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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夜舞曲前文+后续

十三幺幺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临近巡演,舞团突然撤了我的主舞资格。我着急地想要去当面问清楚,结果因为心思不宁而摔下楼梯。当我忍着剧痛准备拨打120时,屏幕上跳出了关注人的动态提醒。红原舞团:欢迎女主舞@陈芸,以及金主霸霸@傅凭笙。配图上的两张笑脸,正是我隐婚七年的老公,以及他娇养的金丝雀。傅凭笙揽着陈芸的腰,在她脸上轻吻。陈芸则勾着傅凭笙的脖子,满靥娇羞。我抹去唇角的血,反手将结婚证发在了评论区:贵舞团的新剧目是贱种联盟?不一会儿,傅凭笙的电话打了进来:“丁暖暖,你在做什么蠢事?说了多少遍,我跟小芸只是作秀。”我吸了吸鼻子:“傅凭笙,你凭什么把我的主舞资格抢走?”那边默了一下:“你在红原?”停了会儿,又漫不经心道:“小芸想要这次的巡演主舞做生日礼物,我也不知道原...

主角:陈芸傅凭笙   更新:2025-03-08 16: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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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芸傅凭笙的其他类型小说《她的夜舞曲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十三幺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临近巡演,舞团突然撤了我的主舞资格。我着急地想要去当面问清楚,结果因为心思不宁而摔下楼梯。当我忍着剧痛准备拨打120时,屏幕上跳出了关注人的动态提醒。红原舞团:欢迎女主舞@陈芸,以及金主霸霸@傅凭笙。配图上的两张笑脸,正是我隐婚七年的老公,以及他娇养的金丝雀。傅凭笙揽着陈芸的腰,在她脸上轻吻。陈芸则勾着傅凭笙的脖子,满靥娇羞。我抹去唇角的血,反手将结婚证发在了评论区:贵舞团的新剧目是贱种联盟?不一会儿,傅凭笙的电话打了进来:“丁暖暖,你在做什么蠢事?说了多少遍,我跟小芸只是作秀。”我吸了吸鼻子:“傅凭笙,你凭什么把我的主舞资格抢走?”那边默了一下:“你在红原?”停了会儿,又漫不经心道:“小芸想要这次的巡演主舞做生日礼物,我也不知道原...

《她的夜舞曲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临近巡演,舞团突然撤了我的主舞资格。

我着急地想要去当面问清楚,结果因为心思不宁而摔下楼梯。

当我忍着剧痛准备拨打120时,屏幕上跳出了关注人的动态提醒。

红原舞团:欢迎女主舞@陈芸,以及金主霸霸@傅凭笙。

配图上的两张笑脸,正是我隐婚七年的老公,以及他娇养的金丝雀。

傅凭笙揽着陈芸的腰,在她脸上轻吻。

陈芸则勾着傅凭笙的脖子,满靥娇羞。

我抹去唇角的血,反手将结婚证发在了评论区: 贵舞团的新剧目是贱种联盟?

不一会儿,傅凭笙的电话打了进来: “丁暖暖,你在做什么蠢事?

说了多少遍,我跟小芸只是作秀。”

我吸了吸鼻子:“傅凭笙,你凭什么把我的主舞资格抢走?”

那边默了一下:“你在红原?”

停了会儿,又漫不经心道: “小芸想要这次的巡演主舞做生日礼物,我也不知道原来那角色是你的。”

“你赶紧到网上澄清一下,就说证件是P的。”

我突然觉得可笑极了。

他连我在哪里工作都不知道,却记得陈芸想要的生日礼物。

“然后呢?

我为什么要P结婚证?”

傅凭笙淡淡道:“你可以说你是我的粉丝。”

“傅凭笙,你把我当什么?”

电话那边低叹了一声:“暖暖,我们结婚七年,也算老夫老妻了吧,陈芸年纪小,没必要跟她置气。”

他大概是忘了,我大学没毕业就嫁给了他,虽然结婚七年,但实际上我只比陈芸大一岁。

“傅凭笙,我从楼梯上摔下来了,腿很痛。”

“暖暖,只是道个歉做个澄清而已,没那么难的。”

傅凭笙好像很失望。

“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满嘴谎言的样子了?”

