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苗欣路北方的女频言情小说《官诱:分手后,高官女儿爱上我苗欣路北方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江湖望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路北方挂断神秘电话,愣在宿舍窗前良久。他心里隐隐感觉,可能这事儿与昨天所救的五个美女御姐有关。但是,这些人让他去湖阳市区做什么?他心里没底。而事实上,就在他接电话之前,湖阳市市长段文生翘着腿坐在沙发上,心情激动地对女儿段依依道:“依依,他救了你,这是莫大的恩情。我作为家长,必须要见他!要好好感谢他!”段依依慵懒的坐在沙发上,边吃水果边望着段文生,嘴里喃喃道:“爸,你的想法我能理解!但是,您有没想过?您若去的话,那么柳伯伯也要去、蓝伯伯也要去、林叔更会到场。届时,路北方一看这阵势,肯定会吓跑。”“那,怎么办?”“爸,您还是不要去了吧,你去了,人家紧张!”“可是?”……几乎同一时间,湖阳市组织部长林家园、财政局长柳新财、公安局长萧万年、...
《官诱:分手后,高官女儿爱上我苗欣路北方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路北方挂断神秘电话,愣在宿舍窗前良久。他心里隐隐感觉,可能这事儿与昨天所救的五个美女御姐有关。但是,这些人让他去湖阳市区做什么?他心里没底。
而事实上,就在他接电话之前,湖阳市市长段文生翘着腿坐在沙发上,心情激动地对女儿段依依道:“依依,他救了你,这是莫大的恩情。我作为家长,必须要见他!要好好感谢他!”
段依依慵懒的坐在沙发上,边吃水果边望着段文生,嘴里喃喃道:“爸,你的想法我能理解!但是,您有没想过?您若去的话,那么柳伯伯也要去、蓝伯伯也要去、林叔更会到场。届时,路北方一看这阵势,肯定会吓跑。”
“那,怎么办?”
“爸,您还是不要去了吧,你去了,人家紧张!”
“可是?”
……
几乎同一时间,湖阳市组织部长林家园、财政局长柳新财、公安局长萧万年、交通局长蓝天路家里,也在上演类似情况。
作为父母,他们肯定希望与女儿的救命恩人路北方见一面,以表达对他的感激之情!
但是,他们也知道,若是所有人的父母跟着掺和一块,不仅人数多,场面大,重要的,像段文生、萧万年等人,都身居高位,是这座城市家户喻晓的公众人物。若是路北方明白他们的身份,肯定压力极大,搞不好连说话吃饭都放不开。
最终,商量来商量去,家长们妥协了,那就是大家先不去,待到女孩们与路北方熟悉了,再借机感谢人家。
不过,包括市长段文生在内,都叮嘱女儿段依依:“既然小路母亲生病,家庭困难,你们适当给予帮扶,送点礼物礼金什么的,也无可厚非。”
段依依母亲梅可在旁边打趣:“这娃看起来人品不错!实在不行,你嫁给他得了!反正你又嫁不出去1”
段依依疯了,脸红着从沙发上弹起来:“我才不!”
……
第二天下午,眼见与神秘电话约定的时间差不多了。路北方与办公室少妇副主任颜修洁吱了一声,便朝着县政府门口走去。在那里,果然有台黑色奥迪停在那里。
开车的是个三十多岁的黑衣男,他戴副眼镜,少话,脸上也没表情。路北方问了他几句话,人家要么答不上来,要么爱理不理。
好在湖阳市与绿谷县之间,只有七十公里。不到一小时,就到了。在快进城的时候,路北方以为会驶到哪个酒店,哪知奥迪拐了个弯,朝着湖阳湖畔的沿江大道驶去。
初冬的阳光清新明媚,照着胳膊上略有微微暖意。湛蓝的湖水,倒映着湖阳的新城楼宇 。秋水不语,微风不燥,路北方心情大好。
继续行驶十几分钟,在一个类似民宿的复古楼前,车子停下。
这时,一个高挑女孩,匆匆走过来。
女孩鞠了个礼,拉开车门问道:“请问,您是路先生吧?”
