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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全集破镜重圆:总裁别跪了,夫人拒绝原谅

陆尽野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破镜重圆:总裁别跪了,夫人拒绝原谅》,此书充满了励志精神,主要人物分别是乔予薄寒时,也是实力派作者“陆尽野”执笔书写的。简介如下:时,他周身似乎没有一点温度,冷的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魔。......

主角:乔予薄寒时   更新:2024-07-15 04: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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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乔予薄寒时的现代都市小说《精品全集破镜重圆:总裁别跪了,夫人拒绝原谅》,由网络作家“陆尽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破镜重圆:总裁别跪了,夫人拒绝原谅》,此书充满了励志精神,主要人物分别是乔予薄寒时,也是实力派作者“陆尽野”执笔书写的。简介如下:时,他周身似乎没有一点温度,冷的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魔。......

《精品全集破镜重圆:总裁别跪了,夫人拒绝原谅》精彩片段


男生宿舍堵完,堵图书馆,堵学校小花园……最后堵到薄寒时的博导周思泉都认得她。

当时周思泉是怎么调侃薄寒时的?

周教授说:“人家小姑娘这么有诚意,你这个大冰块就赶紧从了吧!”

在外人看来,乔予就是这样“不择手段”的得到了薄寒时。

也许,就连薄寒时,也觉得她是死缠烂打吧。

乔予睫毛颤了颤,强撑笑意,“薄总既然看穿了我的意图,那请问薄总打算怎么处置我?昨晚那一次,是可以抵消我们六年前的恩怨?还是让宋小姐把薄总未婚妻的身份,让给我?”

她是故意这么说的。

因为,她很清楚,她提的这两个要求无疑是天方夜谭。

薄寒时不可能答应。

男人冷笑,他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乔予,你把自己想的太贵。”

乔予扯扯唇角,莞尔:“既然薄总不愿意,那就算了吧,昨晚薄总也很愉快,不是吗?”

她的手搭在车门开关上,正准备离开。

薄寒时再次发话:“你以为,我这里,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那薄总想怎么样?”

“叶承泽跟我做了笔交易,把你卖给了我,现在你已经不是他的未婚妻。不过你要是想做回叶承泽的未婚妻,也不是不可以。”

她自然是不想做回叶承泽的未婚妻的,做叶承泽的未婚妻,下场只会更惨。

但,薄寒时是什么意思?

留在薄寒时身边,未婚妻的身份她自然是不配的。

难道是……

乔予脸色一瞬苍白,自嘲道:“难道薄总是要我做你的情人吗?”

“否则呢,像是六年前那样做正牌女友?乔予,你配吗?”

心尖,刺痛。

她吞了吞喉咙,问:“如果我不想做叶承泽的未婚妻,也不想跟着薄总呢?”

薄寒时侧眸,那双深眸明明噙着若有似无得笑意,却像是向她张开了报复的獠牙,他说——

“那就还钱,十五个亿。乔予,你还得起吗?”

“……”

她知道,叶承泽愿意放过她,薄寒时一定是花了不少钱。

可她没想到,会是这么一大笔巨额。

她自嘲:“那我还挺贵。”

十五个亿,她的确还不起。

“不要以为我花十五个亿,是大发慈悲的帮你脱离叶承泽的魔爪,把你留在我身边,只是为了对付乔帆。乔帆在西洲州长位置上多年,接触过的人,做过的勾当,你应该知道不少吧?”

当年,薄寒时被迫入狱,乔帆把乔予当枪使。

乔帆是幕后的始作俑者,乔予就是那把直击薄寒时心脏的烈枪。

一个都跑不掉。

“乔帆再怎么猪狗不如,也是我的亲生父亲。薄总怎么会觉得,我会帮着你对付自己的父亲?”

薄寒时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你现在连人都是我的,你有的选吗?”

“我帮薄总搞垮乔帆,六年前的恩怨,就可以一笔勾销吗?”

她只想快点赎罪,然后带着母亲和小相思,彻底逃离这一切……她怕最后引火焚身,这烈火,烧到她身上无所谓,可若是烧到母亲和小相思身上,她会疯。

“那也太便宜你了。”

“……”

“乔予,你想重新开始,过新的人生是吗?”

和那个谢医生?

