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着他袖口飘来的雪松古龙水，与养父惯用的剃须水气味完全一致。
陈渐秋打开投影仪。
泛黄的照片里，穿背带裤的周砚正在吹生日蜡烛，火焰在他瞳孔里开出糜烂的花。
当第二张照片亮起时，林穗撞翻了茶几——五岁的周砚对着镜头比剪刀手，他身后穿衣镜倒映出的，赫然是扎羊角辫的自己。
“你们是共用同一套DNA的双生花。”
医生指尖划过她颤抖的腕脉，“或者说，是同一具灵魂被撕碎的两半。”
手机疯狂震动，业主群弹出七条视频：凌晨三点的监控里，“林穗”正持刀在儿童乐园徘徊，睡裙下摆滴着不明液体。
最恐怖的第九秒，镜头里的女人突然转向监控，左耳缺失的半块耳垂在月光下泛着肉芽的粉红。
“那些不是我！”
林穗把屏幕按在他眼前。
陈渐秋却轻笑出声：“你知道认知崩解最有趣的是什么吗？”
他解开袖扣，小臂内侧的条形码随肌肉起伏扭曲，“当虚假记忆超过51%，真实就会溺死在脑沟回里。”
他突然按住她后颈，呼吸喷在耳畔：“就像现在，你确定自己真是坐在这里？”
整面书墙开始平移，露出背后的单向镜。
镜中映出的诊室布局完全颠倒，陈渐秋的倒影穿着周振海常穿的灰毛衣，而自己的镜像正用口红在镜面写字。
“救■命”血红的字迹在现实镜面同步浮现。
林穗尖叫着抓起镇纸砸向玻璃，飞溅的碎片中，无数个“自己”从镜框爬出，手腕都系着褪色红绳。
警笛声由远及近。
陈渐秋突然扯开领口，心脏位置的皮肤布满紫红色尸斑：“下次催眠记得问问你妈，为什么要把亲生女儿做成儿子的复活容器？”
林穗在安全通道呕吐出黑色絮状物。
手机显示有28通未接来电，最新短信来自陌生号码：“看信箱”。
公寓楼下站满举着手机直播的邻居。
信箱里躺着母亲常用的蓝纹信封，邮戳日期是死亡次日。
“穗穗，当你看到这封信时，妈妈已经处理完第七个目击者。”
字迹被水渍晕染，“当年在保温箱动手脚的不止我，还有■■■他们需要活着的周砚来......”后半截被撕去，边缘残留着齿痕。
电梯镜面倒映出17层按钮自动亮起。
当林穗冲进家门时，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