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唐治唐仲平的现代都市小说《全集小说皇家弃子:我才不做垫脚石!》,由网络作家“月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军事历史《皇家弃子:我才不做垫脚石!》,现已完结,主要人物是唐治唐仲平,文章的原创作者叫做“月关”,非常的有看点,小说精彩剧情讲述的是:高考落榜的他,意外来到一方女帝的世界,成了一个被皇家抛弃的落魄皇子。吃不饱穿不暖也就算了,时不时还要有人过来欺他,辱他……在这个步步惊心的世界,想漂亮的活下去就要手染鲜血,一步三谋……蓦然回首,那人已在凌霄高处。...
《全集小说皇家弃子:我才不做垫脚石!》精彩片段
最前边却有几十匹马和骡子,马上的骑士,也都举着刀剑枪戟一类的兵器。
显然就是这支流民武装的头目。
虽然只是一群乌合之众,但数千人奔跑起来,声势却也骇人。
一个骑着骡子,身形削瘦如猴的汉子,紧随在一个魁梧的葛袍大汉身边。
他大声道:“翻过前面那道坡就能看到了。”
“老大,他们就只有六七个人,护着一辆车。那车中有个美人儿,生得真是太他娘的俊俏了,就跟仙女儿一样。”
这个匪盗头子,本是附近山中的一个土匪头子。
原本他的势力,也就是“拢共才有十几个人,七八条枪”的规模。
天下太平的时候,他们也就能干干踢寡妇门,刨绝户坟,劫个行商绑个肉票的生意。
不料,北地大乱,他也就大鹏同风扶摇起了。
仗着手底下本来就有十几号悍匪,这个匪盗头子迅速收编了不少的流民,滚雪团儿一般,迅速壮大成了一支数千人的队伍。
徐伯夷一行人护着唐治与贺兰娆娆一路北返。
在半路上歇脚的时候,被这支盗伙派出来踩盘子的瘦皮猴儿给看到了。
他马上就回去禀报了他们的老大。
车上有没有金银瘦皮猴儿不知道,可他清清楚楚地看到,车上有个绝色美人儿。
那姑娘有多美?
他也形容不上来,反正比他们老大上个月从王家堡子王老财主家地窖里拽出来的三闺女还要俊俏一万倍。
匪首老大听他一说,骨头都酥了!
比王家三丫头还美?
那他还不得快活死在这美人儿的肚皮上啊?
因此,他风风火火地就领人追了上来。
今儿,他打算换一房压寨夫人尝个鲜!
听那瘦皮猴儿一说,匪首大笑。
他呲着一嘴黄板牙道:“好!如果那美人儿真如你所说那般的俊俏,等老子回去,就把那王家三闺女赏给你了。”
瘦皮猴儿一听,顿时喜上眉梢,连忙道:“谢谢老大,谢谢老大。”
就他一个泼皮破落户儿,能跟王地主家三闺女困觉,这是他以前所能肖想的么?
给人刷锅什么的,问题不大。
洗洗都能用,他不挑。
“大家伙儿快着点儿,等他们进入朔州境内,我们可就不好放肆了。”
匪首用刀奋力拍着马屁股,向那高坡上冲去。
瘦皮猴儿也从得胜钩上摘下一口大刀。
这口刀大概是从什么庙里请出来的供刀。
刀上锈迹斑斑,也不知道已经供奉了多少年了。
而且这刀还极沉重,那瘦皮猴儿举都举不起来,只能横在马背上。
不过他嗷嗷的叫喊声倒是挺有威势。
这时候,斜刺里却有十几骑快马,先他们一步,飞驰到了山坡之上。
最前一人,骨架高大,花白的须发,胯下一匹乌骓马,黑缎子似的毛发油亮。
那人到了山坡前把马缰绳一勒,乌骓马人立而起,“唏聿聿”一声长嘶。
马上魁梧中年人定睛看着仰冲上来的数千土匪,淡淡地道:“有数千之众?也不错!”
旁边一个骑士笑吟吟地道:“黑山老爷,再收了这支人马,咱们就有数万之众了。便是官军,也有一战之力了。”
被称作黑山老爷的魁梧中年人冷笑:“一群乌合之众,便是十倍于敌,又怎么可能打得过训练有素的官兵?