啪嗒,啪嗒。

豆大的眼泪和着鼻血掉落在手背,我捂住嘴,掐断了通话。

傅凭笙又打过来,我直接设成了静音模式。

我给自己叫了120,医护人员上门的时候,问我有没有亲人陪伴。

“没有了,”我麻木地仰着脖子,“都死光了。”

救护车开到半路,傅凭笙给我发来了微信: “丁暖暖,陈芸被你气到发晕了,你赶快给我到医院来当面道歉,买点合适的礼物,会有记者在。”

“别怕丢脸,这事是你先做错了。”

我颤着手指,回了两个字:“做梦。”

随后我直接关机,把自己关进了孤独的世界。

在医院走廊等待拍片结果的时候,我意外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王主任,我是暖暖的男朋友,后续有什么需要的,你可以直接联系我。”

我抬起头,正好与走过来的傅凭笙撞上了视线。

他脚下一停,动作僵了片刻,随即就跟不认识我一样,继续跟王主任一边聊,一边若无其事地越过我。

他身上的淡淡柑橘香令我胃部一阵抽痛。

我几乎要落荒而逃,傅凭笙却去而复返。

他好像走得很急,看到我还在,脸上浮起无奈: “暖暖,想明白了?”

“我说了,你做梦。”

我推开他,一瘸一拐地往反方向走。

我感觉到傅凭笙的视线在我的腿上落下了片刻,而且越来越冷。

“丁暖暖,为了逃避道歉,你连苦肉计都用上了?”

我不想理他,只想赶紧逃离这条充满了陈芸香水味的走廊。

一只大手抓住了我的肩膀,将我扯了回去。

我跌跌撞撞地站不稳,脚上又是一阵钻心的疼。

“啊!”

我忍不住痛呼。

傅凭笙眉头皱紧,更加不高兴了:“你太让我失望了。”

他熟门熟路地从我的口袋里拿走手机。

“还我!”

我伸着胳膊要抢,傅凭笙不耐烦地将我一推: “阿豪,抓着她。”

保镖人高马大,轻轻一钳,我根本没有逃脱之力。

“傅凭笙!!”


啪—— 我一巴掌甩在了傅凭笙脸上。

“你真让我恶心。”

我的手还在微微发抖,触碰过傅凭笙的手掌让我产生了一种本能的不适。

我用力地搓着掌心,几乎要将皮肤搓破。

傅凭笙两眼冒火:“恶心?

你在床上跟只母狗一样地求我时,不是兴奋得很吗?”

他强硬地箍住我:“想做爱就直说,搞什么欲擒故纵呢?

到车上去,我满足你。”

我挣脱不得,在他的双唇即将亲过来时,抬起膝盖对着他的胯下来了一下。

“唔——丁暖暖你!”

傅凭笙怒不可遏,“算你能耐,我倒要看看你自己一个人怎么下这山!”

说罢,怒气冲冲地开车走了。

翠山在郊区,山势平坦,车行道一直铺到寺庙门口。

我是打车上的山。

怪我昨天没看天气预报,这么一会儿功夫,天上就下起了大雨。

我点开打车软件,果然一辆愿意应答的车也没有。

我正打算去庙里避避雨,一辆眼熟的黑色越野就冲破雨幕,停在了我的面前。

杜云煦推开车门迈步而来,撑开的伞面完全倾斜到了我的头顶。

我有些惊讶:“阿煦哥,你怎么来了?”

“从你出门开始,我就跟着了,我猜到你是来见傅凭笙,不放心。”

杜云煦的外套自然地披在了我的肩头,上面还带着他的体温。

太久没被人这样关心过,我的心里暖暖的。

“没关系啦,我能应付的,对了阿煦哥,你刚刚有碰到傅凭笙么?”

杜云煦神色鄙夷:“不光碰见了,他还想别停我的车。”

我心里一紧:“你没事吧?”

“就傅凭笙那好看不中用的跑车,也敢碰瓷我的改装越野?”

杜云煦的语气平白带了点骄傲,这让他成熟刚硬的五官呈现出难得的稚气。

一瞬间,时光倒流,我好像又看到了那个背着我买棒棒糖的小少年。

杜云煦捡起地上的离婚协议书:“傅凭笙不同意?”

“是啊,”我有些烦躁,“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既然都已经相看两厌了,为什么死抓着不放?”

“既要又要的贱种罢了。”

杜云煦骂完,又小心地观察我的反应。

在确认我并没有任何的不开心后,眉眼间扬起了淡淡的喜色。

“傅凭笙跟你约在这么偏的山上,肯定是提前就谋划好的,故意要让你为难。”

“那倒不是,”我笑了笑,“以前我和他会在这里约会。”

杜云煦的脸拉了下来:“在这里能做些什么?”

