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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嫁给了前夫他皇叔

佚名 著

美文同人连载

因道士一句“凤凰栖梧”的预言,定国公府胖丫头韩攸宁前世活得憋屈。两年情深,三年心伤,终是眼瞎身死的下场。再睁开眼,重回韶华之时。渣男太子眼尾赤红,“你是我的。”她微微一笑,“我有心上人了。”一语成谶,她成了太子的皇婶。欢迎进群交流:Q群号601638587(1V1,双洁)...

主角:   更新:2023-08-08 04: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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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重生后,嫁给了前夫他皇叔》,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因道士一句“凤凰栖梧”的预言,定国公府胖丫头韩攸宁前世活得憋屈。两年情深,三年心伤,终是眼瞎身死的下场。再睁开眼,重回韶华之时。渣男太子眼尾赤红,“你是我的。”她微微一笑,“我有心上人了。”一语成谶,她成了太子的皇婶。欢迎进群交流:Q群号601638587(1V1,双洁)...

《重生后,嫁给了前夫他皇叔》精彩片段


东宫内,一座偏僻的破败院落内。
韩攸宁听着仅一河之隔的皇宫内打杀的声音,默写着《地藏经》。
左右是活不过今日了。
可她还没手刃仇人。
她外祖一家。
她的六个表哥。
她的父亲和嫡亲哥哥。
全都已经离开了她太久。
她已经一个人留在这世上太久了,若不是因为心中还留着恨意……
“小姐,马上要下大雨了,奴婢把能用的盆子都摆好了,如此接雨水,够我们喝上一阵子了。”
丫鬟秋叶高兴地说道。
“秋叶,不必收集了。”
“那怎么行?雨水好歹不会被下毒!”
韩攸宁淡然一笑,“秋叶,今日咱俩怕是活不成了。”
皇宫内,要么是在谋逆,要么是在护驾。
太子赵宸输,对方自不会放过太子府所有人,她是太子侧妃,怎么可能善终。
太子嬴,太子妃韩清婉,她的堂妹,更不可能让她活到太子登基封后的那一日。
“姐姐倒是很有自知之明呢。”
伴随着一声讥讽冰冷的声音,韩清婉带着一众丫鬟婆子入了院。
孔武有力的婆子手中抱着一叠白绫!
秋叶张开双臂将韩攸宁挡在身后,“太子妃,你就不怕太子爷怪罪!”
韩清婉冷笑,“怪罪?韩攸宁不忘旧情郎,自缢随他而去,太子爷怪罪本宫作甚?”
秋叶怒目相向,“小姐和三皇子分明就是你设计的!你这个蛇蝎心肠的毒妇!”
她嘴里骂着,就往韩清婉冲去。
韩清婉纹丝不动,身边的丫鬟婆子们钳制住了秋叶。
韩清婉看向韩攸宁,“就算是设计,那也得太子爷信才能成。”
韩攸宁不想提赵宸,那个她错付了真心的人。
他说心悦于她,许她太子妃之位。
可大婚之日,她成了侧妃,一顶小轿从侧门抬她入府。
而她的二妹韩清婉摇身一变成了太子妃。
他说他会待她好,可他却信了她的清白被他人玷污!他信了她心悦的是旁人!
可笑至极。
若这也叫真心,那她付诸的这一生,又算什么!
韩清婉见韩攸宁沉默,心中畅快。
今日太子定然会得偿所愿,韩攸宁一死,自己母仪天下指日可待!
她看向书案上抄到一半的佛经,“姐姐是在替你外祖一家超度还是在为你父亲超度?”
“你去地底下当面孝敬他们岂不是更好?”
韩攸宁眸光凌厉看向韩清婉,扬起手啪的一巴掌抡了上去!
“这一巴掌!是为我外祖阖府二百多条性命打的!”
当年,曾有个道士经过还只是皇子时的庆明帝府前道,“此乃龙潜也。”
数年后,庆明帝登基,应验了他的预言。
后来,那道士又经过定国公府前道,“凤凰栖梧也。”
当时,她母亲和二婶小温氏双双有孕,知情者便猜测其中要出一位皇后。
结果两人一前一后各生了一个女儿,谁是凤凰命却不得而知。
所以她和韩清婉,是生来的不死不休!
