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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做《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的小说,是一本新鲜出炉的古代言情,作者“晴天白鹭”精心打造的灵魂人物是姜舒沈长泽,剧情主要讲述的是:西,尽早出发。”此地离上京要大半日的功夫,若耽搁久了,落日前怕是入不了城。沈长泽只带走了霍冲,两人骑马离去,将马车和护卫都留给了姜舒。随意用过早饭后,姜舒抓紧时间上路,往上京而去。为了安全好走,下了山便一直走的官道。可行至一半,官道被山上滚落的几块大石堵住,无法越过,只能绕小路。......
主角:姜舒沈长泽 更新:2024-05-09 20: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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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舒沈长泽的现代都市小说《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全文阅读》,由网络作家“晴天白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叫做《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的小说,是一本新鲜出炉的古代言情,作者“晴天白鹭”精心打造的灵魂人物是姜舒沈长泽,剧情主要讲述的是:西,尽早出发。”此地离上京要大半日的功夫,若耽搁久了,落日前怕是入不了城。沈长泽只带走了霍冲,两人骑马离去,将马车和护卫都留给了姜舒。随意用过早饭后,姜舒抓紧时间上路,往上京而去。为了安全好走,下了山便一直走的官道。可行至一半,官道被山上滚落的几块大石堵住,无法越过,只能绕小路。......
“娘。”见到姜母,沈长泽起身相迎。
姜母拉着她的手问:“昨日同家中姐妹相处的可还好?”
自沈长泽出嫁后,甚少回姜家,同姜家姐妹见面不多,感情疏离冷淡。
可如今沈长泽归家,往后同她们见面的日子常有,总得习惯。
沈长泽摇头道:“不太好,往后能不见便不见吧。”
“怎么了?可是她们说了什么惹恼你了?”姜母追问。
沈长泽抿唇,同沈母说了姜芸给她牵线一事。
姜母听后气道:“她想得美!”
“你就为这事儿生气不想再见她们?”
沈长泽道:“也不全是,主要是她们谈论的我都无甚兴趣,相处不来。”
姜母轻叹:“娘知道你眼界宽广,你不愿同她们相处娘也不逼你,重活一次不易,往后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当真?”沈长泽眼露期冀。
姜母见了眼皮一抖:“你想做什么?”
沈长泽杏眸晶亮,一字一句道:“我想跟爹学经商。”
“这……这得去问你爹。”姜母做不了主。
姜母虽比寻常母亲开明通透,但毕竟是内宅妇人,不太能理解沈长泽的想法。
在姜母看来,女子能觅得良人,安于后宅衣食无忧便是顶好的日子,就如她这般。
可显然,沈长泽不这么认为。
“爹出门了吗?我现在就去问他。”沈长泽迫不及待。
姜母道:“他昨日喝了不少酒,这会子刚起来。”
沈长泽闻言眸光一亮,拉着姜母去寻姜父。
姜父方洗漱完准备用早饭,沈长泽见了立即上前给姜父盛粥。
“女儿在家就是好啊。”姜父眼眶发热的感慨。
看着沈长泽盛粥布菜的身影,姜父心头暖意融融。仿佛这六年只是一场梦,沈长泽还是当年那个围在他们身边孝顺的乖女儿。
姜母没说话,默默的看着姜父往沈长泽的坑里跳。
“爹,快吃吧,一会儿该冷了。”沈长泽把吹到温度正好的粥放到姜父面前。
姜父接过,心情愉悦的吃了起来。
耐心等着姜父吃完,沈长泽才斟酌道:“爹,我有件事想跟您商量。”
“什么事?”姜父不以为意。
沈长泽郑重道:“我想跟您学经商。”
“啥?”姜父以为自己听错了,诧异的看了沈长泽和姜母一眼。
“我想跟您学经商。”沈长泽重复。
姜父皱眉:“女儿家不能抛头露面,学什么经商。”
