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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八零之我的四十年

佚名 著

美文同人连载

……改革开放的春风吹遍神州大地,最好的时代来临了,虽然也曾经有些蹒跚,但是越走越稳健!主角黄瀚有幸重来一回之时有些傻眼,纵然到处都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但也得先从摆脱贫困开始!...

主角:   更新:2023-08-08 03: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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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重生八零之我的四十年》,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改革开放的春风吹遍神州大地,最好的时代来临了,虽然也曾经有些蹒跚,但是越走越稳健!主角黄瀚有幸重来一回之时有些傻眼,纵然到处都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但也得先从摆脱贫困开始!...

《重生八零之我的四十年》精彩片段


十几分钟的路,黄翰走了大半个小时。
这个时候,他终于意识到,自己也老了!
回首去看,才发现青春和岁月早已一去不复返。
“爸,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来看你了,咱俩犟了一辈子,你儿子这辈子也算有出息了,写了小说,也挣了钱,可惜啊……”
黄翰将一瓶洋河大曲放在墓碑前,视线有些模糊:“可惜你走的太早了,早知道啊,我不该跟你犟的,这样你会不会多活几年……”
看着父亲黄道舟的坟墓,黄翰声音逐渐哽咽。
父亲黄道舟的死,是他这一生永远无法释怀的遗憾和痛苦。
有时候黄翰会想,如果他们父子两个,有一个不是倔脾气,或许这个遗憾就不会出现了吧,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
和大多数贫苦家庭的父子关系一样,一切的矛盾,皆源自他年少时不满足于家庭的贫困,最后将这些归咎于父亲的无能。
父亲黄道舟是个骨头硬梆梆的文化人,不懂得经营人情世故,也拉不下来脸去做工,永远把读书人的风骨放在第一位,造就了一贫如洗的家庭。
这样的父亲,遇到叛逆期的儿子,父子间的矛盾和抗争,自然越来越深。
后来,父子二人之间终于爆发了一场激烈的争吵。
黄道舟拿着棍子,企图想通过武力让他这个儿子屈服于父亲的威严。
可黄翰跪在地上,愣是一声不吭,只是抿着嘴,拿一双眼睛恨恨的瞪着他。
直到后来黄翰也做了父亲之后,他才明白,那样的目光,到底会把一个父亲的心伤到何种地步。
黄道舟或许也被这样的目光刺痛了吧,他把棍子丢到黄翰面前,红着脸声音发颤的质问他:“你不服?不服你就还手打过来啊?”
黄翰梗着脖子,语气大概是咬牙切齿,恨到了极点,说:“你以为我不想吗?如果你不是我爸,我早就打回去了!”
如此混帐的话,黄翰已经忘了自己是怎么说出来的,如果自己儿子说出这种话,那自己大概真的要气的打死他吧。
