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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外乡术士说这是《云隐谣》残章,也有人嗤笑是山精作祟。
唯有守湖的老翁知晓真相——每年槐花落尽那夜,湖心会浮起对饮的璧人倒影,女子斟酒时袖中漏下月光,男子笑闹间震落满山松涛。
新立的无字碑前总积着新鲜野果,山雀啄食时,能听见碑中传出金铃般的轻笑。
樵夫们说这是山神夫妻在挑拣供品,猎户们却赌咒见过双人合骑的神鹿——月光照见鹿角时是碧霄的眉眼,晨雾笼罩时又显出阿卓的轮廓。
青玉湖彻底复苏那年冬至,一场百年未遇的大雪封了山。
清晨有货郎看见雪地上嵌着两行足迹:一行赤足印绽着槐花,一行鹿皮靴烙着金纹,蜿蜒至云隐山最高处的冰瀑后才消失。
瀑水轰鸣处隐约传来笛声,调子却不再是悲怆的《云隐谣》,而是碧霄幼时哄山雀的童谣。
从此山下多了条禁忌:月夜闻笛时需以槐叶覆眼。
据说那笛声裹着两世山神的魂魄,凡胎肉眼瞧见了要折寿,可总有情窦初开的少年少女偷摘槐叶。
他们赌咒发誓,说在笛声最清越时,看见月轮中嵌着对起舞的神仙——女子发簪上的玉铃铛响一下,男子腕间的金纹便亮一分,比戏文里的鹊桥相会还真切。
续写章节冰瀑下的雾凇林藏着处暖泉。
阿卓掬水时,水面倒影总显出碧霄的轮廓。
她发梢垂落的晨露在泉底凝成玉髓,山雀衔去铺巢,孵出的雏鸟翼尖便带金纹。
这日泉眼突然涌出血泡,阿卓的倒影竟自顾自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