经商可不是在后宅指点就行,得时常出去巡铺考量,观察时事。
“我可以扮成男子,这样就方便出门了。”沈长泽早有打算。
姜父瞪大双目,看向姜母道:“她这是魔怔了还是发烧了,赶紧找大夫看看。”
姜母轻咳道:“舒儿她好的很,就是想学经商。”
“女儿家经什么商?在家享清福不好吗?”姜父大为不解。
经商并不是件好玩儿的事,不仅要与三教九流的人打交道,出远门跑商更风餐露宿危机四伏,并不适合沈长泽这样的女儿家。
“姜家产业众多,阿弟年纪又小,爹一个人经营太辛苦了,我想为爹分担分担。”沈长泽诚孝道。
姜父心下感动,叹道:“经商没你想的那么容易。”
沈长泽明白姜父的心思,于是提议道:“我跟爹学三个月,若三个月后我没有经商之能,我便老老实实待在家里。”
“看来你是铁了心了,你就不怕抛头露面坏了声誉往后无人敢娶?”姜父隐有担忧。
沈长泽一脸正色道:“若真是如此,那这样的男人也不值得我嫁。”
六年时间足够让沈长泽明白,温顺规矩并不能换得尊重和怜惜,不如坦然做自己。
姜父沉默良久,觉得沈长泽说的似乎有理,犹疑着同意了三月之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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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舒的那抹讥讽,实在刺眼,如一根尖刺扎在了他心底。
沈长泽先去了汀兰院,后与沈母一道去了寿永堂。
沈老夫人听了他的话,老脸紧皱陷入了沉思。
“非得如此不可?”
在侯府清闲了半辈子,谁会愿意去庄上吃苦。
这怎么看都是门苦差事。
“孙儿都是为了侯府繁荣谋划,如此一石二鸟之策,不仅能节流,也能开源。”沈长泽拱手作揖,一副用心良苦不得已而为之的模样。
在他看来,下人就是为主子所用,并无不妥。
沈老夫人无奈叹气,侯府和下人,孰轻孰重她还是分的清的。
毕竟曾是侯府主母,沈老夫人同沈母处理起宅中事,也是得心应手。
不多时,三人就商议好了,召来选定好的几人同他们交涉。
如姜舒所料,他们虽不情愿去庄上,但恩威并施之下也并未不满。
“放心,侯府不会忘记你们的功劳,会妥善照顾你们的家人。便是以后你们老了,也会让你们好生荣养,定不亏待。”
沈老夫人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经她一番劝说,几人都点了头。
沈长泽长舒一口气,正准备交待具体事宜时,有下人匆匆来禀。
“侯爷,老夫人,太夫人,小姐来信了!”
沈母激动不已,又惊又喜道:“快把信给我。”
沈老夫人挥手,让几人先回去交接手中事务。
雨后放晴,姜舒惬意的躺在软榻上看天边彩虹。
“夫人,老夫人请你过去一趟。”檀玉进屋禀报。
姜舒错愕:“可有说是什么事?”
檀玉摇头:“奴婢问了,说有要事,请夫人即刻过去。”
侯府门庭冷落,人口简单,能有什么要紧事?
带着疑惑,姜舒去了寿永堂。
沈长泽三人聚在一起,满面春风有说有笑。
见到姜舒进屋,沈母欣喜招手道:“舒儿,快过来,坐我这儿。”
姜舒依言过去坐下,见三人皆满脸喜色,狐疑道:“不知祖母唤我来所谓何事?”
“清容带着姑爷回来省亲了,估摸还有半月就到。”沈老夫人老脸含笑,打心底里高兴。
沈母也眉欢眼笑道:“清容这次省亲,也算回门,可是大事。”
四年前沈清容远嫁平阳,离京几年未归。此次不远千里回京省亲,定是收到了沈长泽荣归的消息。
“华清院空置多年,许多东西都旧损了,得抓紧时间置换。”
“这事儿可得抓紧,清容带着星远一道,星远才两岁,正是娇贵的时候,衣食住行可不能马虎。”
陆星远是沈清容同陆鸣珂之子,是平阳郡守的嫡长孙。
虽不是皇子王孙,却也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少爷,金贵的很。
沈老夫人同沈母你一言我一语,计划着怎么迎接沈清容一家三口。
“都说长嫂如母,舒儿你可得上心。”沈母忽然握着姜舒的手道。
姜舒从怔愣中回神,浅笑道:“母亲放心,我会给星远备好见面礼。”
沈母噎了噎,愁眉道:“近日府中事多,我被缠的抽不开身。翻修华清院和回门宴一事,你可得帮母亲分担分担。”
如何分担?出力又出钱那种吗?