“就逛一逛,到寺庙烧个香什么的。”

“……”杜云煦忽然握住我的手,“走,我也想去庙里拜拜。”

我和傅凭笙已经两年没来过,庙里的住持却还能一眼就认出我。

“施主面色红润,灵台明净,想必已觅得真正的机缘,实属可喜可贺啊。”

杜云煦回礼:“大师,傅凭笙给庙里捐了多少香火钱?

我出一百倍。”

财大气粗的杜云煦,除了荣登香客榜榜一之外,还额外得了两只菩提手串。

他把其中一只套进我的手腕:“宛宛,往后余生,再无风雨。”

我摸着串珠,不经意的一个抬头,却看到了去而复返的傅凭笙。


我不知道傅凭笙这样做的目的。

但除了答应他,我别无他法。

等到我换上傅凭笙送来的礼服,被司机送到晚宴现场时,我才发现,我还是低估了他的狠心。

这根本不是私人晚宴! 各路媒体记者几乎堵满了红毯两侧,还有手执鲜花和横幅,不断尖叫着偶像名字的追星女孩。

走神间,已经有人发现了我:“看!

那不是假婚婊吗?”

自从傅凭笙用我的账号强制道歉,我就被冠上了“假婚婊”的污名。

我亲眼见过满屏的辱骂,可再多的文字也比不上此刻贴着耳旁的讥笑: “丁暖暖,你怎么还有脸出来啊?”

“你们看她的裙子,陈芸穿白色的,她也穿白色的,老绿茶了吧。”

“可别把她跟我们芸芸女神放一起比,她配个屁!”

“就是呗,芸芸女神穿的那是超季高定,她这身儿,前年的款吧。”

充满恶意的嘲讽不断地钻进我的耳朵,我转身想逃,却被跟在旁边的“工作人员”抓住了手臂。

我抬头一看,这人正是傅凭笙的保镖阿辉。

他冲我一笑,眼睛里露出凶光: “丁小姐,傅总说了,请您务必进内场。”

他是陈芸的选房亲戚,上次在医院,他故意用力地扯我,在我的胳膊上留下了一片青紫。

傅凭笙明明看见了,却只是轻描淡写地指责了一句,今天又放任他来对付我。

那个曾经把我捧在手心的傅凭笙,到底是消失不见了。

我心里又酸又涩,可是又挣扎不得,只能被他半拖半拽着走。

“你们看丁暖暖那走路姿势,像不像瘸腿的老驴?”

“她这是要蹭红毯,被保镖大哥制裁了吧?”

“丁暖暖,垃圾毒瘤!”

伴随着一声尖锐的怒骂,一只饮料瓶毫无预警地砸了过来。

我想躲,可是阿辉却故意挡住了我,甚至将我往饮料瓶的方向推。

“啊!”

紫红色的葡萄汁泼了我一身,白色的礼裙当下就变得斑驳一片。

“哈哈哈哈,她像不像来大姨妈了?”

“假婚婊,你还要不要脸啊,赶紧滚粗去啊!”

“我要是你,我干脆跳楼死了算了,果然人越贱脸皮越厚吗?”

刺耳的嬉笑声中,我用力挥动被制住的手臂:“放开,我要去换衣服!”

阿辉不怀好意地看了我一眼:“不好意思,就算你今天只剩一口气,也得先进内场。”

“傅总说了,想离婚,就得过了今晚的场子,否则,后果自负。”

我的动作一僵。

是啊,我怎么就给忘了呢,他傅凭笙,如今可是海城新贵呢。

我这样一个真实身份都见不得光的女人,拿什么跟他犟呢?

我惨淡一笑:“你松手,我自己走。”

阿辉摆明了要叫我难堪,不但不松手,还故意加快脚步。

我被他狼狈地拖着走,一路引来嘲笑不断。

等到把我送到傅凭笙面前,阿辉又恢复了老实巴交的样子。

傅凭笙泛冷的目光在我的身上扫了一圈:“怎么弄的?”

我恨恨瞪他:“装什么?

这不就是你想看到的吗?”

