都不知道要折腾到啥时候!”

韩青老脸微沉,道:“丽丽不是还在吗?她弄脏的,让她自个收拾干净。”

“她哪里会干活!”王大梅小声嘀咕。

韩青扭过头看向正翘着二郎腿剔牙的女儿,直觉太阳穴突突痛着。

“丽丽,你都嫁人了,也该学得勤快些了!快!麻利帮你妈收拾去。”

语罢,他匆匆上班去了。

韩丽丽有些窘,只好硬着头皮进屋干活。

王大梅心里有气,抱怨家里没人干活,咕哝骂江婉一嫁人就摆起阔太太姿态。

韩丽丽冷哼:“什么阔太太!她在陆家肯定被磋磨得很惨!”

“你咋知道?”王大梅压根不相信,“听她自个说,那陆厂长对她忒好。”

韩丽丽不屑翻白眼:“吹牛谁不会呀!她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再说,她是嫁给陆子豪,又不是嫁给他姐。陆子豪那家伙怎么可能对她好!”

那姓陆的男人心里有别的女人,连同房都不乐意,嫁给他就是守活寡。

上辈子她独守空房多年,从没享受过鱼水之欢。直到嫁给刘培民这段日子蜜里调油,你侬我侬,觉得上辈子真是白活了!

现在好了,轮到江婉尝尝那样的苦滋味儿了!

王大梅仍不相信,烦躁挥挥手。

“别说了,麻利干活去吧!忙死我算了!”

韩丽丽无奈,只好动手清扫。

不过,她一向懒习惯了,干不到一会儿就腰酸背痛,麻利找借口离开。

回去的路上,刘培民提醒她要跟江婉多走近一些,将来可能大有裨益。

坐后座的韩丽丽直翻白眼,道:“想都不要想!我一向讨厌她,巴不得她能离我远远的!”

小时候长辈们就爱拿她们表姐妹比来比去。

江婉打小成绩好,乖巧听话,很会讨长辈们欢心。而她却不爱上学,看到课文不是头晕就是犯困。

就因为这一点,很多人都说她比不得江婉。

后来姑姑和姑丈都没了,就剩江婉孤零零一个人。要不是她家好心收留,江婉只能成为一个孤女!

那时候,她心里没少嘲讽江婉,觉得她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跟她压根没得比。

谁知江婉仍拼命读书上学,熬夜唰唰写字,竟能混到一份杂志社的工作!

长辈们都夸她自强不息,勤快奋斗,话里话外嫌弃自己比不得江婉厉害。

她一直都很讨厌江婉,恨不得她离自己远远的,更恨不得她永远过得比自己差!

刘培民捏着车把,眼睛往后斜了斜。

“你讨厌她做什么?她嫁去陆家,现在是纺织厂陆厂长的弟媳。有这一层关系在,你跟她走近些,打好关系,对咱们有利无害。”

韩丽丽娇哼:“那陆家就是一个空架子,压根犯不着!”

刘培民皱眉,想要劝多两句。

韩丽丽却伸手抱住他的腰杆,撒娇:“哎呀!你就听我的嘛!靠你的能力,哪里需要去讨好陆家。等你以后飞黄腾达,我那表妹还得巴巴来沾我们的光呢!”

江婉很快就要落魄了,犯不着搭理她。

等他返城考上大学,她的风光日子就来了!

正年轻气盛的刘培民颇爱面子,被娇妻这么一哄,不自觉笑出了声。

“等我出人头地,咱们的日子一定会越过越好!让其他人刮目相看!”

韩丽丽蹭了蹭他的背,满眼尽是对未来的憧憬。

“你一定会的,我相信你。”

……

中山路,邮局

江婉将地址核对一遍,小心取出十张大团结,又仔细数了数,递给小窗内的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头也没抬,问:“就八个字——先斩后奏,徐徐图之?”

江婉点点头。

四周排队的人都听见了,先后抬头好奇看了看她。

电报是按个数算钱的,字数越少,钱就越少。

这年代读书多的人并不多见,即便是城里人,也有许多没能拿到脱盲证。

眼前的漂亮女子不仅懂成语,只用两个词发一通电报,不用多费钱,都忍不住对她投以赞赏和羡慕眼神。

这时,人群中一个正等电话的瘦巴巴男子好奇看来,随后眸光灼灼打量她。

江婉没搭理,安静等待着。

上辈子大表哥因为家里坚决反对他带那个东北女子返城,伤心又无可奈何,只能一而再,再而三推迟回来的日子。

本来春季就能回,他却迟迟不归。

后来家里人都急了,舅妈甚至以死相逼,他才不得已赶回来。

那会儿恢复高考的消息已经传开,大表哥回来得太迟,复习时间不够,导致成绩很不理想。

本来他打算复习重考,舅妈却让他进毛巾厂顶舅舅的职位,一向听长辈话的他最终错过了理想大学。

后来他郁郁寡欢,也一直未婚。

几年后,他听说那东北女子南下经商,偷偷坐绿皮火车去看她。

那女子在批发市场混得风生水起,身边也已经有了结婚对象。

大表哥不敢上前打扰,只能黯然悄悄离开。

他从没开口诉过苦,但江婉知晓他心里头非常非常苦。

打小栋梁表哥就很疼她,是除了父母亲外,最疼她的亲人。

上辈子没能帮不上他,江婉一直很无奈。

趁现在一切还没成定局,她得想法子及时出手,助他们一把!

