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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总娇妻她是疯批美人全局

一夜盛夏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如果让人知道,盛家的大小姐,整日跟有妇之夫混在一起,悠悠众口怕是裔总也堵不住。”一句盛家大小姐,说出来的无尽的心酸,只是除了盛媛雪外,无人懂得这句话的真意。包括,裔夜。店员看着眼前的三人,听着盛夏的话不禁有些目瞪口呆。这个女人原来才是男人的妻子,现在小三已经可以做到这么嚣张的地步了?竟然公然跟正室抢夺东西。裔夜加重了手中的力道,深邃的眸中阴渗渗一片:“你在,威胁我?”盛夏闻言却只是笑,手腕上的疼,她全然没有放在心上,比这疼痛百倍的事情经历的太多,对痛觉的也变得不再那么敏感。“我只是在提醒裔总,总是要顾忌自己已婚的身份。”“嗬”裔夜冷冷的甩开她的手,让她向后猛然踉跄了一步,“已婚?我早就说过,除了那一层纸的身份,你什么也得不到。”盛...

主角:盛媛雪苏简姝   更新:2025-02-03 17: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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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盛媛雪苏简姝的其他类型小说《霸总娇妻她是疯批美人全局》,由网络作家“一夜盛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如果让人知道,盛家的大小姐,整日跟有妇之夫混在一起,悠悠众口怕是裔总也堵不住。”一句盛家大小姐,说出来的无尽的心酸,只是除了盛媛雪外,无人懂得这句话的真意。包括,裔夜。店员看着眼前的三人,听着盛夏的话不禁有些目瞪口呆。这个女人原来才是男人的妻子,现在小三已经可以做到这么嚣张的地步了?竟然公然跟正室抢夺东西。裔夜加重了手中的力道,深邃的眸中阴渗渗一片:“你在,威胁我?”盛夏闻言却只是笑,手腕上的疼,她全然没有放在心上,比这疼痛百倍的事情经历的太多,对痛觉的也变得不再那么敏感。“我只是在提醒裔总,总是要顾忌自己已婚的身份。”“嗬”裔夜冷冷的甩开她的手,让她向后猛然踉跄了一步,“已婚?我早就说过,除了那一层纸的身份,你什么也得不到。”盛...

《霸总娇妻她是疯批美人全局》精彩片段


“如果让人知道,盛家的大小姐,整日跟有妇之夫混在一起,悠悠众口怕是裔总也堵不住。”

一句盛家大小姐,说出来的无尽的心酸,只是除了盛媛雪外,无人懂得这句话的真意。

包括,裔夜。

店员看着眼前的三人,听着盛夏的话不禁有些目瞪口呆。

这个女人原来才是男人的妻子,现在小三已经可以做到这么嚣张的地步了?竟然公然跟正室抢夺东西。

裔夜加重了手中的力道,深邃的眸中阴渗渗一片:“你在,威胁我?”

盛夏闻言却只是笑,手腕上的疼,她全然没有放在心上,比这疼痛百倍的事情经历的太多,对痛觉的也变得不再那么敏感。

“我只是在提醒裔总,总是要顾忌自己已婚的身份。”

“嗬”裔夜冷冷的甩开她的手,让她向后猛然踉跄了一步,“已婚?我早就说过,除了那一层纸的身份,你什么也得不到。”

盛夏捋了捋耳边的碎发,嘴角挂着浅浅的弧度,“但是有了这层纸的身份,你所宝贝的盛大小姐就是最名副其实的第三者。”

盛媛雪委屈的拽着裔夜的衣服,“裔哥哥,我不要了……我们走吧,她就是……摆明了想要侮辱我,我……我不要了……”

说完,将脸埋进他的宽阔的胸膛,肩膀一耸一耸的似乎是在哭。

裔夜身上的寒意因为盛媛雪的哭声而变的更加浓烈,把手伸了出来:“项链。”

盛夏看着以一种绝对保护姿态将盛媛雪护在怀里的裔夜,看了良久,然后,慢镜头一般的将手中已经包装好的项链拿了出来,放在手心把玩了一下,觉得这条项链是真的漂亮,难怪……盛媛雪过了半个月还会来第二次。

