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纸上的折痕硌得生疼。
苏悦踩着上课铃晃到我桌前。
“双开门储物柜里,”她指甲叩击我自动铅笔的樱花纹,“可不止监控截图哦。”
康泽回来时带着冰镇柠檬茶,冷凝水洇湿我压在课本下的U盘。
他食指第二关节有新鲜擦伤,创可贴换成了酒红色。
“草莓味的卖完了。”
他声音卡在喉咙里。
我盯着他手背暴起的青筋,上周他教我解三角函数时,这里还沾着我的草莓味唇膏。
林晓突然把校服外套罩在我头上。
“呼吸。”
她在我耳边数到七,“看窗外。”
梧桐叶缝隙漏下的光斑里,苏悦正把酒红色甲油涂在替考小抄上。
康泽的柠檬茶吸管被咬出锯齿状裂口,和他撕创可贴的姿势一模一样。
我摸到裙兜里U盘的棱角,天鹅吊坠在阳光下闪了闪。
当康泽的影子笼罩在我的课桌上时,我正在用美工刀削那块草莓橡皮。
“傅瑶。”
他用指节敲了敲三角函数练习册,上周印上去的油墨字迹还散发着薄荷的香气,“我……” 我手中的刀尖突然戳破了草稿纸,在课桌上划出一道白色的痕迹:“你挡住我的光线了。”
窗外的蝉鸣声突然变得异常刺耳。
他手背上的创可贴又换成了黑色的,边缘卷了起来,露出结了痂的伤口。
我想起上周他给我讲解题目时,他的这块皮肤蹭到了我水蜜桃味的护手霜。
“那些花……”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就像一颗卡住的玻璃弹珠,“赵阳挑的向日葵……” 我举起桌角的玻璃瓶,里面枯萎的波斯菊正在浑浊的水中腐烂。
林晓昨天刚换了清水,但花茎的切口已经发黑了。
“康泽。”
我第一次完整地念出他的名字,他的睫毛颤抖着,就像被风吹开的作业本,“你闻到了吗?”
他茫然地抬起头,露出脖子上新添的紫药水痕迹。
“创可贴下面的血腥味,向日葵茎秆的腐臭味,还有……”我拉开校服领口,锁骨下方还留着苏悦指甲抓破的月牙形伤疤,“你衬衫的第三颗纽扣上,沾着我的粉底液。”
他猛地往后退,撞倒了后排的课桌,练习册哗啦啦地散落在过道上。
赵阳冲进来扶他的时候,我正把一片新的创可贴贴在被刀划破的指尖上——是樱花图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