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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文千金归来:丑小鸭本是白天鹅

青鹫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千金归来:丑小鸭本是白天鹅》是作者“青鹫”独家创作上线的一部古代言情,文里出场的灵魂人物分别为黎小鸭盛玉霄,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有让他走了。”盛玉霄低声在黎小鸭耳边哄道。窦大伟欲哭无泪。哪有这么哄孩子的啊?黎小鸭一想到自己身上肩负了一个人,不,一个厂的命运。一个厂啊……以前满婶婶和她说,长大了就进厂,说厂里好几百人在里面同时工作的。所以她肩负了几百个人的命运。黎小鸭痛苦又为难地皱起眉:“好、好吧。手购是什么?”......

主角:黎小鸭盛玉霄   更新:2024-05-14 22: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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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黎小鸭盛玉霄的现代都市小说《精品文千金归来:丑小鸭本是白天鹅》,由网络作家“青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千金归来:丑小鸭本是白天鹅》是作者“青鹫”独家创作上线的一部古代言情,文里出场的灵魂人物分别为黎小鸭盛玉霄,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有让他走了。”盛玉霄低声在黎小鸭耳边哄道。窦大伟欲哭无泪。哪有这么哄孩子的啊?黎小鸭一想到自己身上肩负了一个人,不,一个厂的命运。一个厂啊……以前满婶婶和她说,长大了就进厂,说厂里好几百人在里面同时工作的。所以她肩负了几百个人的命运。黎小鸭痛苦又为难地皱起眉:“好、好吧。手购是什么?”......

《精品文千金归来:丑小鸭本是白天鹅》精彩片段


黎小鸭茫然抬头:“啊?我说?”

“嗯,我听你的。”盛玉霄浑不在意地说。

仿佛投资砸下去这笔钱,对他来说,真的就只是随手掏出来一笔零花而已。

窦大伟充满希冀地看着黎小鸭。

而黎小鸭紧张万分,瞪着盛玉霄:“怎么可以听我的呢?”

盛玉霄笑着反问:“怎么不可以?”

黎小鸭攥紧了手指,低着头不说话。

她对更小一些时候的记忆有点模糊了,但隐约还记得,有一年妈妈对她说:“小鸭,帮妈妈做个选择好吗?”

她忘了做的是什么选择,也忘了自己选的是什么,只隐约记得后来自己撕心裂肺的大哭。

应该是做错了选择。

是做了很错很错的选择。

黎小鸭瓮声说:“不要听我的,我会选错的。”

盛玉霄敏锐地注意到她的声音带了一丝压抑的哭腔。盛玉霄心底咯噔一下,她被吓着了?

不,不对。

更像是……她曾经有过某种类似的阴影。

盛玉霄抿了下唇角,反而更坚定地想要黎小鸭来选了。

其实很多人不知道一件事……在绝对的资本面前,生意相对来说是很好做的。

雄厚的资本摆在那里,轻轻松松就能钱生钱。所有的人脉都会过来为其开道。

他要亏钱,还是比较难的。

反而是普通的人去做选择时,无论选什么,都有可能是错的。

因为他们的基础天生薄弱,这使得他们做什么都寸步难行。

“你不会选错的,相信我,你试一试。如果你不选,那我就只有让他走了。”盛玉霄低声在黎小鸭耳边哄道。

窦大伟欲哭无泪。

哪有这么哄孩子的啊?

黎小鸭一想到自己身上肩负了一个人,不,一个厂的命运。

一个厂啊……

以前满婶婶和她说,长大了就进厂,说厂里好几百人在里面同时工作的。

所以她肩负了几百个人的命运。

黎小鸭痛苦又为难地皱起眉:“好、好吧。手购是什么?”

窦大伟耐心地和她解释:“是收购,就是买的意思,是别的人来买我的厂。”

“哦,外企是什么?”

“就是国外的企业,外国人知道吗?”

“……那个,一百万不是很多吗?你为什么不要呢?”

窦大伟苦着脸:“没有这么便宜的啊,这是照脚脖子砍价啊。”

“所以他们是坏蛋对吗?”

“对,对!”

黎小鸭看向盛玉霄:“那好吧。”

盛玉霄笑了:“那好吧是什么意思?”

“就是,就是不卖给外国人。”

盛玉霄点点头,爽快地说:“嗯,听你的。”

乍然听见这轻飘飘的几个字,窦大伟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如遭雷击地立在那里,半晌才一崩三尺高:“我的天!我的天!我、我成功了?”

盛玉霄撇嘴:“不是你成功了,是黎小鸭帮你成功了。”

“对对,小姑娘,不不,小姑奶奶,你就是我转世的祖宗!我得把你供起来啊我!”