她拿着项链的一头,晃动了两下,伸到了裔夜的手边,却在下一秒陡然松手。

“啪”的一声,项链落在了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在裔夜阴沉的目光中,盛夏把脚踩了上去,“咯吱咯吱”是鞋底连带着项链摩擦地面的声音。

然后她松开了脚,对上盛媛雪愤怒的眼眸,也对上裔夜冰寒的眸子,“项链在地上,盛大小姐既然这么喜欢这条项链,想必……也不会在意。”

“你……”盛媛雪从小到大就是在蜜罐里长大,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屈辱,扬起手,“啪”的一声,重重的打在盛夏的脸上。

盛媛雪用的那只手,手上戴着戒指,一巴掌下去的时候,在盛夏白皙的脸上顷刻间就留下了一条醒目刺眼的红痕,没有流血,却也差不多了。

店员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呼。

裔夜的眼神闪了闪,看着她被打红的脸,眸色有些复杂,垂在一侧的手不自觉的攥了攥。

盛夏伸手抚了抚自己的面颊,清澈的眸子慢慢的定格在盛媛雪的脸上,然后缓缓的扬起了手掌。

盛媛雪后退了一步,可实际上这不过是多此一举,因为盛夏的手并没有落下来。

在半空中,就被一双有力的手臂给拦了下来。

四目相对,盛夏看着裔夜眼中不容置疑的维护,呼吸都变得停滞起来,耗尽的声音从喉咙间溢出:“她打了我,裔总看到了吗?”

裔夜眸色深深的看着她,深邃的眸子里一片沉寂的夜色,看不出多余的光亮。

盛夏自以为自己早就已经百炼成钢,但此刻面对他无动于衷的神色,还是忍不住的有些委屈。

裔夜,我能不能拜托你,偏心的时候不要偏的那么显而易见,那么……一目了然?

我是你的妻子,你还记得吗?

“裔哥哥……”盛媛雪看着四目相对的两人,拽紧了裔夜的手臂,期期艾艾的喊了一声,不知道的,还以为挨打的是她。


杀人,盛夏知道他不怕,别人不清楚,她却是心知肚明,偌大的四方城,裔夜唯一真正放到心上的,不过一个盛媛雪。

他爱她,爱到丧失原则。

猩红着眸眼的裔夜松开了手,盛夏像是一块被随手丢弃的抹布,倒在冰冷的地面上,冷的她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真冷啊,她想。

可是再冷,也没有他的背影冷。

……

两年后。

苏简姝看着昔日意气风发的好友此刻狼狈喝酒的模样,按住了她的手,“别喝了,后来呢?后来发生了什么?”

盛夏轻轻笑了笑,瘦削的身形在昏暗的灯光下满是寂寥,“后来……我们结婚了。”

她伸手戳了戳自己一边的肾脏,“这里也空了。”

苏简姝目瞪口呆的看着她,忍不住拔高了声音:“你疯了是不是?!盛媛雪那个病压根就不用肾脏移植,她刻意放出那样的消息不过就是打定了主意你一定会松口。”

盛夏凄然的笑了笑,仰头将杯中的酒喝光,然后痴痴的笑:“你以为我不告诉裔夜,盛媛雪就不会‘一不小心’说漏嘴,告诉他我们的肾脏配型合适吗?她想要算计我,我总不能坐以待毙不是?”

苏简姝看着眼前似乎还带着些许沾沾自喜的女人,真想打醒她:“你明知道是圈套,还往里跳?”

“嗯。”醉醺醺的盛夏就像是个讨到了什么宝贝的孩子,痴然道:“我主动跳了,裔夜就是我的了啊。”如果是最后被逼着跳,她可就什么都落不着了。

所以,你瞧,她多聪明。

“我看你就是个疯子!”苏简姝恨得咬牙,“这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蠢的女人!”

盛夏抬手在她的脑袋上敲了一下,眨着醉醺醺的眼睛,“我是全额奖学金保送的北硕生,竞赛奖金拿到手软,你说谁蠢?”

“嗬”苏简姝被她气笑了,夺过她手里的酒杯:“别喝了,我送你回去。”

“不回去……”盛夏摇了摇头,趴在桌上,面色潮红,“不想回去。”

苏简姝嗤笑:“费尽了手段嫁给了他,现在你告诉我不想回去?”

