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安念贺陵川的其他类型小说《十年暗恋清醒后,贺总悔不当初沈安念贺陵川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弥望霏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安念,你是不是觉得翅膀硬了,就可以随心所欲了?”贺陵川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沈安念感到一阵窒息,她从未见过他如此愤怒。她试图挣脱他的掌握,但他的手像铁钳一样紧紧扣住她的手腕,让她动弹不得。第一次她有了逃离的欲.望,可是抬头看到贺陵川的目光后却又格外依恋。她逼迫着自己移开视线,“您马上就要和宋小姐结婚了,我留在这里只会让大家都尴尬。”贺陵川的瞳孔骤然收缩,“你以为知宜和你一样不知分寸?”他的话落在沈安念头顶,尖锐刺耳。片刻对峙后,沈安念终于鼓足勇气拼劲甩掉了贺陵川的手,“贺家的规矩我以后怕是守不了了。”说完,她便蹭蹭蹭上楼。贺陵川见到曾经被他放在心尖上疼爱的女孩,现如今却站在了他的对立面,一种莫名的烦躁从心底涌起。没多久...
《十年暗恋清醒后,贺总悔不当初沈安念贺陵川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沈安念,你是不是觉得翅膀硬了,就可以随心所欲了?”贺陵川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沈安念感到一阵窒息,她从未见过他如此愤怒。
她试图挣脱他的掌握,但他的手像铁钳一样紧紧扣住她的手腕,让她动弹不得。
第一次她有了逃离的欲.望,可是抬头看到贺陵川的目光后却又格外依恋。
她逼迫着自己移开视线,“您马上就要和宋小姐结婚了,我留在这里只会让大家都尴尬。”
贺陵川的瞳孔骤然收缩,“你以为知宜和你一样不知分寸?”
他的话落在沈安念头顶,尖锐刺耳。
片刻对峙后,沈安念终于鼓足勇气拼劲甩掉了贺陵川的手,“贺家的规矩我以后怕是守不了了。”
说完,她便蹭蹭蹭上楼。
贺陵川见到曾经被他放在心尖上疼爱的女孩,现如今却站在了他的对立面,一种莫名的烦躁从心底涌起。
没多久,沈安念就拖着早就收拾好的行李箱下了楼。
她的目光决绝,仿佛早就做好了离开的准备。
贺陵川冰冷的指尖一寸寸掐进掌心中,一言不发地看着沈安念离开。
门砰地一声关掉。
隔着一面墙,沈安念的眼泪才终于夺眶而出。
曾经的温暖和关怀,如今只剩下冰冷的墙壁和沉默的门扉。
就在她离开前,忽然远远瞧见宋知宜走了过来。
她穿着一袭淡雅的连衣裙,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她身上,显得格外温柔。
沈安念的心里泛起一阵苦涩,她知道宋知宜是贺陵川的未婚妻,也是即将成为她名义上的家人。
尽管如此,她还是忍不住想要避开这个场景,不想让自己的情绪在这一刻崩溃。
她拖着行李箱,尽量不发出声音地从侧门离开。
沈安念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她的脆弱,尤其是贺陵川和宋知宜。
宋知宜按下密码,推门而入。
客厅内的贺陵川俊容疲倦,黑眸里布满了红血丝,像是一头受挫的困兽。
不知为何,见到这样曾经天子骄子一般的他忽然被扯下神坛,宋知宜的心中有一种莫名的快.感。
她走过来,声音冷淡,“我帮了你这么多,你也是时候回报我了吧?”
听到声音,贺陵川才意识到眼前来人。
他抬眸,眼底的光芒一瞬寂灭,“你想要什么?”