路北方点点头。
女生再道:“先生,请跟我来。”
路北方跟着这高挑女生走了约有200米,在伸展进湖中的一栋古色古香的建筑面前,她停下,嫣然笑道:“路先生,请进吧,段小姐和朋友们,都在等你了。”
路北方深呼吸口气,推开了这扇门。
里边,果然是自己前一天所救下的五个御姐美人。
她们见到路北方的到来,个个笑颜逐开迎上来:
“路北方,欢迎欢迎!”
“北方,欢迎你来湖阳!”
说话的时候,站在前面的女生段依依,还将手中的鲜花,塞到路北方的手里。
第一次接受女孩子送的花,路北方的脸刹时就红了。
排在左边前面的,路北方记得,她叫段依依。段依依,今年二十五岁。她虽然在五个姐妹中年龄最小,但是,她绝对不是穿得最出格的一个。她身着牛仔裤,搭配短靴,外搭一件长款浅色卡其色风衣,笑起来的时候,宛如邻家小妹一般。在救她的时候,路北方也给她进行过人呼吸,发现她的嘴里自带香气。
而右边第一个,则是公安局长萧万年的女儿萧婉如。萧婉如早年也考上过公务员,上了两年班,不搞了,现在从事模特演艺工作。身高一米七五的她,再穿上高跟鞋,个子看起来比路北方还高!而吸引人注意的,不是她的高个,而是她的长腿。虽是初冬,但她穿着肉色丝袜,露出白皙长腿,加之精致的妆容无可挑剔,让人一望便有点移不开眼球。
接下来朝路北方挥手的柳绮系财政局长之女,二十六岁,长相端庄,五官精致,在渔棚里的时候,就是她要路北方去借手机,此时她的手虽然缠着绷带,但根本掩饰不住这美人的绝代风华。
再接着便是组织部长林家园的女儿林亚文。
林家园有一儿一女,女儿林亚文是他的心肝肉。虽然身居高官家庭,但这个柔美女孩,却没有依靠父亲扬名立万,而是在湖东日报做编辑记者。她虽然穿着休闲服,但路北方知道,她不仅容颜俏丽,肌肤雪白,而且那峰型尖挺,一等一的好。这是救她时,他拼命按压过,才知道的。
最后是这五人中年纪最大的御姐蓝紫月。蓝紫月是湖阳交通局长蓝天路之女,年过三十,路北方依稀记得,给她急救的时候,也对她进行过人工呼吸。她的身材看起来特别丰满,但并不是人到中年的那种肥腻,而是丰腴。她有头微卷的棕发,衬着微圆的脸,三十岁成功女人的自信和从容,一览无遗刻在她脸上。而昨天,就是她开的车。
路北方边走进房间,边看过去,看到几个美女小姐姐美艳惊人,心里的小鼓,顿时嗵嗵响了起来。作为男人,他不得不承认,这五个美女姐姐的优雅气质,令他迷恋折服。
当然,在他进来的时候,五个御姐美女,自然也在打量他。
昨天夜里那个胡子拉碴,身披军大衣的乡村年青,现在穿着件白色的衬衣,虽然肤色依然黝黑,但明朗坚挺的五官,健硕有力的肌肉,再加之眉宇间的阳刚之气,充满着野性荒蛮,撩拨着几个女人的心。
“路北方,你坐。”
“我们今天邀请你来市里,就是要感谢你。”
“对啊,昨天若不是碰上你,我们都嗝屁了!”
“呵呵,路北方,她们让我问下你,你有没有女朋友啊?”
“段依依,你自己要问就问,怎么说是我们问啊!”