“嗯。”喝醉后的盛夏没有了往日的防备和谨小慎微,透着股孩子气,“家里太冷。”

彻骨的那种冷,她想要将屋子暖热,可是别墅那么大,她一个人……暖不热。

“冷?裔夜那块冰山,那么冷,你不是每次都上赶着凑上去?”苏简姝真想要撬开她的脑子好好看一看,她是中了裔夜的什么毒。

苏简姝想到五年前,一提到“裔夜”两个字,就笑的像是个傻子的盛夏,心中余下的只有叹息。

“裔夜啊?”盛夏勾了勾唇,但是弧度却不大,凄迷的眼中带着抹自嘲的味道,“他不冷,起码……他面对盛媛雪的时候,就暖得不像话。”

还有那年……他像是天神一般,将她护在身后的时候。

回到茗品居,她和裔夜的家。

盛夏躺在地板上,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怔然出神。

很久很久以后,拿起手机,娇软着语调,“老公……今天回来吗?”

“裔夜……你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回来了……”

她拿着手机说了很久很多,说的很认真,千言万语最终化为一句“……我想你了,回来吧。”

她对着手机讲了足够半个小时后,只是电话那头回应她的只是:“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她许是醉酒醉的真的太厉害了,连电话没有接通都没有发现。

只是,醉成了这样,眼泪怎么还是那么猝不及防的沾湿了枕头?

她的嗓音耗盡的如同行沙漠中久未饮过水的游人:“……我换了那么多手机号,你倒是每一次都能……准确无误的判断出。”


所谓声名狼藉,大概就是盛夏现在的处境。

她想要抓过那些在背后嚼舌根的人,问问他们是亲眼见过她脱光了衣服引诱男人,还是目睹了她在酒店门前穿着妖嬈里衣去引诱老总,亦或者是这些所为老总匿名的爆料是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发生的?

可是,她不能。

成年人最大的无奈和痛苦很多时候就在于,无论什么样的委屈和痛苦,你都要面色如常的咽下,而不是声嘶力竭的去辩解去争论,因为没有多少人会在意事情的真相,他们想要的不过是一场戏剧的演变。

“盛经理……”小助理有些畏缩的看着坐在办公桌前的盛夏,欲言又止。

盛夏抬起头,看了眼她手中董事会下达的文件,眸色沉静了很多,隐约的,她似乎猜到了什么。

她朝着小助理伸出了手,指尖的弧度圓潤,手指纤细修长透着白。

小助理看了她一眼,收紧了攥着文件的手,数秒钟后递到了她的手上,“董事会今天早上召开了会议,认为……认为最近的传言会给公司造成巨大的损失,所以……所以……”

“……停职留薪。”盛夏替她说出了后半句话。

小助理迟疑着点了点头,“……是。”

随后便是长久的沉默,盛夏向着椅背的方向仰了仰,她一毕业就来了裔氏集团,这么多年她给那么多人下达过停职的通知,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也会迎来这一天。

“……裔总呢?”董事会的决定,裔夜知道吗?

小助理顿了顿,硬着头皮说道:“……裔总他,宋秘书说,裔总有事走不开,说是……尊重董事会……的,决定。”

尊重董事会的决定?

那就是默许了,董事会罢免她,是吗?

盛夏怅然的笑了笑,“我知道了,你先出去。”

她想,一个人静静。

用一下午的时间做完了手头工作的交接,盛夏开车去了一家生意并不怎么红火,但好在静谧私人性很好的特色酒吧。

她想,在这里,谁也不认识谁,她也终于可以揭下脸上柔和的假面,做回那个面无表情的盛夏。

“砰,美女,一个人喝酒多没意思,咱们凑个桌一块吧。”

盛夏仰头喝酒的动作,因为这道声音而停滞。

旁边的人显然自来熟的很,她甚至还没有说出拒绝的话,对方就已经在她的对面坐下。

是个带着墨镜的女人,小巧精致的下颌,让盛夏觉得有几分的眼熟,只是一时之间忘记到底在哪里见过。

“盛经理,好巧啊。”芳止把墨镜往下拨了拨,露出妆容精致的眉眼。

盛夏这才想起对面的女人是谁,国内人气火爆的女星之一,裔氏集团上一个公益项目的代言人,只是……后来因为黑料缠身没有再继续合作。

“芳小姐,一个人来的?”盛夏往她已经空了的酒杯里,倒了半杯酒。

“嗯。”芳止干脆的承认,然后仰头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醉醺醺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大着舌頭说:“……盛,盛夏,我可以这么叫你的吧……我听说你最近的事情了,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挺倒霉的?”

