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年纪了，成何体统？”
“都给我放回去。”
“谁要是给老头子知道，私藏了任何一件金银珠宝，可就别管老头子给你们私开宗堂。”
“听懂了没有？”
颤颤巍巍的老村长，这一刻，竟然爆发出不逊于青年的嗓音。
碍于老村长的面子。
所有人，都没有拿走分毫。
沉默着，沉默着。
沉默中的，一群李家村村民，将身上拿着的所有金银财宝，都重新放回白漆棺材。
棺材重新入土，埋下。
只是可惜，财帛动人心。
第二天，晌午。
全村的男女老少，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来了。
一齐来的，还有连夜从城里得到消息，赶回来的打工的家家户户的青壮。
即便是老村长家里的儿子，孙子，闺女，女婿也都回来了。
老村长得了消息，颤颤巍巍赶过来的时候。
白漆棺材，早就已经被刨开了。
一群青壮们乌泱泱的一大片，挤在坟坑里，朝着两边铲土。
昨天，抬不起来？
还不是因为，抬棺材的都是一群半截身子已经入了土的老汉。
没看见，隔壁村子随便过来几个壮年，就给抬出去了？
老村子的儿子跟女婿，一个站在棺材头，一个站在棺材尾。
啐啐。
一群青壮年，齐刷刷的朝手掌心啐了一口唾沫。
老村长还是来迟了。
这一次，没有人退让。
哪怕是，小土丘跟前站着的，都是一群年过半百的老人与不足十岁的小孩。
没有人退，更没有人想退了。
一群老汉，你看我，我看你。
“干什么？”
“你们眼里，还有我这个村长—啊？”
“你们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最终，还是挖出白棺的李建国跟老村长的儿子、女婿三个人走上前，咚一声。
三个人一齐，给老村长跪下了。
“爸，老叔，您看看。”
“您回头看看。”
“你们这一群人年级最小的，棺材土也已经都埋了大半截身子了。”
“你们在土里刨食了多少年？
二十年？
三十年？
四十年？
还是五十年？”
“你们刨出了什么？”
“城里的一套房？”
“土里刨食得人，就应该一辈子生在土里？
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