不过,等他们被我调教一阵之后,那就不一样了。”
“是是是!”
旁边的骑士不敢多言,只是陪笑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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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小春恨不得一刀砍死唐治!
唐治这么一叫,她若还执意叫这些人先放开贺兰娆娆,你当他们是傻的么?
那他们一定会察觉贺兰娆娆的身份不一般了。
徐游侠瞪眼道:“不要拖延了时间,快让开路,我保证你们皇孙的安全!不然,大家就同归于尽!我数十个数,十、九、八……”
竹小春死死地瞪着唐治,唐治则理直气壮地看着竹小春。
我可是救了贺兰娆娆性命的,你这个没良心的大萝,良心都让胸挤没了吧,居然想弄死我!
“五、四、三……”
“好!”
竹小春咬了咬牙,道:“我放你走!不过你务必要遵守承诺,离开二十里后,要放了……皇孙!否则,便是天涯海角,我也会追上去,杀了你!”
徐游侠大喜,道:“你放心,咱们江湖中人,吐口唾沫就是个钉儿,自然是说话算数的。”
竹小春恨恨地一摆手,喝道:“放他们走!”
这些官兵都是听竹小春调度的,见她吩咐下来,便让开了道路。
徐游侠把唐治当成了他逃命的大宝贝,刀仍稳稳地架在唐治脖子上,策马缓缓向外走去。
竹小春紧握双拳站在原地,胸膛起伏,都快要爆炸了。
这时,唐仲平夫妇跌跌撞撞地赶了来,唐齐和唐修就跟在后边。
老远唐仲平就喊:“这个逆子,这个逆子,他竟然逃了?我要和他断绝父子关系,我要和他断绝……”
唐齐和唐修乜视着父亲,感觉父亲还不明就里,这表态有些太不近人情。
他们正想说话,竹小春已娇叱一声道:“闭嘴!”
唐仲平吓了一跳,愕然住口。
徐伯夷等人已经消失在夜色当中,狸奴听到消息,提着两口弯刀急急追了过来。
不等她问话,竹小春便悻悻地道:“狸奴姐姐,大王被安载道的人掳去了!”
狸奴一听,大惊失色。
竹小春道:“你带上玄鸟卫,马上追上去。他们答应走出二十里就放人的,若是食言,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也要把大王救回来。”
“好!”
狸奴也是焦急不已,赶紧找来几匹没有跑掉的马儿,也顾不上回去找鞍鞯,便跳上马背,领了一些玄鸟卫,风驰电掣地追了上去。
唐仲平听了竹小春的话,不禁和韦氏面面相觑。
唐齐和唐修听了却是大喜,三郎是被掳走的?这样的话,父亲似乎就不用断绝父子关系了吧?
咦?我为什么要大喜,三弟都被掳走了,喜从何来啊。
竹小春妙目一扫,冷冷地吩咐道:“各队队正、旅帅,全都过来见我!”
马上就有人把她的吩咐传达了下去。
虽然这些军人没资格上达天听,但是她为了贺兰娆娆,任由敌人带走皇孙唐治这件事,也不能由着他们在外头胡说八道,得提前警告他们一番。
唐治一行人一开始走的并不快。
因为徐游侠很警觉,他的刀一直架在唐治的脖子上,只要顺势一拖,就能让唐治人头落地。
唐治怀中还抱着个人,也不可能来得及反击徐游侠。
等他们到了荒郊野外,徐游侠便吩咐郭绪之上前,要把唐治绑了。
非如此,他们无法纵马狂奔。
唐治就知道他们不会遵守诺言放自己回去,但他还是心存侥幸,想要努力挣扎一下。
唐治便道:“各位好汉,你们不是已经答应了竹将军,要放我回去的么?”
徐游侠笑吟吟地道:“皇孙殿下,我们为了你,可是死了不少人呐!”
袁成举道:“就是,若放你回去,北朔王答应我们的金子可就不会兑现了。”
徐伯夷道:“再说,你去了北地可是要做皇帝的,我们也是为了你好啊!”
“这个……能做皇帝么?”
唐治故意做出心动的模样,迟疑地道:“那……我便随你们去北地吧,只是,绑着我就不必了吧?”
他托了托怀里的贺兰娆娆:“我这侍女还昏迷着,你们若是绑了我,我还怎么抱着她?”