而她这一生却因为这一句预言,过得生不如死!
为了这一句预言,韩清婉的外祖父永平侯温伯石对她赶尽杀绝。
一夜之间将她外祖陈家阖府屠尽!
韩清婉捂着脸颊尖叫,“贱人!你敢打本宫!”
话音未落,啪地又是一巴掌扇了过来。
“这是为我父兄打的!”
父亲定国公韩钧和她兄长韩思行在边疆浴血奋战,可恨却死在阴谋诡计上。
让那废物二叔韩锐承袭了国公爵位。
韩清婉一个趔趄,钗环叮当乱响,“你们都是死人吗?”
怔楞中的丫鬟婆子这才回过神来。
她们只留两个人扣住秋叶,其他人七手八脚上前撕扯着头发拖走了韩攸宁,将她摁在地上。
无数拳脚落到了她身上,只求消了太子妃的心头之恨。
韩攸宁口鼻中流着血,眼中含着恨,紧咬着牙狠狠盯着韩清婉。
秋叶哭喊着,脸上青筋暴起,振臂挣开两个丫鬟的钳制。
利落冲上前,抬脚踹向韩清婉的小腹。
她凄厉嘶喊,“这是为小姐打的!”
韩清婉摔倒在地上,痛苦地捂着小腹,脸色霎时大变,怔怔看着衣裙下蜿蜒的暗红血色。
她刚有孕三个月!
有经验的婆子惊叫起来,“快传太医!太子妃见红了!”
韩攸宁血红的眸子中乍然一亮,哈哈大笑了起来!
苍天开眼!
她伸手擦了擦嘴角的血,拍掌道,“好好好!我今日即便死了,倒也算的上是喜丧了。”
韩清婉表情狰狞,睚眦欲裂,“杀了她!赶紧杀了她!”
哭喊声,安慰声,咒骂声。
房里乱作一团。
韩攸宁和秋叶势单力薄,渐渐落了下风。
“小姐……”
秋叶被一把利刃插到了心口,一双眸子绝望地看向韩攸宁。
韩攸宁被一条白绫悬于梁上,婆子抱着她的腿猛地往下一坠,脖颈间发出咯嘣脆响。
她眼睛暴突,表情痛苦,挣扎的手脚慢慢无力低垂,一切归于平寂。
素白的衣裙,青色的缠枝兰花纹绣鞋,飘飘荡荡。
恍惚间,她似乎看到了一个高大的玄色身影急掠而至。
随着一道寒光,她跌落到一个结实而又充满浓烈血腥气的怀抱。
“韩攸宁!”
她听见一声嘶吼。
她努力想看清他的模样,却怎也看不清,在这世上,还有何人会为她难过呢?
鼻息间,似有一缕淡淡竹香……


韩攸宁扼住脖子,咳嗽着睁开了眼。
眼前一片明亮清晰。
吴妈妈褙子上的缠枝菊花纹,还有她眼中的泪水,韩攸宁都看的清清楚楚。
吴妈妈紧紧捂着她的嘴,声音中透着绝望,“……您出去也没用,外面到处是贼人,大家横竖都是一死了。”
韩攸宁愣愣看着她。
时光倒流,还是梦境?
风雨杀人夜,陈家百年府邸一夜之间倾塌,上下二百多口被永平侯悉数残杀。
正是今夜。
吴妈妈说的话,与几年前与她说的,一字不差。
铃儿是吴妈妈的亲生女儿,比她还要小一岁,是她的贴身大丫鬟。
铃儿此时已经穿上了她的华贵衣裳扮作她,去了外间。
为的就是贼人或许觉得已经杀了小姐,便不再仔细搜寻。
那夜她有幸活了下来,出去便见铃儿的尸体,心口和脖颈上不知挨了多少刀,惨不忍睹。
吴妈妈将一个包袱塞到韩攸宁怀中,急声交代着:“小姐您拿好了,若是陈府没人活了下来,您就去京城定国公府,说不得还有活下去的机会!”