“我才没有!我就是替你们问的。”段依依话没说完,脸都红了。
……
在几个美女御姐打闹中,路北方跟着她们进了餐厅。想不到餐厅里好多菜都上来了,丰盛程度,远远超出他的想象。而且偏偏女生们吃得少,人还特别热情,一个劲儿给他夹菜。
开始的时候,路北方放不开。但是,在几人的打闹中,他渐渐发现,这几个女生,不仅人长得漂亮,而且性格开朗,说话风趣。当即,也慢慢放开来,敞开肚子,大吃大喝。
一通收拾,酒醉饭饱。
段依依拿出台高档手机,递给路北方道:“北方,你手机昨天肯定也不能用了,这台手机,送给你。”
路北方还没来得及回答,家境优越的柳绮凑过来,嘻嘻一笑,将张100万元的银行卡放下,甜甜道:“北方小弟,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要收下哦。密码,就在后面咯。”
林亚文跟上前,提着套崭新衣服道:“昨晚走的时候,我发现将你的衬衣都穿走了!不好意思……这,我买给你的。”
“你们,这?”
路北方还没说完,萧宛如手搭在他的肩膀,将一个装有三十万元现金的手提袋,放在他面前,咧着口白牙道:“北方,要说感谢的话,我也不会说!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最后过来的是蓝紫月,她嘻嘻一笑,将辆宝马车的钥匙放在路北方的面前,脸含笑意道:“北方,你救了姐姐的命,姐姐感谢你,送你一台车,就停在外面。”
这是冬天,朝阳湖正是枯水期,连片的草滩暴露出来,几头牛羊,在这漫天河滩上吃草,很有北国草原的味道。
若在这连天的滩涂草场,弄个扎营盛会,搞个篝火晚会,搞摩托车越野赛,汽车拉力赛……肯定美死了。
而且在骑行中,他还知道临河镇有处老码头。听说当年可是茶马古道的一部分!去了后,虽然物是人非,江中早就没了行船,岸上也没有了船夫。
但低矮的巷子,破旧的房屋,还有踩着咯噔着响的青石板路,依稀能感受出老街码头的味道。
路北方曾经也去过一些明清老街,知道也就是这个味。只是那些地方,看到的是人潮如织,商业繁荣;但在这里,看到的却是一片凋零,满处破旧。
路北方站在码头条石上,愣愣看了好一阵子,才悻悻离去。
回镇里的时候,马路边的一处闲置的钓场,引起他的注意。
看得出来,这钓场设施完备,不仅支起不锈钢钓台,而且去钓台的路面,还进行过硬化了,路的两旁,还种上花花草草,看样子投入还很大。
就在进门处的门牌上,上面隐约还有“湖阳市第二届钓友大赛。一等奖奖金五十万元、二等奖十万元、三等奖一万元字样”。
……只可惜,不知为啥,钓场入口的路上,长起萋萋荒草。
正当他准备跨过护栏,推开栅门看看的时候,想不到钓场边的小木屋走出来个老人。此人黑着脸,凑到路北方面前大喝道:“喂,干嘛的?”
路北方站着:“我就是随处逛逛。”
“场子都倒了,有什么好逛的?”
路北方随口问道:“这钓场看起来还不错,投入这么大,又在路边,为什么不经营了?”
老爷子看了看路北方,觉得他不是坏人,便凑过来道:“没办法做下去了!”
“没人来?”
老爷子摇摇头道:“也不是没人来!这是沙地塘,水清,鱼不腥,来得人可多了。”
“?”
“哎,今年夏天,不是涨了趟洪水,将临河镇到绿谷县城的桥冲毁了!从绿谷和郁南县过来的人,十分不方便,客源慢慢就少了。客源少了,承包费用又高,老板自然没办法做了。”
“原来这样啊!”
老爷子看着路北方,长长叹了口气:“这个场子是我儿子开的,投了100多万!现在桥没修好,没客人来,场子里还有些东西,承包也没到期。我们便在这塘里养鱼,看能否赚点承包费。”
听着老爷子的话,路北方恍然想起自己来临河镇报到的时候,等渡船的事情!当时,他推着摩托车在码头,整整等了二个小时。而且在船上还有小偷,自己的新摩托还惨遭割胎。
看样子,这钓场没人,临河镇发展不起来,主要原因,还是交通不便。这交通不便,归根结底,就是没有公路桥!利用渡船往返,不仅时间成本增加,一天就那么几趟,上船下船又很麻烦,极其不便。
临河镇要发展,必须将桥建起来。
在回镇上的路上,路北方的脑中一直萦绕着这件事情。
……
第二天上午,镇委书记陶大军刚刚上班,路北方便信步走进他的办公室。在相互问候了几句之后,陶大军盯着路北方问道:“北方,你有事情?”
