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何茵茵康熙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阅读陛下小心!钓系美人又装小白兔了》,由网络作家“深夜星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何茵茵康熙是古代言情《陛下小心!钓系美人又装小白兔了》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深夜星辰”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实则句句透着自我评判和教导。“说来,本宫还未入宫时,咱们就见过几面,那时你还小,规矩有些疏漏,本宫想着后面慢慢学就是,只是没想到长大后却……”佟皇贵妃不满的摇了摇头。何茵茵双手交握,无措又紧张。最后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娘娘尽管说,臣女有幸能聆听娘娘教导,是臣女荣幸。”听到这话,佟皇贵妃倨傲的点点头。“那......
《完整阅读陛下小心!钓系美人又装小白兔了》精彩片段
这种高高在上、俯视、不屑、鄙夷的神情她上辈子经历多了。
她一个大山出来的小村姑,学历低,见识浅,眼界窄,城里人根本看不起她,骂她打工仔,农村妹,土包子,心灵要是脆弱点根本不能生存下来,更不别提在娱乐圈混的如鱼得水。
那时她悟出一个道理,在低位时,就要能屈能伸。
花不会一直开,但杂草至少能在酷暑里挣扎。
随着时间过去,佟皇贵妃仍旧没叫起她们。
佟惠棋身骄肉贵,坚持不下去了。
“大姐姐,表妹昨日风寒才好,这会身子还弱,受不得累。”她一脸关心的看向何茵茵,一副为她着想的样子。
何茵茵:“……”她努力做出风寒已经好了的样子。
“哦,表妹怎么不早说。”佟皇贵妃闻言收回视线,皮笑肉不笑道:“真是对不住了,本宫身子越发重,容易疲惫,丢三忘四的,你们快起来。”
两人谢过恩后,终于得以起身。
可能是佟皇贵妃刚刚被转移了注意力,这会把目光移向了何茵茵,开口便问怎么得了风寒,每日做什么,刚刚午门口又是怎么回事,明着是关心,实则句句透着自我评判和教导。
“说来,本宫还未入宫时,咱们就见过几面,那时你还小,规矩有些疏漏,本宫想着后面慢慢学就是,只是没想到长大后却……”佟皇贵妃不满的摇了摇头。
何茵茵双手交握,无措又紧张。
最后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娘娘尽管说,臣女有幸能聆听娘娘教导,是臣女荣幸。”
听到这话,佟皇贵妃倨傲的点点头。
“那本宫就直说了,本宫也知你性子是个好的,只是国公府不比你赫舍里府,规矩大,以后你嫁进来,畏畏缩缩,胆小懦弱可不行,出去是丢我佟府的脸,更何况夫妻一体,你以后走出去也算是隆科多的脸面,这门婚事你本就是高攀,可别再给他人留下话舌了。”
何茵茵听的眼眶红了,晶莹的泪珠在里面打转,却不敢让它流下来,最后强忍着哽咽道:
“恭谢娘娘教导,臣女定会好好学好规矩,以后绝对不丢表哥、佟府的脸面。”
“你有这心就好,这样,本宫赐你两个嬷嬷婚前好好教导你规矩。”
佟皇贵妃说完似乎是怕给人说嘴,又补了一句:
“若是你额娘已经给你找好了教养嬷嬷,也行。”
何茵茵脑中飞快运转,绝不能让佟皇贵妃派嬷嬷来,那自己就没隐私自由了,更别说还要勾搭康熙,于是做出犹豫不决的样子。
“怎么?”佟皇贵妃注意到她的表情,很是不满:“难道你还嫌弃本宫赐你的嬷嬷不成?”
一旁佟惠棋幸灾乐祸的围观。
哈,被刁难的好。
“娘娘误会,臣女怎敢嫌弃,是前几日臣女额娘颇费一番功夫,帮臣女请到了宫里的嬷嬷来教导,只是人才刚来。”
何茵茵赶紧解释,生怕被误会。
“宋嬷嬷也是宫里出来的,规矩好,见识广,要是臣女去岫云寺浴佛节法会那日能有嬷嬷相助,也许就不会遇险,佟二表姐那日也去了,却全程顺利。”
“哦,那日法会你遇到二妹了?”
佟皇贵妃瞬间忘了教导嬷嬷。
正看好戏的佟惠棋神色一变,有些害怕心虚,忍不住插话道:
“不过是一起在后山采过花,没什么!”