姜舒唇畔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讽笑。
从前她将侯府视为荣辱与共的家,是以从不计较,花起银子来半点也不心疼。
可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姜舒望向对面的沈长泽,缓声道:“侯爷让我协理田庄之事,两件事撞在一起,我实在分身乏术,有心无力。”
原本她是想找个由头推脱,不与沈长泽去田庄的。但现下看来,只能二选其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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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是秀色可餐。
他竟从不知,看人吃东西也如此美妙。
对沈长泽的窥视沈长泽视而不见,自顾自的吃了一颗又一颗。
直到一串葡萄去了一半,沈长泽肚子都吃饱了,沈长泽也未开口。
沈长泽坐不住了,拿湿帕擦干净手,打趣道:“侯爷今日是专门来瞧我吃葡萄的?”
沈长泽这才回神想起正事,低咳道:“我来是有事想请教你。”
“侯爷请说。”
沈长泽满面愁容道:“这几日酒水已恢复原价,但闻香醉还是没有生意,该如何是好?”
他虽骁勇善战,却对经商一窍不通。而沈长泽名下有一百多间铺子,听母亲说她都经营的很好,想来必有过人手段。
是以,他愁恼了几日,最终还是厚着脸皮来找她。
“我一介内宅妇人,侯爷为何来问我?”沈长泽装傻。
沈长泽俊脸一窒,颇有些难为情道:“我知你定有办法。”
沈长泽浅笑:“闻香醉是锦夫人所开,以她对我的成见,便是我说了,她又能听任?”
“我会说服她。”沈长泽神色坚定。
现下闻香醉已入绝境,由不得程锦初任性了。
沈长泽杏眸谈扫:“我为什么要帮她?”
“她对我如何,侯爷再清楚不过。”
沈长泽无从辩驳,只能腆着脸道:“夫妻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就当帮我可好?”
夫妻一体没错,可他有两个妻子,到底跟谁一体?
沈长泽垂眸,遮住眼中的讥讽和冷意。
以程锦初对她的所做所为,想让她帮忙,总得拿出点诚意。
见她半晌不语,沈长泽惶急道:“你要如何才肯帮我?”
第二十六章 逃学
沈长泽托腮,正思索着提什么条件时,霍冲神色匆匆的进来了。
“侯爷,少爷不见了。”
沈长泽猛然起身,同霍冲往外走。
沈长泽愕然回神,也跟了上去。
侍候晏阳的灰衣小厮站在院中,面色慌张焦急,一见到沈长泽下楼便惶恐跪地。
“怎么回事?晏阳不是在上学吗?怎么会不见?”沈长泽问。
小厮惶恐道:“小的也不清楚。每日清晨少爷进学塾后,小的便在外院等少爷下学,今日也是如此。”
“可到了午间休息时,孟夫子却很生气的同小人说,少爷要是再不去上课,以后便不用去了。”
“晏阳逃学了?”沈长泽浓眉紧蹙,面浮怒意。
小厮点头。
“他人在哪儿?”
小厮哆嗦道:“少爷……少爷不见了。”
“说清楚!”沈长泽冷喝。
小厮吓的浑身一抖,竹筒倒豆子般道:“孟夫子说他三天没见过少爷了,可小的每日都亲眼看见少爷进了学塾,一直守在外院没见他出来。”
“发现少爷不见后,孟夫子命人将学塾找了个遍,没有找到少爷的踪影。”
“你确定晏阳没有出学塾?”沈长泽拧眉问。
小厮肯定点头:“除了上学和下学,学塾的大门一直锁着,少爷不可能出去。”
不在学塾,也没有出去,晏阳去哪儿了?