盛玉霄无语:“说什么话呢?”死人才供起来呢。

窦大伟连忙反手抽自己俩耳光:“对不起对不起,说错话了。”

“虽然是答应了,报告还得写,该交的材料一个也不能少。”盛玉霄语气微冷。

“是是!我知道!没有材料也没办法完成投资流程嘛……”

盛玉霄这才把黎小鸭往车里一塞,也不和窦大伟多加寒暄:“会有人联系你的。”

“是是!”窦大伟目送他们远去。

另一头的林小茹也很高兴自己做了一件好事。

还头一次这么近距离地见识到了这么大的阵仗。

如果不是《交换人生》来这里录节目,她这辈子也不会见到那么有钱的人。


“也、也巧,我快破产了,当时正在处理房产出售的事。收拾完房子里的东西,一出来,就撞上那个黎洪光抱着小鸭。我……我确实是想挟功好求投资,我心思不纯,我……”

窦大伟一个大男人在巨大的压力下,说着说着还有些哽咽。

黎小鸭从兜里掏啊掏,递了一张纸给他,小声说:“论迹不论心。”

窦大伟愣了下,然后狂喜着点头:“对对,论迹不论心,谢谢你,谢谢你小姑娘。你,你懂得真多!这有哲理的话,你都会说呢!”

黎小鸭的声音更小了:“妈妈教的。”

不过紧跟着,她话音一转:“但你救的是我呀,怎么可以要求盛玉霄呢?”

盛玉霄拍了下她的头:“没大没小,什么时候才知道叫哥哥?”

黎小鸭甩了甩脑袋,说:“叔叔,我很感激你。我可以报答你,但是……”

“没什么但是,还想和我分那么清楚啊?”盛玉霄轻嗤一声,看向窦大伟,“行了,什么工厂,说清楚。把你们厂子的经营情况写成报告给我,还要做个投资方案……写清楚需要的金额,分别用于什么地方,预计什么时候回本。”

窦大伟顿时惊叹万分。

不愧是顶级豪门出来的大少爷,和其他富二代完全不同。

这位高中都还没毕业,但对这些事已经驾轻就熟了,完全没有头脑一热就答应。

这位大少爷相当理智……

可是问题就在这里了。

窦大伟苦着脸,心想怎么才能劝这位大少爷舍钱投资一个很可能还要亏损好几年的企业呢?

盛玉霄看着他为难的脸色,瞬间也明白了:“看来你很清楚你手里的厂子赚不了钱。”

窦大伟着急地说:“您听说过‘千金方’吗?”

“只听过孙思邈著的《千金要方》。”

“一个意思!古人认为人命重于千金,所以将救命的药方起之为千金方。我们本来是个药企,专做中医药,曾经推出过‘四逆’‘温脾金’‘白头翁’等药,我们将这些合成的方子称作‘千金方’,在数十年前,也是鼎鼎有名的。

“那时候还是我父亲当家,生意做大之后,生意伙伴劝他去大城市发展,他不去,他说只有这个穷苦地方长出来的草药才是更地道的。一味药材好不好,除了要看处理手法,还要看其生长环境,比如藏红花长在伊朗的最正宗,天麻长在神农架的最正宗……”

窦大伟抹了把脸:“但是啊,小地方的人啊,他短视。我父亲本意是想帮助家乡增设岗位,咱们生意做得越大,当地人也就能被惠及。谁知道……谁知道企业里的人,盗了秘方往外卖!之后我父亲一病,药企就彻底不行了。”

“一直传到我手上,药企变成了一个只处理生产药材的厂子。现在厂子也快垮了。有外企想拿一百万就给收购了,我知道他们要的不是厂,要的是我父亲生前留给我的最后一个秘方。”

窦大伟渴求地看着盛玉霄:“我不想卖,我真的不想卖给外企。可是股东们都撑不下去了,都想卖了算了……不行啊,我想它活下来。”

黎小鸭听不太懂,只看出了窦大伟的绝望和痛苦,于是她又掏了掏兜,给他递了一张纸。

窦大伟说了声“谢谢”,抓着纸擦了擦脸。

“盛大少,求求你,我不是道德绑架你,我就是,就是不甘心,哪怕有最后一点机会,我也得试试!”窦大伟快给盛玉霄跪下了。

盛玉霄挑了下眉,垂眸看向黎小鸭:“你说呢?”


负责三年级的老师姓魏。

魏老师是本地人,只是不算黎家村人而已。

他走近教室,正好听见盛玉霄那句揍八百回。

嚣张!

实在是太嚣张了!

魏老师脸一拉,重重推门,门撞上墙壁发出“嘭”一声响。

魏老师觉得这样应该很有震慑力了。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开口:“谁在闹事?”

盛玉霄回过了头。

魏老师对上他的脸,第一反应是这样的人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然后魏老师想了起来,据说好像最近有个什么节目要在学校录……

“你是节目组的?”魏老师脱口而出。

“嚯,还算来了个有眼色的。”盛玉霄说话还是很嚣张。

魏老师脸一青:“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你怎么能在这里欺负我们的学生呢?”

“快松手!”魏老师喊着就要去扒盛玉霄的胳膊。盛玉霄看着年纪不大,但任魏老师使劲了力气,也没能掰动。

黎小鸭这时候连忙又拽了拽盛玉霄的袖子。

盛玉霄才一松手,让那男孩儿跌坐回了位置上。

男孩儿哇哇大哭:“我要被他打死啦!我要我妈!我要找我妈!”

盛玉霄撇嘴:“没种的东西,前面不骂挺欢吗?”

魏老师想说太过分了,但他对上盛玉霄的眼睛,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魏老师一憋气,心想事儿这么大……他干脆去了校长办公室,打电话给王晓智的妈妈。

王晓智家里是杀猪的,他妈妈围着皮围裙,手里抄着一把刀就过来了。

“谁?谁打我儿子?”

