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青黑格外明显。
问他也不肯说,我只好去问周雨。
周雨告诉我。
沈予安合伙人卷走了画廊的资金,画廊快要倒闭了。
那是相识两年的朋友。
彼此知根知底。
来家里做客时还夸我画得好,说我天赋异禀。
摸着我的头,笑得温和:“以后一定要来我们画廊办个人展。”
没想到最后……
难怪沈予安越来越消瘦,整夜失眠。
为什么他的人生总是这样坎坷?
非要经历背叛,才能看清人心吗?
我咬牙切齿。
再这样下去他迟早会累垮的。
当晚我强迫沈予安回房休息,还在他床边打地铺。
这样他要是偷偷去画室,我一定能发现。
次日清晨。
我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被沈予安搂在怀里。
近到能感受到他均匀的呼吸。
自从长大后。
我们就再没这样亲密过。
所以现在我浑身僵硬,不知该如何是好。
“沈予安。”
我推了推他。
却被抱得更紧:“别动。”
他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沙哑。
看来他终于睡着了,不再辗转反侧。
我松了口气。
好吧。
依偎着睡一晚又何妨?
只要他能安心。
就这样我习惯了和他同床共枕。
只有那几天例外。
我怕弄脏他的床单,会回自己房间休息。
但每次醒来。
我依然躺在他怀里。
“没事的,交给我。”
沈予安把我搂得更紧,下巴轻轻蹭着我的发顶。
像在守护着珍贵的宝物,生怕我会消失不见。
8.
临近毕业,导师特许我们办一场小型画展。
场地在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