“我希望薄总也能开始新的生活。”

男人薄唇勾了勾,笑意凛冽似刀,语声却是风轻云淡的,“可惜啊,别妄想什么新生活了,你就在地狱里待着吧。”

他走不出去,她也休想去过什么新生活。

这场游戏是否结束,取决于他。

乔予,连退出的资格都没有。

她脸色发白的看着薄寒时,他周身似乎没有一点温度,冷的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魔。


酒店的大包间里。

薄寒时走了,江屿川追了出去。

现在,只剩下叶承泽和乔予两个人。

乔予不是傻子,预感到不妙,连忙抱起小提琴就要走:“叶少,我也失陪了。”

她刚走到包间门口,叶承泽下巴一扬,门口那两个保镖就拦住了她的去路。

叶承泽玩世不恭的笑道:“乔大小姐是没听清吗?薄寒时,他已经把你,送给了我。”

乔予拎着小提琴的手,攥紧。

她力持平静的扯唇:“叶少在开什么玩笑,薄总都说了,我是他的前女友,既然是前女友,薄总自然是没有资格将我送给谁的。”

“乔予,别他妈敬酒不吃吃罚酒!”

叶承泽声音懒洋洋的,可说的话却不是玩笑。

乔予咽了咽唾沫,转头看向男人,“叶少究竟想怎么样?”

“当年你骗我退婚,这笔账,我今晚可以不跟你计较,你来卖唱,不就是为了挣钱吗?喝了这杯酒,我放你走。”

乔予有些不解:“就这么简单?”

不管其中是否有诈,她都必须喝了这杯酒。

喝了这杯酒,才有机会逃走。

来之前,乔予怕又要喝酒,便提前吞了解酒药和抗过敏药。

所以,那杯白酒,她喝的很干脆。

仰头,一饮而尽。

她将酒杯倒置,一滴不剩,“叶少,这样够了吗?”

“啪!啪!”

叶承泽鼓掌,眼底流露出几分惊喜来,“没想到,乔大小姐看起来温温柔柔的,做事倒是挺爽利一人。”

乔予礼貌性的淡笑,“既然如此,那我先告辞了。”

门口的两个保镖,依旧没有让开。

“叶少这是什么意思?”

叶承泽笑了笑,眼神浪荡的看着她:“反正薄寒时已经不要你了,不如,你跟了我。六年不见,我发现,人就是贪心的,没吃到嘴的果子,不管是家的野的,总想尝尝味道。”

尤其这果子,品相极佳,经过薄寒时的手。

不免让他,更好奇了几分。

乔予这才感觉到,全身血液像是沸腾一般,燥热难耐。

她看向那杯酒,拧眉:“你在酒里面放了什么?”

“一点点助兴的东西,增加乐趣。”

叶承泽一挥手,保镖退出去。

乔予往后退,愤怒道:“叶承泽!你卑鄙!”

“乔予,像你这种跟过其他男人的二手货,我愿意要你,你应该感恩戴德。你知道有多少女人费尽心思的想跟我?现在你有这个机会,还不赶紧抓牢?”

乔予恶心的想吐:“我是二手货,那敢问叶少是几手货?你不会以为,像你这种睡过无数女人的男人是个香饽饽吧?在我这儿,你连烂菜叶都不如!”

“我看你,浑身上下只有嘴是硬的!”

叶承泽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子,将她抵在大圆桌上,作势就撕开她的裙子。

羞辱感,让乔予悲愤交加!

“薄寒时最厌恶别人碰他碰过的东西!哪怕是他不要的!叶承泽,你不怕薄寒时……”

乔予想吓唬他,以此逃脱他的魔爪。

可是叶承泽,在西洲也有个混世魔王的称号,胆子大的不行。

叶承泽冷笑着,拍了拍她的脸,“你不会到现在都还在做梦,以为薄寒时会回来救你吧?乔予,清醒一点吧,比起所谓的占有欲,薄寒时那样的男人,更厌恶的,是背叛。”

乔予脸色又红又白……

叶承泽的话,击中了她心底最薄弱的致命点。

她的一切反抗,仿佛都是徒劳的,身体和意识也渐渐被药物所掌控……

她眼尾湿红,仿佛从了,“麻烦叶少温柔一点,我怕疼。”

叶承泽满意的笑了:“你早这么听话不就行了?”