黄道舟听到这句话后之后,微微愣了愣,然后整个人的气息似乎都突然萎靡了下来,用一种很复杂很复杂的目光看了黄翰好久,身形佝偻,萧索的进了屋子,只是嘴里反复的呢喃着:“我不管你了,我再也不管你了……”
年少时,黄翰不懂,只觉得自己彻底自由了。
年长后,黄翰恍然,那不过是黄道舟浓重到无法用言语表达的失望,对他这个儿子的彻底失望。
或许,从那个时候起,他们之间的父子情,就已经了死了吧。
去外地读书之后,父子二人的交集,似乎就没有了。
再次见到黄道舟,是在镇上卸货的码头,那时的黄道舟,已经瘦骨嶙峋,尽显老态,一百斤不到的面粉袋子竟然也能压的他脚步踉跄,全无了读书人的风骨,狼狈的让人有些瞧不起。
黄翰扭头走了,心里不是滋味。
可骨子里的倔强,仍让他张不开口说什么。
后来,黄翰写了书,也出版了,他拿着第一笔不菲的稿费,回了老家,他想把钱放在黄道舟跟前,然后说:“看,我们家马上就要有好日子过了……”
只是,这样的愿望终究落空了。
黄翰回到家时,黄道舟就那么静静的躺在薄薄的棺材板里,那副样子,比在码头扛面粉的时候还要憔悴。
姐姐黄馨跟他说,父亲不见他,因为他不想向儿子认输。
黄翰气笑了,笑着笑着就哭了,明明是父子啊,怎么就成了这样……
那一刻,黄翰突然觉得自己真不是东西!
“老头儿啊,你儿子我年纪也大了,明年说不定就来不了了,知道你好这一口,今天咱爷俩再喝点!”
黄翰打开那瓶洋河大曲,一点一点洒在黄道舟的坟前,生前黄道舟爱喝两口,可是一辈子没喝过好酒,这也是导致黄道舟早早病死的元凶之一。
当然,黄翰觉得,更多是因为被他气的!
黄翰这一辈子,福也享了,总的来说是值了,可唯一不能释怀的,就是父亲黄道舟的死。
时间渐渐到了黄昏。
半瓶酒下肚,黄翰脑海中的思绪渐渐的模糊起来,头也痛的厉害,该不会是买到假酒了吧……
模模糊糊钟,他猛然听见一声长长的吆喝:“倒马桶喽!”
黄翰心中一乐,这是谁啊,得有四十年没听过这么经典的吆喝声了。
揉了揉双眼,黄瀚习惯性的去拿床头柜上的手机看看时间,却是摸了个空,还差一点滚下床。
黄翰心中疑惑,自己什么时候回家的?难道是儿子把自己接回来的?
“赶紧起来,起床上学了!”
耳边传来一个女孩脆生生的说话声,有一股说不上来的熟悉感。
黄翰想笑,上学?他一个快五十岁的老头儿了,还上什么学?
揉揉双眼,黄翰突然感觉不对劲,他猛的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的手小了一圈,指甲缝里还脏兮兮的。
转过头,看到床边的女孩,黄翰身子忽然僵住。
他十分确定,这个面黄肌瘦的女孩,就是他的姐姐黄馨。
“姐姐……我是在做梦吗……”
黄翰声音有些控制不住的颤抖,他撒腿跳下床,冲出屋外,破落的院子里,那口大水缸前,一个手里拿着白毛巾擦脸的男人,正用严肃且带着审视的目光。看着他。
黄翰呆愣愣的站在原地,这张无数次出现在自己梦里,却始终模糊的脸,这一次是如此的清晰。
“胡闹!”
男人不悦的瞪了他一眼,斥责了一句。
短短两个字,黄翰眼睛却不受控制的模糊起来,泪珠子断了线一样,顺着眼角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黄道舟原本想训斥几句,突然看到儿子在流泪,心里一软,走过来拉住黄翰的手,语调也柔和起来:“快洗洗脸吃饭吧!”
黄翰咬着牙,忍着心口传来的剧烈抽搐感,一遍又一遍的打量着黄道舟那年轻的有些不真实的面庞……
这就是他的父亲!
黄翰终于绷不住,嚎啕大哭。
爸,一别三十多年,别来无恙啊……


