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看过很多军事历史,但在这里还是要提一下《第一权臣》,这是“夏景昀”写的,人物夏景昀夏云飞身上充满魅力,叫人喜欢,小说精彩内容概括:“匡国家于危难、安社稷于狂澜、立幼帝于襁褓,虽古圣人何以加此!”——《后夏书·夏景昀传》“高阳权谋如渊,料事如神,英雄之才盖世......光辅南朝幼帝,四海咸宁......屹然如山。”——《梁书·元帝纪》“一个臣子,掌握军政大权,让天下人只知有相不知有帝,跋扈嚣张,枉顾人臣礼节,简直大逆不道!”——夏朝大儒白云边“善哉,使我得此人辅佐,岂有今日之劳乎!”——后世某皇帝“大丈夫行事当......
主角:夏景昀夏云飞 更新:2024-03-12 08: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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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夏景昀夏云飞的现代都市小说《第一权臣全文版》,由网络作家“夏景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看过很多军事历史,但在这里还是要提一下《第一权臣》,这是“夏景昀”写的,人物夏景昀夏云飞身上充满魅力,叫人喜欢,小说精彩内容概括:“匡国家于危难、安社稷于狂澜、立幼帝于襁褓,虽古圣人何以加此!”——《后夏书·夏景昀传》“高阳权谋如渊,料事如神,英雄之才盖世......光辅南朝幼帝,四海咸宁......屹然如山。”——《梁书·元帝纪》“一个臣子,掌握军政大权,让天下人只知有相不知有帝,跋扈嚣张,枉顾人臣礼节,简直大逆不道!”——夏朝大儒白云边“善哉,使我得此人辅佐,岂有今日之劳乎!”——后世某皇帝“大丈夫行事当......
场中的安静,来自于震撼。
对于绝大多数的学子而言,震撼来自于那些超越他们认知,让他们瞠目结舌的言论。
而对于部分知晓一鳞半爪内情的,如赵县令等人而言,则是既觉得信服,又觉得醍醐灌顶。
结合着那些内情,在心头生出一种原来如此的感觉。
至于这一篇雄文是谁写的,那还有疑问吗?
州学学正捋着胡须,脸上渐渐泛起笑容,有弟子如此,面上有光,面上有光啊!
赵县令心头也是忍不住感慨,原本只是因为郑天煜的父亲是自己的顶头上司,故而对其毕恭毕敬,但现在来看,还真跟那些只靠着父辈余荫的二世祖不一样,这是真正有真才实学的啊!
苏师道和云老爷子对视一眼,齐齐叹了口气。
没办法,这确实是没办法!夏景昀必输无疑了。
甚至文中提到的好些观点,是身为德妃父亲,还跟德妃亲自通过信的云老爷子都没想到的。
这郑天煜确实出众啊。
但二人的心胸磊落,虽然郑天煜赢了,自己弟子输了,对方找回场子的想法得逞了,但是却对郑天煜没什么怨愤,甚至还有那么几分得见良才,国朝幸事的欣慰。
只是苦了夏景昀了,不知道一会儿他的文章要输得多惨。
“不用看了,此文当为今夜魁首!”
“首辅之姿,对政务有此等见解,绝对的首辅之姿!”
“今夜之辩有此一文,足以声名鹊起,名传各州!”
几位大儒也卖力地夸了起来,其中当然有这篇文章的确很好的原因,但那是客观的。
决定他们主观夸与不夸的,还是因为这篇文的作者是他们这头的。
宋学正装作不知,笑着道:“诸位说得不错,像这等文章,愈发让老夫好奇是何人所作,子定兄,快打开看看,让我等瞧瞧是哪位英才。”
那位大儒笑着道:“这还用说.......卧槽!”
一声脱口而出的惊呼过后,他的笑容陡然凝固在脸上,因为,眼前的白纸上,赫然写着三个字:
夏景昀!
“怎么了?”宋学正还没意识到不妙,只当这曹子定的戏也太过了些,开口问道。
那位大儒艰难扭头,看向夏景昀,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玩世不恭的笑脸。
众人循着他的目光看去,然后心头陡然一惊,耳畔便听得他的声音,“此.....此文......作者,夏......夏景昀。”
轰!
场中登时如炸开了锅!
