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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为营!腹黑大佬撩宠野玫瑰方雒仪周继燊完结文

童屿颂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完整版古代言情《步步为营!腹黑大佬撩宠野玫瑰》,甜宠爱情非常打动人心,主人公分别是方雒仪周继燊,是网络作者“童屿颂”精心力创的。文章精彩内容为:从小被家族产业束缚的他,沉稳内敛,心如止水,直到遇见那个原生家庭破碎、对爱充满怀疑的她。他精心策划偶遇,用尽权势与美色,只为让她沦陷。她曾是朵肆意生长的野玫瑰,缺爱、张扬、百毒不侵,只有美艳带刺的外表。可遇见他后,她找到了安全感,生活重燃希望,从野玫瑰蜕变为娇艳动人的黑玫瑰。她依旧带刺,却学会了爱与被爱。...

主角:方雒仪周继燊   更新:2024-12-13 09: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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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方雒仪周继燊的现代都市小说《步步为营!腹黑大佬撩宠野玫瑰方雒仪周继燊完结文》,由网络作家“童屿颂”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完整版古代言情《步步为营!腹黑大佬撩宠野玫瑰》,甜宠爱情非常打动人心,主人公分别是方雒仪周继燊,是网络作者“童屿颂”精心力创的。文章精彩内容为:从小被家族产业束缚的他,沉稳内敛,心如止水,直到遇见那个原生家庭破碎、对爱充满怀疑的她。他精心策划偶遇,用尽权势与美色,只为让她沦陷。她曾是朵肆意生长的野玫瑰,缺爱、张扬、百毒不侵,只有美艳带刺的外表。可遇见他后,她找到了安全感,生活重燃希望,从野玫瑰蜕变为娇艳动人的黑玫瑰。她依旧带刺,却学会了爱与被爱。...

《步步为营!腹黑大佬撩宠野玫瑰方雒仪周继燊完结文》精彩片段

她手上还戴着一个钻石戒指,刚才那两下太过用力,在江正祁脸上划了一道血痕出来。
旁边的小绿茶赶忙上前问:“江哥,你没事儿吧?”
江正祁用手捂着脸,顿时觉得脸火辣辣地疼,她刚想要抬手还回去,没想到小绿茶先他一步,拿起桌上的柠檬水朝方雒仪泼了过去。
方雒仪今天穿了件白色真丝上衣,灰色褶皱一步短裙,刚光着看姜程程,一不留神被泼了一身。
小绿茶这一泼,把她的上衣完全打湿了,本来颜色就浅,现在里面的内衣颜色完全显现了出来,而她那酥胸也呼之欲出,下一秒就是要走光的程度。
江正祁轻笑一声,在旁边看笑话。
姜程程赶紧扑过来,左右转头想找东西给她挡,可是她自己只穿了一件连衣裙,东西也没来得及买,手边只有一个包包,她拿起来,快速挡在方雒仪的胸前,言语中满是歉意:“雒雒……”
江正祁推她打她,她都可以承受,可是眼看着方雒仪被那两个贱人欺负,她却一点都忍不了,她的火被瞬间点了起来。
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姜程程已经拿起桌上的咖啡,也朝那绿茶狠狠泼了过去。
谁知小绿茶早有准备,她歪着身子一躲,咖啡从她旁边经过,落地,完全没泼到她一点。
小绿茶还嘚瑟地朝姜程程示威:“大姐,是不是年纪大了,怎么眼神也不好使啊?”
方雒仪哪里能解气,她看小绿茶那得意洋洋的贱样,手下顿时力量充满,也顾不上姜程程帮她挡在胸前的包,一把把她拨开,拿起手边的那杯咖啡,就朝小绿茶扔了过去。
她速度快到对面躲无可躲。
这下好了,不仅连小绿茶被泼湿了,江正祁也连带着被弄了一身。
一杯泼两个人,这把,的确方雒仪不亏。
江正祁的脸毫无防备地被迎面泼来的咖啡击中,随之而来的是无尽的窘迫和狼狈。
他瞪大双眼,双拳紧握,满脸愤怒地看向为非作歹的方雒仪。
咖啡顺着他的脸颊流淌而下,形成一道道棕色的细流,有些甚至渗入到衣领之中,白色的衬衣瞬间被染成了棕色。
江正祁像是一只落汤鸡般站在原地,头发也因沾上咖啡而显得凌乱不堪,完全失去了往日的风度翩翩。
他用手一把把脸上咖啡抹去,使劲往地上甩了甩,抬起头来,咬着腮帮子就要找朝方雒仪算账,“方雒仪,你个贱人!”
他双眼圆睁,怒目而视,额头上青筋暴起,抬起右手就要朝方雒仪挥过去,好似那两巴掌他不要回来,决不罢休一样。
男人的气性一上来,谁也拦不住,而且他觉得,是方雒仪先惹他的。
方雒仪就那样镇定地站着,也不躲也不叫,怎么好像,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她是不着急,但旁边有人急了。
一个深沉浑厚的男人声音在她后面响起,他怒声向挥着手的江正祁呵斥道:“干什么!”
那个男人一边快步向前挡住了江正祁挥起来的手,一边把自己的西装反披在了方雒仪的身上,盖住了她那被泼湿的胸前春光。
江正祁被这男人的利索出场镇住了,他本来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儿。
看只有姜程程和方雒仪两个弱女子的时候,就又打又骂的,眼下一看来了个高大威严的男人护着,就站在原地不敢说话了。
尤其是看男人气宇轩昂,仿佛与生俱来便带着一种令人敬畏的气场,而那身精致而又华贵的装扮也彰显出了他身份地位的尊贵,江正祁更不敢贸然上前了。
他把手放下来,声音也渐渐低了下来。