黄道舟看着嚎啕大哭的儿子,总觉得今天有些不对劲,以往黄翰犯错,自己就是打上几巴掌,这小子都不会哭,只会倔着脸。
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黄道舟笑着拍了拍黄翰的后脑勺,淡淡道:“赶紧吃早饭上学去!”
黄翰洗了脸,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做到饭桌上,看着年轻的父母和姐姐妹妹,总是忍不住鼻子发酸。
这时,黄瀚也慢慢回忆起了现在的时间,根据残存的记忆,他现在应该是回到了三年级的时候。
一九八一年,这个时候他刚十一岁。
这个时期自己学习成绩真的很烂,在六十几人的班级里排名仅仅在几个智商不正常的同学之上,一直在倒数十几名的位置上上下下。
实在是丢人!也怪不得黄道舟总是管他管的很严。
早饭很简单,一大碗泡饭,一点点咸菜,黄瀚端着这个若是放在以后,定然是用来盛汤用的大瓷碗“稀溜溜”喝泡饭。
他知道如今的这个家算得上穷困潦倒,恐怕一个月也吃不上两回肉,这还完全是因为母亲精打细算才能够维持着这个家的基本生存条件。
黄道舟一家子五口人居住在三水县城中心地段,但是因为张芳芬是农村户口,直接导致三个孩子都是。
因此全家五口人只有一个人的定量,不穷才有鬼。
之所以没穷死,完全是靠张芳芬给人家缝缝补补。
在黄瀚童年的记忆中,就从来没见过母亲有时间如同邻居那些妇女般串门子、拉家常。
后来黄道舟的历史问题解决了,但是工龄脱节了,一个月的工资仅仅三十几块钱,家里还有四口人无法享受平价物资,不穷才有鬼。
赵本山的小品里有段台词说家里还有家用电器——一支手电筒,逗得观众们哈哈大笑,但是黄瀚根本笑不出来。
那是因为儿时的家里穷得连手电筒这样的家用电器都没有。
一边喝稀饭一边打量熟悉又陌生的家,心里不由得哀叹连连,用家徒四壁来形容貌似有些夸张,用一贫如洗来比喻虽不中亦不远矣。
春风拂面,阳光明媚,黄瀚背着书包上学堂,书包当然不可能是双肩包,而是张芳芬用碎布打了补丁的单肩挎包。
黄瀚家坐落在这个县城的中心地段,距离就读的三水实验小学只有几百米,相当于就在家门口,十一岁的黄瀚走路去上学仅仅需要五六分钟,当然用不着家长接送。
其实这个时代的孩子都是放养的,基本上没有哪个家长接送孩子上学、放学。
黄瀚身上穿着不知到了他这里经历了几手的破衣服,这还是一件冬天填上棉花就是棉袄的夹衣。
他倒是很淡然,不介意破衣烂衫,只嫌弃衣服太脏,想着放学后自己好好洗洗,收拾收拾,要把一身破衣穿出范儿。
为了维持这个饿不死的生活水平,妈妈太忙、太累了,黄瀚哪能渴求太多,在有幸重逢的日子里,不但不能给妈妈增加麻烦,还要尽可能减轻她的负担。
不但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而且要想方设法先让这个穷家庭一个月多吃几次肉。
黄瀚家的成分不好,爷爷辈都以读书人自居,家里不是一穷二白,拥有两进九间瓦房,被定性为小业主。
而有一段时间“越穷越光荣,最好三代是贫农。”才是主流。
渐渐地,成分好的人家就远远地好于那些成分不好的家庭,如黄道舟这种在旧社会政府打过一年杂的问题人士,当然不会得到好工作、更加得不到被提拔的机会。
再加上黄道舟自持读书人的清高,不与人打交道,他们家里自然也就越过越困难。
回忆中,黄翰已经来到了学校门前。
实验小学是三水县城香火鼎盛的一座庙宇改建的,到了最后古建筑基本上被拆毁,只留下一座古戏台。
一九八一年的学校大门就是这座古戏台,即便是三十几年后,这里也算得上是个地标建筑。
黄瀚在母校前伫立良久,瞧着古戏台下川流不息的小朋友觉得无比滑稽,一个快五十岁的灵魂主宰着十一岁的小身板去读小学三年级,这特么该有多别扭?