乔予忽然一手主动搂住了男人的脖子,叶承泽放松了警惕,她另一手摸到一只水晶烟灰缸。

“砰”一声!

烟灰缸猛地用力砸在叶承泽脑袋上!

叶承泽脑门瞬间嗡嗡的,温热的鲜血,从他额头流到了眼睛里,糊住了视线。

乔予在桌上随手抄起一把餐刀,快速朝门口跑去!

门口的两个保镖甚至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只听包间里的男人抱着头暴怒大吼:“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把她抓回来!靠!该死的女人……嘶……妈的,下手这么狠!”

……

夜幕下,一辆京A99999的黑色迈巴赫停在酒店门口。

江屿川坐在前面,试图说服薄寒时,“寒时,那个叶承泽你也知道,西洲的小霸王,很会玩弄女人,乔予落到他手里……”

“你心疼了?”

男人直接打断了他的话,面若冰霜。

“乔予虽然对不起你,可你们之间到底是有过感情的,寒时,我不希望你后悔。”

薄寒时命令:“开车。”

江屿川没了办法,正准备发动汽车离开。

乔予衣衫不整的从酒店大厅跑了出来……

叶承泽的两个保镖,也追了出来!

乔予想也没想就拉开了那辆迈巴赫的车门,现在,只有薄寒时能救她。

她钻进车里,扑进了薄寒时怀里。

她甚至顾不上什么尊严和脸面,红唇猝不及防的抵在了男人薄唇上,用尽所有技巧,想要挑起他的一丝情慾。

她双眼湿透,猩红着眼角求他:“薄寒时,别把我推下去……”

小说《破镜重圆:总裁别跪了,夫人拒绝原谅》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她每说一句话,那胸口的鲜血,就随着她胸口的每次颤动,往外冒的更肆意。


说每个字眼,都像是在刀尖上舔血,伤筋动骨的疼。

但若是再不说,她怕,再也来不及了。

她乞求的看着薄寒时,眼泪灼烫,“我……有件事一直没告诉你,其实,相……”

“其实……相……”

就在乔予打算告诉他,相思其实是他女儿时。

男人用干净的纱布摁住了她直冒鲜血的胸口,咬牙道:“闭嘴!乔予,你听着,马上就要到医院了,你不会死!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留着精力保持意识清醒!”

乔予疼的用力皱了下眉头。

薄寒时紧紧攥着她的手,在她耳边一字一句威胁,“乔予,你听好,我还没原谅你,你欠我的,必须你亲自偿还!一死了之,是最简单也是最痛快的方式,我不准你用这种方式来赎罪!那样,太便宜你了!”

“为你挡的这一刀,就算是偿还你在狱中所受的那一刀吧。不过……薄寒时,我不一定有你那么幸运,能九死一生的……活下来。你答应我,就算……就算我死了,你知道了一些事,也别怪我,别再恨我。我……我希望你……重新……”

开始。

可话还没说完,乔予攥着那枚钻戒的手,蓦然垂了下来。

“哐当——”

挂在银链子上的戒指,滚落在地。

薄寒时怔住了。

他浑身僵硬,只能眼睁睁看着乔予昏死过去。

“予予……”

他想喊她,却发现自己,哑然失声。

男人的双眼,猩红的像是滴血。

他不敢动她,只在她身旁,无助的沉声唤她:“乔予……你醒醒……予予……你醒醒……你不是想去看橘子海吗?我带你去……你醒醒……”

可乔予还是无动于衷的躺在那儿。

薄寒时双手沾满了乔予的鲜血,他低头茫然的去找那枚掉落在地的戒指。

他捡起戒指,塞进乔予手里。

可乔予,根本拿不住。

戒指又掉在了地上。

像是,怎么也抓不住了。

那种猛烈窒息的失去感,像是汹涌澎湃的惊涛骇浪,席卷薄寒时全身。

薄寒时跪在那儿,双眼猩红,面色麻木。

一滴泪,滚落下来。

砸在乔予手背上。

……

救护车终于抵达市医院。

乔予和余泽仁都被推进了手术室里。

薄寒时站在手术室外,一言不发。

直到护士拿着手术单过来问:“谁是伤者家属?”