议论声嘈杂得比起街头菜市场的还要大。
给人心理冲击最大的,往往不是单纯的强悍,而是反差。
圣洁的仙子是陋巷里最低贱的暗娼;
平日不苟言笑的威严将军,是女王游戏中那个卑贱的男奴;
辛辛苦苦难得休息的劳工干着最多的活儿,只拿得到最少最可怜的工钱;
还有就是夏景昀这样所有人都认定的失败者,以这样一种强悍的姿态完成了反杀!
在这之前,谁都以为夏景昀会是最惨的那个,甚至有充足的理由可以论证他会成为很惨的那个。
但是他不仅没有最惨,还写出了这样一篇高屋建瓴,鞭辟入里的分析,还让人称赞有首辅之姿!
赵县令的脸上是藏不住的浓浓震惊,他甚至觉得神奇,这个小子,从劳工营到现在,几乎每一次都总能让自己惊讶。
有巧思、有文采、现在连治国理政的才干都有,这到底是个什么怪物啊!
同样的念头出现在苏师道和云老爷子的脑海。
赢了?
居然能赢?
宋学正如遭雷击,傻在原地,然后脖子僵硬地扭头看着自己的爱徒。
郑天煜还是那么不动如山地从容坐着,但在外人看不到的衣袖中,双手死死握拳,指甲都快嵌进了肉里。
他憋屈,但他也很无奈。
他有什么办法?让那位大儒不要念了?还是让后面的人不要夸了?
他什么都做不了,即使在念第一个字的时候就知道不是自己的,但他还是只能乖乖坐着,听着众人的夸奖,仿佛一声声的嘲讽。
宋学正在瞬间的不满后,也渐渐明白了过来,不止如此,他明白得更深。
夏景昀先前那一番发言和被自己驳倒的操作,实际上都挖好了坑,等着自己往里跳,然后还装作计划失败的模样。
小小年纪,好狠毒的心机!
这等阴险小人,枉为读书人!
宋学正咬牙切齿地看着夏景昀,没想到夏景昀也在众人的目光中缓缓站起。
然后迈步来到正中,双手振袖,朝着宋学正和诸位大儒行了一礼,“学正大人,诸位大儒,学生在此,向诸位致歉。”
众人:???
“先前文会之事,我本以为诸位心胸狭隘,徇私情而不顾公道,如被权势压弯了脊梁,又像被利益遮掩了心智,蝇营狗苟,颠倒黑白,当不起州学之重,撑不住大儒之名。”
“然今夜一观,诸位实是光明磊落,毫无私心,那一句句夸赞,出自你嘴,甜入我心,似春风化雨,如杨柳轻拂,学生彻底改观!”
“诸位之高风亮节,当得起一声大儒!对得起读书人的脊梁!”
他朗声高呼,“学生,佩服!”
从宋学正到几位大儒,那脸色瞬间涨红成了猪肝色。
他们此刻也体会到了刚才郑天煜的憋屈。
他们能说什么?能反驳吗?
甚至他们比起郑天煜还要惨,夏景昀方才那一番我本以为,几乎算是借着名头指着鼻子骂了,但他们却挑不出半点毛病!
他的每一句话,都想一记响亮的耳光,使劲拍打着他们的脸颊,将他们抽得满脸通红。
库库库......
不知道是谁先开始憋不住笑,整个场中就跟提前几千年发明了拖拉机一样,到处都是库库库的声音。
憋了好一阵,宋学正才艰难开口,涩声道:“不必多礼,我等读书人,自当正气凛然,不徇私情,秉公直言,都是分内之事。”
夏景昀啧啧感慨,要不说人家能当学正,这些黑了心的大儒只能当狗腿子呢,瞧瞧人家这脸皮。
就在他准备撤下来之际,苏师道却又站了出来,“高阳说得是,学正、各位同僚,我也需要向你们致歉。”
“先前学正大人提议此事时,我还多有阻挠,现在看来,却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你们不是那种利欲熏心,巧舌如簧只为图一己私利之人,更不是那种攀附权贵、阿谀奉承之鼠辈,尔等之高风亮节,吾今日始知。惭愧!惭愧!”
说完苏师道也是振袖一拜。
如果说方才夏景昀的话是诛心,那现在苏师道的话就是将心直接碾碎,外加鞭尸了。
都几十年同僚了,谁不知道谁啊!
用得着你在这儿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咳咳,子成这话客气了,客气了。”
宋学正被这师徒联手邦邦两拳砸得七荤八素,脑子也有点发懵,话都有些抖落不清楚了。
夏景昀笑看着那位念诵的大儒,“学生打扰了,先生请继续。”
大儒:???