路北方也不藏着掖着直接说道:“昨天我在镇里转了一圈,发现钓场也倒了,村民们种的萝卜白菜,也烂在了地头,都没有往这个绿谷县城卖的打算。我觉得呀,我们镇上到绿谷的桥,还是得建起来,不然老百姓太不方便了。”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路北方松开朱老三的手,敏捷如豹窜到皮卡车旁。
只见他眉头紧拧,暗中运力,挥起拳头,狠狠朝车窗砸去。
不得不说,这皮卡车的车窗还真厚实。
路北方咬牙锤一下、两下、三下。待到第三下的时候,只见车窗上出现骨骼的血痕,这才微微裂开一条缝。
再接着,路北方迅速挥出第四拳,车窗玻璃哗的一声,全部掉落。
此时此刻,路北方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谁受到伤害,段依依不能受伤害。段依依是信任他,才让他陪着来看望学生。他必须保证她安全无恙回到家里。
当然,对征服这个想撞车逃离的偷狗贼,路北方极有信心。
贴身搏击,近距离厮杀,本是路北方尤为精湛擅长之艺,在部队的时候,他军体拳和擒拿格斗,分别拿过全军第八名和第三名的成绩。
要知道,这是放在大军区几十万人中比武的,能进入决赛都不容易。
路北方将车窗敲碎后,魁梧的双手,如虎钳一般,伸手一探,就卡着了刘长发的脖子,接着,他像拎小鸡一样,哗的一声,将刘长发从车窗上拖出来,丢在路边荆棘丛里。
只听“啊”的惨叫,撕裂这雪中荒野的宁静。
而几乎就在刘长发被拖出来的同一秒,路北方拉开车门跳到座位上,脚下狠狠踩向刹车,只听“嚓”的一声,皮卡在离吉普约有半米的地方,轮胎冒烟停下来。
“依依,你没事吧?”
微微发愣后,路北方将车停好。跳下车,来到了段依依的吉普车旁。
“没事,我没事。好像汽车前轮下了路面!”
路北方查看了一眼车子,见吉普的前头已经下了水沟,若后面再顶撞上来,可能吉普会栽进水沟里。
不过,路北方也知道,这水沟也就半米深,再过去就是山地,就算掉下去,也没事。
而在路的另一边,则是十几米的山崖,若是当时被刘长发顶着撞向另一边,自然麻烦大了。自然,这其中,段依依在车上掌控的方向盘,起了很大作用。
路北方望着段依依,由衷夸赞道:“想不到,你还挺勇敢的嘛,关键时候,还这么理智,能踩刹车,将方向盘拐向路这边。”
段依依脸色苍白,但迎着路北方自信而笃定的目光,抿嘴笑了笑,美丽的眸子闪现不好意思的扭捏,嘴里喃喃道:“我就心想路里边要安全点!”
接着,她也是夸了路北方一句:“北方,你好厉害”
路北方笑了笑,和段依依挥挥手后,跳上皮卡车上,找来这两个偷狗贼绑货的绳子,五花大绑的将两人绑在路边的两棵树上!
而且防止他两人说话,路北方直接脱下棉袜子,塞到两人的嘴里。
在路北方做这一切的时候。其实段依依早就通知的麻田派出所的刘警官打来电话,问他们的地址!段依依说了个大概路标后,他们在电话中知悉路北方已经将两个偷狗贼制服,那边立马驱车朝这边赶来。
半小时不到,麻田派出所的警察就到了。
看到两个壮汉被路北方五花大绑绑在树上,而且嘴里塞了袜子,刘警察和手下又觉好笑,又呆住了!他们怎么也不相信,路北方会将两人制服?!