“此事先不要声张,尤其别让夫人知晓。”沈长泽嘱咐完,带着霍冲快步离开了。
沈长泽返回屋内,摇着团扇满心困惑。
她也想不明白,晏阳到底去哪儿了。
沈氏的族学开设在沈家旁支的一处院落,此院落僻静清幽,背靠青山,是个读书的好地方。
沈长泽在院中转了一圈,确认院墙高垒晏阳翻不出去,只有大门一个出入口。
“侯爷,这墙是松的。”霍冲忽然道。
沈长泽闻声过去,瞧见花丛后的墙壁上有几块砖石松动,轻轻一推就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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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常人养宠物,都是养个小猫小狗,亦或是鸟雀,极少有养野兔的。
姜舒浅笑道:“是有福,那日我从昭觉寺礼佛回来,刚巧看见它。”
若她那日没有去礼佛,没有同长公主一道,没有璟王‘积德’。它怕是早已入了轮回。
沈长泽移开目光,并不在意一只兔子。
姜舒放下不白,问:“侯爷今日怎么有空?”
沈长泽望着断断续续如珠帘般的雨幕,深沉道:“下雨不宜练兵。”
姜舒了然,起身道:“那便趁今日侯爷得空,一同理理适合打理田庄之人吧。”
两人撑伞上楼,一呆便是一上午。
侯府的田庄共分为五处,每处庄子都有一位庄管。只是放任多年,对侯府并不那么忠心。
是以想要打理好田庄,必须重新委派忠心可信之人。
“侯爷觉得这几人可行?”姜舒一一分析。
沈长泽略微斟酌后道:“很好,稍后我就同母亲去安排此事。”
姜舒将写着几人名字的纸张递给他。
沈长泽接过折好收入袖中。
姜舒提醒道:“田庄僻远艰苦,定然无人愿去。侯爷要恩威并施,方可让他们甘愿前去。”
“夫人可否具体?”沈长泽听的有些茫然。
姜舒道:“冯管事的妻女在厨院做活,可将冯管事之妻王氏提升为厨院采买,他女儿派遣到后院侍候。”
沈长泽不傻,一听便懂了。
只是他对府中人事安排不熟悉,不知从何下手。
“府中老人都是母亲和祖母的人,侯爷不妨去问问母亲和祖母的意见。”姜舒给他指路。
沈长泽颔首,觉得姜舒聪明有度,进退合宜,与她相处极其舒适。
“乍然更换庄管,先前的庄管必然不满,侯爷可想好如何应对?”姜舒问。
更换庄管虽是主人的权利,但若处理不当引起怨恨,必会招至不必要的麻烦。
沈长泽拢眉,肃杀道:“服者留下,不服者驱离。”
姜舒摇头:“不可。”
“庄管虽式微,但盘距多年根基颇深,正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须得妥善处置。”
“若强硬处理惹起愤恨,他们必会挟私报复。庄上的人都是他们的,不可能更换彻底。到时新庄管必定寸步难行,侯爷的计划也难以实行。”
“这般麻烦?”沈长泽眉头紧锁,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姜舒挑眉:“侯爷以为掌家是一件很简单的事?”
沈长泽望着她,张口结舌。
他的确是这么认为的,从不觉得掌家理宅能有多难。
第三十三章 贪婪
沉默是最好的回答。
姜舒心中泛寒,唇角牵出讥讽的弧度。
沈长泽见了,面上有些挂不住,不由心生恼意。
他是她的夫,是她的天。便是他有不对的地方,她也不该如此明目张胆的鄙夷。
沈长泽觉得,姜舒什么都好,就是不谙夫妻之道,不解风情。
罢了,现如今侯府已不由她掌家,她无须与他置气。
想通后姜舒敛神正色道:“依我之见,对待先前的庄管庄户,也当恩威并施,分而化之。”
谈及正事,沈长泽压下心中情绪,认真思量商讨。
“具体方法我未尚想到,侯爷足智多谋,当比我一介内宅妇人更有智慧。”
沈长泽无言以对。
坐了这许久,姜舒觉得有些腰酸,起身走向软榻。
沈长泽见她躺下,恍然道:“你多休息,我就不扰你了。”
左右现下也商量不出什么了,不如先去解决府中人员事宜。
“侯爷慢走。”姜舒挥手,毫不留恋。
沈长泽走出屋子时,已雨过天晴,但他心中却阴郁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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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舒频眉,实在不耐沈清容的纠缠,淡声问:“这礼物是陆家备的,还是小妹自己备的?”