“已故的定国公夫人不是您姑姑,是您的亲生母亲。夫人刚生下您就让奴婢抱着来了陈家,养在了二夫人名下……”
她还想再交代什么,听见外面打杀声和惨叫声更近了,便不舍地看了韩攸宁一眼,含泪叮嘱,“小姐要活下去!”
话说完便要关上衣柜门。
韩攸宁回过神来,不管是不是梦了,总之不能让铃儿再去送死!
她一把抓住吴妈妈的手,紧紧攥着,“吴妈妈,让铃儿进来,要活我们一起活!”
吴妈妈苦笑着,伸手去掰韩攸宁的手,“哪里那么容易?”
韩攸宁摇着头,很是坚定,“你若不让铃儿进来,那我也出去。”
“小姐啊……”
吴妈妈焦急地跺了跺脚,“您等着!”
说着话就冲去了外间。
韩攸宁则出了衣柜,走到梳妆台前,怔怔看着铜镜。
镜中的女孩穿了件浅绿娇黄的衣裙,外罩一层蛟绡纱,裙摆上零星散落着樱花,轻灵娇嫩。
圆圆的小脸稚气未脱。
她十五岁时的模样!
她真的死而复生了!
这不是梦……
很快铃儿便被拉了过来。
铃儿不明所以,清秀稚嫩的脸上满是不解,不是让她替小姐死吗,让她进来作甚?
韩攸宁也顾不上解释,拉着她进了衣柜,又对吴妈妈说,“妈妈去另一个柜子里躲着!”
吴妈妈深深看了她们一眼,关上了柜门。
外面没有再响起开关柜门的声音,反而是有槅扇合上的声音。
贼人已经进了外间,护院们的惨叫声似乎就在耳边。
接着吴妈妈的求饶声,“好汉们别杀我,我知道小姐藏在哪里,我带你们去!”
一个凶狠的声音说道,“别想蒙骗老子,否则这些人便是你的下场!”
“不会不会,他们是真不知道小姐在哪里,我却是一清二楚。我是小姐身边的管事妈妈……”
吴妈妈的声音渐行渐远,外间杂乱的声音随之远去。
韩攸宁流着泪,颓然靠在衣柜壁上。
上天让她重活一次,为何不多一分仁慈,再往前挪几日,让她帮助陈府躲过灾难!
铃儿紧紧握着韩攸宁的手,微微抖着,泪流满面,她的娘怕是没了!
“小姐,是谁要杀我们?”
韩攸宁眼中充满戾气,“永平侯……”
一月前,胡知府胡文德和夫人替幺儿向陈家求娶韩攸宁。
被拒后,他们又请来襄平府办差的永平侯保媒。
永平侯府和陈家都是定国公府的外家,算是拐着弯的亲戚。
虽陈家和定国公府十几年来断了来往,可亲戚关系毕竟在那里。
韩攸宁作为晚辈,去见了永平侯一面。
韩攸宁至今记得,永平侯一双浑浊的三角眼紧紧盯着她!
她当时还暗骂老色鬼,垂涎她的绝世美色。
想必那个时候,永平侯就怀疑起了她的身世,她和母亲陈蔓长的太像了。
她被抱养来陈府漏洞颇多,只要永平侯稍作探查,便能佐证他的猜测……
永平侯的外孙女韩清婉,本是唯一的凤凰,他怎会容许另一只凤凰来抢夺他外孙女的位置?
铃儿疑惑地喃喃道,“永平侯不是亲戚吗?”
韩攸宁沉默不语。
那不是亲戚,是魔鬼!
