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害怕得全身发抖,头晕目眩,死死抓住裴祁安的手,连指甲扣进他肉里了也不知道。
裴祁安紧紧地抱住我,我知道,他是在害怕我的死去。
后半夜,奶奶被推进了手术室。
我,裴祁安陪着爷爷等在外面。
爷爷竭力维持着脸上的平静,可还是忍不住颤抖,他将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一言不发地盯着手术室。
我想去扶起他,裴祁安却先我一步。
爷爷说,丫头,你回去吧,你也不舒服呢。
我摇摇头,虽然知道自己待在这里毫无意义,但还是不忍离开。
一直到两个小时后,手术室的灯灭了。
奶奶被推了出来,她已经没有了生命体征。
医生歉疚地看了我们一眼: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
爷爷就好像什么都没听见一样,他温柔地给奶奶拢了拢被子。
奶奶的子女来得很快,一家人围在奶奶的病床前。
他们商量着遗产的划分,而爷爷只是呆呆地坐在奶奶的床前,仿佛子女的争吵与他无关。
他的背更佝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