还要继续?
他忍不住扭头看了一眼宋学正。
宋学正尬笑两声,“我看今夜天色也不早了,剩余的文稿,不如就交予赵县令评判,改日装订成册,发到诸位手中,如何?”
夏景昀冷笑一声,还没开口,一个浑厚的嗓音响起,“那怎么行,老夫还等着听诸位的大作呢!速速念来!”
云老爷子一副兴趣极大的样子,豪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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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书道乄燕帝、奈何缘浅oッ、青七杠、剑域主宰的打赏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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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咱们也别争了,仅凭这两句诗,看不出真才实学。一辈子就写一首甚至就写两句的人也有。”
吵了一阵,苏师道主动服软,“借着德妃娘娘回来的风,这几日江安城中陆续会有活动。州学也组织了一些大儒,将于后日举办一场文会,为娘娘庆贺。他到底是什么水平,让他去文会上试试便知,咱们俩还是先别争了!”
云老爷子摇着头,“那是你,他的书法就凭这幅字就已经登堂入室,自成一派了。我不用等了。”
“姓云的!不要脸了是不!”
苏师道撸起袖子,仿佛回到了几十年前的学堂上。
云老爷子哈哈一笑,“好好好,那就等到文会时再说。你以为到时候你就抢得过我了?”
苏师道一怔,旋即一拍桌子,“摆酒!老夫今天不把你灌趴下,老夫就不姓苏!”
......
第二天,上午。
“二兄,今日天气甚好,不如我们出去走走?”
南田巷的夏家小院中,恢复了不少活力的夏宁真蹦蹦跳跳地来到院子,看着夏景昀,主动提议。
洗净姿容,换上干净衣衫,盘好头发的她,如那春日枝头的花儿一般,正是明丽动人的时候。
而在她眼中,这位曾经只是书呆子一般的堂兄,如今也是观感一变,变得又帅又有才,小姑娘自然愿意亲近亲近。
“你二哥身子还没好,你想出去,为父陪你去。”夏明雄贴心地看着自己的小棉袄,自告奋勇。
夏宁真扶了扶额头,“哎,我突然头有点晕,不想去了。”
夏明雄:......
夏景昀微笑道:“宁真这个提议挺好,老窝着也不利于恢复,大哥,跟我们一起?”
夏云飞想了想,点头答应。
夏明雄看着欢快蹦跳出门的女儿,好一阵长吁短叹。
片刻之后,夏景昀跟堂兄夏定远以及堂妹夏宁真三人缓步走在城中。
出来走走还是有好处的,随着一路上跟旁人搭话攀谈,众人这才知道了德妃省亲的事情。
夏景昀也是恍然大悟,一些原本觉得不合理的地方也瞬间明了了过来。
比如为何要修筑那个高台,为何要如此急迫地赶着工期,自己献上一个办法为何就能赢得三位大人的赏赐。
还有尚宫台和将作监的官员又为何会出现在这个帝国西南的小县城中。
对于后妃省亲,他并没有什么了解,唯一的印象还是红楼梦里的元妃省亲。
为了这事儿,贾家还大张旗鼓修了个大观园,结果元妃回来连夜都没过。
但跟元妃省亲不同,德妃不远千里从中京城大张旗鼓地回来,肯定不是单纯地探个亲那么简单,就算本意如此,崇宁帝跟帝国的官僚也会为这一行加上各种顺带的目的。
也正因此,不大的江安城,也因为德妃省亲之事临近,变得十分热闹繁华。
沿街叫卖的,不仅有面红耳赤的商贩,还有花枝招展的青楼姑娘;
突出的,就是一个生机勃勃。
“呸!不知羞!”
夏宁真扫了一眼那些露着大片雪白,摇晃着手帕的风骚女子,低低地骂了一声。
结果一扭头,发现两个兄长看得眼睛都直了。
“大哥二哥!你们!”
夏景昀立刻收回目光,不便压枪的他只好微微撅着屁股,一脸正色道:“妹子别多想,为兄是在想,竟有如此多姑娘委身青楼,朝廷的德政在哪里,地方官员的作为在哪里......”
夏宁真听得一脸崇拜,拧了一下夏云飞的胳膊,“大哥,你看看二哥!一天天的就知道想着那些不干净的事情!”