两人疑惑地问了一些细节之后,深信犯罪嫌疑人此次在路北方手上栽了跟头,便将他们拷上车。不过,看到路基外面的吉普车,现在就成了大家头痛的问题。
刘警官带着助手和路北方整整在风雪中忙了个把小时,用千斤顶在外面顶,又是用警车在后面拉。但由于吉普前轮掉下的排水坑有一米多深,而且里面是稀泥,根本没有着力点,千斤顶根本使不上劲。
用车拉的话,吉普前面的前轴车桥,顶到了水泥地面上,拉也拉不动。
大家忙活半天,没办法弄上来。
商量来商量去,觉得还是需要一台吊车,吊车将吉普前面一吊,轻轻松松就能整上来。
可是,这荒郊野岭,哪有吊车?
刘警官帮着联系了乡里唯有一抬吊车,结果坏了。又用过警务平台联系了县里的几台,得知的情况是因在绿谷县高速公路出现交通事故,几台吊车都被派去参加救援活动,需要等到他们救援回来的时候,再派到麻田乡救援路北方。
没办法了,刘警官无奈地摊着手道:“路先生,实在没辙了,吊车都没有回来,要不?你们将贵重物品放到我们车上,到我们派出所呆一晚上再说。”
路北方看着段依依,段依依想着车上还有很多东西,有些为难道道:“算了吧,我们就在车上等好了。”
“那也行,晚点,我让人给你们送点开水和米饭过来,你们在这里等一会儿。”
路北方点头之后,刘警官驾车将犯人带走了,过了个多小时,还真是差人送来的热腾腾的米饭和开水。
直到看到路北方从刘警官的人手中接饭盒时,段依依才发现路北方的手受伤了,他的右手关节,在锤打玻璃的时候,流血了。
“呀呀,怎么流血了,快,我看看。”
“没事!”
段依依却不依,拿过车上的毛巾,就将他的手捉住,慢慢的擦拭。段依依的手柔软细腻,路北方的手粗燥有力。段依依给路北方擦手的时候,低着很认真,她的头颅和秀发,正好抵到路北方的下巴。
一个女人,这般细致的捧着自己的手,这让路北方有些不自在,手有点抖。
“你抖什么,怕我吃了你?”段依依仰着头,笑吟吟望着他。
“呵呵,不好意思啊。”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又不会吃了你。”她翻了个白眼道。
……
将手上的血痕擦干净,吃了饭,两人在车上苦苦等了几个小时,吊车还是不能如期到来。那边打电话来,因为下雪的原因,在绿谷县城前往麻田乡的路上,又发生了三次车祸,他们必须要将三起车祸处理完毕,才能上来。
外面寒风呼啸,夜色也慢慢笼罩下来。荒野虽然宁静,但天空飘着的雪花,已让山头笼罩了一层白色的外衣。
天地间,就像罩上了一层银白的月华。
两人坐在这个驾驶室里,在发动机轻微的抖动中。路北方盯着段依依,有些歉意道:“不好意思,依依,让你在这里受苦了!今天这事,是我的主见,想不到连累了你。”
段依依却很享受这种除恶霸、跟坏人斗争的时候,她的生活一直波澜不惊,从小就生活的蜜罐似的,今天这般惊险刺激,让她真正感受到生活的乐趣,也感受到跟一个优秀男人在一起的快乐。
段依依扭头望着他:“没事呀,这挺好的,也挺浪漫的。”
“可是,雪越下越大,车又不来,我们可能会在车里过夜了。”
路北方叹息道。
“没事呀,油还够,不用着急。”段依依安慰道。
这个漫长而又短暂滞留在车上的夜晚,无聊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也让他们更好地理解了对方的内心。
路北方问了段依依很多关于她的事,包括她的工作、家庭,感情。除了他父亲的职位,没有对路北方说出来之外,其余都告诉了他,包括几次相亲不成,她也说了。
自然,段依依也了解到路北方的工作和经历,知道他的军队很多趣闻,更有,包括他转业回来,女友苗欣见他工作分得不好,愤而提出分手之事。
到了下半夜的时候,吊车没来,吉普车里的油却下得很快。为了保证能坚持到天亮,路北方只得将车内的空调停一会,开一会。
可下半夜的瑟瑟寒风,格外的冷。停下空调的时候,路北方真想跳下去跑一圈!看着一直搓着双手的路北方,段依依微蒙着眼睛,将自己的裘皮大衣拉开,然后盯着路北方道:“北方,你穿这么少,是不是很冷?”