来到教室之时已经接近早读课的时间,不大却被破书桌和小板凳塞满了的教室里全是小脑袋,黄瀚突然发现,他不知道自己的座位在哪儿。
他默默地观察,发现几乎每个位置上都有主了,只有中间第二排边上还有一个座位空着,黄瀚理所当然认为那个位置应该是自己的。
黄瀚直接走向教室中间来到位置上一屁股坐下,旁边的一个小男孩却是翻了个白眼粗声粗气道:“黄瀚你坐这里干什么?”
黄翰看了看邻座的小男孩,实在想不起来这个孩子是谁,反问道:“我不坐在这里应该坐哪儿?”
小男孩站了起来,黄瀚瞧见了他胳膊上别着的两道杠,心里立刻明白了,这孩子还是班干部。
只听见他道:“康静,马上打铃了,快回到自己座位上坐好。”
小男孩又指了指康静刚才占着的位置对黄瀚道:“回到自己座位上去,当心我在黑板上记下你的名字。”
记下黑名单黄瀚倒是印象深刻,因为只要是被班干部、值日生在黑板上记下名字,下午放学就别想早早地回家了,被体罚基本上没跑。
黄瀚起身走向自己的座位,顿时认出了一个同学,那是自己三年级的同座也是住在同一条巷子里的邻居,后来还是自己妻子的同学加闺蜜——萧蔷。
瞧见了萧蔷,黄翰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别误会。
黄瀚坐上属于自己的位置,正茫然接下来该干什么,旁边的萧蔷就在上下打量他,忽然开口道:“黄瀚,你今天好像跟以前不一样。”
哟,看来相处几十年没白来啊,这都能够瞧出来。
小学的同学没记住几个,萧蔷应该是留在记忆里为数不多的同学之一,小学时的萧蔷在学校里属于小天鹅,而黄瀚应该是个丑小鸭。
萧蔷同学父母都是干部,而且任职的部门很吃香,经济条件在三水县应该是相当好的人家。
小姑娘长得白白净净,大眼睛忽闪忽闪的,衣服整洁从来没有出现过补丁。
她有零花钱,可以经常在外面买早饭、零食吃,算是这个时候的白富美。
反观黄瀚,家里穷,成天还脏兮兮,成绩只能跟班里的傻子比,还因为发育不良,个头都比不过同龄人,绝对的矮穷矬。
当然,虽然知道此时的萧蔷根本瞧不起自己,黄翰也不介意。
面子不是别人给的而是自己挣的,现在的自己拿人家相比天上地下,人家有理由俯视,况且人家还是一个颜值很高的女孩子。
黄瀚道:“天天见面,我从来没觉着你不一样啊?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不一样?”
萧蔷更加狐疑了,道:“你一开口我更加觉得你不一样了?”
黄瀚不懂了,问道:“我说什么了?你怎么就有这么多感觉?”
“哈哈,我明白了,你今天反应特别快,说话有板有眼,对,就是这个感觉!”
黄瀚一脸黑线:“我难道以前连话都不会说?”
“话倒是会说,只不过有些听不清楚。”
“那就应该不是我的事了,你应该去医院检查一下听力。”
“你什么意思,当心我打你啊!”
黄瀚愣了愣,忽然想起这时的小学,小男生被小女生揍得哭鼻子的人数不少。
貌似一二年级之时,比自己高了小半头的萧蔷应该是班上比较厉害的角色,战斗力足以打得自己哇哇大哭。
黄瀚不禁心里叹息,儿时的自己太窝囊了,连跟女孩子打架都输了,本来输了也未必丢人,可是被打哭了一路跑回家,丢人就丢到姥姥家了。
黄瀚道:“打住,一个漂漂亮亮的女孩子不要充满暴力倾向好不好?女孩子要温柔可人才会惹人疼。”
“什么、什么,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没说错吧?不是我说话不清楚,而是你的听力有问题。”
“不是,我听清楚了,只不过你刚才用的词语有些特别?暴力倾向、温柔可人都是成语吗?”
哦!原来如此,黄瀚笑道:“四个字的你都可以理解为成语,虽然不太准确,但是应该能够蒙对一半。”
“哈哈哈,你今天说话太有意思了,哈哈……”
小时候萧蔷的笑点就很低,长大了亦是如此,此时笑得前仰后合。
这时一个声音响起:“黄瀚起立,你是来上学的吗?”
吓得萧蔷立刻收声举着语文书遮住脸开口读书,一副乖宝宝的模样。
原来不知不觉间班主任已经来到教室,她被萧蔷的笑声吸引,却没有呵斥萧蔷,而是点名让黄瀚起立,妥妥的两重标准。
这就是现实,萧蔷的父母有面子,成绩上等,班主任这个接近五十岁的姜姓胖女人另眼相看,当然不会去训斥,转而对准学渣黄瀚,一脸鄙夷加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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