“那天去可乐房间收拾东西,看见书桌上面放了个很小的监控,想着你以前不是跟我说,为了锻炼她一个人睡觉,所以专门安了一个嘛。刚才我就随口那么一说。”
“可是,那个东西我很早就扯掉线了,我怕可乐长大了不安全,就一直放在那儿当摆设了。”
姜程程还是没搞懂,那既然都没有监控了,怎么威胁到江正祁的。
方雒仪两手扶着姜程程的肩膀,给她耐心解释道。
“男人通常是不会记得这些小事的,因为自己心虚,再加上我说的理直气壮,他们根本就不会怀疑,所以,有没有压根就不重要,懂吗?”
姜程程这才一脸学到了的表情,用崇拜的眼神看向她。
“你啊,还是太天真了,没有经历过工作了以后,要多长个心眼,可千万别让人给欺负了。”
姜程程双手搂住她的腰,朝她撒娇,“有你呢,我怕啥。”
餐厅里,江可乐趁俩人不在,正大快朵颐,脸上被奶油抹的跟小花猫似的。
姜程程冲过来制止,“江可乐,你怎么吃这么多!”
江可乐马上一副无辜表情,“是干妈刚才让我吃的!”
“哎,江可乐你别冤枉好人啊,我让你吃,可没让你吃这么多哦,别冤枉我。”
三人闹着打成一团。
**
第二天一大早,江正祁就收到了方雒仪寄过来的同城快递。
她这人,做事麻利,手段极狠。
经过昨晚那么一遭,她不可能再安静待着,毫无表现,所以一大早就去打印了照片,然后找同城发了过去。
只不过,这次她没想闹大,所以只是把姜程程手机上连接的门铃监视器里,抓拍到的两个人的截图照片给寄了过去。
江正祁收到的时候,在办公室里气得咬牙切齿,一把就把照片给撕了。
本来正一脸愤怒地想着找什么法子对付这个女人。
秘书敲门进来,“江总,郑董让您过去一趟。”
江正祁站起身来,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与不安都吐出去一般,然后又理了理身上那套笔挺的西装。
做完这些后,他才抬起头,目光坚定地朝着郑董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走到门口时,正巧有个人从里面走出来。
两人四目相对,空气中瞬间弥漫着一丝微妙的气氛。
那人先是微微一愣,但很快便露出礼貌性的微笑,向江正祁点了点头示意。
“江副总,早。”
江正祁也报以同样温和的笑容,“早。
他侧身让开一步,给对方留出足够的空间通过。



令她没想到的是,短短几年过去,百利集团犹如一匹脱缰野马,一路高歌猛进,其麾下不仅成功并购诸多珠宝、化妆品以及服装领域的知名企业,甚至将触角延伸到了海外,开设起多家分公司。

而最令她感到惊讶的,则是周继燊的惊人蜕变。

昔日那个少年,竟然成长地如此之快,现在已经具备了完全可以担当重任的卓越能力,褪去曾经的青涩稚嫩,取而代之的是成熟稳重与自信坚毅的气质。

小助理让邢韵在门外稍微等等,自己提着袋子走了进来。

“老板,西装送回来了。”

他刚想说,有个邢小姐说找您,要不要让她进来。

周继燊本正窝在办公椅上不知因什么事陷入沉思,听小助理的一句话,眼里忽地一亮,转了转椅子就要起身。

以为后面跟着的也是来送外套的人。

邢韵竟然自己走了进来,毫无边界。

周继燊的目光,刹那间,沉了下来。

是谁说,失望不能具象化。

这不就是最好的演示。

小助理赶忙解释,“我让她……在门外等着的……”

可邢韵完全没看到周继燊眼里的失落,她甚至因为见到他,笑容也变得更加明朗。

她今天特意选了条修身的白色镂空长裙,那是周继燊喜欢的颜色。

她发丝黑而亮,自然地垂在肩上,她说话的声音很温柔,嘴角也一直带着一抹笑意。

那笑容,周继燊曾经觉得纯净天真,可是多年后再见,他居然从那笑容里看出来蕴藏着的虚假和疏离,有一种让人看不透的距离感。

“继燊,我刚好经过,过来看看。”

周继燊眼眸宛如深潭,他轻轻应了声,便没再多说。

邢韵感觉,周继燊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周继燊了,虽然他总是一副斯文模样,可是对她,却再也没有任何温度可言了。

他着急把目光转向了提着袋子的小助理,快速扫视了一下。

那自上而下的扫视让小助理不寒而栗,好像不容小助理迟疑一秒。

小助理磕磕绊绊地回应:“那个……人送下,就……就走了。”

周继燊一整个无语。

等了几天的人,居然连个电话都没打,放下东西就直接走了,一般女人可是恨不得给他直接送到办公室里的。

可她呢,跑得倒是快。

难道是怕他把她给吃了?