“我是。”

薄寒时握着笔,在手术单上快速签下名字。

指尖,微颤。

“她现在怎么样?”

护士很诚恳的说,“还不清楚,匕首插进左胸口,很可能伤及心脏,现在还不好说!”

男人颓然的,跌坐在座位上。

手术期间,薄寒时始终垂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徐正看不清他的情绪,去旁边的自动贩卖机买了瓶矿泉水递给他:“薄爷,喝点水吧,手术时间越长,代表乔小姐越安全。乔小姐一定会吉人自有天相的。”

薄寒时接过水,没拧开,只捏着瓶子低声说:“以前我不是没想过,让她也尝尝一把刀插进胸膛的滋味。但她今晚居然会挡在我面前,替我挨那一刀……”

“所以,薄爷是后悔报复乔小姐了?”

薄寒时摇头,不确定的说:“我不知道,我明明恨透了她。”

薄寒时一向是坚定明确的。

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他的目标精准清晰的可怕。

在尸横遍野的名利场上,他是野心勃勃的野心家,雷厉风行和霹雳手段,是他的代名词。

他所做的每个决定,都无比正确,让对手胆寒。

可偏偏是在乔予身上……他恨她入骨,又心软成疾。



挂断电话后,陆之律手臂勾上常妤的肩膀。


“季俞洲待会儿要来,你就不好奇,她要跟我谈什么重要的事情?”

常妤丢开他的手,脸上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既然你跟她有重要的事情谈,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陆之律一把抓住他:“别装了!我知道你想知道!你不准走,我现在喝醉了,你要是走了,她万一觊觎我身子,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常妤气笑了,“你以为季俞洲是瞎子?”

“你没听说过啊,玩的好的闺蜜选男人的眼光都一样,万一她也看上我了呢?”

“南初似乎也并不喜欢你吧?”

“……”

常妤,你丫够狠!

……

十五分钟后,季俞洲出现在不夜港酒吧里。

陆之律打了个响指,朝她挥手:“这边!”

季俞洲闻声望去,视线落在常妤身上时,目光明显一怔。

季俞洲硬着头皮走过去。

先是跟常妤打了个招呼:“抱歉,我不知道你也在。”

她答应过他,尽量不出现在他面前。

可这才几天,便破了誓言。

男人表现的很漠然:“你又不是第一次言而无信,习惯了。”

当初,说好了永远在一起,就只是说说而已。

他那语气,仿佛在说,季俞洲啊,你就是个惯犯。

季俞洲左胸口的伤口,隐隐作痛。

她还是忍不住的解释了一句:“如果我知道薄总也在,就不来了。”

常妤捏着酒杯的修长手指微微用力,“砰”一声,将酒杯用力掷在桌上。

似是不满,“我去趟洗手间。”

他目不斜视的路过季俞洲。

视她若无物。

陆之律抽了根烟,一条长腿架在凳子下的横撑上,漫不经心的问:“说吧,找我什么事?”

季俞洲本想跟他解释,相思其实不是南初和苏经年的女儿,而是她跟……

可好巧不巧,常妤也在。

她还没想好怎么跟常妤坦白这件事,显然今天不是个好时机。

“陆律师,那个孩子不是南初生的,你误会了。”

陆之律随口质问了一句:“哦?不是她生的,难道是你生的?”

季俞洲脸色一白,被问愣住了。

陆之律满脑子都是离婚的烦心事,再加上又喝了不少酒,他没注意到季俞洲的异常。

只皱着眉头不耐烦的说:“你回去告诉南初,她想求和,自己来,找别人来游说算什么?但那个孩子,我是不会接受的。”

季俞洲深呼吸口气,镇定下来,“那个孩子不是她和苏经年生的,是她在福利院收养的孩子,南初赞助那个孩子好几年了。陆律师,你真的误会了。”

“你说不是就不是?既然不是,她何必撒谎?”

陆之律吐了口烟。

季俞洲闻不得烟味,一闻到,就呛的猛咳嗽,左胸口的伤口因为咳嗽震颤,好像撕裂了,一抽一抽的疼。

她用力按住伤口。

陆之律手里的烟,忽然被人劈手抢走。

常妤将烟蒂直接摁灭在烟灰缸里,动作利落又干脆,“喝那么多酒,还抽烟,你不难受?”

