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钱够了,可是我的精神损失费却不够。
我把着三万块扔在车储物盒里,每次拿墨镜的时候都能看到。
生活紧锣密鼓,惨淡如同白水。
唐烨然会在水里加糖,平淡的日子就多了一点滋味。
但陆裕和他母亲的事情就像水杯里的石子,不影响水质,一直就在那里,成了我心上一颗疙瘩。
我每天画稿和见客户,筹备服装展的准备工作,忙得不可开交。
我以为和陆裕的关系就到此为止了,没想到几个月后,我接到一个订单。
宋安宁找我做订婚宴的裙子。
7
加急订单,给很多钱。
我接了。
有钱不赚是傻蛋。
她自己一个人来找我,陆裕不见踪影。
她对订婚宴的裙子提出设想,表示想要修身经典款,不用蕾丝蓬蓬裙,面料要高级,设计要独特,风格要艳压全场。
我秉持公事公办的态度给她量体型,选面料,打版裁衣。
她要求很高,对于礼服的审美苛刻,让我反复改版,一会儿要修改肩部上翘的弧度,一会儿让我把衣服的裁线往后移。
我推了手上其他的工作,焦头烂额的给她改衣服。
她应该是在找我麻烦。
但宋家是时尚圈的资方,她是大客户,我不敢怠慢。
熬夜赶工的时候,我时不时想殴打自己:
我为什么要接这么难的单子。
但是看到每次改版后的转账金额,还有衣服越来越好的形态,我又继续做下去。
最后一版试衣结束后,我问她:
“你知道我跟陆裕的关系吗?”
“谁不知道。”
宋安宁轻笑。
我捏紧了拳头。
“那你还找我给你做衣服?”
“我无所谓,反倒是你让我惊讶。”
她抿了口美式,笑意盈盈地看着我。
“我以为你那么爱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