算了,她也不是一般人。

来日方长,他有的是办法。

邢韵也低头看了一眼袋子,又看了一眼周继燊递给小助理的眼神,那眼神不清不楚,像极了在质问。

她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刚才在门口碰见的那个张扬艳丽的漂亮女人。

她的直觉一向不会出错。

她猜,应该是那个人来送的。

可是她和周继燊又是什么关系呢?

如果两个人很熟,那为什么连个招呼都没打就走了?如果不熟,又怎么会送西装这种亲密的东西?

她还是扯着嘴角笑着,但却假装无意地说了句:“是刚才的女生吗,我看见她在停车场跟男朋友一起开车走了。”

邢韵这带有明显心机的自问自答,让周继燊脸上突然有些不悦。

男朋友?

就算是有男朋友,这话,也轮不到她来告诉他。

他没说话,不耐烦地摆摆手让小助理先出去,小助理有眼力劲儿地把袋子小心翼翼地放到旁边,飞速地跑了出去。

邢韵看门被关上,这才开口对周继燊说。


她说的早饭,无非就是这几杯咖啡和几块蛋糕罢了。

这里位置很偏,外卖都不好叫,所以她的早饭,其实是她一天的饭。

周继燊眼眸暗含深意。

他也扭头看向刚才她指的地方,那里的确有座很显眼的玻璃房子,步行的话,大概也就五分钟左右。

他心里有了新的打算。

又坐了一会儿,服务员过来送打包好的蛋糕。

盒子上别着一枝红色的玫瑰花。

服务员解释:“我们老板娘说感谢您喜欢她做的蛋糕,虽然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见面,送您一朵花,希望您生活愉快。”

方雒仪往服务员手指的方向看,吧台处有个面目温柔和善的光头女人正朝她微笑着,抬了抬手。

她欲言又止。

服务员看出了她的疑虑,柔声解释。

“我们老板娘得了癌症,化疗剃光了头发,所以老板才会想着卖了店搬去云南旅居。她还说,您的头发长得特别好,特别美,她年轻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发型。”

服务员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孩子,面目清秀,笑容清澈,可是说到这里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有些哽咽了。

方雒仪把夹在蛋糕盒子上的玫瑰花拿了下来,折掉花梗,只留一点,抬手就别到了自己的耳朵后面。

然后站起来大大方方的转了个圈。

她那盈盈细腰和妖娆身材就这样毫无遮掩的展现在周继燊眼前。

“那麻烦你帮我转告她,花很好看,我很喜欢,也祝她身体早日康复。”

服务员点头道谢,走向吧台。

周继燊的眼神从她站起来转圈那一刻,就没有离开过。

他不避讳,也不隐瞒。

此刻的她,美得如此惊心动魄,令人难以忘怀。

在这一刻,时间似乎凝固了,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唯有这个女人清晰可见。

她身姿婀娜,曲线玲珑有致;面容姣好,宛如盛开的玫瑰花般娇艳欲滴;一颦一笑间更是散发出一种独特的魅力,让人陶醉其中无法自拔。

周继燊深知自己并非那种轻易被美色所迷惑之人。

但此时此刻,他却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的美有些致命,以至于让他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想要逃避却又无处可藏。

她看他眼神直勾勾,侧臀坐下,问他,“怎么,还是像那个人吗?”

她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绝美的笑容。那娇艳欲滴的红唇如同熟透的樱桃般诱人,与身旁盛开的玫瑰花相互映衬着,仿佛一幅绚丽多彩的画卷。

花美,人更娇。

“不像。”

他否认着,但那双深邃而锐利的眼眸却丝毫没有移开,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锁住一般,直直地凝视着对面的人。

“不像?不像,那你干嘛一直盯着我看?”她如狐狸般媚眼看向他。

他把翘着的二郎腿缓缓放平,微微向前倾了倾身体,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无法抗拒的攻击性。

“欣赏美,难道不是每个男人与生俱来的天性吗?”