此时,贺兰娆娆悠悠醒了过来,刚一醒来,她就发现不对了。
贺兰娆娆微微睁开双目,入目的就是璀璨的星空。
旋即她就发现自己被人抱在怀里,然后她就听到了唐治与徐游侠的交谈。
徐游侠不耐烦地道:“等你当了皇帝,多少妃嫔没有,还带着个女人做什么,就丢在这里吧。”
贺兰娆娆听了心中一喜。
唐治双手一紧,抗议道:“那可不行,这荒郊野岭的,万一有蛇虫猛兽伤了她怎么办?”
唐治紧了紧双臂,深情地道:“秀儿是我最爱的女人,我们生同衾、死同穴,生生死死永不分离!”
郭绪之两眼一亮,赞道:“生同衾,死同穴,好句子,又学到了,又学到了。”
贺兰娆娆一听,本来可以脱身的机会,就这么没了!
还被他“生同衾、死同穴”地言语轻薄,只气得眼前一黑,天上的星星便呼呼地旋转了起来。
徐游侠啧啧赞叹道:“没想到皇孙殿下还是个怜香惜玉的情种,那也罢了,我来帮你带着她。”
唐治正色道:“这可不行,秀儿是我的收房丫头,哪能再沾别的男人!”
贺兰娆娆听得一口气儿没上来,登时再度昏了过去。
袁姓游侠突然道:“徐老大,皇孙磨磨蹭蹭的,别是在拖延时间吧?”
这一说,徐游侠登时警觉起来。
他面露凶光,把刀压了一压,喝道:“郭绪之,你别听他胡咧咧,赶紧绑了!”
郭绪之顶着一个半秃的脑袋,挥舞着一根长索冲了过来。
当下,他就叫唐治将横抱在怀里的贺兰娆娆分开双腿跨坐在马上,而且是与唐治面对面地坐在马背上。
接着,他便用那条长索将唐治和贺兰娆娆紧紧捆在了一起。
如此一来,唐治便成了温香暖玉抱满怀的模样。
贺兰娆娆软软地偎在他的怀里,受伤的双臂搭在捆绑的绳索之上,下巴搭在唐治的肩窝里。
唐治的双手从贺兰娆娆的肋下穿过去,环在她的后背处。
郭绪之再用一根细牛筋儿,将唐治的两手大拇指绑在了一起。
这种绑法,在公门之中尤其盛行,被绑缚的人根本挣脱不开。
而且那牛筋儿既结实又柔韧,你一旦挣扎,手上渗出油汗,被那牛筋吸收,它就会收缩的更紧。
这种情况下若不及时解开,手指都能坏死。
看着唐治与贺兰娆娆如交颈鸳鸯一般的暧昧姿势,众游侠儿嘿嘿地一阵坏笑。
唐治前世今生两辈子加一块儿,还是头一回这样抱着一个柔若无骨的漂亮女孩子。
如果不是在这种氛围环境下,那该是何等的香艳旖旎啊。
可此时此刻,他连心猿意马的念头,一时都生不起。
徐游侠看了看唐治与贺兰娆娆“亲密无间”的样子,这才将刀撤回,说道:“我们走!再迟,他们就追上来了!”
郭绪之拾起马缰绳塞到唐治手中,然后回了自己马上。
众游侠儿把唐治的马儿裹挟在中间,便向前方急驰而去。
唐治没了办法,只能随着大流儿,驰骋在夜色之中。
马匹颠簸,他尽量控制着自己跨鞍打浪的动作,不让昏迷中的贺兰娆娆不太舒服。
只是,他的双手挟在贺兰娆娆肋下,两人“抱”的又紧。
而贺兰娆娆晚浴之后,只穿了很单薄的晚服,外袍又被马匹拖曳的有些破烂了,若不是胸上还系了“诃子”,早就春光外泄。
如今马儿这一奔跑,紧紧相拥的两人便是一阵磨擦,那绵软Q弹温腻一片,更有肩窝处暗香浮动……
唐治忽然想赋诗……
作画一首。
一幢举架很高的空旷大屋里,贴墙摆放着一张木榻.