她不说还好,一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本来没什么,都要开始怀疑了。
更别说佟皇贵妃本就对那日的事各种猜疑,当下更是不搭理佟惠棋,直接问何茵茵那日所见。
佟皇贵妃憋屈,她刚得知皇上因为午门事件当众敲打了隆科多,心里憋了火气,又见罪魁祸首之一殿前失仪,正准备好生罚她一番,现在却不得不放下打算。
谁让老祖宗都说不是大事。
赫舍里夫人后悔死了,今日为何要带茵姐儿入宫,这一桩接一桩,从宫门口,到荣妃、佟皇贵妃,再到刚刚殿前失仪,她心脏都快停了下来。
希望接下来能安全度过端午宫筵。
“小姐?您没事吧?”秀文脸都吓白了,不客气的说现在小腿都还在抖。
何茵茵摇了摇头,她也好不到哪里去,后背衣裳都被汗湿了。
宋嬷嬷在前方带路,这时她转头问何茵茵:
“小姐,您平日谨小慎微从未出错,刚刚的事可是有内因?”
“……嬷嬷,我抬脚要走时,被桌下伸出的腿拌了一下。”何茵茵满嘴苦涩,眼眶微微泛红,咬着唇小声道:“我一时不察,才……”好个尚真,这仇她记住了。
“肯定是对面的尚小姐。”秀文立即道:“之前宫门口就是她在中间煽风点火,挑拨是非,没想到胆子这么大,宫宴上还敢耍手段,是不是打量咱们不敢告状?”
小草之前有所察觉,现在终于肯定。
“可不就是如此打算!”宋嬷嬷神情冷静,一边走一边道:“桌子下面盖着桌布,谁能看到?就算说出来,也只会被认为是在狡辩,反而会被对方反咬一口,小姐刚刚做的对,不管如何,先认罪。”
何茵茵回了一个苍白的笑。
秀文不忿,小声道:“难道就活该被人算计?”
“好了,别说了,这里是皇宫,一切谨言慎行。”
宋嬷嬷打断秀文,领着三人去乾清宫供人上厕所的净房,何茵茵快速解决如厕问题,随后去了一间偏殿,由秀文和小草陪着她,宋嬷嬷则去她们的马车里拿一套备用衣裳。
留下的三人没有说话,何茵茵垂眸坐在椅子上,手搭在袖口处,若有所思。
这里有个夹层,装了一些她用野花野草制作的有毒药粉。
因为量少,又隐晦,没被检查出来。
她在想要不要给尚真弄点?
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
何茵茵赶紧回神,与秀文小草对视一眼,三人不约而同的躲到大屏风后。
“四阿哥,您单独叫奴才来有何吩咐?”
“把门关上。”四阿哥把小手背到身后,板起婴儿肥的小脸,年纪虽小却已有几分威严。
小喜子弓着腰应了声是,转身关上门,可下一刻,就听到一声喝斥:“狗奴才,跪下!”
他膝盖下意识顺从的跪下,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他只是个奴才。
“四阿哥恕罪,奴才该死!”一开口就是习惯的请罪。
四阿哥哼了一声:“你确实该死。”他转身上前坐到椅子上,垂眸冷冷的盯着他:“说,你到底是何人派到爷身边的?”
小喜子忐忑的心猛地一咯噔,竭力装作镇定:
“四阿哥,奴才是内务府分派来照顾您的啊!”
“那看来内务府要整顿了,一个奴才都教不好,还是他们对爷心怀不轨?”
四阿哥天资聪颖,又从小在宫中长大,耳濡目染,小小年纪就对人、事看的极准。
这话一出,小喜子顿时汗如雨下,整个人抖了起来。
四阿哥看到他的反应就知道自己没有弄错。
当即大怒,小手猛地一拍桌子:
“宫中规矩森严,最忌挑拨离间,佟额娘对爷疼爱至极,关怀备至,可在你这狗奴才嘴里就是故意做戏,还胡乱编造佟额娘有了弟弟不要爷的话,你背后的主子,是不是觉得爷年纪小,听不懂你的日日挑拨,嗯?”