夏云飞脖子一梗,夏宁真针锋相对,“怎么?那你说说,你又在想什么?”
夏云飞气势一泄,幽怨地看了夏景昀一眼。
三人继续朝前走着,夏景昀看着周遭,心里却在暗自盘算。
他还是要走科举之路,首先就必须想办法洗去夏家身上的罪名,恢复平民的身份。
这事儿递状子打官司是没用的,参赛队员和裁判都是对方的人,没有一丝胜算。
找到更大的后台或者权贵出手,用魔法对魔法,才是最合理的解决办法。
如今德妃回来,四方权贵云集,正是最好的机会。
但干了好些年项目经理的他明白,结交,贵在平等。
如果是腆着脸巴结上去,对方帮不帮另说,就算帮了,或许这辈子就成了人家的附庸,所以,他当下认为最好的办法就是先出名,出名了之后,很多事情就会变得简单。
解决这种事也会变成一种投资,而不是恩赐和交换。
不仅有利于平反之事,也可以为今后的科举赢得些便利。
在德妃回来时,这江安城中的权贵密度怕是百年难遇,自己只要好好谋划一番,想必不是什么难事。
而在这之前,夏景昀看了一眼在身边悠闲自在的堂兄妹。
还得多挣点钱啊!
后路无忧,才能专心“考公”啊!
可是,上哪儿搞钱呢?
一边在脑海里闪过各种前辈发家致富的路子,夏景昀一边跟着堂兄妹走到了县衙旁的一处宽阔广场上。
平日里,这儿会张贴些布告,偶尔有什么大事集会也会在此举办。
这会儿却被围了起来,一帮人正在里面忙活着。
“这位兄台,这是在干啥呢?”
“你连这都不知道?”
你这么聊天很容易被人打的......夏景昀腹诽一句,拱手道:“还请兄台赐教。”
“德妃娘娘要回乡省亲,咱们这些家乡人能没点表示?从明日起,各种庆贺之事,都将陆续开始。听说整个泗水州的官仓都会开仓放粮,建宁郡在每个县都会设粥棚,赈济难民、流民。”
那人得意道:“我们江安县就更厉害了,从明日起,城外的粥棚就不说了,城里有庙会,说是特意请教了云老爷,按照娘娘小时候的样子搭的。”
忽然,那人声音一低,露出男人都懂的笑容,“据说啊,还有中京城的花魁们前来布施,你说咱们什么时候能见过那个档次的啊,这些天城里人谁不是在偷偷存钱,准备到时候好好看看她们的笑貌音容,挥金如土。”
“咳咳。”夏景昀瞥了一旁面色不善的堂妹,“那个,兄台,我问你这儿是要干啥呢!”
“哦,这个啊,就是文会,后日开始,州学学正大人亲自安排的,到时候好些大儒和各地学子都要来,一群人在哪儿吟诗作对,没啥意思。我们还是聊聊青楼吧,据说那个凝冰姑娘......”
“多谢兄台解惑。”
夏景昀连忙开口,然后告辞离开。
想啥呢,花花草草这种事情那是俗人才做的。
像他这样的,不需要花。
看着夏景昀的背影,那汉子遗憾地摇了摇头,抖开折扇扇了扇,“哎,可惜了,不是同道中人。”
夏景昀却没有直接离开,而是绕到广场另外一边,又找了一个人问了问。
这人要靠谱许多,没有聊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直接就将这个文会的情况说了。
说白了还是烘托盛世那一套,既是泗水州文坛对娘娘的一片孝心,这个事情也是德妃娘娘此行在文化层面的重要组成部分。
真正令夏景昀心动的是,文会最后会选出一个魁首来,不仅有五百两白银的赏赐,届时还可以列席德妃娘娘的欢迎宴会。
夏景昀不禁想着,如果他能够拿到文魁的话。
钱有了,家里没了后顾之忧;
名有了,不管是平反还是科举,都有了帮助;
最关键的是,能列席德妃娘娘的欢迎宴会,这平反之事就大大有望了。
“看兄台的样子,似乎有些意动?”那人瞧见夏景昀的样子,笑着问道。
夏景昀也很坦诚,“就是不知道如何参加?”
“要参加,只需在那边登记即可。”那人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凉棚,旋即笑了笑,很委婉地道:“这个文会还有个玩法,那就是押注,明玉赌坊开了盘口,可以押文魁,我觉得更适合我这种文采平平之人。”
你是个会说话的......夏景昀笑着点头,“多谢兄台指点。”
“不客气,后日咱们一起见证郑公子拿下文魁的风采。”
我收回我刚才说过的话......