“托你的福,我爸公司股票大涨,所以特地办一场宴会,你作为我的未婚夫,自然要出席。”
贺陵川没有立即回答,他的目光穿过宋知宜,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宋知宜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却只看到空荡荡的走廊。
“你在找她?”宋知宜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讥讽,“她已经走了,你不用再装模作样。”
“你似乎很享受这一切。”他冷冷地说。
宋知宜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得意,“当然,我享受每一个让你痛苦的瞬间。”
她走近贺陵川,声音低沉而充满诱惑,“你知道吗?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心里只有她,可那又怎样?我依然可以得到你,得到贺家的一切。”
贺陵川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厌恶,他推开宋知宜,站起身来。
“要我去就别说那么多废话,否则我也可以提前撕毁我们之间的约定。”他冷冷地说。
“戾气那么重做什么?别忘了,你现在还不是贺家的家主呢,离开我你......”
宋知宜的话还没说完,贺陵川已经转身向门口走去。
他的步伐急促,似乎急于离开这个让他窒息的空间。
宋知宜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跟了上去。
沈安念离开后,正准备联系洛舒萱,贺夫人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她微微蹙眉。
自从她被贺陵川养着之后,贺夫人就一心扑在自己女儿身上,鲜少联系她了。
哪怕是在贺家老宅遇见,也是态度冷淡。
犹豫了一下,沈安念还是接了起来,“喂?”
“那么慢才接,在做什么?”贺夫人的语气不是很好。
“我......”
都不等沈安念说完,贺夫人就以命令的口吻说道:“你之前是不是有个设计品得了什么奖,拿过来给予沫,反正把你最好的设计拿来,你外公寿宴需要她作为贺家的代表出席。”
“可是,那是......”沈安念犹豫着。
“没什么可是的,我们贺家给你那么多,予沫能看上你的设计那是你的荣幸。”
自始至终,她在贺家都是一个外人。
大抵是刚刚和贺陵川已经撕破脸,眼下她倒是勇气十足。
“我不愿意。”
电话那头的贺夫人一时语塞,随后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怒气:“沈安念,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连这点小事都不愿意帮予沫做吗?”
这时候,江予沫走过来,故作懂事,“妈妈,你别为难姐姐了,设计作品是她的心血,如果姐姐不愿意,我也不想勉强她。”
“宝贝,你别管,这是她应该做的。”贺夫人打断了江予沫的话。
说完,贺夫人立刻说道:“沈安念,马上把东西送过来。”
沈安念知道自己的拒绝可能会引起轩然大.波。
“我知道了。”
沈安念联系洛舒萱,暂时先将行李放到了她家里,随后拿着那条项链准备回老宅。
沈安念抵达老宅时,贺家的气氛显得格外压抑。
她走进客厅,只见贺夫人端坐在沙发上,面色不善。
“你终于来了。”贺夫人冷冷地说道,目光扫过沈安念手中的设计品。
沈安念没有回应,只是将那条精美的项链放在桌上。
“这是你最好的作品?”贺夫人拿起项链,仔细端详。
“是的。”沈安念简洁地回答。
贺夫人点了点头,似乎对项链的工艺颇为满意,但她的语气依旧冷漠:“予沫会戴着它出席寿宴,你最好祈祷它能为贺家争光。”
“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就先走了。”
说完,沈安念就转身离开,贺夫人也没有任何多余问候的话。
她深吸一口气。
早该习惯的。
就在她即将走出老宅大门的时候,贺夫人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
“沈安念,你给我站住!”
沈安念关了灯,转身上楼,开始收拾行李。
贺陵川送的珠宝和衣服她都不准备拿,那些之前看成宝贝一样的合照,也都被她放到了柜子深处。
之前沈安念总觉得自己房间有点小,东西装得满满当当,贺陵川一边说她娇气,一边给她换了最宽敞的主卧。
但现在才发现,其实属于她的东西很少很少,一口箱子都装不满。
她其实也可以不走,可是这个家马上要有女主人了,她不该不识抬举,反正总归很快就要回到亲生父母身边。
而且,她也真的不想看他跟另一个人如何恩爱缠.绵白头偕老。
没立场在一起,也没那么大度。
第二天早上她起来的时候,贺陵川正在吃早餐。
沈安念愣了一阵,有点没想到现在都快十点了,他居然还没去公司。
犹豫一阵,她还是开口打了招呼:“小舅舅早。”
贺陵川抬头看了她一眼,一语不发。
沈安念低下头,轻声开口:“您用餐愉快,我先走了。”
贺陵川皱眉看向她,终于开口:“去哪?”