“给我滚出来!”

节目组一看刀都动了,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这怎么才刚开始,就闹出事了。

工作人员赶紧就往上冲。

这盛大少要是少块皮,他们都不好交代啊!

这等一冲上去,却发现盛玉霄站在那里,不慌不忙,门一开,正对上王晓智妈妈。

王晓智妈妈瞬间就感觉到了来自豪门贵公子的冲击。那种气质和气势,完全不是这种山沟沟能见到的。

她恍惚了一下,抓紧了手中的刀。

“你要宰谁?”盛玉霄问她。

王晓智妈妈回过神,咬紧牙关:“谁欺负我儿子我宰谁!”

她的乡音也浓,但比黎家村的人好点儿,勉强能听懂。

盛玉霄看向节目组:“愣着干嘛?打电话报警呗。给他们送年底业绩了,不用谢。”

节目组:“……”

王晓智妈妈却冷笑一声:“报啊!你报啊!我怕你吗?派出所所长还是孩子他三叔公呢。”

黎小鸭一听,着急了。

她拽着盛玉霄的袖子不放,想叫他先跑。

盛玉霄还是不动如山:“哦。那行。”他看着节目组:“你们给我爸打电话,说他儿子要被砍死在这里了。看附近有没有特警叔叔愿意来见义勇为一下的?”

节目组要疯了:“别,别,录个节目嘛,别闹大。不然到时候整个县市都得动起来。”

这里很穷,不仅是山里穷,从镇里、县里到市里,乃至整个省都不大富裕。

盛玉霄来这里录节目,那就是行走的金主。

他要是出事,太打击投资商情绪了,到时候全得跟着发疯。那可不是整个县市都得动起来吗?

没见过太大世面的王晓智妈妈露出惊疑不定的神情,显然终于从节目组这番话里,琢磨出了面前少年的来头不小……

校长这时候也姗姗来迟,赶忙跟着劝王晓智妈妈。

校长把人往旁边一拽,压低了声音:“你疯啦?你知道那是谁吗?”

这里的人多少都沾亲带故的,校长也不希望局面太难看。

王晓智妈妈张了张嘴:“我、我怎么知道?他、他谁啊?说话这么大的口气。”

校长气了个倒仰:“连人家什么来头都不知道,你充什么大?行了,把刀给我,去,道歉去。”

“我道歉?”

“快去,不去我让你们家族谱把你男人名字都给除了!”

这一招威胁可太大了,比说让她去坐牢都管用。

王晓智妈妈脸色一变,扭扭捏捏地过去了:“对不起,冒犯了。”她说完,瞪了大哭不止的儿子一眼:“哭什么?跟我回家。”

“别急着走啊,歉还没道呢。”盛玉霄这个脾气,那是不把账算完决不罢休。就算他亲爹妈来了,他也这么干。

王晓智妈妈愕然说:“刚才我和你道了啊。”

盛玉霄指着她儿子:“我说他。”

他脸色一沉:“我送黎小鸭来上学,好啊,一进门就听见他骂小婊子,说是你教的。现在,向黎小鸭道歉。”

秋日里的风掠过操场,吹了黎小鸭一脸。

黎小鸭懵懵懂懂地抬起头,才明白身边的大哥哥好像是在为她生气……

“那个,这个……其实这话就是个口头禅,不是骂人的。哎呀我们乡下人说话就是这样的嘛,没你们文雅!”王晓智妈妈颠三倒四地辩解道。

盛玉霄勾起唇角:“是口头禅是吗?那你管你儿子叫‘狗杂种’,叫上三遍这事儿就算了。”

王晓智妈妈的表情凝固了。

王晓智一边哭一边喊:“我才不是狗杂种,我才不是。”

这时候校长咳了一声。

王晓智妈妈深吸一口气,只能艰难地挤出声音:“狗杂种,狗杂种,狗杂种。”

她连喊三遍,然后把儿子一扯:“走,回家。”

弹幕顿时密密麻麻刷起了:

爽!

盛玉霄牛逼啊

这对母子就这样狼狈退场了,头都不敢回,生怕再被逼着互叫出更下流的称呼。

盛玉霄哽在胸口那口气顿时出了,他抬手拍拍黎小鸭的头:“好了,上课去吧。”

周围安静极了,谁也没有敢在乱说话。

那些屁事不懂的小孩儿们,再看向盛玉霄目光里也充满了敬畏。

他们不懂太多,他们只知道王晓智的妈妈那么凶,那么厉害,竟然都被他给收拾了。

黎小鸭上了半天学,小道消息就已经传遍了——

了不得!黎小鸭有个哥哥!还很凶的哥哥!比王晓智他妈还凶!

“黎小鸭,黎小鸭。”同桌突然凑了过来。

她好奇地问:“那真的是你哥哥吗?”