夏景昀转身告辞,朝着那边报名的凉棚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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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凉亭。
两个老人见到了夏景昀。
不忍父亲焦虑难眠的德妃昨夜便已经将实情告诉了父亲,所以两个老人并不担忧夏景昀有什么危险,而是好奇并且猜测夏景昀能不能让德妃也刮目相看。
是只是平安出来,还是能带给他们再一次的惊喜。
当夏景昀说完了他面见德妃的整个经过,当然隐藏了那信息量巨大的几句问答,两个老人的注意力都被那首诗吸引了。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苏师道边走便吟,“大才,大才啊!随手一作便又是名篇!高阳,你这等诗才实在令为师叹为观止。”
云老爷子也呵呵笑道:“我都没想到,我女儿还可以被这么夸,哈哈!”
“恭喜康乐兄,此诗一出,娘娘必然青史留名啊!”
“哈哈!都是高阳的功劳!”
夏景昀恭敬道:“实在是娘娘之美丽如云端之仙子,气质高如九天之王女,让弟子有感而发,将心头真情抒发出来罢了。”
云老爷子哈哈直笑,“你倒是会说话!”
“不过高阳,这瑶台作何解啊?”
“哦,瑶台是我偶尔看过的一本古籍之中所载的天上仙人居所。”
苏师道缓缓点头,“如此便通达了。”
“这会儿居然还去抠字眼,你真是没救了!”
云老爷子毫不留情地吐槽一句,然后拍了拍桌上的一个盒子,“高阳,这个你拿着。”
夏景昀接过打开,里面赫然躺着一柄一看就很不便宜的玉如意。
“师父,这是?”
云老爷子解释道:“晚宴之时,大家都会为娘娘献上贺礼。你且拿着,到时候也拿得出手。这盒子我可是早就准备好了的,不是因为你写了首好诗才送给你的啊!哈哈!”
我还以为送给我的呢......
夏景昀心里暗笑一声,旋即也为老人的周全感到暖心。
但他却将东西递了回去,“多谢师父好意,但是我已经提前为娘娘准备了礼物了。”
苏师道在一旁劝道:“你这孩子,切莫因为一些虚无的自尊固执,你当前家境本就不富裕。这东西又是送给德妃娘娘的,哪有让你砸锅卖铁去准备的道理,你记着这个情,未来还给你师父不就好了。”
他还补充道:“昨夜之事虽然不是真的,但前车之鉴犹在,你小心谨慎一点总不会错,万一真得罪了娘娘呢!”
夏景昀笑着道:“老师,师父,我真不是故作清高,我的确是精心准备了礼物,你们放心便是。”
苏师道还要说什么,被云老爷子打断,“既然如此,那也行。离晚宴还有一会儿,你可是要回去取礼物?”
夏景昀嗯了一声,跟二人告退,转身朝着府外走去。
“康乐兄,你为何拦着我?若是他拿出来东西上不得台面,岂不是遭人嗤笑?若是砸锅卖铁,岂不是我们害了他?”
云老爷子摇了摇头,“年轻人,吃点苦头也无妨。毕竟是自家人,哪怕有点什么也不会太糟。”
“也是。”苏师道叹了口气,“这孩子就是倔!他能送出什么好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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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府门外,许多双眼睛都窥探着那阔气的大门。
关注德妃娘娘动向的,关注军队调动情况的,关注什么的都有,其中不少人都在看着,那个最近半月声名鹊起的年轻人,走入云府之后,是如传言一般,就此终结,就像一颗小小的流行划过江安县的天空,还是继续着他那神话般的崛起进程,再一次跌破众人的眼球。
夏云飞坐在不远处的一个茶铺,得益于二郎挣钱能力的出众,他们如今暂时不用为基本的生活银钱困扰,但也正因为二郎的优秀,让这位万福夏家的长子长孙,打心底里明白,对于这个家,二郎比自己重要得多。
虽然二郎将那未曾与他人讲过的猜测跟他说了,虽然他也亲眼见证了二郎跟云老太爷和苏先生的亲密关系,但德妃毕竟是一品皇妃,意外往往都发生在不被人在意的关头,一向性子沉稳的他,在没见到夏景昀身影出现之前,都没办法真正地放松下来。
就在他等得焦急之时,一个人影出现在了安静又宽阔的府门前。
二郎!