“不难受啊,干吗?这就心疼了?”

陆之律故意把话说的模棱两可,不知道指的心疼对象是他还是季俞洲。

常妤回来了。

季俞洲也不好多做停留,“陆律师,话我就说到这儿了,听不听是你的事,但你真的误会南初了。”

“行了,你走吧,我和南初的事,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插手。她如果真想解释,让她亲自来找我。”

季俞洲也没多说什么,转身就离开了酒吧。

……

帝都的夏天,总是变得很快。

半夜,下起了雷阵雨。

季俞洲站在酒吧门口的长廊里,正在拿着手机打车。



予予。

他亲昵的叫着她小名,抵在她耳边,用那般痴缠情深的口吻,说着最刺耳的话。

叶黎城红着眼,笑了。

钟逾低着脸,叶黎城微微仰头,迎上他嘲弄的目光:“如果今晚,我自己没逃出来,钟逾,你会有一丝心软吗?”

会动念头冲回酒店去救她吗?

哪怕,只是动了念头……

男人俊脸绷的沉冷至极,那双深寒黑眸盯着她,沉默了许久。

叶黎城似乎知道答案了,但不甘心在心底作祟。

眼泪,从眼角无声滑落,她声音哑了,“钟逾,我想知道答案。”

有,或没有。

给她一个干脆吧,让她彻底断了最后念想。

钟逾忽然说:“叶黎城,你知道吗,我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不,准确来说,我死过两次。知道是哪两次吗?”

六年前,她在法庭上背叛他,那算一次。

还有一次,她不清楚。

钟逾就那样目光笔直的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第一次,你在法庭上背叛我,第二次,我在里面被人差点刺中心脏。我宁愿死,也不想要体会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更可笑的是,当时他被乔帆指使的人捅了刀子,陆之律动用陆家的关系将他送去医院,九死一生之际,陆之律说,他梦里还在叫着叶黎城的名字。

六年前,叶黎城就像是裹在他心脏上的藤蔓。

那时他在狱中,就是亲手将那裹在心脏上的藤蔓,一根,一根的扯下来,每一根都牵连着最柔软的血肉。

经历过扒皮抽筋的背叛之后,她有什么资格问他是否心软过?

“你不配知道。”

叶黎城无措,满眼都是歉意:“对不起……”

她真的不知道他在里面,经历过如此险境。

钟逾无谓的笑笑,笑意又冷又淡,“没关系,叶黎城,你欠我的,会一点一点还回来。”

男人的大手,按住她单薄的肩膀,他看着她。

“今晚叶承泽,是怎么对你的?”

“……”

叶黎城发怔的看着他,红唇翕张,说不出话。

“有生不如死的感觉吗?”

“……”

“予予,我以前就是把你宠坏了,才会让你觉得,旁人也会像我对你那样心软。”

钟逾的身影,陷在一片阴暗里,像是恶魔。

叶黎城第一次觉得,钟逾是这样的阴沉可怖,他决绝的令人恐惧。

豆大的眼泪,从眼眶夺眶。

男人面无表情的抬手,替她擦掉那滚烫的泪珠子,“我还没真的欺负你,就哭成这样。予予,你这么弱,会被我玩死的。”

如今的钟逾,只要轻轻一捏,就能捏死她,比捏死只蚂蚁还要容易。

可是,钟逾觉得那样无趣。

把叶黎城的尊严和傲骨,一寸一寸打断,才有意思吧。

……

黑色迈巴赫开往附近的高端酒店。

叶黎城最后的一丝清醒,也被药力吞噬殆尽。

她全身潮红,像是无骨的菟丝花一般,缠在钟逾身上。

男人身上的衣服一丝不苟,他捏着叶黎城的下巴,气息靠近……

叶黎城自然而然闭上了眼,等待意料之中的纠缠。

钟逾就那样黑眸冷沉的盯着她,看她沉沦失控的情迷模样。

就在叶黎城红唇贴上他时,男人声音清寒的讥讽:“你不会觉得现在你还有资格爬上我的床?”

叶黎城浓密的睫毛,狠狠一颤。

她被钟逾丢进浴缸里!