傅凭笙眉心一蹙,正要说话,一只雪白的小臂就从后面绕过来,挽住了他。

“暖暖师姐,对不起哦,泼你果汁的是我的粉丝。”

陈芸穿着一身洁白无瑕的高定礼裙,紧紧地贴在傅凭笙旁边。

“小姑娘肯定是看你穿了跟我差不多的裙子,不高兴了。”

“暖暖师姐一定不会在意的,对吧?”

如果是之前,我一定会因为陈芸的挑衅而怒火中烧。

然而此刻,我只想走。

“傅凭笙,你要我来,我来过了,你故意羞辱我,我也受了,你的目的达到了,我可以走了吗?”

虽是询问,但我并不愿等待傅凭笙的答案。

我转过身,只想逃离。

“别走啊。”

有人挡住了我的路。


我一开始的目的,就是要让那些害死我爸妈的人,都去尝尝万人唾弃的滋味。

江海科技事件过去了这么多年,如今能记起来的只是少数。

我如果贸然发出视频证据,那很有可能热度没起来就被压下了。

但是傅凭笙想逼我屈服,故意利用舆论矩阵重新将事件挑回了大众视线。

他为了能一次性捻灭我的希望,早就做好了舆论准备。

我正好借力打力,在关注度最高的时候,给他狠狠一击。

在杜云煦强大的执行力下,婚礼没有因为这个小插曲而停止。

傅凭笙和陈芸却被保镖请了出去,随后又被蜂拥而至的记者彻底包围。

他一脸恍惚地站在话筒之中,半晌才瑟瑟地开口:“这次是真的回不去了吗?”

舆论的威力非常强大,群情愤慨之下,我手头的证据,再加上杜云煦足够的能量,当年的真相终于被公之于众。

前前后后只用了不到一个月,该落网的落网,该追责的追责。

傅家首当其冲,直接宣告破产。

傅凭笙的爸爸妈妈也一并被抓进了监狱,他们剩下的人生,注定是只能吃牢饭了。

网友们开始怀念我的父母,那些曾经的善事也被一件件翻出来。

在他们自发组织集体悼念时,我和杜云煦终于将他们的骨灰,风风光光重葬。

准备离开公墓的时候,一道人影突然猛扑到了车头上来。

是傅凭笙。

一个多月没见,我几乎快要认不出他。

该怎样形容此刻的他呢?

胡子拉碴,眼底青黑,面色苍白,头发乱蓬蓬,衣服也是皱成一团。

傅凭笙向来是体面人。

哪怕当年跟我“私奔”,最艰难的那段时间里,也没见过他如此落拓的样子。

他捶着车盖求我:“暖暖,你下车,我有话对你说。”

杜云煦很认真地问我:“要下去吗?”

我摇摇头,打下了车窗:“就这样说吧。”

傅凭笙纠结了不到五秒,放弃了车盖跑到我的这一边:“暖暖,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你知道的,这么多年,我最爱的就是你,我只是鬼迷心窍才会做出那样混账的事情。”

“我真的只是舍不得你,暖暖,求求你,再给我一次……” “傅凭笙,”我冷冷地打断他,“我只问你一句话,你爸妈做的那些事,你知情吗?”

傅凭笙一怔,接着就是张口否认:“我怎么可能知道?

我都带着你跑了……” 我轻叹一口气: “你还要骗我。”

“这么多年,你一直都拿着傅家给你的钱,包括你的创业资金,也是你爸给的。”

“你一早就知道傅家所做的一切,与我在一起,到底是因为愧疚,还是因为想把隐藏的危险扼杀在眼皮底下?”

“反正不管哪个,都不可能是因为爱。”

“所以,到此为止吧。”

我毫不犹豫地关上车窗,杜云煦一脚油门,车子飞蹿出去。

傅凭笙被擦撞了一下,狼狈地摔倒在地上。

“他的那个女人呢?”

杜云煦倒是八卦,“不是发誓说要跟他不离不弃的吗?”