她露出羡慕的神情:“我也想有这样的哥哥。我哥哥只会抢我的本子和笔。”

黎小鸭捏住铅笔的手一下绷紧了,她的心跳咚咚。

她也想。

她也想他是她的哥哥。

但她还是低下头,诚实地说:“不是,他不是我哥哥。”

录完节目他就会走了。


所谓《交换人生》,就是让富二代去农村孩子的家里居住,再让农村的孩子到富二代家里居住。

让他们体验对方的人生。

黎箐箐就这样被节目组的车载着,抵达了盛家的豪宅。

盛家豪宅三面环山聚气,占地万平,三层高的别墅可以轻松眺望不远处的高尔夫球场和海景。

黎箐箐一下车,就被扑面而来的奢华气兜头罩住了。

岂止她呢?弹幕也惊呆了。

我去,不愧是盛家!这个豪宅太气派了。

啊啊啊这个被选中的小姑娘不知道修了几辈子的福分,才能换来这样的机会,我好羡慕

这时候,一个穿着黑色制服的中年男人缓步走过来:“您好,黎小姐,您叫我方叔就可以,先生太太都不在家。您先休息。”

这是管家吧?我终于在小说以外的地方见到了活的管家!

小说照进现实,这我只敢在梦里想想

镜头里的黎箐箐这会儿反而有点失望。

先生太太不在家……她来之前都已经想好怎么博得他们的喜爱了。

“这是先生和太太为黎小姐准备的一点见面礼。”方叔说着递上了一个纸袋,上面印着CHANEL的logo。

黎箐箐呼吸一窒,强装镇定地接过来,说:“谢谢叔叔阿姨。”

小姑娘挺大方得体啊,这都不激动一下?

弹幕见状已经夸上了。

方叔倒是没什么表情,心想多半是农村孩子并不是认识奢侈品牌而已。

他让女佣引着黎箐箐往门里走,门内的奢华就这样映入了观众的眼帘。

住在这里真跟公主差不多了。突然有点好奇,盛大少从这样的地方转去农村住,那得叫绝地求生的难度吧?

镜头也恰好切出了盛玉霄那边的视角。

画面摇晃两下,定格,对准了一间破败的屋子。

它甚至已经不能称得上是屋子了,大半边垮塌,全靠木头横梁撑着。在骤然下起的大雨里显得分外飘摇。

真绝地求生啊……

黎箐箐家这么穷?好可怜啊。

镜头这时候一转,先是落到了盛玉霄的身上。

盛玉霄目瞪口呆:“……这么破?就这么个破地方?”

盛大少果然受不了

突然间,盛玉霄在镜头前蹲了下去,和黎小鸭视线齐平。

头上是工作人员撑的伞,为他们隔绝了雨线。

“这就是你家?你就住这样的地方?”盛玉霄眉头皱紧,简直能夹死蚊子。

盛大少在和谁说话?

镜头下移,观众们看见了——

瑟瑟发抖的小孩儿,站在盛玉霄面前,身上裹着一件价值不菲的定制外套。她轻轻点了下头,被水汽打湿的眉眼格外夺目。

观众的视线一顿。

很漂亮的小孩儿啊,这谁啊?盛大少怎么到她家?

这不是那个爱撒谎没家教还偷东西的黎小鸭吗?

她身上披的是盛玉霄的外套?

啊啊,盛大少别和她说话!这就是个小骗子!当心她偷你东西!

“你要进来喝杯水吗?”黎小鸭抬脸问,她的声音细,说话又缓,有种软软的感觉。

盛玉霄扯了下嘴角,别说喝水了,这破屋子他压根就不想进去。

但话到嘴边,对上黎小鸭明亮的双眸,又没能说得出口。

“人也到家了,要不我们就回去吧?”工作人员劝阻道。

这不说话还好,一说话,那盛大少的叛逆劲儿又上来了。

盛玉霄一手按在黎小鸭的背后,推着她往前走,说:“走,进去。”

黎小鸭在风雨中走得小心翼翼,而盛玉霄一个跨步,把黎小鸭家的门槛踩踏了。

本就破破烂烂的房子,更加破烂了。

盛玉霄:“……”

盛玉霄:“你放心,我给你赔。”

他话音刚落,里头突然响起了一阵愤怒的骂声,说的是方言:“小娼妇,现在才回来?你要冻死你爷?”

说话的人口音浓重,喉咙里还像卡了痰一样含糊不清。

盛玉霄乍一听,没听懂。

黎小鸭听懂了,但她只是轻轻吸了吸鼻尖,然后迈进门噔噔噔去点柴烧火。

再从一口大缸里舀水倒锅里,煮开水的同时,上面还要架起两个土豆。这样等水开了,有热水喝了,土豆也能吃了。

盛玉霄追上去问:“那谁啊?”

黎小鸭说:“是阿爷。”

盛玉霄皱眉,怎么听着语气还挺凶?

“这什么东西?”盛玉霄目光一转,问。

黎小鸭抽空回答了他:“烧水呀。”

盛玉霄指着那不成形状的土堆堆:“我是说这是什么东西?”

“是灶。”

盛玉霄:“……”

这玩意儿也能叫灶?

他连忙扭头去打量四周。

土墙,破瓦和草盖构成了一个家。

室内没有灯,只从破开的墙洞上借光。电视、沙发、茶几统统都没有!

不远处垂下一张油布,隐约能看见油布后躺着个人影。刚才说话的应该就是他。

太破了。

实在太他妈破了!