盛夏没有说话,默不作声的看着她。

她不说话,芳止也没有放在心上,拿过酒瓶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酒,自顾自的说道:“我都听说了,咱们呢……也算是同病相怜了,干一杯吧。”

盛夏看着喝到大舌頭的女人,按住了她的手,“给你经纪人打电话,再喝下去,你是想上明天的头条?”

芳止不在意的挥挥手,“什么……什么经纪人,现在连经纪公司都不管我了……头条?你以为我会怕吗?你去看看,我在头条上飘了多久了,整整半个月,都可以去创世界纪录了……”

“我呢,现在工作被停了,家也不能回,一不小心就会被围攻,他们啊,他们说我现在的流量和人气都是陪人睡出来的,你知道……嗝……”她打了个酒嗝,手指在空中划着,“你看看,老娘的身材和脸蛋,如果陪人睡,能在……能在娱乐圈跑了七八年龙套?”

“……我知道,我挡了她的路,她身后是盛家,想要找人毁掉我,轻而易举……我们这群人呢,就是看上去光鲜,实际上啊……到头来不过就是受资本操控的商品……”

芳止絮絮叨叨了很多,盛夏唯一听进去的,唯有“盛家”两个字。

“你得罪了盛媛雪?”这几乎是盛夏脑海中的第一反应。

芳止听到这个名字笑了笑,再看向盛夏的时候,目光不自觉的就带上了抹复杂,“……是盛媛雪的表妹……”

后面还有一句是芳止没有说出口的,那就是……盛家能作为公司摇钱树之一的她毁到面目全非,要论起最大的功臣,是裔夜无疑。

整个四方城谁不知道,盛媛雪是裔夜捧在手心里的宝贝,但凡是她想要的,他就没有不要给的……

不,有一样东西,裔夜给不起她。

婚姻。

或许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裔夜才更加的宠溺盛媛雪。

后来,两人都没有再说话,盛夏也明白了芳止那一句“同病相怜”的真正含义。

“她在那里!”不知道是谁喊的一声,酒吧猛然间就涌进来了很多人,芳止整个人脊背一僵,拽着盛夏就准备跑。

只是来的人太多,有拿着摄像头的记者,还有闻声赶来的黑粉。

“哗”一盆散发着恶臭的不明液体朝着芳止泼了过来,盛夏的身上也被溅上了一些。

墨镜被污水打脏,芳止扯了下来。

随之而来的就是“咔咔咔”拍照的声音,没有人去追究这盆污水是谁泼过来的,他们乐于看的是昔日光鲜亮丽的大明星此刻狼狈不堪的模样。

盛夏拿出手机试图报警,但还没有来得及拨号,手机就被人打飞。

她的眸色沉了下来,芳止试图用衣服遮盖住脑袋,掩饰自己的狼狈,但是却没有起到什么效果。

“什么时候起,毫希酒吧成了菜市场了?”楼上缓慢走下来一道身影,声音不大却足够慑人心扉。

酒吧的大堂经理,连忙迎了过来。


“裔夜……真的就不能爱我吗?”她寂寥满身的问出这一句,然后挂断了手机。

长夜里,盛夏翻找出被她视若珍宝一般追问底层的小盒子。

盒子里是鲜艳夺目的结婚证,只是,这本结婚证也如同她和裔夜的婚姻一样,伤痕累累。

她手指轻轻的在结婚证的撕痕上轻轻的划过,然后痴然的笑了笑。

她蓦然想起,两人去民政局领结婚证时的画面,他全程冷着一张脸,甚至连照结婚照的时候都吝啬的不肯笑上一下。

摄像师再三的要求都被直接无视,而她偏偏笑的像是个傻子。

她永远忘不掉摄像师那同情的目光,好像是在说:姑娘,他并不爱你。

盛夏心道:我知道啊,裔夜不爱盛夏,她一直都知道,可是怎么办?她偏偏就是只有在他身边的时候才会有那种安心的感觉。

这种安心,任何人也给不了她。

盛夏爱了裔夜多少年?