他腾地站起,扔下两枚铜钱,快步跑了过去。
夏景昀笑着道:“大哥!”
夏云飞强忍着跟他来一个大大拥抱的冲动,矜持地点了点头,“走吧,回家。”
随着夏景昀的现身,许多等着看好戏的人都失望了。
惊讶、欣喜、遗憾、怨毒,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反应。
但他们来不及去拾掇自己那点情绪,因为晚宴很快就要开始了。
德妃省亲,一共有两场盛大的宴会。
第一场是今夜这场欢迎之宴,第二场则是在停留十余日后,中秋当日,在城外观景台上,召集各方举办的一场更盛大的登高酒宴,然后德妃就将启程回京,那是送别之宴。
虽然德妃早已在公文中言明,这一场宴会只是与大家见个面,但没有人敢不当回事。
一州六郡大小主官悉数抵达,州中各路权贵全员赶来,在等待的当口,三五成群地聊着。
这样的场合,不仅是在上位者面前露脸表忠心,同时也是在自己的圈子里彰显存在。
别人来了,你没来,未来可能交情就比别人淡了,有些事也可能就错过了。
这是许多钻营圈子之人的想法,也正因此,他们活得很累,但又自以为成功,在一声声的相互恭维中,迷失了自己。
事实上,这世间所有的交情不过都是一场交换。
自己不行,多交几次并不能攒下情分,只会让自己的无能展露得更加彻底。
真正厉害的人就不会那样。
他们从不混圈子,因为圈子就是因为他们才存在,他们走到哪里,圈子就在哪里。
就如同此刻的郑家父子,父亲虽只是一郡太守,但在泗水州已经干了十余年,好友故吏遍布一州;儿子更是了不得,公认的州中第一公子。
众人正吹捧着,一个去了茅房的郡城员外回来,听着众人有说有笑地聊着,自己也插不进去,心头焦急,便主动令起话头,“明府,公子,我方才回来路上,听见不少江安本地之人都在说着一个姓夏的公子,此人谁啊,未曾听过名姓?”
郑天煜默默装聋,那人却十分不解风情地追问道:“公子,你在江安已待了数日,可曾听闻?”
郑天煜扯了扯嘴角,“我知晓。”
一看这个话题有戏,那员外便来了兴趣,“此人有何奇异,为何方才听大家都在谈他啊?”
郑天煜言语一滞,一旁便立刻有见机得快地捧起臭脚。
“不管有何奇异,那都没有公子厉害啊!”
“是啊,公子何等人才,岂会注意到那等小人物,你还缠着问!”
郑天煜脸更黑了,扭过头,好死不死正好看见夏景昀抱着个盒子走过来。
他想了想,走了过去。
“高阳兄。”
“郑公子,手持重物,不便行礼,还望见谅。”
看见郑天煜主动过来打招呼,夏景昀似乎并没有什么惊讶。
郑天煜摆了摆手,“这是送给德妃娘娘的?”
夏景昀点头,压低了声音,“问你个问题,娘娘这般大肆收礼,不怕朝廷言官有意见吗?”
郑天煜笑着道:“苏先生与老太爷关系那么好,没跟你说?”
夏景昀摇了摇头。
“这都是陛下授意的,这些收来的东西都会被充入陛下的内库,供其花销。”
郑天煜笑了笑,“一国之君,揽天下财为己用不是应该的嘛!”
郑天煜在笑,夏景昀却从他的眼中看到了讥讽和不屑。
看来这位崇宁帝有些不得人心啊!
怪不得整个泗水州搞得民不聊生盗贼四起的,这波是敌在指挥部啊!
郑天煜看了一眼他手中的盒子,“这礼物都是提前交到偏殿登记的,只有几位州中大人物,和那些真想着赌一把的投机之人才会当场献礼,你还不赶紧过去,否则一会儿你也只能当场献礼了。”
刚说完,就听见大殿里面响起一声尖锐的高喊,“吉时已到,请入座!”
郑天煜无奈地朝夏景昀耸了耸肩,心里忍不住有些暗爽。
这一次总算轮到你吃瘪了!
