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仕途升迁:从成为前女友上司开始 番外

林新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第九章:村里调研“这还是得益于乡里的领导啊,乡里领导对我们村大力支持,让我们有了发展的动力。”王成也是农村长大的孩子,如今看着眼前这个满嘴“政治”的村支书,心底里生出一种悲凉来,从对方的穿着和肤色来看,显然对方也是个普通村民;但从对方的言语谈吐来看,已经…王成出于礼貌,微笑着看着对方说完这些。“介绍一下村里的情况吧。”“好的,王乡长,村里目前有三个村民小组,其中第三小组以前在深山里,现在都搬出来了,从地理位置上来说,现在第三小组所在区域,属于第一小组和第二小组区域范围内,但我们仍然按原先的管辖区域确定。还有些村民搬到街上住了,这些住在街上的村民已经不务农或主要不再务农,而是以各类小本生意、外出务工为生。村里的绝大部分青壮年男女也多在...

主角:黄薇王成   更新:2024-12-07 16: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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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黄薇王成的其他类型小说《仕途升迁:从成为前女友上司开始 番外》,由网络作家“林新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九章:村里调研“这还是得益于乡里的领导啊,乡里领导对我们村大力支持,让我们有了发展的动力。”王成也是农村长大的孩子,如今看着眼前这个满嘴“政治”的村支书,心底里生出一种悲凉来,从对方的穿着和肤色来看,显然对方也是个普通村民;但从对方的言语谈吐来看,已经…王成出于礼貌,微笑着看着对方说完这些。“介绍一下村里的情况吧。”“好的,王乡长,村里目前有三个村民小组,其中第三小组以前在深山里,现在都搬出来了,从地理位置上来说,现在第三小组所在区域,属于第一小组和第二小组区域范围内,但我们仍然按原先的管辖区域确定。还有些村民搬到街上住了,这些住在街上的村民已经不务农或主要不再务农,而是以各类小本生意、外出务工为生。村里的绝大部分青壮年男女也多在...

《仕途升迁:从成为前女友上司开始 番外》精彩片段


第九章:村里调研

“这还是得益于乡里的领导啊,乡里领导对我们村大力支持,让我们有了发展的动力。”

王成也是农村长大的孩子,如今看着眼前这个满嘴“政治”的村支书,心底里生出一种悲凉来,从对方的穿着和肤色来看,显然对方也是个普通村民;但从对方的言语谈吐来看,已经…

王成出于礼貌,微笑着看着对方说完这些。

“介绍一下村里的情况吧。”

“好的,王乡长,村里目前有三个村民小组,其中第三小组以前在深山里,现在都搬出来了,从地理位置上来说,现在第三小组所在区域,属于第一小组和第二小组区域范围内,但我们仍然按原先的管辖区域确定。还有些村民搬到街上住了,这些住在街上的村民已经不务农或主要不再务农,而是以各类小本生意、外出务工为生。村里的绝大部分青壮年男女也多在广东或外地务工经商,家中的田地主要依靠留守的老人和妇女照看。”

王成点点头:“也就是说元始村的经济已经不具有典型的农业特色了,而是新形势下的新农村经济状况了?”

王成这些术语让对方有些摸不着头脑,王成马上意识到自己与他们的对话不能太书面化,于是笑了笑,示意对方继续说。

赵风忆继续说:“但是目前来说,村里户与户之间的发展仍然不平衡,年收入从几万到几十万的都有,就拿我们村委会旁边这栋别墅来说,他们家的一个孩子在深圳据说资产过千万甚至更多了。但是,我们村的人能吃苦,就拿现在来说,年轻人基本上都在县城买了房子,这在整个乡里来说,都是牛的。”

“我听说你们村里不团结?”