沈安念抿了抿唇,语气恭顺:“我要去公司。”
虽然已经决定要离开了,但她手上还有好几个设计方案,总应该交接好才行。
贺陵川语气凉薄,却带着不容置喙的严厉:“先吃饭。”
沈安念原本觉得没必要,对上他那双泛着些冷冽的眸子,又硬生生把拒绝的话咽了下去。
可能是以前他极少用这样严厉的口吻跟她说话,忽然再次被他这样“约束”,沈安念下意识听了他的话走向餐桌。
犹豫一阵,她规规矩矩坐到餐桌对面离他最远的位置上。
以前她倒是很喜欢黏着他坐,但是现在既然想通了,也不会再去自取其辱,还是避嫌的好。
贺陵川眸子暗了暗,握着叉子的手也不易察觉握紧。
沈安念没有太在意,接过管家递过来的餐具低头开始吃早餐。
男人很快收回了目光,沉默吃着面前的贝果面包。
一顿早餐吃下来,两人都没有任何交集,无论视线还是言语。
沈安念心不在焉,忽然感觉小腹一阵痛。
一股热.流涌出来,意识到是什么情况,沈安念脸色都有点苍白。
可能是因为最近生活太不规律,她居然没意识到自己生理期到了。
贺陵川显然也察觉到了她的异样,皱眉发问:“怎么回事?”
沈安念疼得说不出话,手捂着肚子无力缩在椅子上。
男人绷着唇起身走来,大门的电子锁却忽然叮咚一声响。
“陵川,不是说今天一起去挑订婚的礼服吗?怎么还要我亲自来接你?”
宋知宜笑宴宴走进来,手掌熟稔按在贺陵川肩上。
贺陵川原本深锁的眉松了松,平静道:“好,那我们这就走吧。”
宋知宜点点头,却好像“突然”看见了面色苍白的沈安念。
她一脸关切:“安念这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沈安念看着紧紧依偎在一起的两人,感觉小腹那股冷痛好像一路蔓延到心里。
她勉强笑笑:“没事的宋小姐,你们去忙吧。”
宋知宜却笑得温柔:“不用那么客气,今后我嫁给你小舅舅,咱们就是一家人。”
顿了顿,她又意味深长玩笑道:“怎么感觉安念长大了,反而跟你小舅舅生疏起来了呢?从前你分明很黏他的,稍微有点不舒服就要撒娇让他回来陪,我们都说他宠你宠得宝贝一样。”
沈安念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贺陵川却冷漠道:“那么大的人,能有什么事?家里有的是仆人照顾她。”
说完,他牵起宋知宜的手:“我们走吧。”
沈安念呆坐着目送他们出门,那股细密的疼越来越严重,几乎让她坐都坐不稳。
亲耳听见她说他们就要结婚了,好像比她一直觉得难以忍受的痛经痛得多,哪怕早有心理准备。
宋知宜说的也对,以前贺陵川宠她宠得宝贝一样,她十二岁第一次来生理期,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只觉得肚子好痛,又流了那么多血,一定是要死了,哭着给贺陵川打电话。
他那时大学刚毕业,着急忙慌开车跑回来抱住她,白衬衣上蹭了好多好多血,知道怎么回事以后,红着脸哭笑不得给她买了卫生巾和蛋糕,帮我煮红糖姜茶暖肚子。
现在她还是很痛,但贺陵川不会再心疼了。
沈安念低下头,沉默着忍下痛回到房间,吃了药换掉衣服,自己拖着箱子打车去了公司。
离职手续办得还算顺利,本来她也只是一个寂寂无名的新人,来公司不算很久,还没做出什么成绩,只是需要半个月完成交接。
同时,沈夫人也打来了电话,说她爸爸现在在国外处理一些公事,如果她想马上回家,她就马上自己来接我。
沈安念倒也没有那么迫切。
离开还需要一些时间,至少要好好告别。
她在公司呆到下班,约了好闺蜜洛舒萱出来吃饭。
知道她要回到亲生父母身边,洛舒萱很有点惊讶:“之前你不是说舍不得你小舅舅吗?”