盛玉霄惊得目瞪口呆的时候,黎小鸭已经烧好了水。她拿了个瓷白的碗,给盛玉霄倒了一碗热水。

“给你喝。”黎小鸭双手捧起,手指皮肤被热气烘得发红,但再往下的一截手腕却是泛着青白。那是冻的。

这小孩儿好会啊!这是讨好盛大少呢吧?

别喝啊啊,脏!这个房子脏死了

和弹幕里的激烈反应全然不同,盛玉霄只是眼皮重重地跳了下,然后劈手夺过黎小鸭的碗,重重往那土灶上一搁,冷声说:“喝什么水?”

太好了,盛大少没喝

到底是农村小孩儿,讨好手段有限,谁看得上这双脏手端的东西

下一秒。

盛玉霄把黎小鸭提溜起来夹在怀里,扭头冷着脸问工作人员:“哪儿能洗热水澡?让她先洗个澡去,人都要给冻傻了。”

冻傻了还给他倒水喝呢。

盛玉霄顿了下,才不满地骂道:“我他妈还以为她家里能洗澡呢。这什么家,什么玩意儿,不就一茅草屋吗?茅草屋都比这强。”

……啊?

发弹幕的刻薄网友仿佛被抽了一耳光,呆滞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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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目组有随队的医生,医生找到医药箱,先把裤腿给剪了。这一下,伤口就完全暴露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应该是碎掉的石片飞溅起来划伤的,裤子的布料薄,没挡住。”医生说。

众人看着那个血淋淋的伤口直抽气:“这得缝针吧?”

医生应了声:“嗯。”

盛玉霄低头一瞥,自己倒想得很开:“没切到大动脉和神经就是好事,也比混乱中摔一跤摔骨折好。不幸中的万幸。”

总导演满脸热泪,可是这一点不幸也不行啊!我们怎么和盛总,怎么和许女士交代呢?

盛玉霄问医生:“在这里能缝吗?”

医生想了下,还是摇头说:“环境不理想,还是到县里医院吧。我先给您消个毒,纱布按压止血。”

主要是没人敢承担这个责任。

这位可是盛家独子啊!独子啊!

盛玉霄平时显得戾气十足,不好说话。

这会儿倒随和极了,将腿随意一抻直:“行,你先看着办吧。”

医生迅速找到了碘伏、医用棉、医用纱布……

盛玉霄不想看他怎么处理伤口的,干脆扭头去看黎小鸭,心想着得骗小孩儿哄哄他。

她一本正经哄人的样子,怪可爱的。

但盛玉霄目光这一转,才发现黎小鸭压根不在自己身边。

她被挤到了人群外,无措地站在那里,两眼通红含泪,可怜地望着他。

像是一阵风就能刮跑。

盛玉霄连忙冲她招了招手:“过来,过来。”

黎小鸭踉踉跄跄往前走了两步,然后不动了。

盛玉霄纳闷:“她是不是被吓着了?”他随意点了个工作人员:“你去把她抱过来。”

工作人员点头,这才把黎小鸭抱回到了身边。

这会儿近了一看,她整张脸煞白,目光涣散,浑身都发着抖。

盛玉霄马上安慰她:“是石头把我弄伤了,又不是你弄的,你哭什么?”

黎小鸭勉强地张了张嘴,声音细得像是接不上气了:“你、你……会死吗?”

原来是担心我死啊。

盛玉霄心下一软,想要去把黎小鸭抱自己怀里。

医生马上喝止了一声:“别!大少别动!当心碰着伤口。”

盛玉霄只能遗憾地丢开手,转而轻轻拍了下黎小鸭的背:“我得去一趟县医院,你在这里等我回来,好不好?”

黎小鸭面上的惶恐之色骤然变浓,她死死揪住他的袖子:“你会回来吗?”

“会啊,节目还没录完。”

“你真的不会死吗?”

“不会,你看我的样子像是要死了吗?”

黎小鸭这才慢吞吞地,小心翼翼地点了下头,然后缩回了自己的手。

盛玉霄盯着她看了看,他还以为她会死赖着要跟自己一起去县医院呢。

盛玉霄叹了口气,还有点失落是怎么回事?

不过他也怕自己受伤了,到时候人多顾不上她,所以想想也没有提议。

“带她去擦擦脸。”盛玉霄对工作人员说。

工作人员一拍脑门:“哎对对,疏忽了。”

黎小鸭脸上,脖子上,又是泪水又是泥水,还有点血迹,也不知道是不是盛玉霄受伤的时候溅上去的。

工作人员把人抱走,找了户人家借了热水,然后用了车里的压缩毛巾给黎小鸭擦脸。

黎小鸭呆呆地坐在那里,也就任由工作人员给她擦。

擦着擦着,她的身体轻轻抖了下。

工作人员定睛一看……额角有个口子!