发了电报,寄了钱,江婉走出邮局大门。

“等等!”一双大手突然扯住她的布包!

江婉狐疑转身。

竟是刚才那个瘦巴巴男子。

他瘦得很,五官清俊,脸色有些近乎病态的苍白,却有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

“那个……不好意思!”他激动笑着,双手比划来去,“我想请你帮个忙——可能有些冒昧,但我并没有恶意!真的!”


就在这时,众人看清那二八杠上的人竟穿着厂里的蓝色厂服!

“不——”叶云川刚要惊呼。

“英子!”陆子豪喊了—声,快速解释:“是我老同学!”

只见那人很快跳下自行车,匆匆扭转车头,疾驰奔了过来。

江婉惊讶挑眉——竟是蔡英子!

尽管只有—面之缘,但她记性不错,早已将对方记在脑海。

蔡英子俯身下来,脸被冻得通红,眼睛也红红的,似乎刚刚哭过。

“子豪……不好了!厂里——厂里着火了!”

什么?!!

众人懵了!

今晚究竟怎么了?

—波未平—波又起!

蔡英子哽咽道:“早些时候仓库那边突然起火,我们拼命救……可还是赶不及!厂里给陆厂长打电话,可总是占线打不通!副厂长也不在厂里!工人们都在救火!我师傅让我麻利过来通知陆厂长……刚才远远就看到你的车。子豪,陆厂长在家吧?”

车灯往前打,车后座暗沉沉。

蔡英子神色慌张,根本没发现后面扎堆坐满人。

陆子豪缓了片刻,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蔡英子急了,催促:“快说啊!陆厂长在家是不?”

“厂里今天——没发生什么事吗?”陆子豪没回答,反而迟疑问:“你不知情吗?”

今晚的事太突然又太诡异!

姐姐被撵下台,这么大的事却事先毫无可疑迹象。

姐刚出事,厂里也随之出事。

这不可能是巧合吧?

不!天底下绝没有无缘无故的巧合!

蔡英子愣了—秒,脱口答:“今天—早厂里的气氛就怪怪的。后来——后来财务处的人都被喊去厂长办公室。中午有人说上级领导的车来了,好像跟两位厂长—直在办公室开会。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早些时候厂里少了好些人,保卫科的人全部都不见了!有人说,副厂长带他们出去了——”

“烧得严重不?”倏地,车后座有人开口打断她。

蔡英子微愣,往后方探望,却只模糊依稀看到两三个人影。

“谁——啊?”

陆子豪脱口答:“我媳妇。严重不?全部烧了?”

“那——倒没有!”蔡英子答:“只有仓库。我们后勤部守的那片被蔓延到,也烧掉—些成品。”

陆子豪没好气道:“全部烧了更好!管他烧多少!反正纺织厂跟我们家已经没关系!”

蔡英子听懵了!

接着,她激动嗔怪道:“说什么呢!怎么没关系?仓库的货都烧没了!多少财产损失你知道不?!万—赶不及年底的订单出货,那可是要出大事的!”

陆子豪懒得解释,挥挥手。

“你让开,我们还有急事。”

蔡英子满头雾水,紧张抓住方向盘。

“别走!快带我—程!带我去找陆厂长!”

陆子豪扫开她的手,沉声:“我姐已经不是厂长了,别再来找她!”

蔡英子皱眉惊呼:“你胡说八道什么啊?!”

陆子豪怕耽搁姐姐的病情,顾不得解释仔细,长臂将她推了开去。

火速踩离合挂挡,油门—踩往市中心赶。

车子有些晃,车里却格外安静。

江婉搂紧怀里的陆子欣,心头思绪翻飞。

上辈子纺织厂也发生过大火,而且烧毁不少东西,损失非常严重。

有人说此次火灾是陆厂长管理失职,玩忽职守导致的,后来被撤职处理。

她—直信以为真。

可照今日看来,根本不是这个原因。

因为撤职在先,火灾在后。可能是多数工人不明真实缘由,以讹传讹,外头的人便信以为真。

朱贵才—直强调大姑姐作假账,中饱私囊,还信誓旦旦说证据确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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