沈安念不经意握了握拳,极力装得若无其事:“也不是见不到了,而且小舅舅应该也快结婚了,我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外甥女,住在他家里也不太方便。”
洛舒萱倒也没有多想,反而调笑道:“你小舅舅要结婚了,你居然不难过?我还以为你肯定要哭死了。”
“说起来,你小舅舅这么多年都没结婚,我们之前都以为他要打一辈子光棍了,先前圈子里还有人说,你外公催你小舅舅结婚,有一次都直接拿拐杖打了他一顿逼他了,他愣是不肯答应,梗着脖子说娶了别人你会被欺负......”
沈安念听着她说的那些话,思绪不自觉飘远。
以前的贺陵川是很怕她被欺负的,所以她小的时候,他从来没有带过女人回家。
唯一一次跟他的爱慕者照面,是十三岁那年,有个喜欢他很久的千金小姐来家里找他。
沈安念至今都记得那女人的嘴脸。
她踩着一双恨天高,鲜艳的红唇勾起一个嘲讽的笑:“你就是陵川带回来的那个拖油瓶?”
沈安念小时候胆子小,也不敢顶嘴,红着眼小声道:“我不是拖油瓶。”
那个女人用尖利的指甲掐她的脸,语气恶劣:“你亲生父母不要你,养父母也不要你,现在赖在陵川身边,难道想缠着他一辈子?”
“我以后是会嫁给你小舅舅的,到时候你最好自觉一点滚出去,不然以后我可不会让你有好果子吃。”
“工作上一点小问题。”
宋知宜拍拍她肩膀,“有我能帮上忙的尽快开口,毕竟未来我们也算是一家人。”
沉默片刻,沈安念才轻描淡写地吐出几个字,“谢谢。”
宋知宜站在原地,目光却不自觉地注意到了不远处的江予沫,一双清瞳微微上挑。
“不过,你很久没回老宅了,应该还不知道你妹妹马上也要进贺氏工作吧?”
“是吗?我确实不知道。”
“贺氏的业务越来越广,需要更多的人才加入,予沫虽然不是学这个专业的,但她对设计有独到的见解,你小舅舅应该很欣赏她这一点。”
沈安念的眼里染着淡淡的疏离,并没有应声。
宋知宜也没多说,转身离开走进宴会厅。
书房内。
贺陵川和贺老爷子坐在宽大的书桌两侧,气氛显得有些凝重。
“陵川,你刚才说的事情,我需要时间考虑一下。”贺老爷子缓缓开口。
“外公,我理解您的顾虑,但请您相信,我所提出的方案对公司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贺老爷子点了点头,但并没有立即表态。
贺陵川眼眸一沉,他料到贺老爷子眼下不会轻易答应。
他看似是贺氏总裁,实则贺氏集团真正的掌权人是老爷子。
贺老爷子站起身,走到窗边,目光投向远处的花园。
那里宾客们正欢声笑语,与书房内的气氛形成鲜明对比。
“最近安念在你那边怎么样?”贺老爷子突然转换了话题。
听到老爷子这么问,他微微蹙眉,“挺好的。”
“她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你也尽量放放手。”贺老爷子提醒。
“知道了,爸,没事的话我就先下去了。”
“去吧。”
贺陵川离开不久,管家便拿着什么东西走进书房。
“老爷,沈小姐项链的检测报告出来了。”
贺老爷子看着上面的结果,眼底瞬间寒冷如冰。
沈安念在原位置坐了一会儿,刚准备去卫生间,江予沫就走了过来。
见她脸上不怀好意,沈安念瞳孔聚焦一瞬。
“呦,姐姐,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啊?小舅舅呢?他不管你了?”