路北方咬咬牙,轻声道:“没事,就是手太冻了。”
段依依倒是很大方,她伸手过来,将路北方的手放进自己腰间,娇声着:“你将手放进来呀,我在裘皮大衣里面很暖和的,有毛毛。”
想到自己一时说出那儿有毛毛,段依依突然感觉有些不好意思,脸上一生彤红。
路北方任她将自己的手捉着放在裘皮大衣里,确实很快感受她的体温传导来来,也因为两得靠得近,路北方硬能感受到她身上的体香,扑入鼻翼。
她皮肤的柔软滑腻,身上传来的股股幽香,真让路北方有些意乱情迷。
“当然还有一些抗洪、防火、以及农补方面的资金。但是这些资金都是不得挪作他用的专项资金,不仅设有独立账户,同时还需接受专项审计,作为镇里来说,这些资金哪怕躺在账上,动都不敢动。”
“至于支出这一块呢,大头就是教师和镇政府公务员,村支书固定工资开支。再加之治安、文化各口子上还有些七七八八的开支,全镇一年得6000万元左右。这本来就有几百万缺口,好在镇里的企业纳税有部分会返回来,刚好弥补这项缺口。但是前几年的时候企业没有做起来,镇里前前后后在外面还欠了1000多万元的外债,每年还利息都要四五十万元。”
听着杨玉辉的话,路北方的眉头越皱越紧,心情由失望,直至苍凉。他知道临河镇在整个绿谷县的条件还不错,还有几个企业,每年能贡献几百万税收。
相比临河,在绿谷县,还有很多乡镇一穷二白,什么企业都没有。可想而知,绿谷县的发展,是多么艰难。
想到此,路北方的内心,不免感到茫然和无助。在这个拼发展的时代,领导们要在地方经济并不好的地方作出成就,真是太难了。
从财政所所长杨玉辉的办公室出来,路北方的心情很沮丧。
镇财政一穷二白,账上比腚还干净,看来修桥之事,遥遥无期。
走在临河镇街头,当天逢赶集,从四处赶来的乡民,卖菜的,担着家禽,背着背篓的逛街的,人潮汹涌。
路北方跟着拥挤的人群,向前走了一会。突然,在一家叫致远的书店的门口,有个人影很是熟悉。
细一看,路北方才发现这人就是他在渡船上被小偷偷了手机,被他拿回来的那人。
此时,这女人正无聊坐在书店面前的板凳上,手中捧着本《读者》在翻阅。她有着清秀的脸庞,高挺的鼻梁和微翘的嘴唇,五官分明,却不失柔美。
那微微低头弯曲的眉毛,以及扎成一束的长发,给人温暖和亲近感。
看得出来,这是个恬静的女人。
“咳,你好?”路北方站在书店前,笑笑着挥手朝她打招呼。
“啊?是你!”
女人开始的时候没注意,待到发现抬起头来,发现说话的是路北方时,不由张大嘴巴。
“这是你的店?”
“啊,对啊,是我的店。”
“挺好的啊。”
路北方信步走进女人的书店,随处看了看,发现她店里的书籍分类得井井有条,从文学、历史到科技、时尚,几乎涵盖所有类别。一些教辅材料则摆放在显眼的位置,让顾客一进门就能看到。
看了一圈后,路北方却犯愁了。因为从他进来到转了一圈,还翻阅了一会儿书,店里却一个人都没有。
这年头,大城市的书店都少见,在这小镇,还有书店?现在,路北方真为她的生意堪忧。
再走出来时,路北方忍不住问女人:“现在买书的人,已经很少了吧?”