“原来血是你自己的,疼不疼啊?怎么刚才不说啊?”工作人员皱眉。

黎小鸭摇摇头,小声说:“没事。”

工作人员无奈地了说“怎么叫没事呢”,然后转身就去找医生。也巧,医生已经陪着盛玉霄坐车,走另一条路往县里赶过去了。

工作人员一时间也没了办法,只好从自己包里翻出来个创可贴和碘伏棉棒,转头就又去找黎小鸭。

黎小鸭还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工作人员走近的时候,才听见她小声喃喃:“我真的是扫把星啊……”

工作人员愣了愣,心间不自觉地一揪紧。

“黎小鸭,你……”工作人员一脚迈出去。

黎小鸭立马就垂下眼,闭上了嘴。

工作人员叹了口气,先用碘伏棉棒给她伤口消毒。过程中她连哼都没哼一下。刚才所有的眼泪,好像真的只是怕盛玉霄会死。

工作人员的心情越来越复杂,一边给她贴好创口贴,一边忍不住说:“你以后学了地理,就知道这是非常常见的自然灾害。你……你不是扫把星。”

*

黎箐箐刚起床就听说了盛玉霄受伤的消息。

还是为了保护黎小鸭!

黎箐箐差点当场笑出声。

太好了!

这样一来,盛家不得恨死了黎小鸭!

黎小鸭就算讨得了盛大少的喜欢又怎么样?这辈子她都别想当盛家的养女了。

黎箐箐连忙下了楼,一脸担忧之色地迎向盛骏:“叔叔,我听说哥哥受伤了?受伤严重吗?”

盛骏轻描淡写:“不是什么大事。”

黎箐箐又问:“我们要去探望哥哥吗?”

盛骏顿了顿:“你想去?”

黎箐箐连连点头。

听说黎小鸭被单独留在了村子里,而盛玉霄现在被送到了县医院,她如果能跟着盛骏一起去……那关系自然而然能拉近。

“那就走吧。”盛骏很快做出了决定。

黎箐箐当然喜不自胜,但这会儿了,她还没忘记装作懵懂地问:“阿姨呢?阿姨不去吗?”

盛骏说:“她最近很忙碌。”

黎箐箐喃喃说:“那哥哥看不到妈妈,会很难过的吧?”她其实就是想说,许秋来一个当妈的,一点也不称职。

盛骏却笑了:“盛玉霄巴不得不见他妈呢。”

“啊?为什么?”黎箐箐心想,难道盛玉霄和母亲的关系不好?那也是好事。反正她也讨厌许秋来!

盛骏却没有要再往下说的意思了。

不久后佣人给黎箐箐收拾好了行李,他们很快启程飞往山村附近唯一有机场的城市。

托盛骏的福,黎箐箐第一次享受到了头等舱的快乐。

但这会儿不在拍摄中,不向他人炫耀一下多可惜。

黎箐箐连忙掏出手机对准舱内拍了一通,等下飞机后,她悄悄在微博注册了个账号,再把那些照片发上去,配文:谢谢我的长腿叔叔。

做完这一切之后,黎箐箐才小心地收起手机,扭头去看盛骏。

却见盛骏微眯起眼:“嗯?怎么有点眼熟?像秦家那小子!”

秦家?

那个后来收购多家高奢品牌,被称为巴黎无冕之王的秦家吗?

黎箐箐顺着视线看过去。

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里,一道穿着黑色风衣,少年挺拔削瘦的身影,在几个保镖的簇拥下,很快远去了。

根本看不清楚。

盛骏也只是说了那一句话,之后没再提起这个秦家公子哥儿。

他们直接驱车往县医院去。

盛大少受伤了,这下山村生活没什么看点了。

我去,黎箐箐居然跟着盛总到医院来探望盛大少了!这下这边更有看点了!

溜了溜了

黎小鸭这边的观看人数快速下跌。

但就在黎箐箐二人抵达医院时,另一辆黑色迈巴赫以相当拉风的姿态沿着一条土路,驶入了小山村。

车里,秦邃冷冷地问:“这里的路都这么烂吗?”

“有条路还行,但这不刚滑坡吗?滑坡还把盛家公子给弄受伤了。”

秦邃马上说:“老天有眼。”

“……”司机没敢接声。

秦邃突然又问:“我也要和他一样,去住那个什么黎小鸭家吗?”

“看节目组安排是这样的。”

秦邃的语气冷硬,合上眼说:“那对她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我没盛玉霄那么好说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

“到了。”

车门打开,司机请秦邃下车。

秦邃长腿一迈。

还守在黎小鸭这头的网友们,突然精神一震,惊呆了。

卧槽!秦邃!

盛大少,这是说什么来什么啊,你前脚刚说黎小鸭别和他玩儿,这下真人就来了!

小说《千金归来:丑小鸭本是白天鹅》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黎松说:“黎小鸭得死,得死她表叔手里,这样她表叔说什么都洗不清了。”

村长呆了呆:“杀、杀人啊?”

黎松嗤笑一声,按住亲爹的肩:“又不是没杀过。”

这时候,黎小鸭的表姑婆已经哭红了眼,头发衣服散乱,她的儿子儿媳也在一旁跟着哭,嘴里喊:“妈,求求你就说了吧,你要害死我们吗?”

表姑婆崩溃地拍着桌子,把手都拍肿了,喉咙里挤出一声哭号:“好!好!我说!是黎洪光把人带走了,他是黎小鸭的远房表叔!这事真跟我没关系啊,是黎小鸭她阿爷做的主!”

秦邃飞快转身:“马上去找这个黎洪光。”

另一边窦大伟到了医院,抱着试试的心态问服务台:“你们这儿有个住院的病人,叫盛玉霄……”

服务台的姑娘变了脸色,硬邦邦地说:“病人隐私,抱歉不能告诉你。”

窦大伟一愣。还真有这个人啊!