何茵茵一踏进水榭,就迎上了众人灼灼审视的目光。
她脚步微微一滞,就被起身迎来的佟惠棋握住手,她高兴的招呼:
“茵茵,你来了。”说完,懊恼的皱了皱鼻子,娇俏的抱怨:
“我真是糊涂,应该叫你三嫂了。”
何茵茵眉头微动,心中思索佟惠棋在耍什么花招。
面上却抽回手,羞红着脸道:
“惠棋,这话不能乱说。”
“怎么是乱说,反正几个月后你就要与我三哥完婚了,到时不就是我三嫂了。”
佟惠棋满不在乎的摆摆手,随后拉着何茵茵入座。
又对着众人热情的介绍道:
“这位是赫舍里家的大小姐,也是我三哥的未婚妻,茵茵以前很少参加这种宴会,你们等会可莫要欺负她啊!”
说完捂嘴轻笑起来,似乎只是打趣的意思。
何茵茵动作一顿,抬头羞涩的笑了笑。
众人不管心里怎么想,面上都表现得很友好,你一句我一句的接起话来。
“原来这就是佟三少爷的未婚妻,果然容貌动人,与佟三少爷天作之合。”
“佟三少爷年少才俊,武艺高强,以后赫舍里小姐有福了。”
“赫舍里小姐今儿这身打扮,可真衬您,”
……
眼看着何茵茵被人如此追捧奉承,尚真死死地攥着手帕,嫉妒的眼睛都红了。
明明当初与佟三少爷最先议亲的是她,最后却被何茵茵仗着与佟二夫人的血缘关系,抢走了这门好婚事。
要知道佟三少爷不过十七岁,就得皇上信重,已经是正四品二等侍卫,最近听说要擢升一等了,那可是正三品,她阿玛四十岁也才正三品大理寺卿。
想着她心中的不甘怨气再也压制不住,忍住开口:
“不过就是定个亲,还没成婚,得意什么?”
这阴阳怪气的话一出,现场陡然安静了下来。
佟惠棋端起茶盏掩下眼底的笑意。
何茵茵头也没抬,心中豁然开朗,原来这就是佟惠棋的目的,面上却只是在听到这话的时候,端着茶盏的手稍微顿了顿,垂下眼敛,默不作声的咬了咬唇。
这事不用自己出手,自有人“打抱不平”。
果然下一刻,就有人为何茵茵说话。
尚真涨红了脸,气的胸口上下起伏,一双眼瞪得铜铃大,恨恨盯着何茵茵,见她始终低头不说话,以为她懦弱胆小,越发口不择言,场中只剩下她尖利刻薄的声音。
直到一句:“佟三少爷年少才俊,不是哪家阿猫阿狗能配的上的……”
“这位小姐是……”何茵茵终于抬起头,打断了她的话,脸上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通红一片。
“我是尚真,是正三品大理寺卿尚善的嫡幼女。”尚真止住话语,高傲的抬了抬下巴。
何茵茵心思电转 ,尚?听额娘提过一嘴,也是隆科多未婚妻候选人。
不过更重要的是,之前她无意间听到大哥与阿玛交谈,提到阿玛前段时间弹劾了大理寺卿。
心中有了数,面上起身对着尚真福了福身:
“原来是尚小姐,真是失敬。”随后话音一转:“大家刚刚不过说些逗趣的话,不必当真,不过也多谢尚小姐好意提醒,你不愧是尚大人的女儿。”
大理寺卿尚善一向嫉恶如仇,以直白坦言为名,最是厌恶官场上的虚与委蛇,谄媚阿谀。
可前段时间却被人发现收下官送的美人。
更重要的是那美人是良家女子,
是被强逼为妾。
这事一爆出来,立刻被御史和通政司弹劾,闹到了皇上跟前,尚大人被好生臭骂了一顿,被罚俸禄一年,反思三日,现在可是夹着尾巴低调做人。
都是官家小姐,心思比筛子还多,很快有人反应了过来。
“可不是,尚大人虎父无犬女,尚小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尚小姐心直口快,真是性情中人。”
“尚小姐……”
尚真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直到被贴身丫鬟提醒,这才后知后觉。
当即差点忍不住站起身与人理论,好在被及时拉住。
作为罪魁祸首,何茵茵早就静静品茶看戏了。
佟惠棋却暗自气恼,这个尚真真是没用,不过一个回合就被何茵茵轻轻松松的踩了下去。
不过心里也是心惊,总觉得这个便宜表妹有什么不一样了。
说着打量坐在下首的何茵茵,没发现什么不同,直到她注意到她身边跟着的秀文和小草,不是熟悉的王嬷嬷母女,她不禁试探的问:
“茵茵,今儿跟来的怎么不是你奶娘和她女儿?”与何茵茵认识开始,她身边的人从来没变过,怎的突然换人了。
何茵茵脸上有些不自然的放下茶盏。
垂眸攥紧手帕,
轻声道:
“她们犯了些错,被发卖了。”
“发卖了?”佟惠棋愣了愣,那王嬷嬷是何茵茵的奶娘,从小照顾她,她女儿秀香与何茵茵一起长大,情分深厚,也不知犯了什么错,在何茵茵快要成婚的当下被发卖了。
不对,成婚,她突然想到一件事。
上个月何茵茵及笄那日,她无意间撞到那秀香与三哥隆科多有说有笑。
她以为是帮何茵茵传话,没在意,现在想想那时的场景。
贴身丫鬟与未来姑爷亲密说笑。
怎么想怎么不妥当。
怕是有私情。
如此为何发卖这还要问吗?