江予沫的话像是一根针,刺痛了沈安念的心。
她强忍着内心的波澜,淡淡地回应道:“小舅舅有他的事情要忙,我自然不会打扰。”
江予沫似乎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她,继续追问:“姐姐,你和小舅舅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看他今天好像心情不太好。”
沈安念故作轻松地笑了笑,“误会?我们之间能有什么误会呢?小舅舅的事情,我向来不过问。”
江予沫见沈安念没有上钩,便换了一种方式,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姐姐,你不会是因为小舅舅有了女朋友而吃醋吧?毕竟你们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
“你多虑了,小舅舅找到了自己的幸福我开心还来不及呢,至于感情,我早已放下了。”
江予沫没想到沈安念如此冷静,她只好讪讪地笑了。
“不过你那条项链的检测结果好像快出来了,你不好奇吗?”江予沫眼底的得意已经遮掩不住。
沈安念立刻反应过来,猛然抬头,“你做了手脚?”
江予沫冷冷一笑,“现在才后知后觉,是不是太晚了点。”
“我这就去找外公!”
江予沫倒是也不拦她,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沈安念正往书房走,刚走到二楼,就看到了角落里两道熟悉的人影。
宋知宜被贺陵川抵在角落里,她一踮脚勾住了他的脖颈,瞬间将红唇送了上去。
这一幕彻底击碎了沈安念维持良久的理智,浑身只觉得偷心彻骨的凉。
沈安念的心脏仿佛被狠狠地揪了一下,她感到呼吸困难,几乎要窒息。
她想要转身逃离,却发现自己双腿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
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庄园的,只记得自己机械地走着,耳边回荡着宾客们的欢声笑语,却与她的心境格格不入。
早该死心的。
沈安念拿起桌子上的酒一饮而尽,试图用酒精麻痹心脏的钝痛。
她想哭,却一滴眼泪都挤不出来。
沈安念的内心如同被狂.风暴.雨侵袭,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助和绝望。
她试图说服自己,但理智告诉她,那亲昵的举动,那深情的眼神,是无法用误会来解释的。
她不能在这里崩溃,不能让贺家人看笑话。
一杯接着一杯,沈安念强忍不住内心的恶心,勉强站起身来找卫生间。
她走着走着,突然胳膊被人狠狠扯住。
沈安念转头,看到的是贺陵川那张惊为天人的俊脸。
她冷嘲一笑,媚眼如丝,瞬间垂下眼皮,“怎么现在连做梦都是你。”
“沈安念,你要自甘堕落到什么时候!”
贺陵川的大掌紧紧地握住她,看着曾经他捧在手心里的明珠变成这样,心中就像是被人生生掐走了一块。
“少管我!”沈安念借着酒意反抗。
她靠在冰冷的墙上,低着头,柔.软的发丝盖住了她泛红的小脸,看起来有种格外破碎的美感。
“贺陵川......”
听到她喊自己的名字,贺陵川的呼吸骤然失频。
眼底的小丫头忽然抬头,那张脸早就不似记忆里那般稚嫩,不知何时已经染了几分半熟妩媚。
“我......好喜欢你。”
沈安念说完,忽然学着脑海中宋知宜的模样,藕.臂瞬间勾住了他僵硬的脖颈。
一刹那,他的眼底折射出疯狂的欲.望。
沈安念闭上了双眸,轻轻踮起脚。
就在她的樱唇即将碰撞上他的时候,贺陵川猛地将她推开,声音冷硬如冰,“沈安念,你简直让我恶心!”
实际上他恶心的是自己。
为什么刚刚会产生那样的贪念!
沈安念的身体撞在墙上,一阵剧痛让她瞬间清醒了几分。
她睁着一双满是泪水的杏眼,“我......恶心吗?”
“陵川,你在哪里?”