“我有急事找他。”窦大伟着急地说。

“每个人都这样说,但真的不好意思。”

窦大伟一下意识到,这个“盛玉霄”也不是普通人。

刚才在二医院,小女孩儿说秦邃在黎家村录节目。录的什么节目?

毕竟是生意人,脑子还是活泛。

窦大伟拿出手机,开始检索“黎家村录节目秦邃”,这样的关键词。

网页很快就跳入了他的眼帘。

盛玉霄!

原来是这个盛玉霄!

窦大伟大喜过望,差点当场哭出声。

那小女孩儿就是他的贵人啊!

她身边不是秦邃,就是盛玉霄这样的大少爷!

窦大伟马上举起手机,找到节目里黎小鸭的照片给服务台看:“你上网搜搜,这个小女孩儿失踪了,她现在人在二医院,我是过来找盛玉霄报信的。”

服务台惊疑不定地看了看他,最后还是选择打了个电话出去。

前后半个小时不到,一长串车队停在了县医院的大门外,引来了无数人关注。

盛玉霄大步迈下车,左顾右盼:“人在哪里?”

窦大伟从来没觉得自己有这么受欢迎过,他往前挤了挤,心想这位盛大少的外形实在独一份儿,第一眼就能看见他。

“盛大少!我,我在这里!”窦大伟高声喊。

保镖本来看他硬往前挤,伸手要拦,这一下就缩回去了。

而盛玉霄也拨开人群,三步并作两步到了他面前:“你见到黎小鸭了?”

“对,对,在二医院……”

“她受伤了?”盛玉霄眉间戾气骤然布满。

窦大伟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说:“是,不不,不是,不是受伤,是生病,发高烧,在打吊瓶。她身边有人看着。”

窦大伟左右一打量,觉得不能说实话,万一都觉得是亲戚就撒手不管了呢?

窦大伟说:“很可怜,脸都烧青了,扎针的时候还哭……”

窦大伟话都没说完,就感觉到身边一阵疾风掠过。

盛玉霄快步往外走:“去二医院!”

“盛大少,等等我啊!您等等我!”窦大伟拔腿就追,生怕被落下。

盛玉霄也想到这人多半还有用,于是返身把人一抓半拖着往前快步走去。

盛玉霄年纪小,但身高却比窦大伟高出一截。窦大伟这会儿也顾不上什么中年人的颜面了,能被盛大少这么抓着走那都叫荣幸!

……

康元对外贸易公司的大门口,数辆车驶来,停稳。

秦邃第一个走下去。

“喂,你们是什么人?没有预约不能往里进。”前台底气不足地拦在面前。

怎么来了这么多气势汹汹的人?

这动静,黎表叔,也就是黎洪光在楼上都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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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过年,黎小鸭都会见到这个远房表叔。

表叔会笑眯眯地摸着她的头,递给她一个红包,说“跟叔叔去过好日子好不好啊”。

那时候黎小鸭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后来村子里的小孩儿都围着她指指点点,笑话她:“喔!喔!黎小鸭要被她阿爷卖咯!卖去给瘸子当小媳妇儿咯!”

黎小鸭很害怕,和老师说了。

第二天表叔就又来了,表叔很生气,骂骂咧咧说:“你那个城里老师是来支教的,支教是啥晓得不?待两年就要走的。老子告诉你,没人能护得住你一辈子的!”

说完,表叔扇了她一耳光。

重重的一耳光,扇得她耳朵嗡嗡作响。

鼻子也流血,耳朵也流血。

她站在那里喊“阿爷”,阿爷就倚坐在门槛上,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叹气说:“小鸭,阿爷一个人养你也不容易咧……”

再后来,就变成小小的黎小鸭来养黎阿爷了。

表叔也再没出现过。

久到黎小鸭都快要忘记他了。

直到这一刻。

那一耳光的记忆瞬间被唤醒,黎小鸭的脑袋又嗡嗡响了起来。

她攥了攥手指,说:“我要回家。”

表叔起身走过来,从表姑婆手里接过了她,笑得两眼眯起来,乍看像个慈和的长辈。

“回什么家?跟表叔去城里住了,车就在外头。”

黎小鸭忍住了没有发抖,她大声说:“我要回家,我不回家,会有人来找我的!”

“草,忘了让黎小鸭先带点被子衣服回去了。”盛玉霄坐在病房里,忍不住皱起了眉。

“算了,还是等我回去带给她。”

黎小鸭回了黎家村之后,盛玉霄在病房里待得心浮气躁的,一边还担心秦邃把黎小鸭给笼络走了。

他滑动着手机屏幕,对上面的游戏图标连一点打开的兴趣都没有。

闲来无事大少爷打了个电话:“喂,杨哥,你把这边招商办的电话给我一个。”

弹幕还在猜:大少爷这就要出手投资了?

财大气粗,投资跟吃饭喝水一样,羡慕

要是能来我这里录节目就好了,我家乡也很穷

弹幕还讨论着,却发现镜头一黑。

那是盛玉霄暂时拆掉了摄像头和收音麦。

没一会儿小小病房就热闹起来了,盛玉霄在这里见了些人。

这些人也挺震惊,从前投资都是在酒局上拉,今天在病房里拉,多新鲜。而且还没见过大金主这么主动的!