周继燊那如墨般漆黑的剑眉微微挑起,宛如夜空中闪烁着寒光的星辰,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与挑衅。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话里似乎蕴含着无尽的深意。

此刻的他,宛如一头蓄势待发的雄狮,准备向她展示自己真正的男人魅力。


厨房里锅碗瓢盆也不见了,甚至江可乐房间的定做的衣柜和床也被拆开一起带走了。

江正祁气得脸色发青,额头上青筋暴起,他紧紧握着拳头,在客厅里来回踱步,努力克制着自己即将爆发的怒火。

想了想,迅速摸出手机,打开微信,开始对着姜程程开启疯狂怒骂模式。

姜程程白天听方雒仪说,给她介绍了一个百利集团的工作,开心得不得了,刚好下午就收到了新幼儿园给的可以直接入园的好消息。

双喜临门。

让她一整个兴奋到无法表达,抱着方雒仪大跳,好像这是自从家里搬出来之后,最让她开心的一天的了。

姜程程下午早早地逛了超市,在家做了几道两人爱吃的菜,打算三个人一起,晚上庆祝一下。

正吃着呢,江正祁连着发了几条微信语音过来。

她怕江可乐听到,说是要去回复一个面试通知,嘱咐两个人先吃,自己则躲到卫生间里去听了。

方雒仪一眼就看出了她表情的不对劲,她让江可乐先吃会儿蛋糕,自己站起来跟去了卫生间。

那边是江正祁的破口大骂。

姜程程,我们两个还没离婚,你就敢带人上门来,把家给我拆了!

我要告你们私闯民宅!

你也帮我转告方雒仪,让她给我小心点,坏事做多了,小心报应上头,断子绝孙!

姜程程握着手机,一条一条听着,气得浑身颤抖。

江正祁最近的一系列做法,一遍遍刷新着她对他的认知,也一次次突破了她的底线。

方雒仪推门进来,看见姜程程正小声捂着嘴抽泣,直接拿过手机来外放。

听完,又毫不留情地怼了回去。

你也知道你们两个还没离婚?只要没离婚,那她就是这个家的女主人,那就不算是私闯民宅,她有权支配这个家的一切!

还有,你婚内带小三回去住不恶心吗,以为我们没证据是吧,回去看看监控,有没有拍下什么不该拍的画面,我们不想看,但是有的是人想看!

呵呵,我可不怕什么断子绝孙,我巴不得这辈子都不结婚呢,男人能有什么好东西,我贱命一条,我怕什么?但是江总就不一样了,大好前程,马上就要飞黄腾达平步青云了,和我硬碰硬,我怕你有点吃亏呢。

江正祁被她的妙语连珠怼到无言以对,他又把炮重新怼向姜程程。

姜程程我没想到你能做到这一步,果然有什么样的闺蜜就有什么样的贱女人,离婚协议我是不会签的,你们就死了这条心吧。

方雒仪带着笑意,轻松回击。

不签是吧,那我们也不必留情面了,等着让你们公司的人看你们笑话吧,我看看,你还怎么在这个行业里混?

那边的江正祁气急败坏地想摔了手机,干脆关了机也不再回了。

方雒仪抽张纸巾帮姜程程擦擦眼泪,安慰她,“不怕,有我呢。”

姜程程反倒笑了,“雒雒,我什么时候能有你这张嘴就好了,我刚才被气到眼泪失禁,整个人都发抖,就是说不出狠话来。”

“没事,等你过了江正祁这个坎,你也buff叠满,百毒不侵了,到时候都不用我教,直接一怼一个准。”

两个人说着往客厅走,姜程程天真的又问她,“可是,你怎么知道,我们家有监控的?”

方雒仪笑笑。


完全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周继燊和太多的人打过交道,他能迅速看清一个人的本质,也能在短时间内窥探出他们的软肋。

可是见过方雒仪这么多次,他居然没看出来,这个连男人的巴掌都不怕的女人,到底会怕什么?

怕他?

应该不会?

周继燊抬眼往上一扫,想再看两眼这个女人,哪料方雒仪也正眉眼含笑,抬头看他,两个人的目光就这样,在空中瞬间撞了个正着。

可是,谁都没躲。

他肆意欣赏,眉飞色舞。

她眉眼如钩,轻松接住。

周继燊被她火辣辣的眼神魅惑到,嘴角慢慢勾起一抹淡笑。

没猜错,她根本就不怕他。

邢韵和周钦宁没再说话,而是拿着名片一直上下翻转的看。

方雒仪说完刚才的话,便拉起江可乐的手,“可乐,跟坦坦说再见,我们先回去了,妈妈还在家等我们呢。”

江可乐乖巧地回头摆了摆手,“坦坦,再见。”

“再见,可乐。”

方雒仪领着她的小手,头也没回地就往车里走去。

罗坦坦看可乐要走了,自己也跑进花园里去玩他的小手枪了。

留邢韵、周继燊和周钦宁三人,目送着方雒仪一脚油门提速,开离周家别墅。

周钦宁看车开走,准备往回走,一扭头看见周继燊还在深情注视着车开离的方向,她探着身子好奇的问:“怎么,你认识?”