顿时佟惠棋向何茵茵露出一丝意味声长的笑,随后故意打趣道:
“没看出来茵茵还是个醋坛子,那个秀香确实有几分姿色,只是到底是奴婢,上不得台面,就算……”
“就算什么?”
隆科多负手走了过来,他本在前面招待客人,可被额娘找人命他在开宴前见一见未婚妻,不然到时在宴上喝了酒不方便,但他却最是讨厌别人对自己指手画脚。
奈何那人是他亲额娘,只好忍下去。
却迁怒了何茵茵,对她更加不喜。
本就不满意她的性情模样,呆板无趣,长得也不是他喜欢的弱柳扶风,但敌不过额娘喜欢,说是听话乖巧,柔顺安份,适合当正妻。
还说以后有喜欢的姑娘纳了就是。
这才就不情不愿答应了。
按照礼仪,他一个大男人不好去女子聚会处,就算满族男女规矩不像汉族那么严厉,但影响也不太好,可他实在不想等小厮去请何茵茵,一来一去浪费时间。
众人没想到隆科多会突然出现,先是一惊,随后羞涩好奇了起来。
何茵茵眯了眯眼,不着痕迹的打量了隆科多。
五官硬朗,带着几分青涩,眉眼傲气。
看起来正义凛然,实际人渣。
佟惠棋没想到隆科多会来,这时余光注意到何茵茵,当即心中一动,一派大大咧咧的回话:
“我是说就算秀香真成了三哥侍妾,三嫂也不必在意。”
她一愣,紧跟着就看到一位娇俏的女子先下马车,最后佟三少爷才下来。
下来后两人站的非常近,那女子看到佟三少爷衣袖上有一个褶子,伸手亲密的为他抚平,她脑中不禁想起佟惠棋近日写给她的信。
说她三哥最近得了一个宠妾,珍爱非常,走哪带哪,难道就是这人?
尚真惊讶,随后用挑剔的目光上下打量,长得一般啊!
也没有哪里特别!
正想着就见那女子上前给何茵茵见礼,自称奴婢秀香,她惊的嘴巴都张大了,秀香这个名字,她当然记得,就是这个名字让隆科多在水榭里当众下了何茵茵脸面。
这下脑中一串联,她笑开了。
——是幸灾乐祸的笑。
“赫舍里小姐好巧啊!”她扶着丫鬟的手,款款的走了过来,装作打招呼的样子,随后却转头打量秀香,似是好奇的问道:“你就是秀香?”
“我就是,这位小姐是?”秀香惊讶的开口。
“我姓尚,你不认识我,我倒是听说过你。”尚真拿着手帕掩在嘴角,笑着瞟了一眼规规矩矩站在原地不语的何茵茵,把那日寿宴隆科多为了秀香,质问何茵茵的事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
“我就是好奇,听到你的名字这才想过来看看。”
秀香听完如在梦中,激动又雀跃,怪不得何茵茵要迫不及待把她发卖,原来佟三少爷早就注意到她了,甚至为她……
她脸一热,心砰砰直跳,突然有种前所未有的自信。
佟三少爷如今冷待她,只是因为那次意外。
要是没那事,她如今肯定是后院第一人。
都怪何茵茵!