这话一问,村委会这几个都懵了,他们也不知道王成为啥会突然问这个问题。

刘二狗立马表现了:“是的,我们村的绝大部分村民都是很早以前从邻市临县迁移过来了,姓氏也比较杂,所以就形成了一个个姓氏小群体,而这之中,又有一些玩的比较好的形成了“圈中圈”,再说,平时大家都忙着挣钱,人情方面就稍微淡漠了。”

可能觉得刘二狗说错了,赵风忆加了一句:“可能是因为勤劳,勤劳必然导致不服输,不服输可能导致人情淡漠。”

王成也没有兴趣去参观他们那些为上级检查而搞的农业“景观”。

“上头给了很多政策,你们可不要仗着把控着政策来源,就私自截留政策,为啥说村支书一般家庭条件都不会差?那是因为有些人把给群众的政策都截留了,这是犯罪,我必须强调一遍,这是犯罪;通俗点讲,这是要遭报应的。”

王成说的很严肃,村委会这几个人此刻表现的很尴尬。

“王乡长,要不要去村民家里走走看看?”

“哦,不了不了,谢谢你们,我只是过来看看,了解了解情况,大致情况我已经通过这一路走走看看看到了不少。你们忙你们的。”

说完,王成就坐上摩托车,不等发动,顺着坡就把摩托车给启动了,一看就是有经验的。

王成没有留下来吃饭,这让村委会的这几个人感觉很奇怪。

“这个年轻干部不一样,竟然没有留下来吃饭,我都买好菜了。”赵风忆有些轻松又有些惆怅地说。

“你这人就是属骡子的,欠抽!每年三节去乡政府送烟送酒送少了?一边说着不稀罕当这个书记,一边骂着这些乡干部,一边又搞这些事,你这人呐!纯有病。”谢公牛愤恨地发泄着心里的所有不满。

赵风忆狡黠一笑,他这人心胸狭窄,本来就看不上谢公牛,要不是谢公牛经常请村里那位在县里商务局任局长的凌海吃饭,当初凌海在乡里说了句,不然这谢公牛早就被撸的一干二净了。

王成不知道这些事儿,就算知道他也懒得管这些。

骑着摩托车,快到街前村时,黄薇在后座问:“要不要干脆去街前村走走看看?”

“不看了,没意义,先回去吧。”

黄薇看着这个男人熟悉的、宽阔的后背,有一种忍不住想抱过去的冲动。但到底是理智战胜了感性。

佟乐涛这会刚回乡里,见王成骑着摩托车回来,笑盈盈地停下准备回办公室的脚步。

“回来了?怎么没在元始村吃个饭?上次这么多村要请你吃饭,也怪我,没安排好,当时应该让元始村的村支书过来认识认识的。”

“没关系,我不太爱吃他们的饭。”

佟乐涛听出了言外之意。

他搂着王成的肩膀:“你说得对,我也不爱去吃这种饭,很没尊严!乡里也就那些村干部、加上几个做生意的会偶尔请乡里干部吃饭,当然,我基本上不去,我平时都在县里活动。老百姓觉得请到一个副乡长、一个乡党委委员来吃饭很牛,可究竟怎么样?多吃几次饭就会发现,我们的个别同志表面斯斯文文、人模狗样,实际上干的事是不合规矩、有失身份的。下面几个村的村干部谁真正看得起这些人?心底里都看不上的;再看看县里、乡里真正稍微有点钱的,谁看得上这种干部?”

佟乐涛完全是顺着王成的意思来说了,虽然他说的也是事实。

王成很不喜欢那种吃吃喝喝,虽然他才刚到,但每次看到那种浑身黝黑的老百姓,拿着血汗钱在乡里的馆子里请乡里干部吃饭,乡里干部动不动“拿瓶奶”、“拿包烟”、“拿瓶酒”,丝毫不顾及老百姓赚钱有多难,那种心安理得的嘴脸让王成感觉到一阵郁闷。

虽然才上班这么些天,但他在心底里问了自己几次:这就是人人追捧的职业?这就是这么多男女都争着要结合的另一半的职业?

叶秋生前天说“在基层,参加饭局最能体现身份地位,体现与普通老百姓身份不一样”?