以夏景昀的家底,能拿出什么都看得见,那个盒子老旧,压根就不像什么好东西。
想到这儿,他脚步都欢快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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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灰扑扑的劳工营地中,江安县令赵鸿飞恢复了一位县尊面对下位者该有的气度,淡淡开口道:“胡毅,本官命人连夜赶工,给你把这些东西做出来了,你可别让本官,让两位大人,失望啊!”
胡管事连忙斩钉截铁道:“请县尊和诸位大人放心,小的有万全准备,一定不负所托。”
“好!”
赵鸿飞微微颔首,指着前方空地上摆放好的一大堆物件,“你要的东西都在这儿了,本官就在此看着,希望你给本官一个惊喜!只要成功,本官重重有赏!”
胡管事大喜过望,“多谢大人恩典!”
赵鸿飞转身看着一旁的尚宫台女官冯秀云和将作监大匠张大志,“二位大人,咱们去旁边凉棚稍坐用茶,且看他如何动作?”
张大志摆了摆手,“你们去吧,我就在这儿看看。”
这算是对了口味了,赵鸿飞也不勉强,侧身一领,“那冯尚宫这边请?”
冯秀云当然不想站在这儿吃灰,便当先迈步走出。
赵鸿飞跟在身后,瞧见眼前那青色长裙下摇曳的丰腴圆润,忍不住心头燥热。
就这样的还只是宫中无机可乘的普通女官,陛下真是......有福啊!
等到在不远处的一处新搭建的一处凉棚中坐下,赵鸿飞便又是一副正襟危坐目不斜视的君子形象了。
另一边,胡管事紧张地看着那一堆东西,脑海里,回忆着夏景昀那些已经被他反复记了无数遍的话,开始指挥起来。
“先立木架。”
他指挥着众人,将高大的木架在已经垒到一半的高台上竖起。
“再将这大轱辘横放在木架之上。”
众人便合力将约七尺长的大轱辘横架在木架上,这个轱辘跟平日里扯井水的轱辘没什么区别,就是要大上许多,放在木架上,这一幕便让张大志若有所思。
“再将两根绳子绑上。”
胡管事的命令一出,忙活的众人却迟疑地看着他,“大人,绑哪儿啊?”
胡管事一愣,急中生智,旋即佯装自信道:“还用说吗?你家扯井水绳子绑哪儿啊?”
众人琢磨了一下,立刻懂了,将两根绳子分别绑在了大轱辘的两头。
接着,他们便牵着长绳,顺着土坡下去,来到了下方大约五十丈的地方。
张大志也负手站在一旁,饶有兴趣地看着。
“再将两个木桩立起!”
众人依言照办,立起两个木桩子。
“然后,将绳子一头分别绑在木桩上,距离要与上方距离一致!”
众人一愣,顾不得腹诽,连忙有个人又跑上去,将上面两根绳子的距离量了,又下来,调整了木桩的间距,将绳子绑上。
两条绳子立刻在空中,拉出了两根轨道。
胡管事重重扯了扯绳子,发现纹丝不动,大喜过望,命人前去禀报县尊,自己快步走上了高台。
等他上去,赵县令和冯秀云也走了出来。
“大人,这一套滑车便安置好了,接下来我们只需将带有轮子的车放在上面,再用这个轱辘,像汲水一样把车子扯上来就行!”
赵县令扭头看了一眼冯秀云,笑着道:“似乎有些简陋了啊!”
冯秀云依旧一副冷傲的模样,“有没有成效,试试不就知道了。”
“也对。胡毅,那你就亲自演示一下吧!”
“遵命!”
胡管事朝着一个随从吩咐了一声,让他拿了一个特制的带着两个轮子的箩筐下去,待他举起旗子,便将箩筐装满土,放上在绳子上。
然后又让两个随从站在大轱辘旁边,准备摇动轱辘,将滑车扯上来。
但就在这时,随从面色一变,连忙把胡管事拉到一旁,“大人,不对啊,咱们这个绳子绷死了的,摇不动啊!”
胡管事一惊,扭头看去,果然瞧见绳子这头绑在大轱辘上,那头绑在木桩子上,绷得直直的,这他娘的摇个屁啊!
他心思急转,连忙来到赵县令面前,二话不说就扇了自己一个耳光,“大人,小的该死,小的心情太过紧张,以至于有个东西都忘了装上,还得麻烦大人再稍等一会儿。”
赵县令心头骤然不豫,但都这么说了,也不好多说什么,便敲打了几句,“速速去办,这一次要办好了!”