就在这时,宋知宜的声音突然出现。
沈安念的脑子里一片混乱,刚想逃离,整个人突然被一股强劲的力道拉入逼仄的角落。
“逃什么?刚刚不是很理直气壮吗?”贺陵川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一丝嘲讽。
沈安念的心脏猛地一缩,她努力想要挣脱,但贺陵川的手臂像铁钳一样紧紧地锁住了她。
“放开我!”她挣扎着,泪水模糊了视线。
“你刚刚不是说喜欢我吗?怎么现在又想逃了?”贺陵川的声音冷得像冰。
沈安念感到一阵绝望,脚步越来越近。
她呼吸急促,仿佛下一秒就要窒息。
啪地一声。
沈安念刚回头,脸上就被贺夫人狠狠地甩了一巴掌。
她的脸上顿时火辣辣的,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劈头盖脸的辱骂就如潮水般涌来。
“我们贺家养你那么多年,你就是这样恩将仇报的?”
沈安念的头嗡嗡作响,她感到一阵眩晕,但还是努力站稳了脚跟。
贺夫人怒气未消,继续斥责:“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我们贺家哪点亏待你了?你在项链上做了什么手脚,予沫整个脖子都红了!”
这时,佣人急匆匆跑来,“夫人,你快去看看小姐吧。”
贺夫人冷冷地瞪向沈安念,“你也进来!”
沈安念的心沉到了谷底。
她跟随着贺夫人快步走向江予沫的房间,心中充满了不安。
江予沫的房间门大开,只见她坐在床上,脖子上围着一条湿毛巾,脸色苍白,显然十分痛苦。
贺夫人一见此景,怒火更甚,她转过身来,目光如刀般刺向沈安念。
“你看看你做的好事!予沫从来都不过敏,唯独对你的设计品过敏,你还说自己不是故意的吗?”
沈安念想要解释,但贺夫人根本不给她机会,继续怒斥:“你这个心肠歹毒的女人,我早该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
江予沫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歉意:“对不起,姐姐,我不知道我会对这个过敏。”
“予沫,别和她说那么多废话,我现在就打电话给你小舅舅,让他看看这就是他养出来的‘好孩子’。”
说完,贺夫人就要打电话给贺陵川。
“不要!”沈安念想也没想就去阻止。
贺夫人一把推开沈安念,怒气冲冲地说道:“你心虚了是不是?还说不是你做的手脚?”
沈安念被推得踉跄几步,差点跌倒。
“我没有在项链上做任何手脚,现在小舅舅在......在和宋小姐约会,还是不要打扰他了。
沈安念的解释在贺夫人的怒火面前显得苍白无力。
她知道,无论她说什么,贺夫人已经先入为主地将她视为了罪魁祸首。
“你这个狡辩的丫头,我早就看透了你的小心思!”贺夫人怒不可遏,声音几乎要撕.裂空气。
沈安念感到一阵无力,她知道在这个家里,自己的声音永远是那么微不足道。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缓缓开口:“我确实没有在项链上动手脚,如果你们不相信,可以送去检测。”
贺夫人冷哼一声,显然并不打算接受沈安念的解释。
“检测?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吗?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丫头,我今天就要让你知道贺家的规矩!”
贺夫人的话音刚落,沈安念就感到一阵眩晕,她被贺夫人用力推倒在地。
“你给我跪在这里,好好反省你的所作所为!”贺夫人命令道。
沈安念跌坐在地上,内心绝望。
她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沈安念的心跳不禁加速。
她抬起头,只见贺老爷子面色阴沉地走了进来。
“怎么回事?”
“爸,您怎么来了?”贺夫人有些意外,语气中带着一丝紧张。
贺老爷子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向沈安念,语气缓和了许多:“安念,你没事吧?”
沈安念摇了摇头。
“爸,是她......”贺夫人刚要开口,却被贺老爷子打断。
“够了!”贺老爷子重重地杵了一下拐杖,“安念是我贺家的人,她的事就是我的事。”
虽然老爷子在人前如此袒护沈安念,可是仍旧让她跪在地上,似乎她也只是他手中的一个工具而已。
贺夫人脸色一变,她没想到贺老爷子会如此袒护沈安念。
“爸,您不知道,她......”
“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要多。”贺老爷子打断了贺夫人的话,目光转向江予沫,“予沫,你来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江予沫犹豫了一下,然后轻声说道:“我......戴了姐姐的项链,然后就过敏了。”
贺老爷子的脸上没有一丝情绪,“你怎么会戴着她的项链?”