但王成觉得体现出来一个干部的底线之低,体现出大家对这个职业过分过分的推崇、美化得不成样子了,仅此而已。


对方说这些也只不过是托词罢了。

但不得不说,对方到底是开餐馆的,见过一点点人情往来的人情世故的,很会抓住了别人的人心理来说话。

在回去的路上,王成发现一个比较严重的问题:沿马路的两边商户,大多都传出一些打麻将打扑克的嘈杂声。

其实这一点他很早就发现了,他发现现在乡镇赌博成风,而且有些玩的比城里还大,光他来这里工作这几个月时间里,就听到龙口乡有几个跑运输的输的倾家荡产。

但乡里相关部门对这个事貌似是睁只眼,闭只眼。

这就让王成有点疑惑了:如今再看到这种场景,看到这种乌烟瘴气的场景,王成下定决心,一定要找机会向书记反映反映,让书记对这种情况进行治理。

王成直到走道桥的那头,快到乡政府门口时,还听到桥另一边沿街商铺的打麻将的叫骂声,很刺耳。

尤其是他们玩的这么大,好几次,有家属过来哭天呛地,那种声音更加刺耳。

第三十三章:摸排情况

王成用了十天的时间,把各个村的相关情况都摸排了一遍。

的确,这个事儿感谢佟乐涛,让王成对基层工作的理解又更近了一步。

王成又去民政所拿了相关的各村低保和留守儿童的补助名单,一对比就发现了问题,发现有一些比较贫困的弱势群体并没有拿到补助。

他问了民政所的负责人,负责人告诉他:“王乡长,你还年轻,很多事情你不懂,等之后你就明白为什么这样了?各村村支书、村干部总得安排几个自己的人。不然他们总觉得当这个村干部吃亏了,而每一个村的补助的名额是有限的。给谁与不给谁?这就是个问题!因此,出现这种情况也是理所当然。”

王成说,“那这个政策不是偏离了初衷呢?如果真正需要帮助人得不到帮助,那岂不是南辕北辙了?”

民政所的负责人哈哈大笑,他为王成的幼稚而感到可笑。

他说:“你怎么能这样想呢?我们任何政策也只能做到相对公平、相对合理,每一项基层政策的落实,没有任何一个人敢打着包票说100%能落实到实处,没有好处?你以为各村的这些干部们会上着杆子去忙前忙后?都是成年人了。”

听到这些,王成虽然心底里知道这个现状,但也有些无可奈何。

做完这一切后,他找佟乐涛书记汇报了相关工作,佟乐涛看着他一本笔记本记得密密麻麻的,就十分开心,他说:“你做的非常好,其实在我调到我们乡工作以来,我劝说过好几个年轻干部做这个,但他们都稳不下心来,定不下心来,你是唯一一个把这个事做完的,而且做的特别好!我对你要刮目相看了,这并不是奉承你,而是你确实做的很好。”

说完,佟乐涛书记又拿了一叠材料递给王成,让他看。

王成翻开这些材料看了起来,他发现一个问题:每年都有不少的村民过来举报,举报各村各项补助没有发放到位,还有各项针对弱势群体的补助没有落实到位;把我们不公平的现象暴露了…这些政策都被乡里扣了起来。

佟书记递给王成是什么意思?

王成暂时不晓得,他一边看着这些材料一边心里在犯嘀咕。


周末,王成和章依依煲着电话粥,到了吃饭的时候就跑去街上买点菜,自己弄。

而街上餐馆的老板,却在晚饭前给王成发了个短信:大致意思是想邀请王成吃个饭。

王成哪里会不晓得对方的心思,便婉拒了。

结果晚上八九点钟的时候,当王成吃完饭在街上散步时,在空旷的集市上散步时,餐馆老板眼尖,见到王成,便立马小跑子过来了,“王乡长一个人散步啊?”