陈家的倾覆只是灾难的开始,接下来便是父亲,定国公韩钧,还有兄长,定国公世子韩思行。
吴妈妈也只不过拖延了他们一小会的功夫。
槅扇打开,内室中响起了脚步声。
韩攸宁和铃儿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
透过柜门缝隙,韩攸宁看到了两个黑衣蒙面人在房内四处查看,连床铺底下都掀开检查。
一个黑衣人朝衣柜的方向走来,韩攸宁甚至看得清他眼眸中的血色,显然已经杀红了眼。
韩攸宁紧紧盯着外面,眼睛一瞬不瞬。
就在黑衣人伸手开柜门的瞬间,他的身形突然定住了,脖颈间喷洒着鲜血,轰然倒地。
接着便是另一个黑衣人倒地。
韩攸宁看到了一个身姿挺拔卓然的黑衣人,缓步踱着到了她的视野内。
他看了衣柜一眼,却没有上前,转身欲离去。
在前世,也是他救了她。
一直到今日,韩攸宁都不知道他是谁。
前世她不知这黑衣人是敌是友,不敢贸然出衣柜,直到外面彻底没了动静,方悄悄出去。
一路走出去,确认全府只她一个人幸存下来后,便收拾了些细软衣物趁夜离府。
她这期间,没见到任何活人,也没见到这个黑衣人。
可是这一次,她可以肯定,黑衣人知道她在衣柜里。
他若是敌,自己上一世就死了。
他不是敌人,又是和永平侯是对立的,便是她的友人了。
在铃儿的低呼声中,韩攸宁推开了衣柜门。
她这才发现,房内还有两个黑衣人,似乎是这个高个子黑衣人的下属。
黑衣人似有些意外她的出现,一双利眸微眯着,双臂抱胸看着她。
韩攸宁下了地,向他走去。
她是想以一个镇定从容的姿态出现,毕竟此人既然和永平侯为敌,说不定是哪位故人。
奈何在衣柜里蜷缩了太久,腿脚都麻了,她踉跄着向前扑去。
一双大手扶住了韩攸宁的双臂,稳稳地将她扶着站稳了。
在这一瞬间,韩攸宁闻到了一股极淡的竹香。
黑衣人应刻意隐藏这股香气,用沉香作了掩饰,可这逃不过她的鼻子。
她在两年前开始被下毒,视力越来越差,嗅觉却渐渐变得格外灵敏。
气味的细微区别她都闻得出来,甚至有的食物和水被下了毒,她也能闻的出来。
这股竹香,和她死前闻到的很像,同是紫竹香!


可惜她最近这一年多身子太差,眼睛又几乎看不见,再加之韩清婉从中作梗,她就没再出席过宫宴。
在东宫里更是被困在小院里不得出门,是以京城的几个皇子王爷,高官贵族,她是很久没见了。
她也就无法得知,谁身上有紫竹香气。
她唯一肯定的是,那人不是太子赵宸。
她偶尔会见到赵宸,他身上从没有过竹香。
韩攸宁仰着头看着黑衣人,企图从他身上找出蛛丝马迹,来判断他到底是谁。
他个子很高,她只到他肩膀的位置,他头发包着黑巾,面上也蒙着黑巾,韩攸宁只能看到他一双眼睛。
深邃狭长,幽深如潭,不见其底。
韩攸宁暗叹了口气,她着实看不出什么来。
黑衣人负手而立,居高临下看着她,声音低沉沙哑,“小丫头胆量倒是大,这么多死人你不怕吗?”
韩攸宁收回目光,敛衽福礼,“多谢壮士仗义相救,不知壮士如何称呼?”
黑衣人挑眉,“你怎知我不是另一拨来杀你的?”
韩攸宁沉静回答,“你知道我在衣柜里,却没有杀我。”
黑衣人嗬嗬笑了笑,“那可不好说。说不定我是打算让手下杀你呢?”
韩攸宁反问他,“壮士是打算杀我吗?”
黑衣人眼中带着笑意,说的话却是无情,“我不杀你,不过你的家人已经死光了,你能活几日,不太好说。”
他说的对。
现在永平侯就在襄平府,与胡知府沆瀣一气,把控着整座城的门禁。
永平侯找不到她的尸首,势必要全城搜捕她,严查出城人员。
她前世是去青楼躲了一夜,花银子雇了个娘子,掩护她出了城门。
在去京城路上一路被追杀,极为凶险。
若不是运气好遇到了镖局出手相护,她不知死了多少次了。
韩攸宁想改变这一世的结局,就要从现在开始布局,而这个人既然和她目标一致,便是可合作利用之人。
“看来壮士知道凶手是谁,你既杀得了他们,那我跟着你走,是不是就可以活下去了?”