算来……也有,八九年了。

次日是母亲的忌日,盛夏去了墓园。

因为是早上,墓园很寂静,这么多年她每次来墓园都是在早上,她将康乃馨放到墓碑前。

看着墓碑上的女人,心中没有多少母女深情,多的只有胆战心惊,这是埋入骨髓的恐惧。

她的母亲白枫屏年少时爱上了一个男人,为了这个男人甚至不惜与家长决裂为其铺路,只可惜,这个男人在功成名就以后将她弃若敝履。

白枫屏恨他恨入骨髓,于是连带着痛恨盛夏。

在盛夏的记忆中,自己幼年时常受打骂,跟母亲一起睡觉的时候,甚至连翻个身都不敢,因为一旦闹出动静就会被直接踹下床。

有一次盛夏在看电视,母亲二话不说就把电视关了,盛夏重新打开,被母亲按在地上打,打到小盛夏第一次知道哭喊求饶是什么滋味。

后来盛夏初中住校,国庆节放假回家却发现门都被锁死,之后长达一学期没有任何的联系,盛夏靠着学校里的贫困生补助才能勉强过活。

她今年25岁,短短的这二十多年来,盛夏心中美好的记忆屈指可数,如果非要找出什么刻骨铭心的记忆,那这记忆多半会被赋予不二之名——裔夜。

“今年是我结婚的第二年……”盛夏靠坐在墓碑前,她畏惧母亲留下的记忆,同时内心也极其的渴望这个母亲,在她有记忆开始,从未享受过被呵护的感情,她向往也执迷。

“但我好像做错了,他真的不爱我。”盛夏一个人喃喃自语,“他是第一个保护过我的人……我永远都忘不掉那天我狼狈的被欺凌,他把我护在身后的模样。”

陷入往事回忆的盛夏笑容满足的像是个孩子,但是很快脸上的笑容慢慢的消失了。

化为了浓浓的苦涩:“他也有极其喜欢的人,你知道是谁吗?那个男人的女儿……盛家娇养长大的小公主,你瞧,你遇到盛建国最先,相爱最先,如今……我担的名竟然会是……私生女,说来,也挺可笑的。”

“你为他死了,到底换来了什么呢?他在你葬礼上的一声叹息吗?”盛夏絮絮叨叨的念着。

良久良久,她站起身,拍了拍身上可能存在的泥土,站立在墓碑前,“……妈,如果……你还活着就好了,打我也好,骂我也好,到底不是……我一个人啊。”

一个人,很辛苦的。

所有的事情都要自己扛,所有的委屈都要自己咽,想哭的时候也不过是被子一蒙头。

从墓园出来,盛夏脚步轻慢的沿着长街走着,路上行人熙熙攘攘,她却怎么也感受不到那份热闹。

不知道走了多久,盛夏走到了一家著名设计师品牌的饰品店门前,她被挂在店内的一条项链吸引,不由自主的就走了进去。

“裔哥哥,我上次在这里看到一条项链,但是设计师说要半个月后售卖……”盛媛雪挽着裔夜的胳膊走了进来。

裔夜嘴角噙着一抹温柔的弧度,喉骨中发出一声的轻笑。

盛夏不用回头,都可以想象到他此刻的柔情,她静立在当场,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做出什么反应。


“谁说不是呢,这平时啊,还真是看不出来……”

“……你说这给男人下药的事情都能做的出来,她做出来的那些个业绩,不会都是陪睡……换来的吧?”

一石激起千层浪,这句话不知道是从谁的嘴里传出来的,却以最快的速度扩散开来。

一时之间,盛夏过往那些傲人的业绩,为公司做出的所有贡献,都成了有心人口中不择手段的证据。

茶水间,八卦的聚集地。

盛夏不过是想要来泡杯咖啡,却不成想将一切听了个彻底,她也是在此时才知道,原来事情已经扩散到了这种程度。

只是,陪睡吗?