我笑了笑:“早就跑路了,陈芸那种女人,从一开始就没有真心可言,不过跟傅凭笙也算绝配了。”

“倒是她最近又傍了个已婚男,我昨天刚刚把出轨照片发给那人老婆,估计不久就会有好戏看。”

我可不是什么善良的人,当初的隐忍不过是内心的自卑罢了。

杜云煦空出一只手,习惯地搭在我的腿上:“不愧是我老婆。”

我拍开他:“好好开车,晚上我要吃酸汤鱼。”

“遵命,老婆大人。”

后视镜里,傅凭笙似乎还追着车子跑了一段路,可他终究跑不过车子。

我望着他越来越小的身影,再去回想时,竟然连他长得什么模样都忘记了。

再扭头看看身旁的男人,原来,不知不觉间,杜云煦的模样已经取代了傅凭笙,深深地镌刻在了我的脑海里。

我拿出手机,给开车的男人拍了张侧脸。

发布朋友圈,配文:一路向前。

完结
在我五岁那年,爸妈带着我去一个偏僻山村参加资助活动。

一排衣衫破旧的孩子站在我们面前,各自诉说着自己的苦难。

我却一眼看见了落在人群最后的沉默少年。

跟其他孩子比起来,他是那样瘦弱而不起眼。

可在与他四目相对的那一霎那,我就鬼使神差地揪住了爸爸的袖子: “爸爸,我要那个小哥哥!”

我爸是出了名的女儿奴,自然都听我的。

就这样,阿煦跟我们回到了海城。

我并不知道他的全名,只是跟在他的屁股后面,管他叫阿煦哥哥。

阿煦哥哥比我大了7岁,相比起我的咋咋呼呼,他显得格外的少年老成。

他的话很少,也不擅长跟别人交往。

但他会给我编竹蚂蚱,会给我扎五颜六色的花环,还会给我拎我最不喜欢的书包。

在我眼里,他就跟亲哥哥一样,是除了爸妈之外最亲近的人。

然而,阿煦哥哥只在我们家住了不到半年。

那年年底,我第N次被绑架,逃跑时摔断了腿。

阿煦哥哥两眼通红地守了我一夜。

第二天,他就跟爸爸说,他要去军校。

这一走,他就没再回来。

我打量着他周身的气度,有点儿高兴:“阿煦哥哥,你长得好高啊。”

“所以我的阿煦哥哥就是行云集团的杜云煦?”

我想起傅凭笙微信上说的名字,有些骄傲又有些理所当然 他笑了,如当年那般揉了揉我的头发:“对不起,我来晚了。”

我摇摇头:“幸亏你不在,要不然,被针对的就不止我了。”

爸妈出事以后,江海科技一夜易主,我从人人艳羡的大小姐沦落成被霸凌对象。

没有人为我出声。

他们都说,父债女偿,我爸妈造了孽,后果就应该由我来承担。

于是,欺负我成了最正义的行为。

那段过去实在太过沉重,我是真心觉得,能少一个人受苦也是好的。

杜云煦眸光微沉,面上带着愧疚:“是我没用,如果我能更快一些,老师和师母就不会……” “你别自责了,”我打断他,“发生那样的事,就算你在,也不能改变什么。”

杜云煦抿抿唇:“宛宛,其实——” 笃笃,敲门声打断了他的话,我的目光也被吸引到了门边。

“杜总,丁小姐,”进来的男人先是朝我点点头,随后将手里的平板递给杜云煦,“网上有人在故意扭曲晚宴的真相,并组织水军网暴丁小姐,目前已经占据了热搜高位。”

我皱着眉,正准备开手机,杜云煦揽住我的肩膀,把我往他的肩头搂:“一起看。”

我的大半个后背几乎跟杜云煦的前胸贴在一起,沉木的淡香钻进鼻腔,我不自在地看了眼杜云煦。

他正认真地盯着平板,面容严肃坦然。

我不禁为自己的那点别扭感到无语。

这可是阿煦哥哥。

不管我们隔了多少年没见,不管他成了哪里的总裁,他也始终是那个会给我扎蚂蚱编花环的阿煦哥哥。

我不该多想的。

我定下心,把注意力放回电脑上。


气吞声这么久,我终于抛开顾虑,狠狠地出了一口恶气。

陈芸左右摇晃着傅凭笙的手臂:“阿笙,你帮我解释解释,暖暖师姐她误会了。”

傅凭笙黑着脸,语气中尽是失望:

“丁暖暖,如果你还想继续跳舞,今天这舞台,你不上也得上。”

“以你的身份,能给陈芸伴舞,你得知足。”

傅凭笙的话几乎给我下了最后通牒,也彻底撕碎了我对他的最后一丝感情。

“傅凭笙,在你眼里,我是什么?”

“玩具?乐子?还是你和陈芸秀恩爱的工具人?”