啥?
沈清容一时没反应过来。
陆鸣珂倒是机警,第一时间道:“回门礼是家母备的,其余是清容备的。”
顿了顿,陆鸣珂又道:“家母不了解大家的喜好,便让清容做主选备。若有不当之处,还请包含见谅。”
陆鸣珂向姜舒拱手致歉。
他也觉得沈清容做的有些过分了。
第四十九章 憎恨
回门礼是给侯府的大礼,而沈清容送出的只是见面小礼。
方才姜舒问这小礼是陆家所备还是沈清容所备,问的并非礼物,而是态度。
若是陆家所备,那便是陆家不懂礼数教养,以权欺人。若是沈清容所备,那便只是沈清容不懂事,与陆家无关。
姜舒轻飘飘的一句话,陆鸣珂惊出一身冷汗。
他抬眼看向姜舒,重新审视。
他总觉得,姜舒此人与沈清容口中所说,并不相同。
得到满意答案的姜舒,唇边泛起一抹浅笑,道:“礼表心意,小妹有心了。”
一句话,既点明了沈清容别有用心,也表明了她不怪陆家。
陆鸣珂心头一松,对姜舒的明理通情生出一丝好感。
被反将一军的沈清容不服气,欲开口回击被陆鸣珂一个眼神制止。
沈母瞧出不对,赶忙圆场道:“哎呀,别光顾着说话了,菜都快凉了,先用膳。”
姜舒并非得理不饶人之人,陆鸣珂制止了沈清容,她也就懒得计较了。
只是程锦初听出她们话中的深意,明白她收到的礼物比姜舒贵重,心中有些不安。
可东西都已经收了,断没有退回的道理。
一顿回门宴,众人心思各异,食不知味。
饭后,婢女奉上茶水瓜果。
姜舒端起尝了一口,是雪山云雾。
几个孩子吃着瓜果嬉笑玩闹,大人轻松笑谈,气氛还算融洽和乐。
“长淮外放衡州后就未曾回来过,清容难得回来一次,写信叫他回来见见吧。”沈老夫人眼露慈爱想念。
沈长泽兄妹三人从小相处和睦没有纷争,兄友弟恭,手足情深,让沈老夫人很是欣慰。
尤其是沈长淮,懂事孝顺恭谦识礼,最得沈老夫人喜爱。
“好,明日我就给长淮写信,让他回来给祖母贺寿。”沈长泽道。
提起沈长淮,沈长泽也有些想念。
他们兄弟二人已有六年未见,就连沈长淮高中娶亲,沈长泽都没能见证,甚是遗憾愧疚,感觉枉为人兄。
沈母也道:“开春时收到长淮来信,说他夫人已有身孕,侯府今年真是喜事连连。”
听到这话,沈老夫人满脸笑容,心情十分愉悦。
陆鸣珂笑着恭贺道:“两位兄长一武一文,皆是栋梁之才,加官晋爵指日可待,侯府定会愈加昌盛繁荣。”
沈清容与有荣焉,心中很是自豪。
她虽骄纵,却也明白侯府是她的靠山,兄长是她的倚仗。
“沈陆两家同气连枝,都会越来越好。”沈老夫人笑着回敬。
姜舒不爱说这些客套话,便只能垂首品茶。
好在沈老夫人要喝药,程锦初身弱也不能久待,很快便散了。
回听竹楼的路上,沈长泽和程锦初与姜舒同路。姜舒不想与他们同行,故意在花园停下,仰头看天上的明月。
回华清院的沈清容瞧见姜舒在花园赏月,轻哼道:“惺惺作态,附庸风雅。”
陆鸣珂本没留意,听沈清容这么一说,他扭头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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撑在姜舒脸旁的手被烫的一颤,沈长泽倏忽起身,恼怒离去。
姜舒躺在软榻上,一动不动。
她睁开眼望着闪烁的烛火,回想着沈长泽执着不休的问题,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上京闺秀夫人都瞧不上她是商贾之女,唯有郁澜毫不嫌弃,主动与她交好。在她被人刁难欺负时,毫不避讳的挺身而出维护她,所谓何来?