一旁的隆科多有些不悦,这个尚小姐怎么回事,大庭广众之下说的好像他宠妾灭妻似的,虽然他还没娶妻,可这个时候的未婚妻也相当于妻了,这不是让何茵茵难堪没面子。
不过关他何事,他可没忘记何茵茵拿他当挡箭牌的事。
于是没说话,只冷淡的扯了扯嘴角。
可这幕却被秀香误以为他是在承认尚真的话,一想到年轻尊贵的三少爷为她当众质问未婚妻,她大脑霎时充血,脸上激动的红光满面,忘了地处何地,先是羞答答的看了一眼隆科多,随后转身佯装羞愧的对何茵茵行了一个礼:
“大小姐,奴婢有愧,之前不知三少爷为了奴婢与您发生不快,都是奴婢的错,请您不要生气,也不要为了这事与三少爷生分,一切都怪奴婢,你罚奴婢就是,只是莫要怪三少爷。”
说着还跪下给何茵茵磕头。
这一幕早就吸引了别人注意,大家对其指指点点,小声讨论,何茵茵揪着这帕子,小脸涨得通红,难堪又无措,心里则冷笑,这秀香怕是被算计了,忘了这是哪,不过做的好,想来这事很快就会传到康熙耳朵里。
不远处赫舍里夫人气的脸色铁青,但碍于长辈身份,加之何茵茵还未嫁入佟府,不好插手,佟二夫人对那日何茵茵拿隆科多当挡箭牌的事,很是不满,便露出无奈表情,表明不好插手儿子房中事。
隆科多背着手,不言不语,冷眼看着事态发展。
秀文和小草又气又心疼,想骂人碍于这里是皇宫午门,不敢放肆,最后是宋嬷嬷站了出来,她先是瞥了一眼一旁看好戏的尚真,又对隆科多福了福身,这才道:
“端午宫宴乃太皇太后懿旨,时辰不早,我们小姐还要入宫,至于这位……”她轻蔑得瞥了一眼,道:“这里是午门,敢在午门喧哗闹事,可是大不敬之罪,要被砍头的!”
他对什么明着拉家常,实则各种凹自己的话不感兴趣,到是记起送给小姑娘几本西方学说的书,也不知她看的如何了?
想着余光再次往后瞥向何茵茵。
何茵茵装作避开,下一秒却又忍不住看回去,这引得康熙注意力全在何茵茵身上,这时何茵茵注意到前方佟惠棋已经多次做出捂胸口的动作,她知道药效发作了,于是不着痕迹的走到佟惠棋一侧,脚特意站在一块松弛的石头上。
果然佟惠棋突然停下脚步,再次捂了捂胸口,她皱眉想强忍着呕吐的冲动。
可这次却没能如愿,捂住胸口就要干呕,可发现方向正对着康熙。
她生生忍了一秒,换了一个方向正好对上何茵茵。
何茵茵下意识想躲开,谁知脚下的石块是松的。
下一刻,她身体一倾。
另一边的康熙本就注意力在何茵茵身上,第一时间发现意外,
他瞳孔骤缩,伸手去拉没拉上,想也没想就要跳水去救。
何茵茵再被水淹没的最后一妙,急急的提醒:“不要!”
康熙闻言生生中断跳水的动作,最后眼睁睁的看着何茵茵被水淹没,脸色难看至极,心中更是不知为何冒起一把火,聪明如他,稍稍一想就明白了何茵茵的顾忌。
不过是怕他跳入水救她,两人湿身相对,一个未来表弟妹,一个未来姐夫。
不仅影响彼此名声,更会给彼此带来无数麻烦。
可心里就是莫名不舒服。
于是脸色阴沉道:
“还不救人!”