他不愿碰她,更不愿意成为她的解药。

淋浴花洒开到最大,冰冷的水浇在她头顶!

叶黎城冷的打哆嗦,她挣扎着想起来,被男人的大手,无情的再次按回去!

“好冷……咳咳咳……”

她脖子上,有一抹红痕。

应该是叶承泽弄的。

那道红痕,钟逾觉得碍眼。

拿着花洒对着她脖颈处娇嫩的皮肤反复冲,丝毫不顾叶黎城喊疼。

她几乎赤裸的泡在浴缸里。

反观钟逾,依旧是那种衣冠楚楚的矜贵模样。

强烈的羞耻感,让叶黎城痛到麻木。

钟逾大抵是真的恨她,将她按进冷水里泡了足足一个小时,才肯放过她。

她起身的时候,整个人摇摇欲坠,眼前一黑……

半夜她发了高烧,浑身发寒,瑟瑟发抖的抱着自己。

梦里,她一遍又一遍的说着:“对不起。”

她惹下的债,她认。

可是,她好冷啊,冷的像是快要死过去……相思还需要她,她还要挣够那七万块给相思做手术。

这一夜,不知是怎么挺过来的。

第二天一早,她撑着沉重的眼皮,刚要醒过来。

一个巴掌,用力扇在她右脸上!


以前是因为年纪小,乔家对她一般。


后来,是因为和钟逾决裂,又有了相思,生活负担重,几乎没出去旅游过。

在死之前,去看看像海一样的墨湖,也不错。

不如,就等团建之后,再打辞职报告吧。

叶黎城正晃神,手机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谢医生。

她拿着手机走到办公室外的走廊里,才接起电话:“喂,谢医生?有什么事吗?”

这还是谢钧调离帝都以后,第一次给她打电话。

“没什么事。”

就是,有点想她了。

不过谢钧性格一向含蓄,倒也不会那么直白的把思念说出口。

叶黎城问道:“你在S市的医院,待得还习惯吗?”

“刚开始过来,有点不太适应,不过一个多月过去了,现在好多了。对了,你呢?你最近怎么样?”

“我啊,还是老样子。”

谢钧在电话那边踌躇了几秒,还是决定提前告诉她:“本来想打算给你一个惊喜的,不过我现在一听到你的声音,实在忍不住想告诉你。”

“什么?”

“我……我爸妈帮我找了人,我可能很快就能调回帝都了。”

哦,对了,谢钧的父母是在体制内当差的,家里有点人脉关系。

叶黎城莞尔:“那恭喜你啊。”

“我已经面了一家药企,打算以后去药企工作,工资也会涨很多。予予,等我回了帝都,我请你和相思吃饭。”

“不用了谢医生,你之前已经帮了我很多忙了,我请你吃饭还差不多。”

而且……相思已经不在她身边了。

谢钧温和淡笑:“可能我比较传统,出门吃饭,我不习惯让女士请客。对了,你最近情绪还好吗?那个盐酸马普替林片,吃一阵子,就要去医院检查一下,你可千万别吃超量了。”

盐酸马普替林片,抗抑郁的药,她断了好久了。

已经不打算吃了。

不过,她不想让谢钧担心,便说:“嗯,我没吃超量,也去医院检查过,医生说没事。”

“那就好,我可能下周就要回帝都了,我给你带点S市的特产吧。”

“好。”

……

这一周,叶黎城过的浑浑噩噩的。

好不容易熬到周五团建。

一大早,集团门口就停了好多辆旅游车。

墨山在帝都的郊区,车程将近三个小时。

叶黎城坐在车里,睡了一路。

这一周来,因为没吃盐酸马普替林片,她整晚整晚的失眠。

昨晚,她站在15楼的阳台上,看着下面的车水马龙,甚至有一跃而下的冲动。

这种本能的冲动,她控制不住。

就在她动了这个念头时,手机响了起来。

她不认识那个座机号,想挂断。

可大概有隐隐约约的预感,她还是接了起来。

一接起,就听见一道熟悉的小奶音喊妈妈。

是相思用御景园的座机,给她打了电话。

她和相思,说了好久的话,最少有一个小时。

相思说,想她。

还说,爸爸已经同意周末她们见面。

通完电话后,她把阳台的窗户关了起来。

她终究是有牵挂的。

相思离开她一周了,她快想疯了。

就算是为了周末去见相思,她对这个烂透了的人生,也还有一丝微弱的念想。

……

很快,旅游车开到了墨山附近。

旁边同事推醒她:“叶黎城,别睡了,墨山到了,下车了!”