“坐,都坐,别客气。”

盛玉霄收敛起那股子狂拽的气息,还挺让人受宠若惊。

“这是盛总的意思吗?”有人小心地问。

盛玉霄摇摇手指:“说实话吧,我爸看不上这样的项目,你们再费心思也没用。”

对面的人急了:“那……”

盛玉霄说:“我可以给你们投。”

“您……”

“我把明年买跑车的钱投给你们,有六百万呢。”

对面的人目光一下就火热了,催促着身边的助手:“来,把策划案给这位……”

盛玉霄打断了:“别,我先不看这个。”他顿了下说:“你们这儿不是有个石牛镇吗?石牛镇上,有个人我不知道具体在哪里工作,但我知道他叫黎松,是黎家村村长的儿子。哦,最近我在黎家村录节目,你们也知道吧?”

“知道知道,这个黎松……”对面的人停顿了下,委婉地问,“得罪您了?”

盛玉霄打开手机,把当初录的那段对话放了出来。

“听听,多大本事,算计到我头上了。”盛玉霄冷笑着说。

半小时后,这群人从病房离开了。

走出去后,他们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黎松,人品不好啊,太影响咱们这里的名声!人家以后要怎么评价咱们?穷山恶水出刁民吗?那还能拉来投资吗?”


卧槽,黎小鸭真特么惨

合理怀疑是她阿爷

门外警察低声安抚道:“村长那里我们也派人去传唤了,我想那个下毒的人,一定也在这条关系链中,只需要仔细排查就能找到。”

盛玉霄面色稍霁:“辛苦了。”

“应该的。”警察顿了顿,“有句话我得提醒一下……就算最后认定贩卖事实,但因为黎小鸭的监护人只有她阿爷一个,法律会考虑从轻处置。”

盛玉霄拳头一下捏紧了,冷冷说:“这件事我会来想办法。”

盛玉霄转身回到病房,心底的那股子戾气并没有因为找到了黎小鸭而消散,相反愈来愈浓。

血缘关系。

这四个字对于家庭幸福的人来说,是最美妙的字眼。

但对于黎小鸭这样的人来说,却是催命的毒药,是一生的束缚。

秦邃注意到他进来了,突然开口说:“其实可以收养。”

“她爷爷是直系亲属,直系亲属在,无法收养。”盛玉霄沉着脸说。

秦邃想了下,说:“如果是她母亲那边的亲属呢?一个年轻力壮的,有钱的,有社会地位的,风评极佳的……亲属呢?”

盛玉霄目光闪烁。

两个大少爷对视一眼,都有了点阴招。

没有亲属没关系。

可以现捏一个出来。

他们这段对话也引起了观众的强烈反应。

所以这次意外就是黎阿爷造成的?

这可是亲孙女啊,怎么下得去手?

另一头。

黎箐箐背着盛骏接了个电话,她这才知道自己的爷爷也被警察带走了。

蠢货!这些只会拖后腿的蠢货!

黎箐箐在心底怒骂了一万遍。

但嘴上还要安抚自己的爸爸:“您别担心,我马上要和盛骏叔叔回去了,我会求他想办法的。”

黎松犹豫的声音从那一头传来。

他说:“别想办法,……别救你阿爷。”

黎箐箐愣了愣,嘴上还是说:“那怎么行呢?那可是我的爷爷啊。”

“老头子一辈子没走出过山村,眼界窄,容易办错事。别让他拖累了你,箐箐,你会成为爸爸妈妈的骄傲,对吗?”

黎箐箐的呼吸一轻,万万没想到自己的亲爹和自己一样的杀伐决断。

她轻轻抽泣了下,说:“好。”

盛骏这时候走过来了,注意到她的动作,不由问:“怎么了?”

黎箐箐佯装不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事,哭着说:“爷爷被警察带走了,他们说他做了坏事。”

盛骏脸色微变,很快就联想到了黎小鸭失踪一事。

盛骏盯着黎箐箐,故意问:“你想让叔叔帮你吗?”

黎箐箐抽噎着摇摇头:“如果爷爷真的是坏蛋,那我不能让叔叔帮我。如果爷爷不是坏蛋,警察叔叔一定会放他回家的。”

“嗯,走吧。”

“走了吗?我们不去见哥哥一面吗?”

“不用了,他现在肯定守在那个黎小鸭身边呢。”

黎箐箐嫉妒坏了。

心里陡然生出个念头来——盛玉霄不会是把人当童养媳养吧?

一想到这一点,黎箐箐更嫉妒了。

“我要见律师!”黎洪光被扣押之后,嘴里反反复复喊的就是这一句话。

他律师也的确见到了,但对方来了之后,直接遗憾地告诉他:“这事关注度很高,是联合了省厅一起办的案,接下来还要在全省范围内展开一次打拐行动。”

黎洪光的脸绿了:“可我和黎小鸭是亲戚!”

“是,所以你可以尝试从她的直系亲属那里取得谅解书。但很不幸的是……她的爷爷也被警方控制起来配合办案了。”

“……”

黎洪光只能想到最后一个办法:“我可以赔钱,我可以给黎小鸭赔五万,不,十万,……二十万也可以!够她安安稳稳读到大学毕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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