随着这句话,离得不远的宋嬷嬷等人已经跑了过来,何茵茵前世会水,这世没学过,只能装作落水者的样子使劲扑腾,却又不让自己真的出事。
等小草和宫女把何茵茵救上来时,她衣裳湿漉漉的,气息微弱,脸色煞白。
看起来只剩一口气的样子,被宋嬷嬷批了一件外套。
康熙本应松口气,可见她这副样子转瞬间火气更大,面上却越发平静。
让人赶紧送她去承乾宫换身干净的衣裳,就坐他的辇轿送。
一旁的佟惠棋依在丫鬟身上,虚弱的擦了擦嘴角,余光瞥向地上的秽物,厌恶的瞥看视线,见何茵茵居然有幸做皇上的撵轿,心有不甘,不过她也没忘记刚刚要不是最后关头转向何茵茵,她就吐到皇上身上了,想到这,就转为庆幸。
何茵茵被扶着坐上辇轿前,偷偷的、怯怯的看了眼康熙。
康熙注意到她的视线回看了过去。
她又忙不迭的把头缩回。
康熙又气又好笑。
更多的却是自己都没发现的心疼怜爱。
佟惠棋没注意到这幕,她低头咬唇思索,眸中闪过一抹算计。
随后小心翼翼的走到康熙身前,跪下请罪:
“皇上,臣女失仪,请您恕罪,刚刚臣女也不知为何,好端端的突然反胃想吐,连累的表妹落水,臣女想去承乾宫看望表妹,顺便请太医给臣女诊断一番,是不是身子哪里出了问题。”
她在突然、诊断、承乾宫三个词眼上加重语气。
康熙凤眼微眯,不知在想什么。
半晌,抬步道:
“跟上。”
另一边,何茵茵被康熙的辇轿送到承乾宫时,引起震动,秦嬷嬷瞒着佟皇贵妃接待何茵茵,又问怎么回事,听完眉间先是一紧随后一松。
不过对何茵茵的印象好了些,还算懂事守礼,关键时刻不忘提醒下意识想跳水救人的皇上,不然不仅佟皇贵妃,连带着整个佟家也要大大丢脸。
何茵茵脸颊顿时红了,她羞恼的瞪了眼康熙,起身道:
“明日二妹与表哥要来,我先回知鱼庄提前准备一下,把屋子收拾出来。”
康熙闻言嘴角的笑顿时平了下来,明知道这样是因为作为主人的待客之道,可心中仍旧不舒服,那知鱼庄就是个两进宅子,随便出个门就能碰到隆科多。
男女授受不亲,就算是未婚夫妻,也要讲究礼数的。
显然他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人隆科多还有未婚夫名头。
“让下人收拾就好。”
何茵茵当然不会亲自收拾,那两人只怕来者不善,面上却轻轻点头,与康熙告别。
“走了?”竹轩里,康熙手上捧着一本书,头也不回的问。
梁九功躬身回道:
“走了,奴才安排了人暗中保护。”
康熙嗯了一声,眼睛未离开书页。
“有话现在可以说了。”他之前就看出梁九功的欲言又止,有话没说完。
梁九功把之前当着赫舍里小姐的面没说出来的话一一道来。
康熙听完中终于放下手中的书,看了过来:
“你说隆科多与那位二小姐有私情?”
之前小草有禀告过隆科多与小姑娘那位二妹过于亲近,他恼怒隆科多对小姑娘的轻视和不尊重,故意冷淡态度以示敲打,可显然隆科多没意识到自己的错。
梁九功把这半荀隆科多借着给赫舍里大小姐赔罪的借口,多次前往赫舍里府,却私下与赫舍里二小姐偷偷见面,两人举止亲密的事一五一十汇报了。
可能是赫舍里二小姐的姨娘曾是歌姬出身,对男女之事颇为放开,她女儿自然也受了影响,不像清朝绝大部分的大家闺秀连男人碰下手指都要死要活,两人搭上后,多次背对着人偷偷摸摸的亲亲我我。
当然只是拉拉抱抱,亲个嘴。
赫舍里二小姐心机城府有,
自不会让自己婚前失身。
可即便是这样,也让梁九功大开眼界,因为清朝是满族人统治,他们出自草原,比中原更加开放,没那么多礼仪规矩,只是清朝开国后,为了方便统治国家,也为了收拢汉人,开始渐渐像汉家靠拢。
如今两代帝王已过,满洲旗贵族也开始讲究起规矩。
如步顺达这样大胆的姑娘实在少见。
梁九功内心啧啧啧称叹。
康熙嗤了一声,狭长的凤眸似淬了冰。
“隆科多这罪请的可真够有诚意的。”
话是反话,心中更是火大,他对隆科多跟哪个女人有关系不在乎,可隆科多的未婚妻偏偏是小姑娘,他喜欢的、不可得的小姑娘,却被他这样轻视、欺辱。
“啪”的一声,茶盏被摔在地上。
梁九功吓得跪了下来。
端坐在椅子上的康熙神情阴晴不定,明日有大朝会,他今晚不得不回宫,这事自然不能耽误,可一想到小姑娘被隆科多和她那个庶妹瞒在骨里,甚至联合欺负,就忍住气愤、心疼。