“这场名为讨好你的游戏,我不玩了。”

我摘下了手上的戒指,用力地丢还给脸色发青的人。

而后,在众目睽睽之下,从手提包里拿出离婚协议书,撒在了傅凭笙脚下。

“傅凭笙,既然你这么着急要跟我撇清关系,行,如你所愿。”

“请你赶紧签字,我们从此一刀两断,我祝你和陈芸锁死,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的眼前!”

#

协议书散落四处,有人拿起来看了看:“这做的还挺像,傅总,不会是真的吧?”

傅凭笙的语气轻描淡写。

“一点不入流的旧把戏而已。”

他始终都认为我是在闹脾气。

他是那么笃定我不会离开。

我的所有反抗和声嘶力竭,在傅凭笙眼里,都是小家子气的无理取闹。

正如他此刻望过来的眼底,也带着掩藏不住的嘲意。

“丁暖暖,我劝你适可而止,别闹得太难看。”

我忽然觉得很疲倦,从里到外的累。

花谢了就是谢了,即便再开,也不是当初的那朵花。

人也一样。

我转身欲走。

嗙——傅凭笙手里的酒杯掉在了地上。

“丁暖暖
军的刻意引领下,不少网友又把矛头对向了我。

虽然那天晚宴傅总有点过分,可任凭谁被疯子缠上了也会很烦躁的嘛。

对啊,丁暖暖完全就是自己作的。

杜云煦对我的消息总是特别灵敏,他一看到苗头不对就想出手,被我及时拦下了。

“我自己来,”我平静地望着他,“我和傅凭笙总要有个决断的。”

傅凭笙耗空了我的最后一丝感激,这一次,我不会心软。

我把这些年和他在一起的点滴全部做成PPT发在了网上。

这原本是我偷偷准备下来,想要送他的生日礼物。

现在以这种方式曝光,也算是送到了傅凭笙手上了。

我在轩然大波中再度发了一遍结婚照,这回,评论区置顶就有民政局官方工作人员的认证:

是真夫妻,我经手办的。

两夫妻结婚七年,傅总以事业为由选择隐婚我可以理解,但在婚姻存续期间又向陈女士求婚,这是违法行为,望周知。

杜云煦又神通广大地弄到了傅凭笙和红原舞团负责人聚餐的视频。

他趾高气昂地以投资为诱饵,让负责人换掉主舞的样子很快就传遍了全网。

纯爱战士变渣男,清纯白月光则成了人人喊打的小三。

一切的逆转似乎只发生在短短一瞬。

原来,放手真的没有想象中那么难。

我在傅凭笙向陈芸求婚的微博下留言:恭喜,但请别忘了先跟我离婚。

留言刚发出不久,傅凭笙就把求婚视频删了。

他转头私信我:“见面谈一谈吧。”

#

我回复了一个字:“好。”

我跟傅凭笙之间,总要有个决断的。

见面地点定在翠峰。

刚在海城稳定下来那会儿,傅凭笙会带我到山上去约会。

那时候口袋里抠不出半毛多余的钱,他就会摘些山头的野花给我编花环
断他,“我只问你一句话,你爸妈做的那些事,你知情吗?”

傅凭笙一怔,接着就是张口否认:“我怎么可能知道?我都带着你跑了……”

我轻叹一口气:

“你还要骗我。”

“这么多年,你一直都拿着傅家给你的钱,包括你的创业资金,也是你爸给的。”

“你一早就知道傅家所做的一切,与我在一起,到底是因为愧疚,还是因为想把隐藏的危险扼杀在眼皮底下?”

“反正不管哪个,都不可能是因为爱。”

“所以,到此为止吧。”

我毫不犹豫地关上车窗,杜云煦一脚油门,车子飞蹿出去。

傅凭笙被擦撞了一下,狼狈地摔倒在地上。

“他的那个女人呢?”杜云煦倒是八卦,“不是发誓说要跟他不离不弃的吗?”