木榻锦幄,还架了防蚊的垂帷纱帐。
房中用简易的木板屏风,隔开了几个功能区。
其中一个区域,有哗哗的水声传来,灯光也从那合拢的木屏风里,透出一束束的光线。
内中,是一个椭圆形的大木桶,哗哗的水声,是正在注入桶中的热水。
提着木桶注入热水的是有胡人血统、小麦肤色的狸奴。
狸奴以一匹白布缠绕着胴体,裹住了自己的要害部位,姣好的体态一览无余。
健美修长的双腿,富有质感的翘臀,饱满耸挺的酥胸,小麦色的细腻肌肤,在灯光下闪耀着诱人的光泽。
那大木桶一桶怕不有三十斤水,提在她的手中,却恍若无物。
桶中已经注满了七成水,狸奴这才放下了水桶。
贺兰娆娆正在宽衣,娇小玲珑的竹小春在一旁服侍。
竹小春的穿着却不似胡女狸奴一般大胆,她把长发绑成了两条乌黑的大辫子,顶发则盘成了少女特有的双鬟丫髻。
身上穿着的是短袖小襦,一双宽大的裤脚曳地,在她足踝边松松地笼了几迭,只在高齿木屐的前端,露出几趾新剥蒜瓣儿似的可爱脚趾。
若非她胸前一对不成比例的峰丘,倒真像是一个稚嫩的小萝莉。
她把贺兰娆娆脱下的亵衣搭在臂膀上,那边狸奴试了试调和的水温,说道:“大王,水调好了。”
大王,此时此刻,她称呼贺兰娆娆,竟然是称呼“大王”!
大王,是亲王、嗣王、郡王的身边人,对他们的敬称。
当今女帝贺兰曌为了巩固自己的权力,对贺兰氏一族曾大加封赏与重用。
因为是女帝临朝,所以女子为官袭爵也不稀奇了,只是没想到贺兰娆娆小小年纪,竟然也是一个“王”,要知道,对于王爵,贺兰曌可并没有滥赏,一共也就那么几个贺兰姓的王爷而已。
贺兰娆娆长腿一抬,便迈进水中,身子一矮,整个身子就浸入了水中。
水浪翻涌,浪花中那白皙赤裸的身体便如一条大白蛇般,在水光中耀目生辉。
“呀~~,好舒服~~”贺兰娆娆长吁了一口气,惬意地眯起了眼睛。
竹小春在桶边搭上一块叠好的毛巾,贺兰娆娆便枕了上去。
她闭着眼,抬起一双傲人的大长腿来,搭在对面的桶沿儿上,玉趾微蜷,脚掌心红嫩红嫩的。
“说说吧,你们觉得唐庶人这一家人怎么样?”贺兰娆娆闭着眼睛,神情慵懒地问。
竹小春一边撩起水淋在贺兰娆娆的粉颈上,轻轻为她推拿着,一边道:“唐庶人和韦氏,看来心情颇为忐忑,自出山来,大多数时候,他们都是藏在车中,放着帷帘儿不见人。”
贺兰娆娆微微一笑,道:“他们不知此去神都是福是祸,忐忑不安也是应该的。”
狸奴揉按捏着贺兰娆娆粉光致致、毫无瑕疵的大长腿,说道:“那个唐家大郎,我不喜欢,一路上,他吟了悯农诗两首、咏溪诗一诗、还做了一首还京赋,摇头晃脑的样子叫人好不讨厌。”
竹小春“哼”了一声道:“还好啦,那唐家二郎才讨厌呢,一双眼珠子就像长了钩子似的,尽往咱们身上剜,坟地里拉弓,整一个色(射)鬼,真是讨厌死了。”
贺兰娆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微微挑开一边眼眸,眼波流转,如丝如缕:“此去神都,唐庶人可是要复爵的。小春呐,你要不要提前勾搭一下那唐家二郎?他很快就是小王爷了,到时只怕你就高攀不起了。”
竹小春皱了皱俏巧的鼻子,又向上推了推胸前的一对“累赘”,不屑地娇哼一声道:“我才看不上他呢,真要是勾搭,我宁可去勾搭唐家三郎,就唐三郎瞧着还顺眼些。”
贺兰娆娆另一只眼睛也睁开了,兴致勃勃地问道:“哦?你说唐治啊?这位唐三郎,你们怎么看?”