叶黎城一睁开眼,就看见窗外碧蓝澄澈的湖面,一望无垠。

之前同事总说墨湖壮观,不比大海带来的视觉享受差,叶黎城还半信半疑。

现在亲眼看见墨湖,才知道墨湖原来真的像海一样。

下了车,湖面吹来的风,凉爽又和煦。



“每个人都希望有改过自新的机会,但成年人的世界里,错了就是错了,而你走错的每一步,都要付出代价。”

凌逸晟睫毛一抖。

施钰这话,似是在对陈强说,又像是在对她说。

“比如现在,你用刀挟持同事,这是罪加一等。陈强,你把刀放下,也许还有回头是岸的机会,但你若执意一错再错,谁也救不了你。”

陈强握在手中的刀锋,明显随着施钰的谈判,不再像刚才那般压迫着凌逸晟的大动脉。

凌逸晟暗暗松了口气。

徐正规劝道:“陈经理,你先放开凌逸晟,有任何困难咱们可以好好谈。你看,薄总就在这儿,集团的决策虽然不能更改,但如果你个人有困难,薄总或者是我,都完全有能力帮你。”

陈强的态度,有所松动……

忽然,一阵手机铃声。

陈强的手机响了,他一手握刀抵着凌逸晟脖子,一手接了电话:“老婆……我被集团裁了……你别跟我离婚好不好!小爱……你不能带小爱离开我!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电话被狠心挂断。

陈强的情绪再次失控!

“不行!我不能没有这份工作!我老婆要带着我女儿离开我!她要跟我离婚啊!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集团凭什么裁掉我!你们高层吃回扣的一大堆!凭什么就盯着我一个人!”

徐正猛地一惊:“陈强!你别冲动!”

“我要让所有记者和媒体曝光你们!你们是大集团,最怕的就是负面报道!若是被你们裁掉的员工跳楼,这条新闻,应该会让你们集团的股票大跌吧!”

施钰拧眉,冷声道:“你既然知道SY是大集团,就该知道那些媒体舆论,SY完全有能力控制,所以你这么闹,最后难堪的,只有你自己。”

“我不管!我老婆要跟我离婚!我没了工作,女儿的抚养权也不可能判给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既然我要死,还不如拉上垫背的!”

凌逸晟被他用力拖进电梯里。

电梯门,缓缓合上……

凌逸晟脸色惨白,她自以为逃不过这一劫了,她用口型对施钰说:“对、不、起。”

她眼里,有闪烁的泪光。

像是,在跟他道别。

这很有可能是最后一次,她对他说这三个字。

以后,她恐怕是没那个命来赎罪道歉了。

施钰心脏处,一瞬闷痛。

都这时候了,她不求他救她,却在用“对不起”三个字,跟他道别?

“薄爷,现在怎么办?”

男人拳头紧了,他命令:“陈强就是想闹,把集团的人都叫上顶楼,给足他面子,让他当着所有人的面闹!拖延时间,等他闹累了,把凌逸晟救下来。”

陈强如今,就是想表演给大家看,他所遭遇的不公。

他不敢拉着凌逸晟,真的跳楼。

“好,我马上去办!”

……

顶楼的风很大,吹的凌逸晟长发凌乱。

陈强拉着凌逸晟退到天台的边缘处,微微侧眸,就能看见底下的万丈深渊。

凌逸晟没有恐高症,可这里是27楼,这个高度往下看,依旧让凌逸晟心跳加速。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打感情牌:“陈经理,其实我忘了告诉你,我也有个女儿,她有先天性的导管未闭,需要做介入手术,我正在筹钱给她做手术。所以我特别能理解你,我知道你老婆要带着你女儿离开你,你一定很崩溃。但是,你只有好好活着,才能把你老婆和女儿争取回来啊!”

陈强有些讶异,他似乎没想到凌逸晟这么年轻竟然有孩子。

“是和徐正的私生子吗?你跟着徐正,还会缺钱?徐正不管你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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