说着,他给王成塞了两包烟,王成一看是两包软中华,他婉拒了,“哎,我不怎么抽烟的,我也不会抽烟,不要把这个烟给我,浪费,给你留着抽。哎,怎么说浪费呢?能给王乡长烟抽,那是我们的荣幸。”

王成坚持不要,并把烟塞回对方的兜里。对方见状也没再坚持,然后两人直勾勾地看着前方。

许久,餐馆老板说,“王乡长,我把您昨天晚上吃饭的钱还给您吧,我是真的不晓得您是自己付钱。说白了,来我那吃饭的干部大部分都签单,所以我们在安排菜的时候,往往有的时候也会动点心思,你也知道我们开一个餐馆,其实就是靠政府赚钱,老百姓哪有舍得来我们店里吃饭?因此,有的时候就想着动点手脚,但饭菜质量肯定是没得说。”

王成停下脚步,然后一脸严肃地看着对方,“没关系啊,吃饭买单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干嘛要把钱还给我呢?那我岂不成了吃白食的主了?你放心,我不生气,有什么生气的?我让你去给我安排菜,就是对你的信任嘛。再说人家肖老师帮了我一个这么大的忙,我请人家吃一顿好的,又能怎么的呢?我心胸没有那么狭窄,你放心吧!”

听到王成这些话,对方舒了一口气。

“唉,我就是怕您生气。我时候也深深的知道我做错了事情。但没有办法,都为了生活嘛,不为了生活?谁愿意干这种事情啊?”

王成突然笑了,“怎么说呢?你说那些话我都理解,但还是要踏实一点,可能以我的年龄来说您是不应该的,您比我年长这么多,但我从小到大,家里人就教育我“不该拿的钱不能拿”,我家也是农村的,所以我觉得你得有一些理由不算是理由。你要想一想,现在政府是有钱,因为可以到处卖地,可以给你签这些单,哪怕再不济也能让底下几个村集体凑钱来平掉这个帐,但是万一哪一天组织上要清查这些账目的时候?你觉得你跑得掉吗?到时候一算,你这里多算那里多算了,你觉得你要承担责任吗?”

“应该不至于吧,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吧?”餐馆的老板有些怀疑,又有些确信地问。

“怎么可能不至于呢?一切皆有可能,在这个年代,很多不可能只是因为还没到那个地步。这是我对你的建议,当然我还小,我什么都不懂!可能我说的也不不是很对,但我看发现你也是个实诚人,不然也不可能这个时候找我来道歉。你好好考虑考虑吧。”

对方点点头:“谢谢王乡长提醒,我会仔细考虑的,您是高材生,又是在帝都读过书的,听说您家里还有背景。所以您的话肯定有您的道理。好了,啥话也不说了,以后您看我怎么办就行了。”

王成当然不相信自己几句话就会让对方改头换面。


但为了保险,总经理还是暂时没收他们的手机。

王道来给王成解释的这些,“其实这个夜总会不属于泉水大酒店的内部机构,这栋楼是泉水大酒店租的,而顶楼是另一家搞娱乐老总搞的,只不过借用了泉水大酒店的这个招牌,所以他需要向泉水大酒店支付一定金额的费用,同时,泉水大酒店也罩着他!在我们这个社会干事,特别是干这种灰色地带的业务,必须要有人照顾,没有人照顾?今天开业,明天搞不好就要关门。弱肉强食,这是丛林法则。好了,不说这些了,老弟,来,选个服务人员吧。”

眼前妹子正排成一行,穿着也各式各样,有穿连衣裙的,有穿超短裙的,也有穿一些难以名状衣服的。

直到这时,这个初出茅庐的王成感觉到十分的害羞,他脸刷的一下通红。

而大头则在一旁充当起了中介,他喊了一句:“介绍一下自己。”

于是乎这些女生按照着从门口到里头的顺序,一个个介绍起来:“你好老板,我来自XX;你好老板…你好老板,我来自XX…”