“是很少,现在卖的,主要是些教辅材料。”女人说着,搬来把椅子,客套道:“路镇长,请坐。”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以前不知道,昨天知道了!”女人笑了笑,然后道:“除了书店,我还有份工作,就是给邮政局送党报党刊,今天早上,我到镇里送报刊,看到你从陶书记办公室出来,我就问了人家,她们告诉我你姓路,新来的领导。呵呵,路镇长,那天在船上,谢谢你。”
车弄上来后,路北方下去检查了一下,虽然撞坏了一点塑件,但对整车没有什么影响,他跳上车试了试,加油、换档,吉普车进退自如。
这天上午,路北方一股作气,将车开回了绿谷县之后,为了表达昨晚在雪地荒野睡一宿的歉意,当然,也是为了表示对段依依所赠手机的感谢,到了绿谷县城后,路北方将车停到一土特产商店前,执意要给段依依弄点土特产回去。
段依依将路北方的手拉着,眸子盯着这个实诚而又大胆的男人,并用细小的手指抠着他的皮肤,轻声道:“北方,不要破费了!我家里,什么都有。”
路北方却没听她的话,而是让商家往车上继续搬,他瞪着段依依道:“你家是你家的,我这是我心意。再说,你来趟绿谷,带点东西回家,也给家人尝尝!”
路北方扭头望向她的目光,再次唤醒了段依依体内浓郁的幸福感受。作家三毛说过,爱上一个人,就会有一种很亲切的感觉,跟他在一起,真觉得很舒服。现在的段依依,就有这般感受。
和路北方在一起,她真的感受到了生命中从来不一样的体验。既便这种体验,在后来想想很危险,但她当时真的没有害怕过,也没后悔过。
路北方的身手以及他的担当,让她觉得他很勇敢,很有男人味儿,而且他对自己的呵护,举手投足,甚至一个眼神,也有一种被爱的感觉。
……
路北方送了段依依回湖阳市,自然回到单位上班。
他依然只是绿谷县政府办综合五科一名普通科员,每天在科长颜柳玉的安排下,完成一些工作。下班了,偶尔和好友陈文栋下盘象棋,或出去喝喝酒。
温暖而琐碎的日子,一场危机,却悄无声息,靠近了他。
按说这场危机,并不是由路北方自己主导的,也不是他能主导的。
路北方的危机,是来自于组织部长宋伟峰准备向常委会提交上去最近绿谷县一些官员的任命名单,其中就有将路北方任命为城建局办公室主任一项。
这份名单连宋伟峰都不知道,是怎么在还没有讨论之前就传出去。不过他想想,这份名单传出去其实也很自然。毕竟,这份名单,是经过县委组织部内部议定的,且县委办、政府办也有可能接触到。
看到这份名单,县委常委,常务副县长左秋自然就不乐意了。
路北方打了他儿子左雁飞,害得他新交的女朋友苗欣,好像为这事,跟他吵了几次架,更重要的,为这事,连带着自己最亲近的下属,大桥路公安分局副局长蔡勇被就地免职……这仇,是死死结下了!
之前,左秋的心里一直惦记着这件事情,他寻思要抓住个机会,要报仇雪恨,想不到这机会,说来就来了。
左秋看着组织部长宋伟峰列出的绿谷县拟提拔干部名单,习惯性的从上看到下,当看到名单中在城建局拟提拔的二名副局长名字后面,还有一个办公室主任路北方时,他用鼻腔哼了一声,嘴里嘀咕道:“他?提为办公室主任?怎么可能?”
下午的时候,瞅准了一个机会,左秋便找到县长党丰收的办公室理论这事儿。
左秋这次出招的第一步,就是说通县长党丰收,让他与能在一定程度上与自己站成一道防线,到时候否决宋伟峰的决策。毕竟,没有上堂的文件,都还有很大变数。即便在常委会讨论的时候,若有几名常委未同意,也是难以通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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