狸奴道:“唐大是个掉书袋的酸臭书虫,唐二是个孔武有力但是没脑子的匹夫,这个唐三么,我瞧着可能还算有点用处。”
贺兰娆娆又看向竹小春,竹小春摇摇头,双丫鬟晃了晃:“时间还短,我看不出来什么。”
贺兰娆娆从鼻腔里“唔”了一声,又阖上了眼睛。
随着竹小春和狸奴的推拿,她的娇躯在水中轻轻起伏,水光中玉瓜浮沉,可堪入画。
贺兰娆娆思索片刻,缓缓地道:“陛下年事已高,已经到了要考虑身后事的时候了……”
竹小春和狸奴竖起耳朵,安静地听着,她们是玄鸟卫的人,是女帝的内卫。女帝的继承人,也是她们今后将要效忠的人,对此自然很是关心。
贺兰娆娆闭着眼睛,轻轻地道:“此番迁唐庶人回京,固然是为了避免他为北朔王所用,但是更重要的是,为了朝局的平衡与稳定。”
贺兰娆娆唇角逸出一丝冷笑,讥诮地道:“梁王贺兰三思已经两次在御前奏请,央求陛下立他为太子了。但是,陛下属意的人,显然不是他这个侄儿。”
竹小春心中一动,脱口问道:“难不成陛下中意的人,是唐庶人?”
贺兰娆娆悠悠地道:“陛下圣心独断,又岂是你我所能够揣测的。不过,现如今梁王贺兰三思一家独大,陛下虽然不想立他为继承人,却也不想削弱他的羽翼。
毕竟,他也是我贺兰氏的人,是确保我大周神器传承的一支重要力量,那么,陛下就只能再打造一支力量来制衡他了。这,也许就是陛下迁唐庶人回京的原因吧。”
贺兰娆娆叹息了一声,又慢悠悠地道:“不过,以我看来,不管曾经的冀王唐仲平是什么样,这十数年来,他惮于陛下之威,忧虑疑惧、惶恐不安之下,早就失了锐气了,纵然回去,怕也不能为陛下所用。
而那唐大唐二,我看,也是养废了的人,尤其是那个唐大。至于这个唐三么,如果也是个不成器的,倒是真要辜负了陛下的一番美意了,你们且再看着,回了京,是要禀奏陛下的。”
“喏!”竹小春和狸奴严肃起来,恭声答应着。
贺兰娆娆把一双笔直、丰盈的大长腿收回了水中,悠然又道:“对了,今夜,只怕不太平吧。”
竹小春挺了挺她的那对大凶器,傲然道:“大王放心好了,属下早已布置妥当了。今夜但有人来,我定叫他有来无回!”
贺兰娆娆轻“唔”了一声,阖上了眼睛,梦呓般道:“好,那今夜,就交给你了。”
……
大磨房建筑群里一片静谧,只有流水潺潺,虫鸣唧唧。
唐治被分配到的住处,是紧贴着一处磨坊的小房子。
吃过晚餐,唐仲平就按捺不住地“遛达”到了唐治房前。
“三郎……”唐仲平的目光有些严厉,旁边的韦氏脸色也有些阴沉。
唐治默默地叹了口气,心中对唐仲平夫妇的最后一点情意也被抹杀了。
他向唐仲平夫妇轻轻地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唐仲平夫妇这才若无其事地走开。
不久,唐治就出了门,仿佛要出去遛达一圈儿消化食儿似的。
唐治特意到唐仲平门前晃悠了两圈儿,和唐仲平对了一眼,表示自己将马上逃走,这才向更远处走去。
此时,在磨坊区下游约三里地之外,一群青衣劲装人也刚刚下了马。
他们只留下两个人管理数十匹马,其他人便沿河溯流而上。
看他们一个个身负刀剑、青巾蒙面,身手矫健、步履轻盈,显然不是好相与。
远处的大磨坊区,在静谧的夜色中,仿佛静静踞伏着的一只只猛兽。
一群青衣劲装人一路趟行过去,蚱蜢、青蛙纷纷受惊,惊飞四跳着,落水声“卟嗵”不绝。
队伍中人有一人青衣劲装、青巾蒙面,只露出一双有些阴鸷的眼睛,在他腰畔,挎着一口环首刀。
眼见离磨坊区越来越近,他突然把手一抬,左右的夜行人马上停下了脚步。
那人沉声吩咐道:“大家准备了,一会儿突入他们的住处以后,不必与玄鸟卫的人缠斗,梁王殿下交代给我们的唯一要务,就是杀光姓唐的人。”
众人轰然称喏。
那人又道:“当然,谁若是能顺手把贺兰娆娆那小娘们儿也一并干掉,梁王驾前,我高某人会亲自为他请赏的!”