说完一圈后,大家都看着王道来,他是这的老大,王道来笑着对王成说,“老弟,你信不信这些姑娘报的家庭住址没一个是真的?在社会上混,都得取花名,什么芳芳?什么丽丽?有几个是真名的?这就叫逢场作戏。他们说好话是为了从我们口袋里拿到钱,我们付出金钱是为了让得到他们短暂一刻的虚伪、尊重。以获得那短暂一刻的愉悦,不过如此。”

说完,王道来便点了一个,王成不想点,毕竟他还年轻,又是第一次来这种场合,放不开的同时也有些反感。

这么多年的正统教育让他无法立马就接受这种,即使县里的一把手和这么多领导都在

大头看不下去了,他说:“我老弟不好意思,他还年轻,就我来帮他点一个吧。”随即他点了一个X最大的。

女人一到王成身边,就顺势用手搂住了他的脖子,然后随手从面前的酒桌上拿起一个杯子,放上点冰块,倒了点啤酒,然后又往里头扔了一片剥好的橘子。

“这是养生吗?”王成问。

那女生笑了笑,然后说:“这是为了和大家的杯子区分开来。”

这时,王道来和他选的女孩子已经聊的火热了,两人一直在咬着耳朵,时不时哈哈大笑。

其他人也都有条不紊的在进行着一些交流…

王成很斯文斯文,这些小姑娘都很少见。

他把王成的手放在自己身上,然后说:“你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吗?感觉你很放不开。”

“是的,这是我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感觉很吵,我不喜欢这里的氛围。”

“这么年轻的客人还真是少见,一般来这种场所的都是几十岁的,上了年纪的人,和另一半早已没有了激情或者平日里各种纷繁复杂的事物压的自己喘不过气来,便来这里揩揩油,放松放松,有些来泡泡妞。”

王成突然有一种罪恶,感觉得对不起女朋友,于是便赶紧和这位女孩保持了距离。

“老弟,来,我和你嫂子敬你一杯。”

。王成听到这个“嫂子”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还是她身边这个姑娘反应快,赶紧拉着他一起进了王道来一杯。

敬完酒后,这个小姑娘又趴在他身边,凑到他耳边说:“这就是个逢场作戏的场合,你不必这么较真的。”


第七章:指示工作

在办公楼中,五楼是乡政府会议室和乡党委书记、乡长办公室,这俩乡里主要领导的办公室是乡里有资格配套房的;四楼就是其他班子成员办公室;三楼是副乡长办公室和党政办办公室,一二楼是其他内设机构、站所办公室。

全乡50名编制内工作人员,因此常常办公房不够,所以严格意义上讲也没有所谓的固定办公用房,大院内统一调配。

回到办公室的王成整个人躺在办公椅上,他这间办公室不大,但是是单间。听党政办主任叶秋生说,县里的副科是两人间,但乡里因为山高皇帝远的,对这方面就管理得比较松,所以配了单人办公间。

人一闲下来就爱胡思乱想,王成又想起了和黄薇之前的点点滴滴,在读研期间,他幻想了无数次“王者归来”,然后“一雪前耻”的痛快感,但当莫名其妙地真的站在黄薇面前时,他却没有一丁点痛快感,经过三年时间的成长,他内心已经没有半点恨了,除了惋惜就只是相视一笑了。

惋惜黄薇目光短浅。

吃晚饭时,王成刚坐下,就看到佟乐涛拖着疲惫的身躯过来了,武阳嘴里叼着一根烟,一边打着电话一边款款而来。

“王乡长,晚上要不整点?”佟乐涛拍了拍王成的肩膀坐下了。

武阳看着佟乐涛这格外热情的表情,立马就意识到:王成可能不简单。

他也立刻坐在王成身边,拿起碗筷盛了一碗饭,给王成夹了菜。

乡里其他干部看着这些,也立马猜到了什么。

黄薇绞尽脑汁也想不到:这厮到底有啥关系啊?以前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没听过啊,不然也不可能分手啊?

