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快歇着吧，一会让刘姨帮我。”
叶母压根没听，边干活边絮絮叨叨：
“你从前都是只找我的，小刘她哪有我了解。”
叶笙笙低头，盯着正在唧唧喝奶的团团，思绪早飞到从前。
从她进陆家那一刻开始，她就知道，陆家的人不喜欢她，包括陆家的佣人，所以格外黏叶母。
若不是担心母亲病体，叶笙笙也不想刘姨去碰她的东西。
叶母嘀咕半天，见女儿闷闷地不说话，叹了口气，感觉有些好笑：
“当年怀你的时候，你爸不知道从哪听说，孕妇舔鸭舌会让孩子能说会道，搞了两根非要我舔。”
“我嫌丢人，不肯。”
团团吃饱了，叶笙笙换个姿势给他拍奶嗝，转头看向叶母：
“然后呢？”
“然后等你出生，你爸又买了两根鸭舌，哄你舔。”
叶笙笙听了，也跟着笑一下：
“好像让他失望了。”
叶母拿出女儿小时候的相片册，沉浸在回忆里，嘴角含笑，说：
“一半一半吧。”
“你小时候，活泼开朗，你舅舅说你就像是个小兔子似的，都喜欢你。”
“女孩子长大了，开始害羞了，文静许多。”
叶母想到什么，噗嗤一声笑出来，说：
“你挑食，有次，我说你是公主的嘴巴，丫鬟的身份。你回我说，你的嘴是妈妈给的，没办法。”
“还说：‘要是妈妈给你张狗嘴就好了，狗嘴吃屎都是香的。’”
……
叶笙笙闻言沉默了，她早就忘记自己曾经是这副模样。
门口一阵笑声，母女俩闻声望去，是陆宣明和刘姨，估计是听到了，刘姨笑的前仰后合，连陆宣明的嘴角也忍不住翘起。
被外人听到这种丑事，叶笙笙脸涨得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陆宣明看到她这副窘迫的样子，想到眼前拘谨的女孩曾经的俏皮，心中莫名有些放松。
“来做什么？”
叶笙笙不好意思，赶紧转移话题。
陆宣明这才收回情绪，说：
“奶奶让刘姨照顾你，正好，你带出老宅的这些东西，刘姨也检查一下，免得带了不该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