随着这句说笑,四下的气氛顿时放松下来,一个青衣人笑道:“贺兰娆娆那小娘们儿可不是好对付的,也就典军大人你才能干得掉她,我们可不成。”
高典军嘿嘿一笑,缓缓拔出环首刀,用力向前一挥,沉声道:“发轫!”
“喏!”四下众人摩拳擦掌,迅速向前方潜去。
然而在大磨坊区域的上游,此时也正有一行人马,正在悄然潜近。
他们穿的不是夜行衣,也没有青巾蒙面,手中提的兵器更是五花八门,不乏月牙铖、独臂铜人、虎爪等各种奇门兵刃。
与另一面悄然潜近的那些人统一蒙面、统一的制式武器大不相同。
这些人,才是朔北节度使安载道招揽的那群游侠儿,他们从“蝉鸣寺”一路追下来的。
北朔王和安节度已经反了,所以他们派来的人自然不需要像梁王贺兰三思派来的手下一样有那么多的忌讳,不需要隐藏形貌与身份。
眼见前方离磨坊区越来越近,那游侠儿首领徐老大停住了脚步,开始动员起来:“大家都听好了,我们此行的唯一要务,就是把冀王一家抢出来。玄鸟卫的人并不好惹。如果行动不顺利,那就争取至少带回一个唐家人,明白了么?”
这些游侠儿可不像高典军带的那些军中精锐,一个个七嘴八舌,胡乱地答应着。
“明白了,徐老大你就放心吧!”
“不就是偷人嘛,这个我最擅长了。”
“哈哈哈,这个我也在行。”
徐老大也是游侠儿出身,对大家的七嘴八舌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便把大手一挥,威风凛凛地喝道:“走!”
……
一处处磨坊和一处处储粮仓之间,并没有建有院墙。
马厩倒是很大,因为拉运磨好的粮食进城时,需要用到大量的骡马。
不过此时正值春耕时节,马厩里只有贺兰娆娆一行人的马匹。
唐治慢悠悠地行走在磨坊区的晒谷场上。
月如弯钩,将清冷的光,霜一般洒在他的身上。
这片磨坊区左面临着“马跑泉”河,河的对面是缓缓蔓延向上的一片山坡,山坡上则是一片密林。
磨坊区的右面是一条官道,官道之外,就是阡陌纵横了。
这样的一片民用建筑群,几乎不具备任何军事上的防守优势。
但是以唐治的眼光,还是轻易找出了几处适合埋伏防守的地方。
这得益于黑齿虎教给他行围狩猎之术,并在夜晚带他去深山老林实践训练过的原因。
唐治不知道这些地方现在有没有“玄鸟卫”布防,不过小心无大错。
这处粮仓……
看着不远处的粮仓,唐治不着痕迹地皱了一下眉。
储粮仓上方有一个透气窗,这是一个很好的瞭望位。
如果那里安排的有人,进入马厩的人将会一览无余。
心念一动,唐治没有停下脚步,他继续若无其事地向前走,慢慢拐向河边,看那样子,就像是要趁着夜色去河边洗漱一番似的。
唐治到了河边,蹲下身去,又回眸看了一眼。
以唐治绘画构图的能力,可以轻易判断出,从那座储粮仓的透气窗望下来,这里会有一个小小的死角。
于是,他立即四肢着地,极其迅速的,贴着那个河沿坡度的死角,迅速向马厩爬去。
唐治顺利潜进了马厩,然后他拔出猎刀,将那些马缰绳一一割得只剩下一线牵连。
接着,他又抱来一捧捧的稻草,在那些马屁股后边,抛洒出了一条长长的草埂。
等他做完了这一切,便从怀中摸出一个火折子来,拔下折帽儿,鼓起腮帮子用力一吹,又摇了几摇,一蓬火苗便“呼”地一声就燃烧起来。
火光映着他的脸庞,神气有些诡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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