二人又回了凉棚,胡管事擦了把汗,心里知道不妙,也不知道是自己记错了什么步骤还是夏景昀那狗东西给自己挖了坑。
但现在不是纠结那些的时候,他看着眼前的装置,又看了看地上散落的物件里,居然还有几个转盘。
他福至心灵,对对对,那天夏景昀也提了转盘这回事的,自己怎么给忘了!
“立刻把这两个转盘搬到下面去。”
一帮随从跟着一顿忙活,下去之后,将木桩子取下,安上转盘,将绳子绑在转盘之上。
他大喜道:“这样就对了,这头的绳子足够长,绕在转盘上,绳子也可以绷直,然后将箩筐放在上面,就可以利用大轱辘将箩筐拉上去了。这一段路,劳工负重而行,少说得一盏茶以上的时间,若是利用这个,怕是转瞬即到!”
他兴奋地再度跑上高台,将赵县令和冯秀云请了出来。
赵县令看了一眼,“胡毅,此番可准备周全了?”
“回大人的话,已经周全,请大人拭目以待!此物必能大大提升运土之速,必能如期完成这高台修筑,为大人解忧,为德妃娘娘贺!”
“好!”赵县令一敲掌心,“只要你真能办到,本官重重有赏!开始吧!”
“是!”
胡管事来到木架旁边站定,看着下方做好准备的众人。
升官发财,就在今日!
他深吸一口气,猛地挥动了旗子。
下方的人立刻将装满了土的箩筐放了上去,然后上方的人立刻就转动了轱辘。
监工们都侧目看去,重新开工的劳工们也趁机偷懒,停下了手中的活计,目不转睛地张望着。
“动了!动了!”
不知谁喊了一声,果然,瞧见那个箩筐随着上面绳子的扯动渐渐升高。
高台上,赵县令也神色一动,下意识地朝前走了几步。
如果这样就能把一筐筐土扯上来,那确实要省下不少的力。
最关键的是不用弄什么复杂的装置,要是架上几十上百台这样的滑车,那岂不是真的能成?!
胡管事心头也激动不已,仿佛已经瞧见了荣华富贵在朝他招手。
“快看!好神奇啊!”
人群中,夏天雄也忍不住用手肘轻轻撞了撞堂弟,一脸震惊的样子。
夏景昀的嘴角却勾起一丝弧度,不屑地笑了一声。
他的笑容仿佛有着神奇的魔力,随着这一声轻笑,箩筐上升的势头忽然一顿,然后直直地朝着下面滑落。
然后,在众人猝不及防之中,撞在转盘上。
筐翻土洒。
胡管事的表情骤然凝固,他连忙挥动着旗子,示意再来。
下面的随从们也不敢怠慢,连忙又装好一筐土,继续放上了绳子。
但如出一辙的情况再次出现,这一次,甚至只往上升了几丈便再次滑落回了原点。
胡管事已经彻底慌了,再度摇着旗子。
然后,下方转盘上的绳子没了。
上面转轱辘的人还不知道,卯足了劲儿地摇着,只听一声脆响,下方的转盘直接被拽倒,而上面的木架也一个支撑不住,倒了下去,翻滚着坠下土坡,吓得众人狼狈逃窜,场中登时乱作一团!
“胡毅!这就是你说的万无一失?”
赵县令的话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暴怒,吓得胡管事连忙跪地,不住地磕着头,“小的知错,小的知错,请大人再给小人点时间,只需一日,小人一定再献新法!”
赵县令盛怒不已,“一日复一日!如此紧要关头,岂有时间容你这等人挥霍!你当本官是你随意戏弄之人吗?”
“胡管事,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你。”
这时候,一直默默旁观着胡管事安装整个工事的将作监大匠张大志缓缓开口,“我看你献上的图纸,将其中各项尺寸细节都标注得十分清晰,显然是成竹在胸,将整个装置都计算清楚了的。但为何今日看你,却显得如此手忙脚乱,似乎并不知晓这些东西是如何搭配的一般?”
胡管事身子一颤,“这......许是小人从未具体搭建过,只是心中有个念头。”
赵县令闻言眯起眼,盯着胡管事,“胡毅,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
胡管事身子不住哆嗦着,却没开口。
尚宫台女官冯秀云忽地上前一步,寒声厉喝,“还不将真正的献策之人说出来,你是真的想死吗?”
腾腾的杀气将胡管事彻底击垮,跌坐在地,眼神中流露出走投无路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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