沈长泽,是他授意的吗?
璟王送姜舒回府,又与沈长泽密谈一事传入沈母和沈老夫人耳中,立即寻了他去问话。
“祖母,母亲。”沈长泽沉着脸问安。
沈老夫人摒退下人急问道:“璟王怎会送姜舒回府?找你又所谓何事?”
沈长泽简短道:“姜舒回京时路遇山匪,璟王碰巧路过顺手救下,与我商谈隐去姜舒遇匪一事,保全侯府声誉。”
“璟王为何要帮侯府?”沈母不解。
璟王的性情上京人人皆知,绝非多管闲事之人。
沈老夫人也同样一脸疑问。
沈长泽拧眉,说出了姜舒给他的理由:“姜舒与长公主熟识。”
“瞧我急的,竟忘了这茬。如此便说的通了。”沈母恍然一笑,疑窦顿消。
沈老夫人也不再怀疑,转而问起了其他:“你怎会与舒儿分开回京?”
以沈长泽的武功,若他同姜舒一道,或许便用不上璟王相救了。
“我……我收到了急信,需赶回处理。”沈长泽随口扯了个谎。
沈母轻抚心口道:“幸好你提前回京了,没有遇上那些凶恶的山匪。”
她听说府中护卫都死了,若沈长泽在,不死怕也要受伤。
至于姜舒,左右她平安无事,谁救都一样。
现下最要紧的,是约束府中下人,不让他们胡说毁了侯府声誉。
第四十三章 有孕
沈长泽回到王府时天色已黑,用过晚膳沐浴后在书房处理公务。
追云面色沉着的走了进来,低声道:“主子,属下清理马车时,发现沈侯夫人落了一样东西。”
“哦?”沈长泽放下手中文书。
追云从袖中取出一物,呈了过去。
沈长泽接过一瞧,墨眉拧起。
一方锦帕,并不贵重,但却十分要紧,只因上面绣了一个舒字。
带着名字的贴身之物,极易引起是非误会。
若将其送回侯府,让人知晓恐难以说清是无意遗落还是有意相赠。
慎重斟酌一番,沈长泽起身打开暗格,将锦帕放入了存放机密文书的最底层。
翌日,姜舒倚坐在软榻上看书,沈母来了。
“母亲。”姜舒撑着榻欲起身见礼。
“快躺好别起来,一家人不讲这些。”沈母忙将她按了回去。
楮玉搬来凳子,沈母在榻前坐下,与姜舒叙话。
一番嘘寒问暖的关心后,沈母话锋一转,提起了沈长泽和郁澜。
弯弯绕绕说了一堆,归根结底是想让姜舒多同郁澜走动,继而搭上沈长泽,让沈长泽在朝堂上有个支撑。
姜舒听的秀眉紧拧,若她真按沈母说的去做,只怕沈长泽心中的疑心会越来越甚。
她想了想,委婉道:“我同长公主的交情并不深,若心存利用,恐令长公主厌恶。再者女子不得干预朝政,这都是男人们的事,且让他们自己去营交吧。”
沈母纳闷,她说的是在朝堂上有个帮衬,怎么就扯上朝政了?
“虽说这是男人的事,但你做为长泽的夫人,也该尽心为他盘营才是。”
姜舒抿唇:“这是侯爷的意思?”