“只是定婚而已,成了婚也可以和离。”
良久,康熙喃喃自语。
梁九功心头震动。
头埋得更深了。
与此同时,何茵茵一行人回了知鱼庄,故意在知鱼庄管事跟前晃了一圈,给他们看到已经好了很多的胖胖,他们惊讶又好奇,却不敢多问。
随后宋嬷嬷就去为隆科多和二小姐到来提前准备。
翌日
隆科多与赫舍里步顺达是在约莫申时中(16:00)左右到达的知鱼庄,因为有女眷,做的是马车,比较慢,何茵茵在前院正厅等候。
小说《陛下小心!钓系美人又装小白兔了》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她嘴上说姐姐教训不该反应过大,脸上却是一副委屈受辱的模样。
这心机反应很是不俗,到底是佟家准备送到宫里的女孩儿。
何茵茵垂眸看不清表情,心里对佟惠棋重新有了一个评估。
既然对方在人物生平纪录薄中记载,能以22岁“高龄”进宫,最后坐到皇贵妃位置上,不能仅仅用嫡姐佟皇贵妃去世,佟家需要后妃坐镇后宫那么简单。
她不能小看她。
康熙早就知道来龙去脉,对佟惠棋的表现不置可否。
确实受了委屈,但是她自己上赶着被委屈的。
佟家因佟皇贵妃膝下无皇子,想再送一个女儿进宫,他不愿意,又不好直接当面拒绝舅舅们,只能侧面表达自己的意思。
奈何舅舅们不知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还是很积极。
他只好把这事透露给佟皇贵妃,他了解她。
果然之后她就私下打压佟惠棋。
这会他微微一叹:
“二表妹,你这脾气得改改,你姐姐现在怀孕受不得气,不过……”他话音一转:“你们总归是亲姐妹,怎么闹都无碍,就是……怎么迁累了她人?”
他目光看向似被吓到的何茵茵,何茵茵张了张嘴,却没能发出丁点声音。
佟惠棋暗暗翻了一个白眼,还嫡长女呢!都没她这个庶女大气。
但为了在康熙面前表现自己的和善。
她笑着打圆场:
“皇上,这位是赫舍里表妹,她可能是被您的龙威震撼到了,这还没回过神呢!”
康熙凤眼微挑,别有深意的看向何茵茵:“哦,原来如此。”
何茵茵这会终于反应过来了,脸颊一热,再次跪了下来:
“请皇上恕罪,臣女,臣女确实被您的龙,龙威震撼到了。”她话说的有些打结,似是不习惯迎风拍马。
康熙见此抬手虚握成拳抵在唇边,掩住嘴角笑意,知道她胆小,只清了清喉咙。
佟惠棋不想让皇上的注意力被转移,于是眼珠子一转,提议道:
“皇上,都说春日里御花园风景如画,臣女难得来一次,不知可否邀皇上一起逛一逛。”
她这话带着试探,说完心口却突然有些反胃想吐的冲动。
可下一刻又没了,她觉得可能是错觉。
康熙本想拒绝,余光却撇到地上的小姑娘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他止住到嘴边的话。
小姑娘之前去岫云寺还去后山采花,御花园可比岫云寺风景好多了。
于是点头道:“行,朕正好也想走走。”说完,看似随意的对何茵茵道:“赫舍里小姐一起。”
佟惠棋听到前一句笑颜如花,后一句脸有一瞬间僵住了。
她趁着皇上打头向前走时,瞪了一眼何茵茵。
示意跟来可以,别打扰她和皇上说话。
何茵茵无辜的眨了眨眼睛,似还没反应过来。
心里在想,我不明着打扰,我就暗暗撩拨。
小草还好,本就知道艾公子的身份,宋嬷嬷就是宫里出来的,当然认得康熙,唯有秀文,现在仍旧一副如在梦中的样子,她进了亭子扶起何茵茵,张嘴想问。
何茵茵见此赶紧捏了捏她的手,秀文借此回神,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随后康熙与佟惠棋走在前面,何茵茵落后一步。
杨柳拂面,春风徐徐,池面波光粼粼。
佟惠棋难得有如此机会与皇上亲近。
绞尽脑汁想说些康熙感兴趣的话。
可惜康熙对此兴趣缺缺,
三句不回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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