“是......是......”江予沫的声音越来越小,显得有些不安。
“爸,是阿念这孩子想着马上就是你的寿宴了,到时候现场不是会有些媒体来吗?她就想让予沫带着她的项链给她宣传宣传,谁知道她竟然这样害予沫!”
“外公,不是这样的!”沈安念急切地辩解。
她攥紧了拳头,根本没有想到贺夫人会如此冷漠至极,不惜说谎来污蔑她。
“项链呢?”贺老爷子沉声问道。
江予沫从床上拿起那条项链,递给了贺老爷子。
他眯紧双眸,“这时候你倒是不怕过敏了?”
“外公,我只是......”
江予沫的脸色更加苍白,她低下头,声音细若蚊吟:“我......我之前是过敏了,但后来管家帮我处理了,说已经没有问题了。”
贺老爷子的目光转向沈安念,眼神中带着审视:“安念,这项链是你的吗?”
沈安念点了点头,“是的,外公,这项链是我亲手设计的。”
贺老爷子的目光在沈安念和江予沫之间来回扫视。
他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安念,你站起来。”
沈安念依言站起。
“项链我会让人送去检测,如果真如你所说,你没有在项链上动手脚,那么这件事我会给你一个公道。”
贺夫人脸色一变,她没想到贺老爷子会如此处理,但她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至于你,”贺老爷子转向贺夫人,“不要总是以自己的想法去揣测别人,这样只会让家里的气氛更加紧张。”
贺夫人低下头,不敢再反驳。
“安念,你先回去吧,这件事我会处理。”贺老爷子的语气缓和了许多。
沈安念感激地看了贺老爷子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等等。”
她要出门之际,贺老爷子把她喊住。
“明天我的寿宴你会来参加的吧?”
沈安念犹豫了一下,眼神瞬间黯淡下来,并没有说什么。
贺老爷子叹了口气,也不再为难她,摆了摆手就让她走了。
人一离开,贺老爷子就瞪向床上得意的江予沫,“滚下来!”
沈安念走出医院,洛舒萱已经在门口等她,看到沈安念出来,她快步上前,关切地问:“安念,你没事吧?”
沈安念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我没事,谢谢你来接我。”
洛舒萱挽着沈安念的手臂,两人一同走向停在路边的车。
“安念,你和你小舅舅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昨晚我看他脸色好像不是太好诶。”洛舒萱小心翼翼地问。
沈安念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没事,不过这段时间我可能要在你家住一阵子了。”
洛舒萱点了点头,她知道沈安念不愿意多说,便不再追问。
“那好,你先在我家住下,有什么需要尽管说。”
沈安念感激地看了洛舒萱一眼,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两人上了车,洛舒萱启动了引擎,车子缓缓驶离医院。
沈安念靠在车窗上,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色,心中思绪万千。
自己和贺陵川之间的关系已经无法挽回,她必须学会放手。
回到洛舒萱家,沈安念简单收拾了一下,便躺在床上休息。
大约下午四点的时候,洛舒萱进来喊她,“安念你小舅舅的助理来了。”
沈安念微微一愣,她没想到贺陵川会这么快派人过来。
她从床上坐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缓缓走出房间。
客厅里站着一个身穿西装的年轻男子,他看到沈安念出来,立刻礼貌地打招呼:“沈小姐,贺总让我来接你,待会儿我们先去试一下礼服和妆容。”
“徐特助,麻烦你了,我这就准备一下。”沈安念平静地回应。
徐特助点了点头,礼貌地退到一旁,等待沈安念准备完毕。
沈安念换上了一身淡雅的连衣裙,简单地化了妆,便随徐特助一同前往贺陵川安排的礼服店。
店内琳琅满目的礼服让她有些眼花缭乱,徐特助细心地为她挑选了几件适合的款式。
沈安念试穿后,最终选择了一件简约而不失优雅的银灰色礼服,它衬托出她的气质,又不会过于张扬。
“沈小姐,您穿这件真是太合适了。”店员赞不绝口。
沈安念浅浅一笑,心中却泛起一丝苦涩,她不知道今晚的寿宴会是怎样的局面。
礼服试好后,徐特助又带她去了专业的化妆师那里,为她打造了一个精致的妆容。
化妆师手法娴熟,不一会儿,沈安念便焕然一新,宛如从画中走出。
“沈小姐,您现在看起来非常完美。”化妆师满意地点头。
“谢谢。”
沈安念纲刚步出化妆间,便目睹宋知宜挽着贺陵川的手臂,向他们这边走来。
她内心突然感到一阵刺痛。
徐特助刚想喊人,沈安念就拦住了他,“徐特助,你先把我送回老宅吧。”
说完,她就转过身去,准备从另外一个通道离开。
徐特助无奈地摇摇头,只是贺陵川还是发现了。
“站住。”贺陵川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
沈安念浑身一僵,深吸一口气,缓缓转过身来,面对贺陵川。
“小舅舅,你有什么事吗?”沈安念未曾抬眸看他一眼。
贺陵川的目光则紧紧锁定在她身上,仿佛要将她看穿。
“见了人就躲,我就是这样教你的?”