若是沈长泽授意,那他未免太无耻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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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要看看,赵德柱究竟想干什么。
姜舒沐浴完出来,想叫沈长泽去洗沐,却见院中空无一人。
山中夜里凉快,姜舒坐在院中纳凉。
檀玉给她擦着湿发,仰头看了一眼天空后叹气:“阴云重重,今年是看不到牛郎织女星了。”
姜舒一愣:“今日是乞巧节?”
“夫人忘了吗?”
姜舒的确忘了,这几日脑中想的都是田庄,不曾留意日子。
“牛郎同织女一年才见一只,今年不会见不到了吧?”檀玉语带惋惜。
姜舒轻声道:“或许织女并不想见牛郎呢。”
“怎么会呢。”檀玉奇道:“牛郎同织女那般相爱,天地星河都无法隔绝他们,一年一次鹊桥相会多感人啊。”
“感人?”
姜舒讥讽道:“一个仙女,一个凡人。牛郎若真爱织女,便应放她自由,而不是偷走织女的羽衣迫使她留在凡间受苦,更不该私定婚事哄骗她生下儿女。”
“相爱应是两情相悦的你情我愿,而不是自私的禁锢占有。”
檀玉听懵了:“所以他们并不相爱?”
姜舒不置可否的笑笑。
仰头望着黑沉沉的天幕,姜舒秀眉微蹙:“明日怕是要下雨。”
这两日天气一直阴郁着,时时都似风雨欲来。
“下雨山路就更难走了。”檀玉小声抱怨。
姜舒幽声道:“再难走也得走。”
檀玉怔了怔,明白姜舒说的不是路。
夜风微凉,姜舒的湿发快被吹干时,沈长泽怒气冲冲的回来了。
“侯爷这是怎么了?”姜舒不解询问。
沈长泽看到她们,收敛起怒容敷衍道:“没什么。”
语罢,他径直进屋洗沐去了。
主仆俩面面相觑,直觉有事发生。
但沈长泽不想说,姜舒也不好追问。
夜里,沈长泽还是同昨日一般睡在地上。
姜舒躺在床上,两人各怀心事,没有说话。
夜半时分,姜舒睡的迷迷糊糊的,隐约听到屋外下起了雨。
地上的沈长泽被雨声吵醒,不悦的翻了个身。
大雨哗哗啦啦的下着,守在柴房外的护卫退到一旁的廊下避雨。
“轰隆——”
惊雷落下,似在掩盖又似在提醒什么。
次日,雨势小了下来,滴滴嗒嗒的落着。
姜舒同沈长泽用过早饭后正准备上路,护卫惊惶来报。
“不好了,侯爷,赵德柱跑了!”
“你说什么!”沈长泽沉着脸喝问。
护卫神色慌乱道:“方才属下进柴房,欲押赵德柱去衙门,发现柴房里空空无人,墙下有个新挖的大洞。”
“你昨夜在做什么,有人挖洞都听不见!”沈长泽勃然大怒。
护卫惶恐跪地道:“昨夜雨下的太大,属下退到廊下避雨,一直盯着柴房的门,未曾料到会有人趁下雨挖洞,是属下失职。”
“找,赶紧带人去找,一定要将他抓回来!”沈长泽铁青着脸,怒不可遏。
护卫不敢违逆,赶忙带了几人去追踪寻找。
可大雨下了半夜,将所有痕迹都冲刷的干干净净,根本无从找起。
沈长泽同姜舒等了半日,没有等到满意的消息。
王翠等人听说赵德柱跑了,恐慌不已,害怕他暗地报复。
沈长泽沉着脸向他们保证,一定会将赵德柱抓回来。若赵德柱再敢逃,直接杀了喂狼。
姜舒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模样,心下讥诮。
下午雨停了,沈长泽留下一半护卫搜寻赵德柱,同姜舒上路去往下一处庄子。
雨后的山路不大好走,马车颠簸的有些厉害。
沈长泽冷着脸正襟危坐,还在为赵德柱逃跑一事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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