怎么是个人都要来问他,是不是认识方雒仪。

肖斯喆问过,欧海文问过,现在连周钦宁都来问他。

但是这次,他没否认。

周继燊拿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嗯,认识,”然后连眼神都没给周钦宁一个,垂着眼抬起腿就往里走。

就周钦宁和邢韵两人你看我我看你,相互给了个眼神。

周钦宁一副吃到八卦的样子,瘪了瘪嘴笑了笑。

可是邢韵就不一样了,听周继燊这样说,她更加心烦意乱了,完全笑不出来。

邢韵看周继燊径直走了进去,便跟周钦宁打了个招呼,说自己先走,周钦宁本来还想再留她吃个晚饭,可是看弟弟完全一副不上心的模样,自己再做红娘也于事无补,便应了。

邢韵去车库开车,顺便想跟周继燊说一声,找来找去没找到人,便作罢了。

说实话,周继燊对她的态度,让她倍感心寒,和之前那个深情绅士的周继燊简直天壤之别她知道他在生气,可是他对她,甚至都不如对一个陌生女人那样好。

她发狠似的,从江岛路一路飙车开回家。

一进邢家,正巧碰到要出门的二哥,邢渊,现在是柳江唯一一家五星级酒店——江壹酒店的负责人。

邢韵闷闷不乐地从车库过来,一不留神差点和邢渊撞了个正怀。

邢渊看她心情不佳,抬头问她,“韵韵,怎么了这是?垂头丧气的。”

二哥是全家最宠她的人,大哥性子寡淡,很早就结了婚,和邢韵的关系自然没有那么近。

但是二哥不一样,他只比邢韵大三岁,两个人几乎是同时长大的,邢韵要什么给什么,可以说对这个妹妹无微不至,她提的所有要求他都会无条件满足。

“没事,二哥,你要出去吗?”邢韵强迫自己暂时忘掉那些烦心事。

“嗯,出去谈点事。”

邢韵点着头,正想提着小包往里走,又被邢渊回头叫住,“对了,过两周,江壹要办个六周年酒会,我听说继燊也回来了,过两天我给他发个邀请函,你们一起来。”


江可乐拿着玩具,开心地到处乱窜,一会儿去阳台上玩会拼图,一会儿又跑到地毯上读绘本。

倒是姜程程,明显地一直在强颜欢笑。

可当着江可乐的面儿,两个人也不能说的太多,毕竟,现在四岁的小朋友已经到了什么都懂的年纪。

方雒仪点了些外卖送来家里,三个女生有说有玩的嗨到八点,江可乐兴奋地一直不肯睡,还抱着姜程程的胳膊一直撒娇:“妈妈,我们可不可以每次周末都来干妈家玩啊?”

姜程程笑着看向她:“你喜欢来干妈家里玩啊?”

江可乐穿着小公主裙,点头如捣蒜:“对啊,干妈家真好玩,可以在地毯上吃东西,还可以拼乐高……”

方雒仪眨眨眼睛,问她:“那你一直住在干妈家好不好啊?”

“欧耶,”江可乐开心地在沙发上狂跳:“我可以住在干妈家了。”

方雒仪哄小朋友倒是有一套,“那,现在听干妈的,先去洗澡睡觉好不好,今天干妈给你换了新的小被子,还给你买了小兔子玩偶哦,快去看看,喜不喜欢。”

方雒仪为了娘俩洗漱方便,把带卫生间的主卧让给了她们,自己则去稍微小一点的次卧睡,姜程程本来不同意,但是耐不住江可乐喜欢,只能应了。

江可乐一听,马上小脚哒哒哒地跑进卧室,乖乖听话洗澡去了。

等姜程程给她洗完澡哄睡了出来,一看,方雒仪还没睡,正坐在落地窗前的地毯上等她,旁边还准备了啤酒和零食。

方雒仪回头,一个眼神递过去,姜程程秒懂。

她把头发扎起来,走过去,和她一起,望着窗外的江景,席地而坐。

方雒仪递过来一瓶打开的啤酒,“可乐睡了?”

“嗯,很喜欢你买的小兔子,爱不释手,搂着睡的。”

姜程程里字里行间都是感谢,她轻轻靠在方雒仪的肩膀上,“雒雒,谢谢你。”

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她声音里已经有些带着哭腔了。

方雒仪也知道,自从在高铁站接上她的那一刻,她都在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可是,越是波澜不惊,表面平静,人的内心越接近崩溃。

这一点,方雒仪很懂,因为她就是这样走过来的。

那时候,父亲在母亲去世一个月后就领着别的女人进了门,她哭天喊地歇斯底里的大闹方家,可是根本改变不了任何事态的发展。

她和方光策大吵一架,方光策大怒,放狠式的说要和她断绝父女关系,她也是,一点软话都说不了,一点头都低不下去,拿着母亲留下的东西和自己的全部家当,头也不回地跑出了方家,独自出了国。