黑衣人笑了笑,“还挺聪明,不过我这个人最怕麻烦,尤其怕女人的麻烦,姑娘还是自求多福吧。”
说话间,人已经出了内室。
韩攸宁问,“你不打算凭此事扳倒对手吗?我可以为你作证!”
黑衣人不为所动,脚步不停,马上就要出门了。
韩攸宁冲着他的背影喊:“你来自京城,对吗?”
永平侯在朝中树大根深,背后是太子,又得皇上重用,能和永平侯一斗的人,大抵是在京城了。
确切说,是来自皇室。
这人不知是主子,还是哪个贵人的拥趸者。
希望他能看在她有几分聪明的份上,留她在身边,为他所用。
只要她能跟在这人身边,必然会知道他的身份,再徐徐图之,他们合力扳倒永平侯便有希望。
且他或许可以成为父亲的助力。
黑衣人脚步停了下来,回头看向韩攸宁,“不要猜了,知道的太多,说不定别人不杀你我也杀你了。”
这话倒不似是吓唬,他虽还是闲适的语气,可韩攸宁感受到了他眼中的冷意。
她愈加肯定自己的猜测,黑衣人恐怕此番来襄平是秘密前来,身份不欲人知。
她走出内室,走到他身边循循善诱,“我要靠你活命,定不会泄露你的行踪。你该知道定国公韩钧是我姑丈,你救了我,又护送我去京城,定国公必然对你心生感激,这对你来说也是一大助力。”
黑衣人低头看着跟前执着的小姑娘,“你既然这么聪明,定然有法子自己保命,我也就不必让定国公欠我人情了。”
韩攸宁秀眉紧蹙,这人太过谨慎,根本不肯轻易信任人。
她福了福身,“壮士慢走。壮士之恩,小女记下了,他日定当回报。”
黑衣人低笑了一声,阔步出了房门。
韩攸宁目送他出了院门,方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走出房门。
房内院中横七竖八地躺了三十多具尸首,血腥惨烈。
虽早知道是这个结局,虽已经历过一次,可心理上的冲击却更为强烈。
她走出房门,在庑廊前的台阶上,看到了六表哥的尸首。
他双手死死抱着一个黑衣人的小腿,被砍的面目全非。
六表哥说起来还要比她小上将近一个月,她被吴妈妈抱来陈府时,二舅母正要临产,便对外报了龙凤胎,顺势掩下了她的身世。
她和六表哥从小打到大,彼此恨对方恨得牙痒痒,可在生死之际,六表哥却跑来攸园救他。
他若不大老远跑来攸园,以他的机灵和几分半吊子功夫,说不得能趁乱逃出生天。
韩攸宁紧抿着唇,努力想将他的手掰开,也好将他拖到屋子里,别被雨淋了。
可她用了好大的力气也没能掰开。
她跌坐在地上,无助和痛苦袭来,她再也忍不住,伏在六表哥的尸首上失声痛哭起来,撕心裂肺。
在寂静的夏夜里,凄风凄雨中,格外悲凉。
铃儿也在院中间发现了吴妈妈的尸首,抱着痛哭了一场。
二人哭了一会,也不敢再耽搁下去,擦了眼泪,合力将六表哥的手掰开,将他抬到屋里,放到塌上。
又将吴妈妈抬到另一间房里,旁的人,她们却是顾不上了。
墨色苍穹之下,陈府成了人间炼狱。
到处是尸首,鲜血和着雨水,蜿蜒流淌,血腥气让人作呕。
她们一路踏着血流成河,去了陈老夫人的院子,两位舅父舅母的院子,四位表哥的院子,一一为他们收拾尸首。
韩攸宁的眼泪汹涌,就没有断过,磕了不知多少个头,光洁娇嫩的额头上流着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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