她苍凉的扯了扯嘴角,可是,她有洁癖怎么办?

私生女,第三者,陪睡,下药结婚……不过是一下午的时间,盛夏二字俨然成了放荡无耻的代名词。

看似在公司里受人尊重的盛总经理,也是在这个时候才知道,原来有那么多的人,恨不能将她钉在羞耻柱上,明明……不过是些添油加醋的谣言罢了。

可是,却有那么多的人愿意去相信。

“……盛经理。”杨助理看着静立在落地窗前的女人,轻轻的唤了一声。

盛夏“嗯”了一声,却没有回头。

杨助理有些无措的站在后面,“那些话,她们……她们就是自己的生活太无聊,才会那么热衷八卦别人的事情……我,我认识的盛经理,不是那样的人。”

盛夏扯了扯嘴角,抬起头看着落地窗外无边广阔的天空,“……晚上,跟钱总的饭局,在什么时候?”

杨助理怔了一下,愣愣的回答:“……两个,两个小时以后。”

话落,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连忙问了一句,“……我,打电话改到明天?”

她想,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总经理应该没有心思再去应酬才对,尤其……那位钱总,在外界的名声,不太好。

“照旧,去安排吧。”盛夏淡声说了句,好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小助理习惯了对她的指令言听计从,却在关门的时候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却不成想见到了自己日后多年都没能再忘掉的画面。

她看到……那个从她进公司以来,一向好似无坚不摧,什么困难都能迎刃而解的盛总经理,蹲在地上,像是个无助的孩子一样,把头勾的低低的。

她……好像,在哭。

那一刻,杨助理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觉,但就是感觉,鼻子有些酸。

再坚强的女人,到底还是女人。

如果有可以栖息的港湾,谁会愿意做那个跟男人一样拼杀的女武士。

多数情况下,无可奈何的选择,在别人的眼中倒成了可以肆意攻击的软肋,盛夏在人前可以无坚不摧,人后,她不过就是一个从未得到过爱的孩子。

酒桌上,推杯换盏,钱总和另外一位老总不断的找理由让盛夏喝酒。

这么多年混迹商场,盛夏早已经明白,所谓的拒绝,要从第一次开始,所以她不过是浅浅的抿了两口打湿了些唇角,便将酒杯放下。

只是,显然二人并不满意,“盛经理这是一点面子都不给?”

盛夏笑了笑:“让两位扫兴了,我酒量一向不好。”

钱总对于她是觊觎多时,但以往碍于她一向冷傲的模样,迟迟没有真的动手。

只是现在传言已经从裔氏集团飞了出来,说到底不过就是一个靠身体上位的女人,既然裔夜能睡,他怎么就不能?

“盛经理这是看不上我老钱?”钱总板下了脸,“砰”的一声放下手中的酒杯,说道:“裔夜能给你的,我都能给,只要你……把我陪高兴了。”

盛夏惯常挂在脸上的笑容僵了僵,浓密微卷的睫毛半敛着,“钱总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钱总嗤笑一声,撕裂了笑面虎的假面,将两家公司的合约丢到饭桌上:“只要你陪我一晚,这份合约,咱们就算是签成了。”

盛夏瞥了眼桌上的文件,眸色深了深,掀起寡淡的眸子看他,“钱总怕是喝多了,裔氏所做行业虽广,却从来不做皮肉生意。”

“看来今天的合作是不方便谈了,钱总酒醒以后再说。”说着,便起身,拿起了自己的外套,准备离开。

只是,脸皮已经撕破,肉味还没有尝到,钱总并没有就这样放人的打算。

“滴滴——”是门落锁的声音。

盛夏脊背僵了一瞬,凝眸看向手中拿着感应遥控器的钱总,“你这是想做什么?”