出国的那几年,她的日子更是一点都不好过,没有朋友,没有人爱,她整日躲在那间暗无天日的小公寓里酗酒,课也不去上。

甚至好几次她从宿醉的沙发上睁开眼,第一瞬间想到的居然是自杀,她光脚走在满是玻璃渣的地上,她用烟头反复烫自己的胳膊。

那时候,多亏了姜程程的出现,她的生活里才开始慢慢变得有期待和希冀。

姜程程怀着孕在家,却每日都掐着时间点跟她打越洋电话,絮絮叨叨地跟她分享一些生活的趣事,吐槽着婆媳关系,偶尔还会说些同学群的八卦,甚至,让她当给自己还未出生的宝宝当干妈。

她混沌的日子里忽然有些一丝光,就那样穿透厚厚的围墙冲她迎面而来。

她开始去看心理医生,也努力劝说着自己试着去吃一些抗抑郁的药物。

可是她仍然控制不住地在那个空间里每日沉沦堕落。

她开始去旅游,去看风景,去和外面的人交谈,试着,用尽全身力气,走出那个无底深渊。

再后来,姜程程生下了江可乐,安心的做起了幸福妈妈。

而她,也慢慢恢复了自己的生活,每日按时上课,下课,自己学会了做饭,偶尔还会和其他留学生一起聚聚会。

两个人仍然保留着每日通话的习惯,可经过那段人生的至暗时刻,她学会了控制自己的情绪,也发现,彻夜痛哭是没有用的。

自此之后,她再也没有流过眼泪。

为男人,更不值得。

她柔情似水的看向她:“你知道的,我们之间不用说谢谢。”

姜程程仰头喝了一大口的啤酒,顿了顿,理了理自己的情绪,这才把自己的婚姻抽丝剥茧,一点点一丝丝地展示给方雒仪看。

“谢谢你收留我和可乐,真的,雒雒,要不是你,我们可能现在只能住在酒店,甚至连个倾诉的人都没有,谢谢你……”

她没有告诉她,其实几年前,正是因为姜程程也是这般对自己,才将她从昏暗的日子里带出。

这次,换自己来帮她。

方雒仪盘着腿,侧身问她,“程子,那你告诉我,你自己的想法是什么?”

她没有告诉姜程程,上午自己去见了江正祁。

如果,姜程程只是想暂时冷静一下,但是依旧脱离不了这段婚姻关系,那她今天上午说的狠话就当做对江正祁的警告,让他有所警惕,之后好好对她们娘俩;

如果姜程程心中有隔阂,无法原谅他,这段婚姻也无法继续下去,那她就把今天江正祁的态度告诉她,然后全力助她脱离泥潭。

可是,在姜程程下决定之前,她不想帮她做决定,也不想拿外人的态度来影响姜程程心里真正的判断。

她知道,这个时候能救自己于水火中的,只有自己。

别人的态度终究只是建议,能想开,能逃离,能义无反顾调转方向重新开始,能真正做决定的,只有自己。

姜程程望着窗外璀璨无声的江景,没有大哭大闹,反而,轻笑了一声。

这一声,仿佛,是在笑自己这些年的无能,也是在笑自己对这段婚姻的无力和无尽的惋惜。

“离了吧……离了对谁都好。”

姜程程只是告诉了方雒仪,她发现了江正祁出轨的事,可是她没说,她找江正祁理论的时候被他打了两巴掌的事。

那些婚姻里的难堪和灰暗,让她满脸羞涩,难以启齿。


江正祁身高180,对方雒仪来说,还是有些身高压制的,姜程程一看江正祁扑过来,赶紧帮着来挡,结果被江正祁一把甩开了胳膊,整个人也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差点摔倒。

方雒仪回头看了一眼姜程程,顶了顶腮,发狠地咬了咬后槽牙:“江正祁,你他妈混蛋!”

她像一头发怒的狼,此刻已经杀红了眼。

等江正祁站到她面前,她果断抬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啪啪两个大耳瓜子上去,呼在了江正祁的脸上。

开玩笑,她方雒仪哪是好惹的主,当着她的面推姜程程,是找死吗?

江正祁躲避不及,左脸立刻被呼出两个结实的手掌印。

她手上还戴着一个钻石戒指,刚才那两下太过用力,在江正祁脸上划了一道血痕出来。

旁边的小绿茶赶忙上前问:“江哥,你没事儿吧?”

江正祁用手捂着脸,顿时觉得脸火辣辣地疼,她刚想要抬手还回去,没想到小绿茶先他一步,拿起桌上的柠檬水朝方雒仪泼了过去。

方雒仪今天穿了件白色真丝上衣,灰色褶皱一步短裙,刚光着看姜程程,一不留神被泼了一身。

江正祁轻笑一声,在旁边看笑话。

姜程程赶紧扑过来,左右转头想找东西给她挡,可是她自己只穿了一件连衣裙,东西也没来得及买,手边只有一个包包,她拿起来,快速挡在方雒仪的胸前,言语中满是歉意:“雒雒……”

江正祁推她打她,她都可以承受,可是眼看着方雒仪被那两个贱人欺负,她却一点都忍不了,她的火被瞬间点了起来。

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姜程程已经拿起桌上的咖啡,也朝那绿茶狠狠泼了过去。
谁知小绿茶早有准备,她歪着身子一躲,咖啡从她旁边经过,落地,完全没泼到她一点。"



