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自己梳妆打扮,穿上嫁衣,独自上了去往厉王府的花轿。
迎亲队伍没有新郎官,只有几个轿夫,王爷大娶可这场面却连平民百姓家的都不如。
我在一片嗤笑声里,摇摇晃晃地走向众人所谓的“不归路”。
入夜渐微凉,正值喜庆大婚的王府寂静无声。
玲珑说,厉王大婚,除了皇后派人敷衍祝贺,竟无一人宾客前来。
她说着说着又在说我的命运多舛,甚至说起了离别话。
连她也怕我活不过洞房花烛夜。
而我没有悲戚哭闹,只是僵坐在床,等着那决定我命运的夫君到来。
我等了好久,昏昏欲睡,才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
侍从推开门,直接命令:
“厉王旧疾发作无心洞房,请王妃独自守夜。”
洞房花烛夜,新郎让新娘独守空房,本是难以启齿之事,但放在厉王这,理所当然。
我没有听话点头,待门一关,终于松了口气。
真好,又活过了今天。
王府的夜晚格外寒凉,我浑身蜷缩,迷迷糊糊又梦见了慕淮声。
他身穿大红婚服,向我走来,“南枝,我来娶你了。”
可转眼间,他身旁却又依偎着娇俏佳人。
噩梦初醒,我咬紧银牙,可眼角的泪却止不住大滴大滴落下。
实在是太冷了,在相府时,我无依无靠,好在有祖母和慕淮声。
而如今,慕淮生心有所属,我离家孤身入狼窝。
往后的日子又该如何走,我真不知道。
第二日,我一早起身便前去宫中给皇后请安。
身旁无夫君相伴,一路上,受尽白眼。
到了皇后宫中,她见我孤身一人,目光怜悯,感叹着:
“厌离那孩子身子骨从小就不好,加上脾气古怪,真是让你受委屈了。”
我恭敬地客套几句,皇后频频点头颇为满意:
“厌离娶你,当真是没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