脸上肥肉纵横的钱总咧开了嘴,脸上的肉挤在一起,眼睛几乎就看不见了,油腻的笑道:“美人果然是美人,就连生气的时候也好看……我对你有意思,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原本以为是个冰清玉洁的主儿,没想到早就耐不住寂寞去爬了裔夜的床,爬一张床是爬,再多爬几张有什么区别……”

“你放心,只要你乖乖的听话,好处少不了你的,嘿嘿嘿……”

盛夏攥紧了手中的外套,冷下了脸,“我是裔氏集团的总经理,来这里是商谈两家公司的合作,钱总如果想要找女人,怕是找错了人。”

钱总跟身边的老总对视了一眼,不准备再跟她多费唇舌,准备直接扑上来。

盛夏心下一寒,抄起桌上的酒瓶,猛地往桌上一磕,“砰”的一声,酒瓶碎裂,她握着酒瓶对着两人,厉声道:“裔氏的律师团在四方城是出了名的,你们想试试身败名裂的滋味,是吗?”

“我的助理就在楼下,半个小时我没有打电话,她就会让人上来,当然……来的还会有尊夫人。”打蛇打七寸,钱总在外面玩女人玩的疯,却从不敢轻易的闹到钱夫人那里,毕竟钱氏百分之三十七的股份都掌握在钱夫人手里。

钱总闻言有些迟疑,盛夏那只藏在外套里面的手,找到了手机,发了一条讯息出去。

讯息的收件人,是裔夜。

她怕自己根本撑不到小助理察觉不对劲。

只是,人在倒霉的时候,可能真的是喝杯凉水都塞牙,她一向有手机静音的习惯,但是偏偏不知道怎么回事手机在信息发出去的瞬间,响了一声。

盛夏顿时心中一寒,呼吸一滞。

钱总和另一名老总顿时察觉出了不对劲儿,咒骂一声,不管不顾的朝她扑了过来。

而此时在同一家餐厅的裔夜,正在跟盛媛雪吃饭。

放在手边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他瞥了一眼,看到那串电话号码,连用餐的兴致都淡了很多。

“裔哥哥,如果公司有事情,你就先去忙吧,我吃完自己回去也可以。”盛媛雪善解人意道。

裔夜闻言,安抚的朝她看了一眼,随后,将手机反扣。

十分钟后,苏简姝火急火燎的冲了进来,她身后带着两名保镖,手死死的攥着自己的手机。

她奔着楼上的包厢去,却在余光看到正在闲适陪心上人吃饭的裔夜后,没有忍住,把握着的手机朝两人的桌上砸了过去。

手机跟桌上盘子剧烈撞击的声音,引来了周围人的侧目。

桌上餐盘碎裂,饭菜溅到了裔夜的身上,他的眸色沉了沉。

苏简姝却没有功夫管他是不是高兴,猩红着眼睛恨恨的看了他一眼后,脚步不停的朝着楼上奔了过去。

盛媛雪拿着纸巾帮他擦拭身上的污渍,柔声道:“还是去洗手间整理一下吧,只用纸巾好像擦不掉。”

她的话说完,却没有等到裔夜的回复,不解的扬起头:“裔哥哥?”

裔夜看着苏简姝的背影,脑海中不知道为什么就忽然间闪现出盛夏发来的那条信息,他将桌上反扣的手机拿了过来,上面是一个定位和两个字——救我。

而定位的位置就是这家餐厅。

“裔总?真的是你……盛经理,盛经理可能出事了。”半个小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的小助理,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原本是准备联系餐厅的工作人员,却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到裔夜。

盛媛雪看着喘息着跑过来的小助理,眼神寒了下,面上却是很温柔的递给她一杯水:“别着急,有什么话慢慢说。”

小助理自然是认识眼前的人是谁,有些受宠若惊的接过水,但是却没有喝,只是拿在手里,面露焦急的看着裔夜:“盛经理今天跟钱总见面,她在进去之前嘱咐过我,如果半个小时没有发出来任何消息,就让我联系餐厅的工作人员进去……”

她手忙脚乱的把事情说了一遍,手中的水杯因为碍事,她随手放到了一边。

却没有发现,前一秒还温婉万分的盛媛雪,眼中一片沉色。

……

裔夜赶上去的时候,苏简姝已经拿外套裹在了盛夏的身上,盛夏原本穿的小黑裙已经被撕坏,头发凌乱。

钱总和另外一名老总被苏简姝带来的保镖按在地上,口中不断叫嚣的咒骂着。

盛夏抬起头,看着门口的裔夜,和他身边的盛媛雪,无声的笑了笑,开口问了句:“裔总,这家餐厅的饭菜还合胃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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