邢韵师傅没白请,本事也没白学,在厨房里连连受到周钦宁的称赞,连周钦宁请来做备选的高级蛋糕师都夸她动手能力强。

邢韵温婉地笑着,没有说话。

只有她自己知道这称赞来的有多不易。

周继燊一直在花园的凳子上坐到饭点,期间还接了几个电话,但又坐了下来。

看宫叔他们几个往餐桌上端着饭菜,这才回神,一看时间,已经快中午十二点了。

罗坦坦的五岁生日宴,周家很重视,准备的自然也是很充分。

大人们在别墅里的会客厅,小朋友则单独在花园里自己坐一桌。

所有食材都是周钦宁亲自把关采购的,饭菜也都是罗锦杰根据小朋友的口味和厨师长一个个对过的,周钦宁还特意打电话问了家长,来的小朋友有没有过敏或者不吃的食物。

炭烤三文鱼,水果披萨,烤好切好块的澳洲牛排,烘烤鸡翅,蔬菜沙拉,还有周钦宁从早上就开始做的提拉米苏和奶油蛋黄小饼干,虽然外观没那么完美,但是味道还算不错,得到了小朋友的一致认可。

周钦宁在旁边乐得笑弯了腰,要知道,自己家儿子可不止一次夸过其他家的妈妈会做饼干,这次轮到她,还好没丢脸。

众人围在一起给罗坦坦唱了生日歌,又吹了蜡烛,切了蛋糕,周钦宁还专门请了专业的摄影师来拍照留念,罗坦坦开心的整个人都要飞上天了,脸上被抹满了奶油也完全不恼不火。

周继燊中午就没进去坐,坐在了小朋友一桌,负责给大家倒饮料和添菜,一顿饭下来,夸赞倒是有了,就是饭没吃几口。

他不想进去的原因,是因为邢韵。

这几天,他的心里总是若隐若现地出现一张脸,一张骄傲的不肯低头,朝他回头肆意笑着的一张脸。

他也不知道为何自己总是想她,心里乱的很。

可是,关于邢韵,他却提不起半点兴趣,更无力应付。

吃过饭,几个小朋友在花园到处跑着玩着捉迷藏,他也无聊坐着。

邢韵出来找过他一次,问他要不要进去聊一会儿,正好他在接电话,便摆摆手拒了。

是法国的公司那边打电话来催,问他有没有找到合适的珠宝设计师,必须抓住秋冬新品这个概念期打入中国市场,否则错失良机,再等合适的机会就是明年的春季上新了。

他用流利的法语回复说,还在寻找过程中,让他们再等等,挂了电话,就给小助理打了过去。

那边小助理正慵懒惬意过周末呢,一听老板有事找他,马上来了精神。

“怎么了,老板?”

“设计师……找的怎么样了?”

“最近还没有新的进展,不过……我在媒体软件上,发现了几个新晋的个性设计师,周末我把资料整理好了,给您发过去。”

“好,尽快。”

下午,陆续有家长来接自己的小朋友回家,周钦宁带着罗坦坦在门口微笑欢送。

每送走一个,罗坦坦就失落加倍,还带着哭腔问周钦宁,自己可不可以每天都过生日。

周继燊拿着酒杯,翘着二郎腿在门口正中的花园座位上坐着,侧头无奈笑他那动情的小模样。

殊不知,外甥随舅,他曾经也是个这样轻易动情的稚嫩男孩。

邢韵拿了酒杯也坐了过来,想跟他找话题聊聊,却始终不知如何开口。


周继燊揉揉眉心,继续瘫坐在沙发上,正好,周钦宁打来电话。

他从桌上拿起,滑动接听,还特意开了个扩音。

“喂……”语气绵软,完全不似往日的冷峻。

“这什么声音啊,你生病了?坦坦呢,在干嘛?”姐姐周钦宁在电话另一边说道。

周继燊连身子都没挺起来,还是坐着,只是提高了下嗓门。

“罗坦坦,你妈叫你!”

罗坦坦从厨房跑出来,手里还拿着他那把爱不释手的奥特曼手枪,一听是她妈妈找他,马上变身甜蜜乖宝:“妈咪,你终于给我打电话了。”

“今天上幼儿园有没有乖乖啊?”

“我很乖啊,饭饭也吃得很好,而且都没有玩iPad哦~”

“真棒,宝贝,那舅舅家里好不好玩啊?”

罗坦坦小眼睛瞅一眼沙发上正葛优瘫的人,小嘴巴撅了一下,“舅舅家里是挺好玩的,还有好多玩具,但是舅舅好懒,一直都坐在沙发上,也不陪我玩,就我自己在玩,可没意思了。”

“罗坦坦,你个没良心的,再给我告状试试!”他作势就要伸手去打小崽子的屁股。

罗坦坦一个假动作,笑嘻嘻地抱着枪幸灾乐祸地跑走。

周钦宁在电话另一边吼:“周继燊,你怎么当舅舅的,不是让你好好给我看孩子的嘛?”