这么煎熬的一顿饭吃完后,王成整个人头都是大的,他很不喜欢这种过于过度的热情。

接连几天,佟乐涛都表现出一副不同于常人的“亲切”感。

王成也在逐渐熟悉并掌握基层工作的精髓。

但非要说工作有多忙?真不见的,理顺了工作,王成在工作时间内还经常忙里偷闲,每天饭后,也开始散步,散步的步伐从大院慢慢到街上。

街上也有些群众渐渐地知道乡里来了个高学历的挂职副乡长了。

佟乐涛也找到王成:“我必须来找你聊一聊乡里的具体情况,这两天找时间带你去到处走走看看了。”

龙口乡位于泰吉县东南部,方圆110平方公里,辖8个村委会(其中有一个少数民族村)、一个街道,总人口6500人,以汉族为主。全乡13个党支部,268名党员。

全乡耕地面积6100亩,经济作物有茶油、白莲、西瓜、花生、生姜、药材等;林地面积13.9万亩,占总面积的96%,其每年产茶油30余万斤,乡已培植竹木生产加工、油茶林种植、笋竹两用林开发、灰鹅肉牛养殖、白莲种植等五大产业及相关找企业,税收500万元,GDP6000万左右。

听着佟乐涛说这些话,王成有太多疑惑了,看出王成的疑惑,对方问:“怎么了?有什么疑问?”

“乡里GDP有6000万?”

“这我上哪知道去?”佟乐涛这话一说,让王成有点无语住了,乡里一把手能说出这种话来?也是离谱。

“那这些数据?”

“办公室的人参照别的乡镇瞎写的,完成县里任务就行了。就比如财政收入,现有的计算机制是管进不管出,怕什么?不够完成任务?直接找人过个帐就行,有数据就可以了。你看乡里这么偏僻,哪里来的企业?哪里来的税收?真正的税收大概率百万不到。”

佟乐涛浑身“老油条”般说出那些话,这让王成心里一直在摇头。不过,佟乐涛把王成当成了自己人,所以毫无顾忌地说出了这些话,却也让王成有那么一丝感动。

“书记,咱这一年要支出多少钱呢?”

“那一千多万吧?杂七杂八一起肯定要这么多,所以现在乡里欠了不少钱,咱这又不能学其他地方卖地,咱这儿的地没人要啊!所以就只能搞钱了。我个人觉得,像这种乡级机构,都没有存在的必要。”

王成拿着笔记本,压根就不知道该记录什么。

佟乐涛看了一眼,便回过神来:“你记录一下,咱乡里下面那些村、居委会,分别是:元始村、东台村、下坑村、上坑村、马蹄村、良村、街口村、街前村、杏村、龙口居委会。”

“其中,属街口村的村民最猛最团结,工作也最不好做,那家伙,要是敢怎么得罪他们?那真的要挨大耳刮子的!他们村全村一起上的,十几年前搞计划生育的时候,那会我才刚上班,就听说了街口村的大名,乡里干部拉着孕妇想去医院,他们全村男性拿着锄头围着干部啊!当时协调派出所过来处理,但人家也不愿掺和这些事儿,也就不了了之了。从那之后,乡里干部都躲着街口村走,太可怕了。”

佟乐涛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那些,但他一说,还是露出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我们乡整体是南北走向,县城在北边,所以,街口村在进乡里口子那、也是乡里最北部;到了街上,还没过桥的前头边,有一条往西边的岔路,那就是去街前村、元始村的路;回到公路,在乡政府继续往南走,不远处也有一条岔路,一条往西南、一条往东南,往西南分别是下坑村、上坑村、马蹄村、良村、东台村;往东南是杏村、邻镇。”

王成大概已经在笔记本上画出整个乡里的分布图了。

“你这段时间没事儿就去各村居委会走走看看,衡量基层工作不是要你写多少材料?那玩意说白了也就是个形式;关键在于老百姓记不记得你?你在这干了半年,全乡老百姓都记得你了,那你就成功了;如果在这干了一届,没几个群众认识?那说明平时工作太懒散,因此没有获得群众认可。”

看着王成这个高材生认真记录自己“指示”的情况,佟乐涛此刻内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虽然那并不是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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