“我没有躲,只是怕让外公等急了,想快点回去。”
贺陵川并不相信她的说辞,冷冷说道:“你在外公的心里没有那么重要。”
沈安念眉心一跳,巨大的屈辱感瞬间将她淹没。
他怎么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此羞辱她?
就因为她喜欢他,所以就该低他一等?
“重不重要无所谓,反正这是最后一次了。”沈安念也不肯低头。
一旁的宋知宜挽紧了贺陵川的胳膊,并没有管沈安念的情绪,而是添油加醋。
“陵川,别在这边耽误时间了,你不是说给我特别定制了一条裙子吗?我们快去试试吧。”
贺陵川的目光依旧没有离开沈安念,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或许是沈安念的解释,或许是她的一个眼神。
但沈安念只是沉默地站着,她的眼神中没有了往日的光彩,只剩下一种决绝。
“走吧。”
贺陵川最终还是没有得到他想要的回应,他深深地看了沈安念一眼,转身带着宋知宜离开了。
沈安念看着他们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徐特助见状,轻声安慰道:“沈小姐,您别太在意,贺总他......”
沈安念打断了他的话,“徐特助,送我回老宅吧。”
徐特助点了点头,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车子缓缓驶向老宅,沈安念坐在后座,望着窗外的风景,心中却是一片荒芜。
她曾经以为,老宅是她永远的避风港,但现在看来,那里也不过是另一个战场。
到达老宅后,只见贺夫人带着江予沫站在门外迎宾。
“贺夫人,听说江小姐刚刚拿了CA大赛的冠军啊,真是年轻有为啊。”
沈安念蹙眉,CA大赛?
那不是她之前参加的设计大赛吗?
江予沫大学学的是金融,什么时候对设计感兴趣了。
更何况CA大赛高手云集,她一个毫无经验的新手居然能拿到冠军?
正在她思索之际,忽然有人朝她这边看了过来。
“诶?这不是沈小姐吗?听闻沈小姐也是上一届CA大赛的冠军,贺夫人这两个女儿真是让人羡慕啊。”一位宾客的话打断了沈安念的思绪。
贺夫人脸色很差,看向沈安念,“来了就赶紧进去,你外公等着呢。”
沈安念低眉,也不抬头,点了点头,便走进老宅。
不等她走远,贺夫人就笑得合不拢嘴,“予沫她虽然不是学这个专业的,但是一直对设计都很有兴趣,这谁也没有想到一参加就得了冠军。”
讽刺的话语响彻在她的耳际。
贺夫人这话是故意说给她听的,目的就是要让她难堪。
老宅的宴会厅里,宾客如云,热闹非凡。
沈安念走进去,立刻感受到了周围人的目光。
她走到贺老爷子面前,“外公,生日快乐。”
“嗯。”贺老爷子态度格外冷淡,和昨日完全不同。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中瞬间涌起一阵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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