“那也没人告诉我哄孩子这么累啊,又得做饭,又得陪玩的……”

“告诉你,我和你姐夫还得在这儿玩两天啊,这儿风景不错,好不容易来了……”

周继燊一想到自己还要再当两天全职奶爸,就脑袋发胀四肢无力,他单手叉腰,无力地揉着太阳穴:“好好好,玩,玩够了再回来。”

“嗯,真是个合格的舅舅,回去给你带礼物啊……”

周继燊不想回,直接挂了电话,然后又一屁股坐回到沙发上去。

他真的要疯了。

刚挂了电话,倒扣在桌上。

阿姨从厨房出来,端着刚煮好的安神茶放到桌上:“先生,喝点安神茶吧,好入眠。”

他端起一杯,轻吹微抿。

电话又响起,他以为又是周钦宁刚才忘记嘱咐什么事,特意让铃声多响了几秒,才慢悠悠把手机翻过来。

一看,是肖斯喆。

“干嘛呢?”

他端着茶,简洁回他。

“在家。”

“笙全、海文他们几个说要给你办个迎风宴,说欢迎你回国,大家一起聚聚,怎么样,去不去?”

肖斯喆在电话那头问着他的意见。

周继燊有些晃神,不知不觉回国都快一个月了。

国外的业务也算是步入正轨,周父周母都退了,周钦宁也有些分身乏术,便把他从法国叫了回来,管理周家在柳江的公司——百利集团。

肖斯喆是他的发小,家里做房地产的,为人仗义,没别的缺点,就是爱玩,不靠谱。

但在兄弟情分这上面,倒是没什么可挑剔的。

至于万笙全,欧海文他们几个,也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虽然从事不同行业,但是或多或少的倚靠着家里的势力,也算事业有成吧。

“怎么样,去不去?”

肖斯喆听他态度有些含糊,在电话那边又问了一遍。

“嗯,见见吧,也很久没见了。”

周继燊轻飘飘吐出两句话,他的眼神里藏有一些别人看不出的情绪。

“那行,周日晚上,望江阁,七点。”



下午,姜程程坐高铁回来,迅速回家收拾了一些她和江可乐的日常用品和换洗衣物,然后就和方雒仪去幼儿园接了江可乐回家。

但是,她们没有回自己的家,而是去了方雒仪的家。

方雒仪的家承载着岁月的痕迹和深厚的情感纽带,它不仅是一处居所,更是一份母爱的延续与传承。

18岁那年,她收到了母亲精心准备的这份特别礼物——一个房子,只属于她的房子。

母亲想用它来作为方雒仪迈向成年的见证。

这座位于柳江江畔的大平层江景房,也是方雒仪母亲经过深思熟虑才挑选出来的。

它出自当地最为顶尖的开发商之手,品质卓越、设计精美;安保措施严密无虞,周围交通便利,出行也很方便。

江边环境更是不错,清新的空气中弥漫着大自然的芬芳气息,远离了城市喧嚣和交通噪音的纷扰。

站在宽敞明亮的客厅窗前,俯瞰着波澜壮阔的江水奔腾而过,方雒仪心中涌起一股无尽的感慨。

这片美丽的景色也成为了她心灵的避风港,给予她无限的安宁。

对面河畔有个巨大的摩天轮,每晚灯光璀璨,映照在方雒仪的窗上,心情烦闷时她就坐在窗边看看美丽的江景,让自己暂时避开烦恼。

那时候,方雒仪结束了自己漫长的异国求学之旅,从意大利拖着自己的全部身家回到了柳江。

无处可去,她便想起母亲送她的这个家。

装修的事还是陈琛帮她搞得,陈琛帮她找的装修队,自己负责监工,方雒仪则负责房子每一处的软装,两个人配合得十分完美,还让陈琛嘚瑟的说以后要进军装修行业。

方雒仪也十分欢喜。

因为这个房子,成了她在柳江唯一的家,只有她一个人的家。

房子的装修也像极了她的个性,一眼望去,一溜烟的黑白灰配色,连灯光都是一致的冷色调,除了各处被摆放好的乐高和为江可乐准备的玩具,全是冷淡风。

家里也几乎没有一棵活物,门口那棵高大的龟背竹还是搬家的时候,姜程程送她的,她偶尔想起来浇浇水,没想到枝叶越发茂盛,就在前几天,还抽了新的嫩芽。

除了主卧和次卧,她还把北面背光的一间小房间改成了画室。

厚重的避光窗帘一拉,营造出了一个完全可以隔离外界的空间,地上随意摆放着颜料和画笔,旁边架子上还有她从欧洲各国带回来的艺术品和几个残缺的石膏像。

这里是她的秘密空间,也是她发泄情绪的出口。

甚至,这个房间,她从来没让任何人进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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