我笑了笑:“早就跑路了,陈芸那种女人,从一开始就没有真心可言,不过跟傅凭笙也算绝配了。”

“倒是她最近又傍了个已婚男,我昨天刚刚把出轨照片发给那人老婆,估计不久就会有好戏看。”

我可不是什么善良的人,当初的隐忍不过是内心的自卑罢了。

杜云煦空出一只手,习惯地搭在我的腿上:“不愧是我老婆。”

我拍开他:“好好开车,晚上我要吃酸汤鱼。”

“遵命,老婆大人。”

后视镜里,傅凭笙似乎还追着车子跑了一段路,可他终究跑不过车子。

我望着他越来越小的身影,再去回想时,竟然连他长得什么模样都忘记了。

再扭头看看身旁的男人,原来,不知不觉间,杜云煦的模样已经取代了傅凭笙,深深地镌刻在了我的脑海里。

我拿出手机,给开车的男人拍了张侧脸。

发布朋友圈,配文:一路向前。

完结

他说得心虚,反思自己,也觉得太过小气了。

因为这,之后我还给陈芸送过几次资源。

直到后来,我才晓得那天引起媒体轰动的路易十四,是傅凭笙踩着我给她铺出来的花路。

“是啊,”我自嘲一笑,“傻傻等待你的垂怜的我,简直就是个蠢货。”

傅凭笙注意到周围的视线,有些难堪:“丁暖暖,我已经跟你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服个软会死吗?”

他不由分说地要把玫瑰花塞进我的手里塞。

“拿着,待会儿媒体来了,也不勉强你解释,你只要站在一旁笑一笑就行。”

“你敢让我接受媒体采访?”我挑衅地看着他。

傅凭笙一脸刻意的纵容:

“暖暖,别犯傻,我知道你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子,所以放你自生自灭了一段时间。”

“你现在也看见了,杜云煦不过是拿你当个消遣,他根本不会为你停留的。”

“要不然这次的事情闹得那么大,他怎么完全不闻不问?”

“我早就告诉过你,没有哪个男人是不偷腥的,你得适应。”

“更何况,在这个世界上,能够不计前嫌包容你的,只有我。”

“是吗?”我挑眉看向傅凭笙的背后,“云煦哥哥,我今天跳得怎么样?”

“此舞只应天上有,烂人自是不配欣赏。”

杜云煦抱着一捧价值连城的朱丽叶玫瑰,在各种艳羡的视线中走到我面前。

这时我才发现,每朵玫瑰的花瓣正中,都拥着一颗硕大的钻石。

豪横!

我把傅凭笙硬塞过来的路易十四随手丢进垃圾桶,珍重地接过了朱丽叶玫瑰:“谢谢云煦哥哥。”

傅凭笙气得牙痒痒:“丁暖暖!”

“吠什么吠?”杜云煦虎着脸,“狂犬病发作了?要不要给你打120?”

我是第一次看到杜云煦毒舌的样子,惊讶之余还有些新鲜。

我仰着脸望向杜云煦,他轻
上的泪痕:

“宛宛,花朵若开在泥地,便总有臭虫嫉妒它的美艳,想尽办法要将它啃噬残破,错的不是花,而是那些可恶的臭虫。”

“以后,我会成为托举你的高墙,你只管向上生长,努力绽放。”

“谢谢你,阿煦哥哥,”我拔出手机卡,毫不留念地丢进垃圾桶,“你说得对,我要跟过去告别。”

不管是年少的欢喜还是绝望中的救赎,都不该成为傅凭笙伤害我的理由。

我与他从相互扶持走到形同陌路,没有主动放出他婚内出轨的证据,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

杜云煦是十足的行动派。

他一个电话,就让晚宴主办方忙不迭地放出了完整的视频。

既有红毯上陈芸的粉丝对我的攻击,也有内场里傅凭笙几人逼迫我的嘴脸。

很快,那些污蔑我职场霸凌的前同事就接连收到了律师函和解约书。

他们甚至还没来得及吃我的人血馒头就丢了工作。

傅凭笙这个始作俑者受到的冲击更大。

听说,他的整个生产线都出了问题。

杜云煦告诉我,傅凭笙正在到处打听我的下落。

“如果他跟你道歉认错,你会怎么做?”

问出这句话时,杜云煦正轻轻揉着眉心——这是他紧张或焦虑时才会做的动作。

我把刚出炉的蛋糕端给他:“傅凭笙才不会觉得自己做错了。”

奶油粘在杜云煦性感的薄唇上,有点反差萌:“为什么这么说?”

“其实之前就有征兆的,”我露出一记讽笑,“只是我习惯当缩头乌龟罢了。”

从他第一次跟陈芸接吻被媒体撞破,我哭着质问他,他却以我不懂事为由,带着陈洁去看北极光开始,我就已经知道,有些变化是我所无法挽留的了。

我看准了傅凭笙的傲慢,却没想到他选择的回击方式竟然是为陈芸燃放了一场盛大的烟花,而后高调地向她求婚。

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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